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到半空中隐身一直跟着宋楠。
看来，这场丧尸病毒得起源就在这里。
看着宋楠柔弱的样子，想了想，我决定附身在宋楠身上。
奇怪，这个普通人的身体，居然一点法力都使不出？
也好，就让我看看，没有法力我是否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以下内容都称宋楠）
女生宿舍六楼的火焰舔舐着夜空，将宋楠的瞳孔映成血红色。他肺部灼烧般疼痛，却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最后一片开阔地。身后，李上尉的呼喊声早已被抛在远处。
\"小雨...一定要活着...\"
宋楠每跑一步，背包里的医疗用品就撞击着他的脊椎。硫酸喷雾瓶已经空了，只剩下那把自制长矛和口袋里可能藏着人类最后希望的U盘。
宿舍楼前的空地上，十几个被爆炸声吸引来的丧尸正漫无目的地游荡。
宋楠刹住脚步，躲在一棵倾倒的银杏树后观察。火焰照亮了丧尸们腐烂程度不一的脸——有些看起来刚变异不久，皮肤只是灰白；有些则已经严重腐烂，露出森白的颧骨和牙床。
他摸出手机，电量显示10%。颤抖的手指拨通林小雨的电话，却只听到机械的忙音。远处又传来一声爆炸，整栋楼剧烈摇晃，碎玻璃如雨点般坠落。
宋楠咬紧牙关，从树后冲出。第一个发现他的丧尸是个穿着睡衣的女生，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他长矛精准刺入对方眼窝，黑血喷溅在运动鞋上。第二个扑来的丧尸穿着保安制服，他侧身闪避，矛杆横扫将其绊倒，然后补上一记致命刺击。
但更多的丧尸被惊动了。宋楠感到背后一阵恶风袭来，本能地低头，一只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擦着他的发梢掠过。他转身时失去平衡，跌坐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五六个丧尸同时扑来——
\"砰！\"
最近的丧尸头颅炸开，腐肉和脑浆溅了顾元一一身。他惊愕转头，看到李上尉站在二十米外，手持一把冒烟的手枪。
\"我说过，单独行动等于自杀！\"李上尉边喊边连续开枪，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一个丧尸的头部。宋楠趁机爬起，捡起长矛。
\"为什么帮我？\"顾元一喘息着问，同时警惕地后退半步。
李上尉换上新弹匣，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
\"因为张教授死前联系过指挥部，说他的得意门生可能掌握着拯救世界的关键。\"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元一鼓胀的裤袋，
\"现在，要么我们一起进去找你朋友，要么我们都死在这。选吧。\"
火焰的噼啪声和丧尸的嚎叫在四周回荡。宋楠权衡了不到一秒，点头道：\"跟我来，我知道储物间的位置。\"
两人背靠背突破丧尸群，冲进浓烟滚滚的宿舍楼。楼梯间里，几具烧焦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蜷缩着。宋楠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可能是林小雨同学的黑炭般的人形。
\"爆炸是怎么发生的？\"
宋楠在攀爬扭曲变形的楼梯时问道。
李上尉面色阴沉：\"不是意外。我们监听到军方加密频道，有人下令清除这一区域的所有生命迹象。\"
宋楠的心脏漏跳一拍：\"为什么？\"
\"因为某些人不希望真相泄露。\"
李上尉突然停在三楼拐角，举起拳头示意安静。上方传来金属摩擦声和低沉的呻吟。
宋楠握紧长矛，悄悄探头。四楼走廊里，三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武装人员正在逐个房间搜查，他们戴着防毒面具，胸前印着红色的\"Δ\"符号。
\"三角洲部队...\"李上尉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你的人？\"
宋楠低声问。
\"曾经是。\"李上尉的眼神变得锐利，\"现在只效忠于'方舟计划'。\"他轻轻拉开手枪保险，\"听着，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这些人不是来救援的。\"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个武装人员突然朝房间里开了两枪，随后传出女性短促的惨叫。
宋楠的手指掐进掌心。他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四周。右侧有个通风管道盖子松动了，足够一个人爬进去。
\"有别的路吗？\"他低声问。
李上尉点头：\"消防通道，但可能被堵住了。\"
两人正准备后退，宋楠的脚不慎踢到一个空罐头。\"咣当\"一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一个武装人员厉声喝道，突击步枪的红外瞄准点立刻扫了过来。
李上尉反应极快，一把将宋楠推向侧面，同时连开三枪。一个武装人员倒地，但另外两个立刻还击。子弹擦着宋楠的耳朵飞过，在墙上炸开一个个孔洞。
\"走！\"李上尉推着他冲向通风管道，\"去找你女朋友！别管我！\"
宋楠犹豫了一瞬，但更多武装人员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他咬牙钻进通风管，最后一眼看到李上尉背靠墙壁，手枪对准楼梯口，嘴角竟挂着一丝释然的微笑。
通风管道狭窄黑暗，宋楠只能靠手肘和膝盖一点点前进。金属壁传导着下方的枪声和爆炸声，管道剧烈震动，灰尘不断落下。他凭着记忆向六楼储物间方向爬去，每前进一米，肺部就火烧般疼痛。
终于，一个通风口出现在前方。顾元一透过百叶窗看去，储物间已经半坍塌，火焰吞噬了大部分区域。但角落里，几个书架和铁柜奇迹般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安全空间。更令人震惊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那里——林小雨！
她穿着那件宋楠送的淡蓝色卫衣，上面沾满血迹。但当她抬头看向通风口时，宋楠的心脏几乎停跳——林小雨的眼睛呈现不正常的灰白色，嘴角有干涸的血迹。
\"不...不可能...\"
宋楠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但下一秒，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小雨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她颤抖着举起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安静\"的手势。
她还认得我！宋楠大脑飞速运转。被感染者会保留人类意识？这违背了所有病毒学常识！
下方传来铁门被撞开的声音。宋楠屏住呼吸，看到两个三角洲队员进入储物间，枪口扫视每个角落。
\"检测到生命信号，就在这附近。\"一个队员看着手中的仪器说。
\"执行清除命令。\"另一个队员冷冰冰地回答，\"不留活口。\"
宋楠的心跳如擂鼓。他必须引开他们。手边只有一块松动的螺丝，他轻轻取下，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螺丝用力掷向远处的火焰中。
\"叮当\"一声脆响，两个队员立刻转身：\"那边！\"
趁他们注意力转移，宋楠猛地踢开通风口盖子，跳了下去。他落地翻滚，瞬间来到林小雨身边。她的身体滚烫，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黑色血管，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宋楠...”
林小雨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你...不该来...\"
\"我带你离开。\"
宋楠坚定地说，同时快速检查她的伤势。右肩有一处咬痕，已经发黑，但没有其他明显伤口。
林小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灰白色再次覆盖她的瞳孔：
\"快...走...我控制不了...太久...\"她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长。
宋楠这才明白——林小雨正在与病毒争夺身体控制权！这种部分保留人类意识的感染症状从未在其它丧尸身上出现过。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也许小雨体内有某种抗体？
\"发现目标！\"
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宋楠转身，看到一个三角洲队员的枪口正对着他的眉心。
时间仿佛凝固。宋楠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小雨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那名队员。
枪声响起，林小雨的肩膀爆出一团血花，但她已经咬住了队员的喉咙。另一名队员调转枪口，宋楠趁机扑上去，长矛刺入对方腹部。武装人员闷哼一声，步枪走火打中了天花板。
整个屋顶开始坍塌。宋楠拽起林小雨：\"走！现在！\"
两人跌跌撞撞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建筑倒塌的轰鸣。林小雨的状态极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狂暴，有两次差点咬到宋楠的手臂。
\"坚持住，小雨！\"宋楠拖着她下到三楼，却发现楼梯被瓦砾堵死了。窗外，越来越多的武装人员正在集结。
绝境中，宋楠注意到墙上贴着的宿舍平面图——二楼有个连接隔壁教学楼的空中走廊！他半拖半抱着林小雨改道向下，她的重量似乎比平时轻了许多，体温却高得吓人。
二楼的烟雾更加浓重。宋楠弯腰前进，突然感到林小雨在他怀中剧烈抽搐起来。
\"宋楠...\"
林小雨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我记起来了...那天在实验室...我看到张教授...和那些军人...\"她的瞳孔时缩时放，\"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宋楠浑身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你说去参加学术会议的那三天...\"林小雨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他们叫我'零号适应性宿主'...啊！\"她尖叫一声，再次被病毒控制，猛地推开宋楠。
宋楠撞在墙上，眼前发黑。等他回过神来，林小雨已经不见踪影，只有地上几滴黑血指向走廊深处。
\"小雨！\"
宋楠挣扎着爬起追去，却在拐角处猛地刹住脚步——三个三角洲队员正押着一个戴黑色眼罩的女子走来，林小雨被他们用特制的金属网困住，仍在疯狂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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