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从空间里出来，将朱果塞到姜渔嘴边：“吃了。”
姜渔费力地看向天书，有些可惜地问：“根系能活吗？”
天书毫不迟疑地点头，将朱果塞进姜渔的嘴里后，认真说道：“但凡有根系的东西，即使是那种果实成熟根系必回归大地的稀有之物，在我的空间里，一样能活。”
姜渔放心了，将朱果咽了下去，瞬间丹田里的火热灼疼感便消减了许多，体力也开始逐渐恢复。
天书随即将鼠宝放了出来。
鼠宝叽叽一声，担忧地望着姜渔：“小渔，小渔，你怎么样？”
姜渔撑着床，慢慢地坐直身体：“好多了。”
天书紧张的心落回肚子里：“没事就好，刚刚你那样子，看着着实吓人。”
姜渔轻呼出一口气，靠在床边：“我没想到我都抽干了灵力，还是不足以支撑雷符。”所以才造成了丹田轻微破损。
幸好有朱果，不然真的很难修复。
天书盘膝坐着，一脸后怕：“我也没想到你敢祭出那么多的雷符......你一个五系灵根能画出雷符本就不正常，我还以为你会稍微警醒些，不敢乱来。”
姜渔拿出灵石吸收恢复：“要不是生死危机，我也不敢乱来，你也看到那锁链了，阴森森的，气息怪让人不舒服的。”
“自然不舒服，那是以前仙界掌管刑法的大仙持有之物，那根锁链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怨气极重。”天书拧着眉心，还是有些想不通，“那东西怎么会在下界。”
天书都不知道此物是怎么回事，姜渔就更不知道了，于是便干脆推到天道身上。
估计是天道舍不得这亲女儿受伤，所以什么都赐下了一些吧。
稍微恢复了一些的姜渔，开始和天书复盘刚刚的战斗。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跑是肯定要跑的，但像今日这样，没有把握好雷符的使用时机，并且严重伤害到自己的行为，肯定不可取。
今日是有朱果救命，往后可没有这好东西了，因为天书说，朱果小树种下去，最起码百年之后才会再次成熟结果。
“对了，还有一事。”天书面露怪异，“你质问萧轻月此物是不是正道之物的时候，萧轻月迟疑了，而那时候戒指中的鬼魂有轻微动静，紧接着萧轻月便认定此物没有问题。”
这点姜渔倒是没注意，她当时心神全部都在萧轻月的身上了，生怕此人一言不合直接动手，那她肯定不是对手。
“说来也怪，虽然话本是从沈清薇的视角展开的，但是萧轻月与书中的描述，好像不太一样......不对，也不是不一样，只是好像发生了变化。”姜渔不确定地说道。
因为在“姜渔”的记忆里，这位内门师姐实力高，运气好，待人也和善，虽然每次都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但是她带给宗门的利益却也是可以抵消的。
甚至姜渔第一次偶遇女主，女主为了救狐九说的那一番言论，和后来再次拦停灵舟的言论，感觉也发生了变化。
天书心中有些奇怪，便好奇问道：“话本里，有描述那个鬼魂吗？”
姜渔点头：“在快离开这个界面的时候，萧轻月和沈清薇动了手，戒指中的老者为了保护萧轻月忽然出现，挡下沈清薇的攻击后带着萧轻月迅速离开，这是关于那鬼魂的唯一描述。”
“对了，还有一段描述说萧轻月的丹道是跟一位神秘师父学的，可能也是那位老者。”
天书沉吟一声，只觉有些怪异，但也说不清哪里奇怪。
“目前萧轻月戒指里的鬼魂好像很是虚弱，所以很容易被发现不对劲，不过等他实力慢慢增长之后，应该就能隔绝气息外泄了。”天书道。
“那鬼魂实力增长之后，可以发现你吗？”姜渔担心地问。
天书安抚地摇头：“下界肯定不能，上界就不一定了，不过那还早，毕竟你都还没能筑基呢。”
姜渔泄了力，靠向了床边。
一个沈清薇就够麻烦的了，现在又多一个追杀她的萧轻月。
她还真是命运多舛。
“还是先提升实力吧。”姜渔只颓丧了一小会儿，便立刻精力满满地拿出蒲团，摆好聚灵阵。
天书拿出一颗药草递给鼠宝，一书一鼠，在一旁守着。
姜渔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
天书望着闭目的姜渔，忽地想起来她曾经说过，鼠宝不可控制地想回到萧轻月的身边，所以被沈清薇宰了。
可刚刚的鼠宝骂的一句比一句脏，没有半分要回到萧轻月身边的意思啊......难道是被能随便吃的药草收买了？
这么轻松？
“鼠宝。”天书轻唤了声，“刚刚你看到萧轻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鼠宝嚼着药草的嘴一停，龇着牙开骂：“那狗东西竟然要抢我的食粮！给小渔吃就罢了，她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抢！挠死她！”
天书安抚地拍了拍鼠宝的背：“所以你看到她，只有心烦？”
“倒也不是。”鼠宝灵动的黑眼珠子露出一丝困惑，“一开始看见她的时候，有个命令让我过去，我嫌烦没理，后来骂了她几句之后，就没有那个命令了。”
“哪里来的命令？”天书急忙问道。
鼠宝摇头，它不知道，传承记忆里没有。
它知道自己自小就不一样，他的兄弟姐妹们除了吃就是睡，但它会思考。
后来误入秘境，它也很快找到了药草，吃了药草后，一些想不通的东西，忽然就想通了，还多了传承记忆。
而随着它慢慢成长，记忆也会逐渐清晰许多。
比如它现在骂人就很溜，好像天生就很会骂。
天书见问不出什么，便只好暂时放下，反正确信鼠宝不会再回去就可以了。
不过，天道为萧轻月做到这种地步，是怎么瞒下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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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渔从打坐中醒来，天已经黑了，但院外有光。
姜渔捏了一个清尘术清理好自身，又撤了阵旗后，推门走了出去。
风辛闻声望去，见姜渔气色还好，便招呼她过来，直接说正事。
“你说，林枫过来找我，因为我抢了萧轻月的东西，他希望我还回去，他用灵石或者其他东西补偿我？”姜渔表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这个蠢货的无语。
林玄异淡定喝茶：“放心，我打发走了。”
姜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先一步找到朱果，并且连根挖起后，她就来了，说这东西该是她的，不然就杀了我。”
林玄异一愣：“......那赶出去是对的。”
风辛无语到笑出了声：“她怎么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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