酱肉包出锅正好赶上中午饭，几人围坐在桌子的四个边。
桌子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姜母把第一个包子夹给了顾流，姜父立刻就黑了脸，现在她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可是有外人在他又不好发火。
姜心赶紧给姜父夹了一个包子，他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些，“还是闺女心疼我。”
姜母可不理会姜父的阴阳怪气，两人斗气尴尬的是顾流，他说道:“姐，我够吃了。”
姜心这时候添油加醋道，“妈，小叔的碗里都堆满了，我的碗里都还没有。”
“到底谁才是你闺女？”姜心可怜巴巴的。
姜母随即给姜心夹了个，姜心这才止住了嘴，安静的吃了起来。
“顾流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姜父突然开口道。
顾流的筷子停在了半空，“我还是打算继续待在姜记饭店。”他说的声音平平缓缓。
姜心知道，她爸这是开始赶人了。
“你现在嗓子好了，姜记饭店地方小，你作为一个男人总是窝在厨房里面做什么？”姜父放下筷子，郑重的继续说着，“你之后就不要在姜记饭店做事了。”
“至于你以后去哪，我就不管了。”
姜心并没有打算劝说，毕竟顾流在饭店对她也没有什么利，而且正如姜父说的，顾流还年轻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待着姜记饭店这样一个小地方。
而且他有做糕点的手艺，出去单干开个什么糕点店都比在饭店后厨好，毕竟他的擅长又不在做饭。
现在处于八十年代末期，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只要肯干肯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姜母反驳道：“你想把小顾赶去哪里？”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
姜心添加道：“妈，爸说的也不无道理，小叔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就应该出去闯一闯，而不是待在一个小饭店里面，爸是在为小叔考虑，你这么说就严重了。”
顾流说道：“我不想走。”他走了姜心怎么办？他还要救姜心，不然姜心会死的。
就算要走也是要拿到金丝谱之后再走。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姜父单方面说着，并没有想征求顾流的意见。
只听姜父继续说道：“最近家里正缺钱，我打算把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给卖了。”
对于姜父的狠心，姜母第一个看不下去，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姜心的碗差点掉下去。
她只是一个默默的吃瓜群众。
姜父姜母之顾流去留之战。
看来今天顾流必须有个去向了，就看是姜父强势些还是姜母强势些，反正这里没有她插话的份。
而她静静的吃着饭，并没有察觉到顾流的眼神。
顾流见她没有为自己说话，心里有些失望，难道姜心也想让自己走吗？
“姜国富！你不要太过分了！小顾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赶他走？”姜母气得站起来吼道。
姜父手里的筷子被摔在桌子上，他看着姜母的眼神冷了几分，“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为什么要赶他走？你心里跟明镜一样。”
姜心吃饭，猛猛吃。
顾流本来想劝的，可是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最后也只有放弃。
姜母表情变得为难起来，可是她就是看不惯小顾这孩子被欺负。
她嘴硬道：“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没有良心，人家小顾帮了饭店多少忙，说撵人走就撵人走？而且你把房子收回去他住哪里？当初不是说好了房子给是买给小顾的。”
姜父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同意。”
既然要断今天就断干净，本来还想着留些余地的，可是现在也不需要了。
“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自己的亲闺女不管去管一个外人。”
顾流没想到姜父竟然是这么想他的，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外人，果然还是血缘关系最为重要。
“小顾他不是外人！”姜母激动道。
姜父不打算再理会她的话，只是给了她最后的选择，“这个家和顾流你只能选一个。”
见吵得有些过火，姜心打算劝一劝，可是她刚蹦出一个字就被姜母打断，她直接拽着顾流准备走，“姜国富，你可别后悔。”
顾流也不好再待在这里，他跟姜母一起走了。
他了解姜父，离不开姜母，最后肯定会妥协的。
此刻他竟还有些庆幸是有人维护着他。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姜心拍了拍姜父的后背，“爸，你也别太生妈的气。”
姜父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生的不是你妈的气，我是在生顾流的气。”
“他刚才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见我和你妈吵成这样也不站出来说两句，他还觉得挺骄傲有人帮他说话。”越说姜父越觉得胸口堵着什么。
“我去劝妈回来。”姜心正准备出去，就被姜父拦住了，“别去，你妈肯定去顾流家了，她在这里也认不到几个人。”
姜母是算得上是远嫁过来的，除了姜父和姜心就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
但是若是算上顾流，倒还有第三人。
而且姜母脾气火爆，一根筋认死理，跟街坊邻居关系也没好的。
“好吧。”姜心没有继续坚持去还是担心姜父，毕竟他也是个犟脾气。
两个犟脾气能够凑在一起过上二十多年，也算是真爱了。
“爸，你当初是怎么和妈认识的？”姜心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她问起这个，姜父突然陷入了回忆，“当初你妈她可是大队最泼辣的人，家里也穷。”
说到这里，姜父突然笑了，“当时你妈她就喜欢我，我当时可是大队长得最英俊的男人，你妈能嫁给我是她的福气。”
“那你正好就喜欢妈这种泼辣的性子？”
姜父摇摇头，“当然是因为你妈她当时也是大队上最漂亮的。”
姜心：...原来同是颜狗。
.
院子外面，姜母见没有人追出来心里更加气了，她本来以为姜父会像以前一样妥协，可是这次并没有。
看着姜母，顾流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或许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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