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喜庆气氛如同暖流,在亲朋好友间传递、流淌。
在叶家庄园热闹了几天,接待了诸多前来拜年的亲友后,叶辰也开始以“女婿”的身份,主动前往几位红颜的家中拜年,这既是一种礼节,更是一种态度和宣告。
叶枫首先去的是刘施施家。
刘施施的父母早已知道女儿与叶辰那非同寻常的关系,也曾为此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但当叶辰提着贵重年礼,以拜年的名义登门时,刘父刘母看着叶辰,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复杂到了极点。
平心而论,叶辰这个人,无论是外貌、能力、财富、地位,都堪称人中龙凤,万里挑一。
对自己女儿也是极好,资源、保护、关爱,一样不缺。
可以说,除了“女人太多”这一点,叶辰几乎无可挑剔。
可偏偏就是这“一点”,像根刺一样,扎在刘父刘母的心头。
他们不是古板到不能接受女儿寻找比自己强的伴侣,而是担忧在这种复杂的关系中,女儿是否会受委屈?是否会没有名分?未来是否能有保障?是否会如履薄冰?
“叔叔,阿姨,新年好。”叶辰态度谦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哎,好,好!叶总……啊不,叶辰,快请进,快请进!”刘父略显慌乱地招呼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刘母也连忙端上热茶和精心准备的果盘,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担忧。
寒暄几句后,刘母便找了个由头,将女儿拉进了卧室,关上房门。
“施施,你跟妈说实话,在叶家……他们对你怎么样?叶辰他对你到底……”刘母拉着女儿的手,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刘施施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她脸上浮现出幸福而笃定的笑容,反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妈,您就放心吧。叶家上下对我都很好,尤其是叶辰的奶奶,特别和蔼,还让我常去陪她说话呢。叶老爷子对我也很认可。至于辰哥……他对我很好,很尊重我,也很护着我。我在叶家,没受半点委屈。”
刘施施将叶家庄园过年时的温馨场景,以及秦钰奶奶对她的特别关照,都细细地说给母亲听,话语中充满了安心和满足。
听女儿如此说,又看她气色红润,眉眼间满是幸福的光彩,不像强颜欢笑,刘母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你过得好,爸妈就放心了。只是……这关系终究……”
“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刘施施打断母亲,眼神坚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我相信辰哥。”
客厅里,气氛则稍微有些微妙。
刘父独自招待着叶辰,虽然是现在是叶辰名义上的老丈人,但此刻在叶辰面前,却显得有些拘谨和手足无措。
以前叶辰偶尔来访,是以公司老板的身份,他尚能保持一份学者的从容。
可如今,叶辰是以“女儿的男人”这种极其特殊身份坐在对面,这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聊天的话题也显得有些干巴巴的,无非是问问工作忙不忙,关心一下身体。
叶辰看着刘父这副模样,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前世记忆中,刘施施的另一半是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吴奇隆,那时刘父刘母似乎也接受了。
相比之下,自己除了女人多一点,无论是年龄、外貌、能力、财富,哪一样不是远超?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二老反而更加担忧了?
当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叶辰对刘父刘母该有的尊重丝毫未减,他主动找了些轻松的话题,以及一些不涉及机密的国家科技进展,渐渐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中午,刘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家常菜。
饭桌上,叶辰主动给二老敬酒,态度诚恳。
“叔叔,阿姨,”叶辰放下酒杯,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感谢你们培养了施施这么优秀的女儿,也感谢你们能同意让她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让二老担忧了。”
叶辰看了一眼身旁满眼爱意望着他的刘施施,继续道:“在这里,我向二老保证,无论未来如何,我叶辰必定会对施施不离不弃,尽我所能护她周全,让她一生喜乐无忧。或许我给不了世俗意义上的唯一名分,但我能给她的,绝不会比任何人少。请二老放心。”
这番话,叶辰说得清晰而坚定,没有任何花哨的辞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刘施施听着,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轻轻握住了叶辰的手,低声道:“辰哥,我信你。”
刘父刘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释然,也有一丝欣慰。
事已至此,女儿铁了心,叶辰又给出了如此郑重的承诺,他们做父母的,除了祝福和支持,还能说什么呢?
刘父举起酒杯,脸上终于露出了较为自然的笑容:“叶辰,我们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但只要你对施施好,她自己也觉得幸福,我们……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来,喝酒!”
“谢谢叔叔,阿姨。”叶辰与刘父碰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在一种微妙但总体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叶辰的这次拜年,算是正式获得了刘家父母的“准入许可”,虽然这份许可背后,依旧藏着为人父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忧虑。
……
离开刘家后,叶辰又抽了一天时间,带着曾梨跟安安去了曾梨母亲家拜年。
曾梨的情况与刘施施不同。
她与叶辰的关系更为长久,虽然同样没有那张纸,但在叶家内部,她的地位是得到默认的。
曾梨的母亲和妹妹如今也常驻燕京,也是为了方便照看曾梨和安安。
对于叶辰三人的到来,曾母表现得就自然多了,甚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欢喜。
“妈,新年好。小雨,新年好。”叶辰笑着打招呼,对曾梨的妹妹曾雨点了点头。
“姐夫新年好!”
“快进来,外面冷!”曾母亲热地拉着叶辰的手,脸上笑开了花。
在曾家,气氛就轻松温馨许多。
叶辰陪着曾母聊家常,又关心了一下曾雨的未来。
最后在曾家住了一晚,吃了曾母亲手包的饺子,留下了丰厚的红包和礼物,叶辰这才在曾母和曾雨依依不舍的送别中离开。
对于曾家,叶辰更多的是给予和照顾,这种关系相对简单而稳固。
……
接下来的行程,则是稍远一些的。
叶辰特意安排出时间,带着颜丹辰和小儿子豆豆,一起乘坐私人飞机,飞往湖南,去给颜丹辰的父母拜年。
这对豆豆而言,是人生中许多“第一次”的集合。
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飞机。
当飞机冲上云霄,稳定在平流层时,窗外那无垠的、如同蓬松般的云海,瞬间吸引了小家伙全部的注意力。
小家伙趴在舷窗边,那双酷似母亲的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与探索的光芒,咿咿呀呀地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那纯真的模样,逗得叶辰和颜丹辰相视而笑。
飞机平稳降落在长沙机场。
颜家父母早已在家中翘首以盼,激动与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门铃响起,颜母亲切地打开门,看到女儿女婿跟外孙,脸上立刻绽开了花。
“爸,妈,我们回来了。”颜丹辰抱着裹得像个喜庆福娃的豆豆,笑意盈盈。
“爸,妈,新年好。”叶辰紧随其后,语气温和。
小豆豆一点也不怕生,看到陌生的外公外婆,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在颜丹辰的引导下,居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顿时把颜父颜母的心都融化了。
“哎哟!我的乖外孙哟!可想死外婆了!快,快让外婆抱抱!”颜母喜不自胜,小心翼翼地从女儿手中接过这软乎乎的小团子,爱不释手。
一旁的颜父也赶忙拿出精心准备已久的礼物。
一只毛茸茸、憨态可掬的熊猫玩偶,递到小外孙面前。
“豆豆,看,外公给你带什么来了?”
小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被新玩具吸引,大眼睛倏地亮了,伸出小胖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小熊猫那黑色的圆耳朵,紧紧攥在手里,嘴里发出满足的“咯咯”笑声。
豆豆自然不缺名贵的玩具,但这次出行,叶辰有意未带,此刻外公外婆的这份心意,便显得格外珍贵和讨喜。
午饭后,享受着含饴弄孙之乐的颜父颜母,迫不及待地抱着打扮一新的小外孙,带着那只小熊猫玩偶,喜气洋洋地出门串门、拜访老邻居好友去了,特意将家里的空间留给了叶辰和颜丹辰。
骤然清静下来,叶辰乐得轻松,揽着颜丹辰在沙发上休息。
叶辰也不由得感慨,有儿子固然是天伦之乐,但偶尔能摆脱那个精力旺盛的“小挂件”,享受片刻纯粹的二人世界,也是一种难得的惬意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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