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天之下，道法自然。
石牧双眼紧锁，盘膝于地，其识海里，那段金光法门散发着滔天神韵，在石牧的控制下，灵魂之力开始被拉扯。
“啊！！！”
额头布满汗水，石牧不禁发出一道痛苦的哀嚎，在这股巨力的拉扯下，灵魂瞬间被拉扯成两截，接着在那道法门的反哺下，灵魂又得以重组。
渐渐，这般过程持续进行着。
还好石牧提前布置了封锁，不然紫月听到一定会担心地跑来。
这般痛苦，如剔骨一般，让人再难以保持平静，哪怕是石牧，依旧是咬紧牙关，唇边咬破的血迹直流。
“我一定要忍住，不然……有何资格给老头子报仇！”
这一刻，石牧想起了流沙谷之战，星云子消逝的那一刻，想起了司空崎那傲然一世的模样。
顿时，心中那股莫大的执念骤然浮现，目光如炬，艰难地继续没入到炼魂过程中。
炼魂，本就是世间最为痛苦的修炼，更何况这冥古炼魂法，石牧心中知道，想要让自身迅速强大，就必须要经历这些磨难。
“好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这般韧性实乃天人，你日后不会比那秦道玄差的。”
“更何况，以这般修为，便修炼出了法则，啧啧……”
数千米外的阁楼里，扫地老人感慨说道，石牧身上所有的秘密，在他看来皆是惊为天人。
通心莲子、云霄剑、圣品火精，以及那道恐怖的吞噬法则，皆是不凡。
当然了，石牧身上有块黑色残碑他看不出端倪，只当是块普通的石头。
以及藏匿于识海深处的邙邪圣尊，他也没有察觉到。
秦道玄，三万年前一位经天纬地的妖孽之才，也是第一位修炼冥古炼魂法的人。
要是石牧在旁边听到，必定会震惊到语无伦次，秦道玄这个名字他可太熟悉了，这是一位除他之外，唯一进入帝冢深处、见过大帝的人。
唰——
这时，只见扫地老人旁边的空间瞬间裂开，一道虚无缥缈、泛着神光的倩影缓缓走出，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段来看，是一位身材极妖的女人。
扫地老人似乎没有一丝惊慌，目光依旧看向石牧所在之地，淡淡的说道:“小妮子，你来了。”
闻言，这道倩影点点头，栖身来到窗前，目光亦是看向了数千米外，正在修炼的石牧。
“耆老，这便是今日，刚入炼魂一脉的小家伙么？”
“竟然能修炼冥古炼魂法，不简单呢！”这道倩影感慨道，目光中涌现一抹炙热之色，以他的修为，自然也能感知到石牧身上发生的一切。
“怎么？你起了收徒之心吗？”耆老笑着说道。
“我倒是想收，不过耆老能让给我吗？”倩影笑着打趣道。
耆老没有回应，已经是说明了态度，数万年来，终于碰到了一个好苗子，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出去。
“你放心，这小家伙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日后我会让他前往圣界，让你爷爷亲自把关。”耆老捋了捋白须，笑着说道。
他也是来自圣界，自然明白前者的分量，这石牧如此妖孽，留在这小小的七星大陆实属屈才。
听闻此话，倩影才缓缓点头，对于这般妖孽之才，她不会放弃。
“耆老，您有多久没回圣界了？”这时，倩影开口询问道。
“记不清了，应该有近万年了吧……”沉默片刻，耆老这般说道。
“上次我回圣界，爷爷还曾拉着我，询问过您老人家，若有时间便回去一趟吧。”倩影顿了顿，开口说道。
“呵呵，确实要回去一趟了，不然那些老家伙还以为老夫死了。”
耆老笑了笑，眸中浮现一抹憧憬，那是他离开圣界之时的画面。
“耆老，您觉得，这石牧与秦道玄相比如何？”似乎想起了什么，倩影有些好奇地问道。
秦道玄。
这个她自出生以来，听过最多的名字，也是听过最多关于此人的传闻，不过她年纪不大，自然没有见过秦道玄。
而冥古炼魂法，这道来历神秘的炼魂法门，也唯有秦道玄修炼成功。
而如今又出了一个石牧，她倒是有些好奇，以耆老的修为、眼界，会怎么样去分析。
“不相上下，那秦道玄早生三万年，以他那般天赋才情，如今恐怕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界。”
“不过，这小家伙如今虽修为尚浅，但其天资、毅力皆是不输秦道玄丝毫，若有一些奇遇，还是有望追赶上去的。”
耆老捋了捋白须，这般分析道。
他活了近五万年，自然见过秦道玄年少之时的模样，其天赋之强，让他如今想想都颇为吃惊。
“是吗？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倩影点点头，语气中已然有些期待。
“小妮子，新人会武的魁首奖励改一下，各境界的魁首皆可拥有进入三大秘境的机会。”这时，耆老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耆老你认真的？要进入三大秘境修炼，最少也得元婴境的修为，他只有区区化神境界，真扛得住吗？”倩影这般说道，语气极为凝重。
“放心吧，这小家伙的命硬的很，不会出事的。”耆老捋了捋白须，淡笑着说道。
“还有，那个小女娃也极为了不得，似乎拥有传说中的太虚之眼，日后你要多关注一下。”耆老嘱咐道。
“太虚之眼么……”
目光透过万物，看着正在修炼的紫月，倩影轻声呢喃道，心头亦是掀起波涛汹涌，她没有想到，这七星大陆竟然能出现，拥有太虚之眼的人。
“呵呵，这个小女娃若让那虚皇宫的人知道，恐怕其宫主都要亲自过来疯抢了。”
耆老笑了笑，随即继续打趣道:
“这个小女娃天资聪颖，日后成就也不会差，总有一天虚皇宫的人会找上她，不过嘛……我圣院辛辛苦苦培养了一番，想带走也得出点血才行。”
“确实，不能白让那虚皇宫捡了去。”倩影点点头。
对于虚皇宫，她自然一清二楚，前者位于另外一片更强的天地，在其中可谓是执牛耳者，底蕴极其强大，远非七星大陆之人的想象。
而虚皇宫传承自远古之前，其开派老祖便是一位拥有太虚之眼的恐怖存在，自然而然的，太虚之眼成为了虚皇宫实力的象征。
可想而知，若紫月拥有太虚之眼的消息传出去，整个七星大陆会迎来何等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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