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烬:女将末世行

第十七个星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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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新芽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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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铧劈开板结的冻土时,“咔”的一声脆响,像劈在陈年的骨头上。凌寒握着木柄的手顿了顿,耳尖却先捕捉到另一声响——是陌刀破风的铮鸣,清冽得像冰泉撞在青铜上,可她背后早没了刀,只剩个空荡荡的布囊,装着半截锈迹斑斑的刀柄。

战后第一个播种季的风,比去年冬天还刮得凶。风卷着没散干净的硝烟味,刮过临时学堂的塑料棚顶,“哗啦啦”响得像要塌。棚子是用旧钢管搭的,边角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糊的旧报纸,是去年孩子们画的太阳,颜料被雨水泡得发花,只剩个模糊的金圈。

田埂上挤着三十七个孩子,都是基地里没了爹娘的。最小的那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叫念念,攥着半块压缩饼干,饼干渣掉在灰扑扑的棉袄上,她慌忙用冻红的指尖拈起来塞回嘴里,眼却没敢挪,直勾勾盯着凌寒的右手——骨甲褪到了小臂,青黑色的纹路还嵌在皮肉里,像没洗干净的血痂,是昨天煞气失控时留下的。

“将军...”身后传来瘸腿老兵王伯的声音,他左腿是假的,木腿踩在冻土上“咚咚”响。他递来个布包,里面是土豆种块,“东区那边闹起来了,说您前几天用异能催熟的麦子不对劲,传得邪乎,说...说会吃人。”

凌寒没回头,接过布包时指尖碰着王伯的手,他手凉得像冰,指关节肿得像老树根,指缝里嵌着泥——他总把种块揣棉袄里捂着,说“冻着了就发不了芽”。“知道了。”她弯腰埋下种块,掌心的煞气顺着指缝往土里渗,这是她摸索出的法子,能让冻土松快些,往年在北疆也用过,从没想过会成“妖术”。

嫩芽顶破冰碴钻出来时快得像眨眼,嫩生生的绿,却在展开叶片的瞬间,浮起了青铜色的脉络,细得像蛛网,缠在叶肉上。

“妖术!就是妖术!”田垄尽头突然爆出声。人影幢幢,是东区的幸存者,举着硬纸板糊的标语牌,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异能者滚出基地”。烂掉的番茄“啪”地砸在防护网上,黄澄澄的汁液顺着网眼往下淌,溅在刚冒芽的田垄里。

凌寒直起身,看着最前头那个举标语的男人——他棉袄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棉絮,沾着黑灰,是之前尸潮里蹭的。他攥着铁锹的手在抖,不是凶,是怕,怕那些青铜纹路像当年暗河的树根一样缠上来。

“这不是妖术。”她开口时,风卷着她的声音往人群里送,“是煞气催活的土,能让苗长得快些。”

“快?快得邪门!”男人突然红了眼,铁锹“哐当”砸开防护网,网丝崩断的声响里,他冲进田垄,一把拽起棵带青铜纹的绿苗,狠狠摔在凌寒脚边,“看见没?这鬼东西根须是青黑色的!正常人种的哪会这样?”

嫩苗摔在污泥里,叶片瞬间卷起来,像被抽走了气,迅速枯萎。凌寒弯腰拾起,指尖刚触到叶背,就僵住了——那些青铜脉络不是普通的纹路,竟是兵主陵星图的微缩版,星斗的位置丝毫不差,只是被缩小成了细痕。

心口猛地一烫,是符咒在灼。煞气不受控地从指尖涌出来,像被放了闸的水,往土里钻。整片试验田的幼苗“噌”地疯长,转眼间长成了青铜色的藤蔓,根须在土里“簌簌”钻动,抽条的藤蔓像蛇群,“唰”地缠上了那男人的脚踝。

“啊!”男人惊叫着往后挣,藤蔓却越缠越紧,青黑色的根须往他裤脚里钻,他吓得挥着铁锹乱砍,却砍不断——藤蔓被砍断的地方会立刻冒出新的芽,沾着他的血,竟长得更疯。

人群炸开了锅,往后退的,尖叫的,还有人捡起石块往田垄里扔。凌寒猛地回神,徒手去扯藤蔓,指尖攥住藤条的瞬间,汁液溅在掌心,“滋啦”烧出青烟,疼得她倒抽口气。

“将军!您的手!”王伯突然抱起哭嚎的念念往后退,他声音发颤,“您看您的手!”

凌寒低头,骨甲正顺着右臂往上爬,青黑色的纹路爬过肘弯,往心口缠,像要把她重新裹进玄甲里。心口的符咒随着藤蔓异动,烫得像烙铁,顾九黎渡给她的半道生魂在血脉里震荡,让她头晕目眩。

人群的咒骂声像冰雹砸下来:“怪物!果然是怪物!”“跟兵主一个德行!用邪术害人!”“滚出基地!别在这儿祸害人!”

“都闭嘴!”王伯突然拄着木腿站到田埂前,他背挺得笔直,木腿陷在冻土上,“没有将军,你们早被尸潮啃得剩骨头了!去年冬天是谁把压缩饼干省给你们?是谁带着玄鳞卫杀进尸堆救了念念她娘?”

“啪”——块拳头大的石块砸在他额角。鲜血瞬间漫下来,糊住他浑浊的老眼,他晃了晃,却没倒。凌寒腰间的玄甲残片突然“嗡”地颤起来,是之前陌刀断裂时留下的碎甲,贴在皮肉上,烫得像火。

她闭紧眼,咬着牙往回压翻涌的煞气。识海里兵主的残响在笑,像在说“你看,他们从来不信你”,可她攥紧拳,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里,疼让她清醒——她不是兵主,她是凌寒,是要守着这些人种出土豆的。

藤蔓“唰”地蔫了,迅速枯成齑粉,被风一吹就散了。

“铁衣营听令。”凌寒开口时,声音带着血味,是刚才咬碎了牙床,“列队。”

田埂后传来“咚咚”的声响,是几个伤残的老兵,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瞎了只眼,都是当年跟着她从北疆退下来的铁衣营旧部。他们蹒跚着出列,站成歪歪扭扭的一排,脊梁却挺得比田埂还直。

凌寒解下背后的布囊,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冻土上——是陌刀的残骸。刀柄缠着阿箬编的银链,链节上还留着她掐的花纹,断口处能看见里面的红绳,是当年她怕刀柄滑手,特意缠的;刀刃的缺口处沾着墨七的石化碎屑,是他变作山脉时,她从峰顶抠的,碎渣里还嵌着片玄鳞卫的军徽;血槽里凝着暗红的痕迹,是顾九黎的血清,当年在医疗舱,就是这血清暂时压下了兵主的残魂。

“今日起,世间再无镇北将军。”她的指尖抚过刀柄上的银链,链身凉得像阿箬当年的手。

煞气突然从她周身涌出来,不是青黑的,是金红的,像道虹,“嗖”地贯入刀身!残刀在刺目的光里“咔嚓”裂了,碎成无数片,像暴雨般射向试验田。人群吓得往后缩,却见碎片落在土里就融了,冻土“咔咔嚓嚓”裂开来,翻涌起湿润的泥浪,带着久违的土腥味。

最粗的那截刀柄“咚”地插进田垄中央,插进土里的部分突然抽条,往上长,转眼间长成了三丈高的青铜巨树,树干上还留着陌刀的血槽纹路,却不再冰冷,泛着温温的光。

“以此树为誓。”凌寒抬起骨化的右手,按在树干上,掌心的伤口贴着树皮,竟不疼了,“异能不入农田,煞气不越阡陌。我凌寒若违此誓,任由这青铜树抽去生魂。”

树冠“哗啦啦”抖了抖,落下漫天光尘,像银雪。嫩芽从青铜枝杈上钻出来,顶着光尘绽开花苞,是银蕊蓝瓣的花,花瓣薄得像蝶翅,落在地上,没碎,反而沾着土,像活的。

人群静得能听见风刮过树叶的声。念念突然从王伯怀里挣下来,小跑到巨树下,踮着脚,够到朵低垂的花苞。她指尖碰了碰花瓣,又飞快缩回来,抬头朝王伯喊:“爷爷!是暖的!”

她捧着花苞跑回王伯身边,把花瓣往他额角的伤口上贴:“爷爷敷伤口。”

花汁滴在伤口上,红得像蜜。王伯原本翻卷的皮肉竟慢慢收拢,血也不流了,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糙手蹭过伤口,竟不疼了。人群里有人动了动,举着标语牌的手松了松,有个穿灰棉袄的女人弯腰抓了把泥土,在手心里搓揉——土是黑的,软的,没有青铜脉络,只有雨后沃土特有的微腥气。

“将军!”个稚嫩的童音突然打破僵局。凌寒回头,见小石头举着铁锹奔过来,他是被墨七救过的那个男孩,裤脚还留着石化时沾的灰,“地底下有亮晶晶的箭头!”

几个孩子跟着起哄,举着小铲子往他指的地方刨。冻土被刨开个深坑,腐殖土下露出半截青铜箭簇,绿锈裹着,却还能看见箭杆上刻的细密铭文。凌寒蹲下身,指尖触到箭簇的刹那,心口的符咒突然烫起来,青铜巨树也“嗡”地颤,树影投在地上,根须的纹路竟和箭杆上的铭文对上了。

箭杆突然“嗖”地浮空旋转,铭文在日光下投射出光幕,亮得刺眼:

「兵主不灭,薪火永传」

人群又骚动起来,有人往后退,嘴里念叨“果然还是兵主的东西”。凌寒握住箭杆,掌心的生魂与箭杆相触,巨树的根系突然在她识海里铺展开,成了张地脉图——箭头埋的地方,正对着祁连山祭坛裂谷的方向,而更深处,岩浆琉璃平原的位置,有个红点在跳,是墨七的石化之心!当年他变作山脉时,心脉凝在了那里,竟还在搏动。

“是墨七叔叔的记号!”小石头突然喊,他扒着坑边看,“墨七叔叔教过我,玄鳞卫的箭头都刻着这纹路!”

孩子们这下更起劲了,争着抢着往土里刨。更多箭簇破土而出,有长有短,箭头却都齐齐指向东南,正是岩浆琉璃平原的方向。

凌寒折断箭杆,青铜碎屑在她掌心熔化成犁铧的形状,刃口流转着与巨树同源的金芒,暖得像晒过太阳。她挥动犁铧往冻土上劈,翻涌的泥浪间突然跃起条小鱼,是青铜的,尾鳍摆着,竟像活的——鱼额上嵌着片银鳞,是阿箬银蝶的残鳞,闪着光。

“犁给我吧将军。”王伯抢过犁柄,他额角的伤好了大半,眼里有了神采,“你歇着,老骨头还能翻几亩地。”

铁器在冻土上划出深沟,“吱呀”响着,王伯的汗珠混着额角没干的血,滴进垄间。血珠落处,嫩芽“噌”地顶开碎石,叶片舒展着,嫩得能掐出水,叶脉是绿的,再没有青铜纹,倒像顾九黎实验室里的绿色数据流,规整又鲜活。

日头落西山时,第一畦田垄铺满了新绿。归巢的乌鸦掠过青铜巨树,爪间落下半片布,是烧焦的白大褂残布,边角还留着个纽扣,是顾九黎常穿的那件。凌寒接住布片,指尖刚碰着,青铜枝叶突然往下垂,花苞蹭着她染泥的指尖,软乎乎的,像阿箬当年蹭她手心的蝴蝶。

晚风里飘来孩子们的唱诵声,调子软乎乎的,竟是阿箬的安魂谣——是念念教的,她娘生前是巫女的学徒,教过她几句,如今孩子们跟着学,跑调了,却听得人心头发暖。

田埂尽头,有个轮椅的轮廓在暮色里慢慢显出来。顾九黎坐在轮椅上,膝头摊着本播种手册,是基地印刷厂刚印的,纸页糙得很。他熄灭的右瞳蒙着层翳,左瞳却亮了,映着月下的嫩芽——不是真的麦浪,是刚种下去的土豆田,嫩芽在夜里泛着银光。轮椅停在田埂边,他披着件旧大衣,是凌寒的,太长,下摆拖在泥里也没管,手册上有他写的批注,铅笔字歪歪扭扭:“第三畦需增温,可用秸秆覆盖”,是他刚醒没多久,手还没力气,却非要跟着来看看。

凌寒走过去,蹲在轮椅边。他左瞳里的光落在她手上,骨甲已经褪干净了,只剩掌心道浅疤,像片叶子。“种完了?”他开口时,声音还哑,却带着笑。

“嗯。”她指着青铜巨树,“树开花了,能治伤。”

他抬手指了指田垄:“你看,苗没再长青铜纹了。”

月光落在新绿上,落在青铜树的花瓣上,落在轮椅的轮轴上。远处孩子们还在唱安魂谣,王伯他们在收拾农具,木腿踩在泥里的声响,和着风里的土腥味,竟比当年北疆的号角还让人安心。

凌寒伸手,碰了碰顾九黎摊在手册上的手。他的手凉,却没像祁连山的雪那样冰。她知道,兵主的薪火或许还在,但她要种的,从来不是煞气催的苗,是能让这些人活下去的土豆,是能让孩子们唱着歌长大的田。

树影落在两人身上,花影摇啊摇,像谁在轻轻拍着他们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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