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几日，离婚期只余十八日，慕桓有了柏灵帮助恢复得很彻底。
只可惜两人还想研究一番沐界第一大阵时柏灵张嘴如鲸吞般将足有小臂长短的阵纹吞入，气得慕桓直接将它撕成了两半。
杨慕也懒得管三人会不会争起来了，丢下杨天便带着李艺濡去修炼室修炼去了。
“书宇，好久不见了，修炼得怎么样响。”杨慕上前搂住纪书字的脖子。
“回少主，刚入证道境。”纪书宇站起身低头回道。
杨慕着实被吓了一跳“不应该啊，按你的性格能突破神王已经很好了。”
纪书宇听后闷闷地应了声，从三人相见时他便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突破不是件好事吗?怎么看你不太高兴。”
纪书宇叫后用右手攥了把在心口的衣物一副痛苦而迷茫的样子。
杨慕拍拍他“说出来吧，会好受些。”
纪书宇叫后重重地将手垂下，“阁主提发我为少主近卫，所以给了我很多答源，让我全力突破。”
“这有什么不好吗?你想啊，我有能力自保，又不要求你做什么，是一份美差啊。”杨慕不解。
“不，不是这个问题。”纪书宇别对头去“昊天上帝花了五年才从不修成神帝，我虽是从神境开始修练，但我明白靠我自己一人一辈子也入不了证道，而有了阁主的帮助，我只花了四年…
我才明白原来修炼并不是为了逆天改命，而是为了让自己接受自己的无能，好为了全心全意地服务强者。
可我…可我不想这样麻木地话下去…我也想告自己的努力成就一番事业我也想成为骄傲，我……”
说着说着纪书宇竟哭了起来，他用长袖遮住自己的双眼，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遮掩自己的狼狈与破碎的自尊。
杨慕没想到外表憨厚老实的纪书宇会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以及高尚的自尊，他明白纪书宇将这些坦露给他是因为信任他。
“书宇，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曾为这份力量所迷茫，但我很快就接受了它，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果，我的父母种下了因，所以我接受了这好坏各半的果。”
“而你辛勤修炼便是因，如今按你所说地逆天改命便是果。一切有迹可寻，一切来之有据。再者，你说修炼不是为了逆天改命，而是为了让自己接受自己地无能，好为了全心全意地服务强者。”
“是，这世道从来如此，但这一切亦是因果，第一位屠戮弱者的修士种下了恶因，结了这业果，面我的目的便是斩了这因果，我要让强者反倒服务弱者，而你，书宇，我的朋友、我的近卫，你便是这第一因。”
“你受了善果，却接受不了便是因为这因还未了解，你该去做：去行动，闯荡也好、济世也好，他哪天有人追随你的脚步时，你的因便结束了。”
“还有， 就接受自己的无能一点而言，在我看来你的说法并不是接受而是逃避，真正的接受应该是明知自己无能却依旧向前走，只有坦然面对无能并敢于怀哪怕只是多活一天的希望，那叫强者。”
杨慕目光坚定地看着纪书宇：“只有坦然面对无能并敢于怀惴哪怕只是多活一天的希望的，才叫强者吗？”纪书宇喃喃重复。
“可，这份力量一真的属于我吗？不，我是说，这力量，真的能做得了什么吗？”纪书宇急切地问。
“我明白了，一来你在强者的光芒下自惭形秽，失去了方向，二来你对力量与道义失去了一套适合自己的评判标准。”李艺濡静静地看着纪书宇。
纪书宇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低头等着两人的审判。
李艺濡叹了口气：“关于力量…你觉得什么才叫强大？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还是随意定夺他人生死，像母亲一样可以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
“这…都是吧。”纪书宇面露犹豫，李艺濡道：“尽其力，行其为，遵其心。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上面几种，但大多数人并未像你这般迷茫，为何？”
她伸手点在纪书宇胸前“你心乱了。我们在仙界时实力尚且微不足道，但我们未曾担忧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尽自己的全力去追逐本心只要能改变哪怕一草一木，这力量，也够了。”
“只要能改变哪怕一草一木…”纪书宇的瞳孔渐渐放大“我明白了，力量的大小不仅反取决于能做什么，更取决于我想做什么，我若想做全界第一远远不够，但，如果我想放近目光，去争取更多的资源、去精进每一个招式却绰绰有余。”
“这一切因我因果，却并非止于我，我若帮助他人，哪怕这是恶因她能化为善果，苣天有眼，事在人为！”纪书宇的语气渐渐激动，眼中的光芒更盛，他身上的道更盛，刀魂浮出，一步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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