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朱劲草无力地瘫倒在小床上。
……
次日上午，飞鸟画廊。
前台小妹看着米娜脸上的三个大痘痘，关切地问道：
“米娜姐，你这是青春激素旺盛，又长痘了？要不要给你推荐一款洗面奶啊，祛痘还挺不错的。”
米娜用手指碰了一下脸上的痘痘，眉头紧皱，闻言连忙凑近前台小妹。
“那你把链接发给我，我看看！真倒霉，一晚上就起来好几个痘痘！”
画廊陈总刚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米娜脸上的痘痘，不悦地蹙了蹙眉。
画廊是展示艺术的地方，需要美女介绍作品，绝对不能让客人对经纪人反感。
很快就到了例会时间，陈总特意提出了个人形象问题。
“如果身体不适，可以暂时休息几天，等身体好了再来上班，米娜，你觉得呢？”
米娜被陈总说得脸上火辣辣的，那几个痘痘越发明显了。
看得陈总只感觉倒胃口，客人还能有什么好的反应吗？
于是，他干脆一锤定音。
“米娜，你去医院看看你的脸吧，吃点药调节调节，不要吓到了画廊的客人。”
米娜只能咬着牙点点头，拼命忍住不让眼圈里的眼泪掉下来。
……
因为“好运符”的作用，顾茉莉一天成交了两幅作品，都是她拿来的那些画。
陈总激动地把她叫到办公室。
“茉莉，你朋友的画真的很不错！标价三十多万，都有人抢着买。
“你能不能让她再多拿出一些作品，放到咱们画廊来卖呀？”
看着陈总期望的眼神，顾茉莉点点头。
“可以，我让她再多给我送几幅作品过来，只是价格，应该会提升十个百分点。
“除了咱们画廊，她还有自己在网络上的销售渠道，价格比我们现在的定价高。”
陈总略一沉思，就同意了。
反正无论贵贱，只要有人买就可以！
艺术本来就没有固定的价格。
顾茉莉一边通过飞鸟画廊打开自己作品的名气，一边打算通过网络销售自己的作品。
……
下午一点多，朱大力就来到了上海朱劲草家。
他直接命令朱劲草请假回家。
张善亚大气都不敢喘地坐在沙发上。
朱大力气势威严地坐在桌子的一边。
朱劲草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子的另一面，与朱大力对坐。
朱大力酝酿了一下，开口问道：
“说说吧，顾茉莉和你为什么会离婚？”
此言一出，张善亚有些紧张。
朱劲草抬头看向父亲。
“因为咱家的房子太小了，我们只能偶尔去酒店开房，我们都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就离婚了。”
朱大力闻言，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朱劲草，你这是在埋怨父母没给你买大房子吗？
“我告诉你，我已经尽力了，我把你养大，供你读书，又给你买了这个五十七点二的房子结婚。
“你和你两个姨家的表兄弟相比，你已经够幸福的了，他们俩连房子都没买呢！
“你要是想要大房子，那就靠自己的本事，你有钱吗？”
朱劲草无所谓地摇摇头。
“我没本事，我没钱，所以，我们离婚了。
“当初茉莉爸妈也想出钱，两家合买一个大房子，你们非不让，所以，我们离婚了，各买各的房子，各住各的家。”
朱大力盯着朱劲草，不悦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们离婚，还要赖我没同意和顾家一起合买大房子？
“朱劲草，你是个男人！要堂堂正正，要挺起脊梁！
“用顾家的钱买房子，你还能直得起腰来吗？”
朱劲草压抑不住自己的不忿，大声吼道：
“现在我们离婚了！我就直得起腰来了吗？”
朱大力猛然拍上桌面。
“放肆！你和谁说话呢？我是你爹！倒反天罡，不尊不孝，你想干什么？
“以前好好的，现在怎么变得敢和我顶嘴了？学什么不好，非得不学好！离婚就离婚！离了好！省的你跟着学坏了！”
朱劲草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婚都离了，他还能怎样？
张善亚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对朱大力说道：
“今天周四，我们可以把可可接回家吃饭睡觉，我先去接可可，回来再做饭。”
朱大力一听孙女要放学回家了，脸色缓和了不少。
“那你去接孩子吧！”
张善亚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朱大力拧起眉头，问道：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张善亚张了张嘴，终于下定决心和他说道：
“可可还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只是告诉她家里住不开，所以她和茉莉搬出去住了。你不要说漏了嘴……”
朱大力伸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等等，你说她和茉莉搬出去住了，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去接可可吗？她哪里搬出去住了？不就是顾茉莉自己一个人走了吗？”
张善亚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是这样的，离婚协议书上写了，可可的抚养权归顾茉莉。
“茉莉同意可可二四六来家住，一三五七回她那边住……”
朱大力不可思议地看向张善亚，又转头看着朱劲草。
“朱劲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可可是咱们朱家的孩子，也是咱们朱家的长孙女！你居然把抚养权给了顾茉莉！
“不行！你必须把可可的抚养权给我要回来！必须要回来！
“我不允许我们朱家的孩子流落到顾家去养！我不允许！”
说着，他狠狠地把椅子推倒，自己气呼呼地坐到了沙发上。
张善亚连忙安抚他。
“老头子，你别那么大的气性，就算是可可的抚养权给了顾茉莉，我们又不是不能探视孩子。
“而且，茉莉她也同意可可每周都在家里住三天的啊！她也没给可可改姓，可可还是咱们朱家的孩子呀！”
朱大力大眼一瞪。
“你懂什么？！以后顾茉莉再嫁了人，让可可跟了别人的姓，怎么办？
“可可是咱们老朱家的长孙女！那是万万不能改姓的！”
他又站起来，指着朱劲草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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