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爆炸，天花板开始坍塌，齐墨咬牙背起老吴，刚冲出医务室，一根横梁就砸在他刚才站的位置。
走廊上，三个红蝎帮众正在搜查房间，齐墨屏住呼吸，慢慢后退，却撞上了一个人，他猛地转身，枪口对准了来人的眉心。
\"程岩！\"
程岩脸上有血迹，但看起来没受伤，他看了一眼齐墨背上的老吴：\"放下他，我们走。\"
\"他还活着！\"齐墨坚持。
程岩的眼神变得危险：\"我说，放下他。\"
齐墨第一次看到程岩这样的表情，冷酷得像极地寒冰，他慢慢放下老吴，程岩立刻对着伤员头部补了一枪。
\"你......\"齐墨胃部一阵绞痛。
\"他没救了，带着只会拖累我们。\"程岩拽着齐墨继续前进，\"龙爷在3号安全屋，我们必须赶过去。\"
他们从后门离开总部，钻进一辆不起眼的轿车，车子刚驶出两个街区，三辆警车就呼啸而过，直奔青龙会总部。
\"警察来得真及时。\"程岩冷笑，拨通一个号码，\"周副局长，真是好手段...不，我很欣赏...当然，礼尚往来...\"
齐墨假装没听见这段诡异的对话，程岩挂断后，两人都沉默着，车子驶入城郊一处隐蔽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看似普通的房子前。
安全屋内，龙爷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大斌和几个核心成员持枪警戒，气氛凝重。
\"损失？\"龙爷开口，声音嘶哑。
程岩汇报：\"总部被毁，十二个兄弟确认死亡，六个下落不明，包括徐三爷，红蝎帮至少死了八个，但马老三不在其中。\"
龙爷的拳头砸在茶几上：\"白羽呢？\"
\"叛徒。\"程岩简短地说，\"他带走了徐三爷。\"
龙爷闭眼深呼吸，再睁开时，目光落在齐墨身上：\"你救了老吴？\"
齐墨点头，又摇头：\"没救成...伤太重...\"
\"你尽力了。\"龙爷罕见地温和道，\"听说你在总部表现英勇？\"
齐墨不知如何回答，程岩替他解围：\"齐医生击毙了两个红蝎的人，救了阿杰和老吴。\"
\"好，很好。\"龙爷点头，\"从今天起，齐墨晋升为内堂成员，参与核心决策。\"
在场几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内堂成员通常是至少为帮派效力五年以上的核心骨干，程岩却似乎早有预料：\"明智的决定。\"
会议结束后，程岩带齐墨到二楼阳台，夜色已深，远处还能看到总部方向的火光。
\"白羽揭穿你了吗？\"程岩突然问。
齐墨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别装了。\"程岩点燃一支烟，\"我早知道你不是普通医学生，白羽查到的那些，你父亲是军方特工，你从小接受特殊训练，两年前的神秘失踪...都是真的，对吧？\"
齐墨的手悄悄移向腰间的手枪。
程岩笑了：\"放松，在青龙会，过去不重要。\"
他吐出一个烟圈，\"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隐瞒？\"
齐墨沉默片刻：\"那段过去...我不想回忆。\"
\"因为'白鹰行动'？\"程岩锐利的目光直视他，\"因为那场导致你父亲失踪的失败任务？\"
齐墨猛地抬头：\"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程岩耸肩，\"只知道五年前边境有场秘密行动出了问题，导致一支特种小队全军覆没，官方报告说是情报泄露，但内部传言是高层出卖。\"
齐墨的指甲陷入掌心，那个雨夜，父亲临行前的表情，凌晨的匿名电话，以及随后而来的军方人员...记忆碎片如玻璃般锋利。
\"白羽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程岩扔下烟头：\"白羽的背景比你想的复杂，他不仅是龙爷的耳目，还和某些情报部门有联系。\"
他停顿一下，\"现在，你需要做个选择。\"
\"什么选择？\"
\"彻底成为我们的一员。\"程岩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或者，这个世界你从没来过。\"
远处传来警笛声，齐墨知道，选择权从来不在他手上。
\"我需要做什么？\"
程岩露出满意的微笑：\"首先，帮我们找到白羽和徐三爷，其次...\"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用你的专业知识分析这个。\"
齐墨接过瓶子，里面是几粒淡蓝色药片：\"这是什么？\"
\"从红蝎帮一个头目身上搜到的，不是常规毒品，李博士说成分很特殊。\"
齐墨将药片收好：\"我会尽快分析。\"
\"还有，\"程岩补充，\"明天开始，你搬到安全屋住，红蝎帮现在视你为重要目标。\"
齐墨想起妹妹：\"齐蕊还在医院...\"
\"已经派人保护了。\"程岩拍拍他的肩，\"欢迎来到核心圈，齐墨。\"
次日清晨，齐墨被紧急叫醒，楼下会议室里，龙爷、程岩和几个堂主正在看一段视频。
画面中，徐三爷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白羽站在他身后，手持一把猎刀。
\"龙爷，\"视频中的白羽微笑着，\"您的老朋友想和您聊聊。\"
徐天艰难地抬头：\"老大...别管我...白羽这杂种勾结红蝎和警方...他们要...\"话未说完，白羽一刀刺入他的肩膀。
视频戛然而止。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龙爷的脸色可怕得吓人：\"找到他们。\"
程岩点头：\"已经在追踪信号源，问题是，白羽为什么要抓徐三爷？他们想要什么？\"
\"不是要什么，\"齐墨突然说，\"是要证明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他。
齐墨继续分析：\"白羽本可以直接杀死徐三爷，却特意录制视频，他想证明某些事，可能是徐三爷知道的某个秘密。\"
龙爷眯起眼睛：\"继续说。\"
\"徐三爷遇刺那晚，曾说红蝎帮上面有人，白羽可能担心他掌握了内鬼的证据。\"齐墨谨慎地选择措辞，\"而且...白羽对我的背景异常关注，也许这两件事有关联。\"
程岩若有所思：\"白羽最近确实对帮内人员背景特别感兴趣，黑熊，你手下是不是也有人被调查过？\"
一个满脸横肉的堂主点头：\"小白脸问过我几个兄弟的服役记录，说是安全审查。\"
会议结束后，齐墨借用实验室设备分析了那批蓝色药片。
结果令他震惊，这是一种改良版的军用兴奋剂，能大幅提升士兵的耐力和疼痛阈值，但副作用是极度攻击性和短期记忆丧失。
更惊人的是，配方中某些成分只有军方高级实验室才能生产，他立刻向程岩汇报了这一发现。
\"有意思。\"程岩摸着下巴，\"红蝎帮从哪里搞到军方专用药物？\"
\"更关键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个？\"齐墨补充，\"普通毒品已经足够控制马仔了。\"
程岩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听完电话，脸色变得凝重：\"找到白羽了，东郊废弃化工厂，召集人手，准备行动。\"
一小时后，五辆车悄悄包围了化工厂，齐墨被安排在后方支援组，但程岩私下递给他一个耳机：\"听着，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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