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方世镜终于给出了一个价格。
听到这个价格，现场不出意外的一片哗然。
“五千万！？”
“我没有听错吧，这个碗值五千万！？”
“尼玛，谁尿黄，能不能帮我渍一下啊？要不是做鉴定的是方世镜，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托儿。”
“同意！”
“这个碗在工艺制作上的确堪称登峰造极，但是单凭这个说他值五千万就有些过分了，除非这碗背后还有其他故事。”
“……”
“诸位，稍安勿躁！”
方世镜似乎早就预料到现场会如此反应，因为面上不仅没有多少急躁，反而面带微笑，主动解释道：“诸位，请听我说完定价理由再说不迟。”
“在这之前。”
“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
“诸位可知道开元盛世的唐玄宗！？”
听到方世镜的问题，现在一片哄笑，玩古玩的人多少懂点历史知识，对于唐玄宗李隆基谁不认识。
开元盛世，安史之乱，还有那横贯青史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
这位的名气，某些方面甚至比他曾祖李二凤还要出名。
“那便好！”
方世镜点头，然后长叹道：“自古以后，我们谈帝皇，说的总是文韬武略，便是唐玄宗这样的，诸位知道的也不过一个杨贵妃而已。”
“可是，谁知道玄宗的原配王皇后！？”
“王皇后王菱乃是玄宗的元配妻子，其嫁给李隆基的时候，武后临朝，李隆基一家被幽禁，甚至就连李隆基生日想吃一碗长寿面都是王皇后之父用自己的坎肩换来一斗面做的。”
“就这样一个同难共苦的原配，却抵不过无子无女以及君王喜新厌旧的现实。”
“最终，她在开元十三年被废除后位，不到三月便郁郁而终。”
“随后，被顾念‘旧情’的玄宗以一品礼仪将至葬在了一座寺庙中，为此，当时的名士王諲参照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写了《翠羽帐赋》为她鸣不平。”
“而这碗！”
“便是先天元年，也就是李隆基登基的那一天，册封王菱为皇后的时候伴随封后诏书一起烧制的，连作这龙凤呈祥图的都是画圣吴道子。”
听罢方世镜说完瓷碗背后的故事，在场的人无不叹息于唐玄宗李隆基的薄情寡义。
而不少女孩子听到王皇后的遭遇之后，更是默默流下了眼泪。
“王皇后真惨！”
李灵儿也是眼圈红红的。
她刚刚随手度娘了一下，结果才发现，真实的王皇后比方世镜说的要惨多了。
“自古君王薄幸名。”
林川叹息了一声，安慰道：“不过你也别盯着李隆基这种渣男看，你往后面看看，明孝宗朱佑樘就很不错，一生只有张皇后一个女人。”
“是么？”李灵儿脸色好看不少。
然后转身看着林川，问道：“林川，那你呢？”
“我不是皇帝。”
林川一脸坦然。
反正只要我足够不要脸，那我就是无敌的。
“哼。”李灵儿见状，不由冷哼一声。
“诸位！”
“你们现在觉得我定价五千万高么？”
方世镜指了指桌上的碗，问道：“一对帝后的爱情故事，还有画圣的手笔。”
“不高不高！”
“方大师不愧是大师，知识当真是渊博！”
“只可惜我没有五千万，不然我一定把它买回家。”
“md，我下次再去旅游一定去李隆基坟前吐几口痰，这玩意儿太tm不是东西了。”
“带我一个！”
一群吃瓜党哈哈大笑。
而守在一边的张怀恩已经酸的像是恰了几十个柠檬一样。
“大家过誉！”方世镜朝台下一拱手。
正要让林川放上下一件古玩，却突然想到有个关键问题没有问，于是随口问道：“林先生，这件瓷碗你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二十万！”
林川淡淡的说道。
“草！”
“离谱都不足以形容这家伙了！”
“尼玛，刚刚五万捡漏两千万的古玉，现在又二十万捡漏五千万的瓷碗？”
“恨！我好恨啊，为什么捡漏的不是我，老张，下回截胡喊我一个！”
“也加我一个！”
“我之前在哥谭市被蝙蝠侠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而且，你们没有发现么，他的袋子里似乎还有东西！”
“不会吧，不会吧！”
听到这个瓷碗林川只花了二十万，在场的人一阵羡慕嫉妒恨，连带着有人调侃起截胡失败倾家荡产的张怀恩，这让张怀恩整个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高！”
方世镜朝林川再度比划了个大拇指。
林川笑笑。
然后打开袋子，将那本邮票集拿了出来。
只是拿出来之后。
林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他直接将邮票集翻到最后，从后面翻出一张被油纸抱着的东西后，这才一边将那东西丢回口袋，一边将邮票集递给方世镜。
不过。
有了前两次的前车之鉴后。
方世镜连手都不敢伸，林川无奈，只好将邮票集直接丢到了桌子上。
林川如此随意。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咋舌。
戴上手套。
方世镜照例先观察细节。
不过因为正直下午阳光刺眼，加之邮票集材质不像刚刚的古玉和瓷碗，因为方世镜担心放大镜的聚光效应，因此不敢使用放大镜。
所以这次检查的很慢。
几乎每一页方世镜都要开上五六分钟，有些页码更是要十几分钟。
不过因为有之前的两件东西打底。
所以在场的人不仅很有耐心，而且对邮票集充满了期待。
“咦！？”
“这是红印花！？”
翻了几页之后，方世镜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声。
机敏的现在导播急忙将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那一页，很快，一张上面印着chINA，下面印着REVENUE，中间印着3cents的红色印花税票出现在了巨幕上。
不用方世镜解释。
在场便已经有懂行的人主动开口了。
“真是红印花啊！”
“好家伙，这款邮票当年拍卖价格两百多万呢！”
“两百多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拍，估计得翻一倍还多，啧啧，这东西虽然不如前面两件惊心动魄，但是也是难得的珍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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