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牛子和阿羊正悄悄地看着这一幕。
阿羊嘬了嘬牙花子，撇着嘴说道：“这几把烂菜叶子，能值几个钱？铁哥这是闹哪样啊？这不纯纯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牛子脸色有些复杂，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挣扎。他紧紧地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哎，我说牛子，你倒是说句话啊！”阿羊急了，用胳膊肘捅了捅牛子，“你哑巴了？这菜……对村民们来说，很重要吗？”
牛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你懂个屁！对于村里那些婆娘们来说，这些菜……可比她们的命根子还金贵！”
“啊？”阿羊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至于吧？就几颗破菜，还能比命都重要？你丫的别吓唬我！”
牛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像是要把胸腔里的郁闷全都吐出去似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这……这还只是第一波罢了。”
“第一波？”阿羊更懵了，“啥意思？铁哥还有后手？我靠，这……这也太损了吧！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牛子没有再解释，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些慌乱的村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牛子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
“嗡嗡嗡……”
刺耳的电锯声，在牛家村上空回荡。
几辆卡车停在村口，车上跳下来一群工人，手里拿着各种工具，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村子。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看到这阵势，都吓了一跳。
“拆违建！”一个工人头头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房子，都是违章建筑！占用了公共用地！统统都要拆掉！”
“啥？违章建筑？我们这房子都盖了几十年了……”一个老头颤巍巍地说道。
“少废话！赶紧搬东西！要不然，我们可就直接动手了！”工人头头不耐烦地说道。
“不能拆啊！这是我们的家啊！”
“求求你们了，别拆我们的房子啊！”
村民们哭天喊地，哀求着。
但工人们根本不理会，直接开始动手拆房子。
“咣当！”
“轰隆！”
墙壁倒塌，瓦片碎裂，家具被砸烂……
整个牛家村，乱成了一锅粥。
“快打电话，给牛大和村长！”
“是”
不远处，刘波，黄毛，绿毛三人，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哎，你们说，铁哥这招也太狠了吧？”黄毛正用扳手，给绿毛掏着耳朵，乐祸地说道，“这下，牛家村那帮人，可要遭殃了！”
绿毛龇着牙，仿佛十分享受，他撇了撇嘴：“活该！谁让他们欠钱不还，还敢威胁牛子哥的家人？铁哥这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刘波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还不算完呢。你们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哦？还有啥好戏？”黄毛和绿毛都来了精神，凑到刘波身边，问道。
刘波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
“嘟……嘟……嘟……”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几辆警车停在了村口，车上下来几个治安员，脸色严肃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在这里聚众闹事？！”一个领头的治安员，大声喝问道。
村民们看到治安员，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围了上去。
“治安员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们……他们要拆我们的房子！”
“我们……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
治安员皱着眉头，听着村民们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难看。
“都给我闭嘴！”领头的治安员大吼一声，“你们这些人，常年偷电！偷水！还私搭乱建！已经严重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现在，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这些问题都给我解决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啊？偷电？偷水？我们没有啊……”
“我们……我们都是按时交水电费的啊……”
村民们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治安员在说什么。
“哼！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治安员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干的那些破事儿！告诉你们，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治安员转身离开了。
留下村民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呆若木鸡。
“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村长和牛大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这下全完了……”
……
不远处，三辆鬼火摩托停在这里。
黄毛看着那些失魂落魄的村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帮人，也有今天！昨天那个嚣张的劲头呢？”
绿毛也是一脸的得意：“铁哥这招，真是高啊！一环扣一环，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刘波依旧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这还只是开始。等着瞧吧，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
“更精彩的？”黄毛和绿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
廊水区，菜市场。
“大牛猪肉”的招牌格外显眼，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牛头，牛眼圆睁，仿佛在瞪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可奇怪的是，这店里卖的，却是猪肉。
案板上，油腻腻的猪肉堆成小山，几把明晃晃的砍刀插在肉堆里，反射着刺眼的光。
一个穿着油腻围裙，身材矮胖的男人，正挥舞着砍刀，剁着猪肉。
他就是牛大的同村小弟，人称“猪肉荣”。
“老板，来二斤排骨！”一个大妈扯着嗓子喊道。
“好嘞！”猪肉荣应了一声，手起刀落，几块排骨被剁了下来，“您拿好！”
“哎，我说猪肉荣，你们这店，挂牛头卖猪肉，也太不地道了吧？”一个路过的街溜子，调侃道。
“滚犊子！”猪肉荣瞪了他一眼，“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街溜子撇了撇嘴，悻悻地走了。
“猪肉荣！猪肉荣！”
正当生意兴隆的时候，几个穿着制服的治安员，像催命的阎王爷似的，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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