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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终章——红妆泣血,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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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缓慢地行驶着,车轮不时地颠簸一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车帘随着晚风轻轻飘动,偶尔会被掀起一角,露出车内令人惊心的一幕。

厉倾宇斜倚在车厢壁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玄色劲装已经被鲜血浸透,血液在衣服上凝结成深色的硬块,触目惊心。每一次呼吸,他的胸口都会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不断地刺扎着他的伤口。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眉头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

佟玲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紧紧地攥住了厉倾宇的手。她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但她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厉倾宇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生怕自己一眨眼,厉倾宇就会像烟雾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倾宇……你再撑撑,马上就到麒麟殿了……”佟玲的声音带着颤抖,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看着厉倾宇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心如刀绞,若不是自己,他怎会受这般重的伤?

厉倾宇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朝着她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只发出了一声沙哑的气音。他反手握紧佟玲的手,用眼神告诉她“我没事”,可身体的剧痛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韩云霄坐在车厢外,时不时掀开车帘查看两人的状况,眉头紧锁:“再快些!务必在天黑前赶回麒麟殿,请医师诊治!”林婉儿坐在一旁,看着车内相互扶持的两人,眼中满是担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厉倾宇是麒麟殿的主心骨,佟玲也是他们的挚友,绝不能出事。

就在这时,车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佟玲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厉倾宇倒去,手中却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分毫。厉倾宇心中一紧,想要伸手扶住她,却因伤势过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晕倒在自己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前。

“玲儿!”厉倾宇急声呼喊,声音里满是慌乱。

韩云霄听到动静,立刻勒住马绳,掀开车帘一看,只见佟玲晕倒在厉倾宇怀中,两人满身是伤,却依旧紧紧牵着彼此的手,那一幕刺痛了所有人的眼。他连忙吩咐道:“快!加速赶回麒麟殿!让医师在殿外候着!”

马车再次疾驰起来,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与此同时,麒麟殿的大门外,唐素心早已等候多时。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裙,站在台阶上,目光频频朝着山道的方向望去,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心中满是焦虑。自从听闻厉倾宇孤身前往断魂崖,她就坐立难安,生怕会传来不好的消息。

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声响。唐素心连忙迎了上去,当看到韩云霄和林婉儿扶着厉倾宇和佟玲走下来时,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又瞬间揪紧——厉倾宇被韩云霄半扶半搀着,脚步虚浮,胸前的血迹触目惊心;佟玲依旧昏迷着,头靠在厉倾宇的肩头,双手却死死攥着他的手,哪怕昏迷,也不愿松开。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宛如一层轻纱,轻轻地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双手,一只苍白而纤细,另一只则略显粗糙,却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松开。

尽管两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身上的衣物也被尘土和鲜血沾染,但那股生死不离的坚定,却如同夕阳的余晖一般,透过他们交握的手,直直地照进了唐素心的心底。

唐素心静静地站在原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一直都知道厉倾宇对佟玲的在意,只是没想到,这份在意竟然如此之深。

她不禁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自己曾经因为佟玲曾是魔道中人而对她心存芥蒂。然而,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两人如此深情的模样,唐素心才真正明白,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世俗的眼光,超越了正邪的隔阂。

佟玲,这个曾经被她视为敌人的女子,却在不知不觉中,用她的善良和勇敢,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了厉倾宇,甚至不惜为了自己,身陷险境,奋不顾身。这样的女子,又怎能不让人敬佩呢?

唐素心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的最后一丝执念也在这一瞬间渐渐消散。她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与佟玲相比。如今,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厉倾宇和佟玲能够平安无事,日后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快!把殿主和佟姑娘扶进内殿,请医师立刻诊治!”唐素心连忙走上前,帮着林婉儿扶住佟玲,声音急切地吩咐道。

另一边,倾城山庄内却是另一番压抑的景象。昊宸因唐素心的妥协——答应放过了厉倾宇他们,同时决定三日后,与杨恭茹在此举行大婚。

杨恭茹独自坐在房间里,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棂,洒在桌上那件大红的嫁衣上。嫁衣绣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案,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本该是喜庆的象征,却让她觉得刺眼。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嫁衣的面料,指尖冰凉,眼泪却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砸在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轩哥哥……对不起……”她低声呢喃,声音哽咽。司马轩的死讯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愿再看到身边的人因自己而牺牲——厉倾宇重伤,佟玲昏迷,若她不答应昊宸的要求,昊宸定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也会伤害更多无辜之人。如今,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暂时保住他们的性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丫鬟慌张地跑进来:“小姐!老爷来了!他听说您要大婚,连夜从药谷赶来了!”

杨恭茹心中一震,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惊喜与慌乱:“爹?他怎么来了?”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衣裙,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她就看到杨振庭提着药箱,神色焦急地站在门口,头发上还沾着旅途的风尘。而昊宸则带着几名黑衣侍卫,早已在一旁等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眼神却透着一丝警惕。

“爹!”杨恭茹再也忍不住,朝着杨振庭扑了过去,泪水瞬间决堤。她把头埋在杨振庭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熟悉的气息,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哭得梨花带雨。

杨振庭心疼地抱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和通红的双眼,心中怒火中烧——好一个司马笙(昊宸化名)!先是害死司马轩,如今又逼迫茹儿嫁给她,简直是丧心病狂!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温柔地安慰道:“茹儿,爹来了,别怕。”

昊宸见状,缓缓走上前,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语气“恭敬”地说:“岳父千里而来,一路辛苦了。茹儿,莫要让岳父在外站着累着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他故意加重了“岳父”二字,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杨振庭冷冷地瞥了昊宸一眼,心中清楚,此刻山庄内到处都是昊宸的人,若是轻举妄动,只会让茹儿陷入险境。他深吸一口气,放开杨恭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茹儿,我们进去说。”

杨恭茹点点头,搀扶着杨振庭,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一路上,杨振庭都没有给昊宸好脸色,目光冷得像冰,看得昊宸心中不爽,却也只能强忍着——如今还没与杨恭茹成婚,不宜与杨振庭撕破脸。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小院的凉亭里,石桌上放着一壶早已凉透的茶。杨振庭拉着杨恭茹坐下,仔细打量着她,心疼地说:“茹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和司马笙成婚?还有司马轩,他真的……”

提到司马轩,杨恭茹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将断魂崖的事情、司马轩的死,以及昊宸如何用麒麟殿众人的性命威胁她成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杨振庭越听,脸色越沉,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这个司马笙,简直是卑鄙无耻!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爹,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厉少侠和佟姑娘,”杨恭茹抽噎着说,“那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们恐怕……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杨振庭看着女儿担忧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明日爹亲自去麒麟殿拜见他们,看看他们的情况。只是茹儿,这婚你不能结!苦了你一个人,爹心里难受。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场婚礼!”

“爹,不可!”杨恭茹连忙抓住杨振庭的手,眼中满是慌乱,“轩哥哥已经不在了,若是你再出什么事,女儿该怎么办啊!昊宸阴险毒辣,他既然敢逼我成婚,肯定早就做好了防备,你千万不能冲动!”

杨振庭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又急又痛,却也明白她说的是实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吗?”

“爹,我是自愿的,”杨恭茹垂下眼眸,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你听女儿的,不要轻举妄动,好吗?”

杨振庭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唯有暂时妥协,才能找到机会。他站起身,摸了摸杨恭茹的头,语气沉重地说:“你在这儿好好照顾自己,爹会想办法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杨恭茹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院门后,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水早已擦干,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她缓缓握紧了拳头,心中早已做好了一个计划——三日后的婚宴上,她要与昊宸同归于尽,用自己的性命,换所有人的平安。

只是,这样做,定会让爹爹伤心欲绝。杨恭茹闭上眼,在心中默默念道:“爹,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不孝。若有来生,女儿再好好孝敬您。”

晚风从凉亭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起她的发丝,也吹散了她眼中的最后一丝柔情。此刻的她,如同蓄势待发的箭,只待婚宴那日,给昊宸致命一击。

倾城山庄的庭院里,秋风卷起满地落叶,带着几分萧瑟。司马逸一踏入院门,便看到昊宸正站在廊下,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神色悠然,仿佛全然不知自己犯下的罪孽。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他大步上前,不等昊宸反应,便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庭院,昊宸被打得一个踉跄,侧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冰冷的恨意取代。

洛湘湘紧随其后,见状大惊,连忙冲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双手紧紧抓住司马逸的胳膊,急切地说:“逸,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司马逸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昊宸,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看看这个畜生干了些什么事?杀轩儿,逼婚恭茹,残害武林同道,他哪一点像个人!”

洛湘湘回头看了一眼昊宸,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她用力拉住司马逸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可他是我们唯一的亲生儿子啊!逸,你难道真的想让他死吗?轩儿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再失去笙儿了!”

“死?他死一百次都活该!”司马逸猛地甩开洛湘湘的手,怒视着昊宸,“我们司马家没有这种良心狗肺的后代!从他害死轩儿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做司马家的人!”

昊宸缓缓抬起手,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他死死地盯着司马逸,那原本应该充满父子温情的目光此刻却变得冰冷而陌生,其中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和深深的恨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司马家的人,你们也别妄图给我乱扣帽子!不错,我的身体里确实流淌着你们的血液,但那又怎样?你们可曾真正养育过我一天?”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情绪越发激动起来,“我在那万蛊窟中被当作蛊王寄体的那些日子,你们又在哪里?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而你们呢?你们可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和怜悯?”

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从小到大,你们的眼中只有司马轩一个人,他是你们的宝贝儿子,是你们的心头肉。而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多余的人罢了!”

最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说道:“如今,你们终于亲口承认我不配了?好,非常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刺得洛湘湘心口发疼。司马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昊宸,怒声命令:“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立刻取消和杨恭茹的婚礼!明日就让她跟着药王离开,不准你再为难她!”

“凭什么?”昊宸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当初我在外面颠沛流离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想起来管我了?晚了!”

“凭我是你老子!”司马逸怒吼着,就要再次上前动手。

昊宸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直视着司马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今日起,我们断绝父子关系!我叫昊宸,只是昊宸!与司马家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你!”司马逸气得眼前发黑,扬起的手就要落下。

洛湘湘连忙冲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泪流满面地对着昊宸哀求:“笙儿,你何苦要如此?你身上流着我们的血,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别再说这种伤人心的话了,好不好?娘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我们可以弥补,你别这样对我们……”

昊宸看着洛湘湘泪流满面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多了几分冷漠:“娘亲?如果你执意要阻拦我,就别怪我连你这个娘亲也不认!”

司马逸被洛湘湘死死拽着,看着昊宸那副绝情的模样,气得胸口阵阵发闷。他知道,今日有洛湘湘阻拦,他根本动不了昊宸,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逆子继续作恶。最终,他怒哼一声,狠狠甩开洛湘湘的手,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满是愤怒的话:“司马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洛湘湘看着司马逸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昊宸冰冷的侧脸,心中又痛又急,只能连忙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逸,你等等我,我们再想想办法……”

庭院里只剩下昊宸一人,他缓缓收起脸上的冷漠,抬手摸了摸被打肿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恨意覆盖。他转身走进房间,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

与此同时,麒麟殿的内殿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佟玲躺在病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眼。她刚一醒来,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厉倾宇,不顾身上的伤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踉跄着朝着厉倾宇的房间走去。

厉倾宇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他靠在床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或许是心有灵犀,当佟玲的手轻轻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厉倾宇的眼中满是惊喜与温柔,佟玲的眼中则充满了担忧与牵挂,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眼中不言而喻的深情。

佟玲看着他醒来,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笑了起来,声音哽咽:“你……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厉倾宇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心疼。他忍着全身的剧痛,努力扬起嘴角,轻声应道:“恩,我醒了。还好你没事,玲儿。”他伸出手,强撑着身体,将佟玲轻轻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失去她。

佟玲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心中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她怕弄疼他的伤口,只是小心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说过,我不会再轻易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厉倾宇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她平稳的呼吸声,心中一阵后怕。他轻声说道:“玲儿,你知道吗?那日看着你被昊宸伤害得遍体鳞伤,被他掳走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你会不见,怕你会出事,那种恐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佟玲听到这话,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轻轻推开厉倾宇,看着他苍白的脸,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心疼,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哪个傻瓜,为了救我,硬生生被昊宸打了那么多下,却始终不还手。”她说着,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满是泪水。

厉倾宇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坚定:“只要你没事,我受点伤不算什么。对了,如今你我能平安无事,多亏了杨姑娘。若不是她及时赶到,用自己做筹码,逼着昊宸放了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佟玲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我听说了,三日后就是昊宸强娶恭茹的日子。恭茹是为了救我们才答应这门婚事的,我们绝不能让她落入昊宸的手中。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三日内将她救出来,然后杀了昊宸,为司马公子报仇,也为武林除害!”

厉倾宇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说得对。昊宸作恶多端,绝不能留他。三日后的婚宴,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我们一定要救出恭茹,让昊宸付出应有的代价!”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坚定。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增添了几分力量,共同迎接三日后的生死之战。

三日后的倾城山庄,被喜庆的红绸裹得密不透风。红灯笼从庄门一路悬至内院,烛火映得绸面发亮,连廊下的彩球随风轻晃,空气中飘着蜜饯与烈酒的甜香,宾客的谈笑声、伙计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仿佛要将整个山庄掀翻。可这份喧嚣,却像一层薄薄的糖衣,裹着内里化不开的苦涩,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暗自蔓延。

杨恭茹坐在梳妆镜前,黄铜镜面映出她一身大红嫁衣的模样——金线绣就的凤凰展翅欲飞,裙摆缀着的珍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本该是艳光四射的妆容,却因她空洞的眼神失了灵气。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沿,镜中倒映出的人影,像极了提线木偶,没有半分新娘该有的欢喜。

洛湘湘站在她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雕花木梳,梳齿轻轻划过杨恭茹乌黑的长发,动作轻柔得怕碰碎了她。看着镜中双目无神的姑娘,洛湘湘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茹儿,还记得去年春日,你陪我去山下买丝线,那时我就想着,等你和轩儿成婚,定要我亲手为你梳头,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

她顿了顿,眼眶泛红,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可偏偏造化弄人,轩儿他……是我们司马家对不起你。如今我们只剩笙儿了,他以前是混账,可这次为了你,是真的想回头——他答应我,婚后就带你去江南隐居,种你喜欢的海棠,再也不碰江湖纷争。茹儿,就当……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杨恭茹静静听着,没有回应,直到洛湘湘的梳齿卡在发间,她才缓缓抬起手,轻轻握住洛湘湘的手腕,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湘湘姨,别说了。我都明白。”她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决绝,随即又被空洞覆盖,“茹儿有个不情之请,若是……若是我走后,麻烦您和司马伯父,多照看我爹。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洛湘湘闻言,鼻尖一酸,连忙点头:“傻丫头,说什么走不走的!你爹就是我们的亲人,我定会好好照顾他,你放心便是。”

杨恭茹轻轻“嗯”了一声,重新垂下眼,不再说话。镜中的烛火跳动,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极了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一边是必死的决心,一边是对父亲的牵挂,可她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回不了头。

就在这时,丫鬟小小端着托盘快步走进来,脸上满是为难,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洛夫人,吉……吉时到了,该去喜堂了。”

洛湘湘看着杨恭茹,终究是不忍,却也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先一步出去——她是昊宸的娘亲,今日要坐在高堂之上,完成这场她既期待又愧疚的婚礼。

喜堂内早已人声鼎沸,红毡从院门一直铺到堂前,两侧宾客举杯谈笑,喜娘穿着一身艳红,手持喜帕,正高声吆喝着“吉时将近”。

昊宸身着大红喜服,腰束玉带,平日里冰冷的眉眼间难得染上笑意,他站在堂前,目光紧紧盯着门口,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从心底里感到期待,期待牵着那个姑娘的手,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妻。

当杨恭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昊宸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凉得让他心头一紧,他只当是姑娘家紧张,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低声说:“姐姐,别怕,有我在。”

杨恭茹披着大红盖头,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向喜堂。红盖头下的她,睫毛轻轻颤动,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像是在与这世间做最后的告别。

高堂之上,洛湘湘坐在左侧,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复杂;右侧的杨振庭则面色铁青,双手放在膝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昨日厉倾宇已悄悄来找过他,将救人的计划一一告知,此刻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与担忧,只等时机一到,便与厉倾宇里应外合,带女儿脱离苦海。

昊宸牵着杨恭茹走上台阶时,心中满是欢喜,他低头看着身旁的人,轻声说:“姐姐,马上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话音刚落,杨恭茹像是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倾去。昊宸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姐姐,小心些。”他轻声叮嘱,语气里满是关切。

红盖头下的杨恭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从他怀中退出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尖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可她的心,却比寒冰更冷。

很快,两人站定在高堂面前,喜娘清了清嗓子,高声唱道:“吉时到!新郎新娘,一拜高堂——”

“且慢!”

一声冷喝突然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道玄色身影凌空而起,麒麟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刀风卷起满地红绸,那人如雄鹰般从空中落下,稳稳地站在喜堂中央,正是厉倾宇!他双目如炬,死死盯着昊宸,周身的杀气几乎要将喜堂的喜庆氛围撕裂。

佟玲、韩云霄、林婉儿紧随其后,三人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周围的护卫,与昊宸的人形成对峙之势。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阿蔓和墨离带着麒麟殿的弟子,将倾城山庄团团围住,手中的刀剑在灯火下闪着寒芒,瞬间将喜庆的山庄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昊宸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他将杨恭茹护在身后,上前一步,怒视着厉倾宇:“厉倾宇,你竟敢闯我的喜堂,是嫌命太长,想来送死吗?”

“放开杨姑娘!”厉倾宇冷哼一声,麒麟刀直指昊宸心口,“你作恶多端,残害武林同道,还想强娶恭茹,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救她脱离苦海!”

“替天行道?”昊宸嗤笑一声,转头对着身后大喝,“来人!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赶出去!”

可话音刚落,一旁的杜柏舟突然拔刀,率领着他的蛊卫,朝着昊宸围了过来。昊宸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杜柏舟:“你反了吗?别忘了,你妻子体内还有我下的牵心蛊!你若是敢动我,我让她立刻肠穿肚烂!”

杜柏舟却丝毫不惧,手中的刀稳稳指着昊宸,声音镇定如铁:“昊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你的蛊还能控制得了我妻子吗?”

“他妻子的蛊,早就被我解咯!”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念身着南疆服饰,手中把玩着一个青铜蛊盒,缓步走了进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轻蔑:“怎么,中原是你家开的?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昊宸看着莫念,又看了看杜柏舟,瞬间明白过来——今日这场婚礼,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他精心布置的死局!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压着怒火,猛地拉紧杨恭茹的手,杨恭茹头上的红盖头应声滑落,露出她苍白却决绝的脸。“姐姐,莫要松手!”昊宸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依旧坚定,“今日任谁都别想带你走!”

他突然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屋檐下立刻传来“咚”的重物落地声——十个傀儡蛊人整齐地落在喜堂两侧!这些蛊人身材高大,皮肤呈青黑色,双眼空洞无神,身上散发着诡异的腥气,手中握着的弯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昊宸看着厉倾宇,眼中满是得意:“厉倾宇,你以为我没防备吗?这些傀儡蛊人,是我用自身蛊血亲手培养的,刀枪不入,不死不灭!今日,我就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杀!”昊宸一声令下,十个傀儡蛊人同时动了!他们动作迅猛如豹,力道极大,弯刀劈砍下来时,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厉倾宇等人的要害。

厉倾宇与佟玲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默契。厉倾宇大喝一声,麒麟刀横劈而出,刀风凌厉,直斩最前面的蛊人脖颈!可刀锋撞上蛊人的皮肤,只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那蛊人反手一刀,朝着厉倾宇的胸口劈来,厉倾宇连忙侧身躲开,却还是被刀风扫到,衣袍裂开一道口子,渗出血迹。

“这些蛊人刀枪不入,攻击他们的关节!”厉倾宇高声提醒,随即脚尖点地,身形如箭般掠起,麒麟刀直刺蛊人的肘关节。佟玲手中红色丝线如灵蛇般舞动,绕到蛊人身后,每一下都精准地绞住蛊人的膝关节,只听“咔嚓”一声,蛊人的关节被生生刺穿,动作瞬间迟缓了几分。

韩云霄与林婉儿也立刻调整招式,韩云霄的长剑专攻蛊人的手腕,林婉儿则施展轻功,在蛊人之间穿梭,寻找破绽。四人配合默契,与十个傀儡蛊人缠斗在一起,喜堂内的桌椅瞬间被劈得粉碎,红绸与木屑纷飞,烛火被刀风卷得剧烈摇晃,喜庆的氛围瞬间被血腥与杀气取代。

一个蛊人突然转身,弯刀朝着佟玲的后背劈来!厉倾宇眼疾手快,一把将佟玲拉到身后,麒麟刀横挡,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刀身与弯刀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厉倾宇只觉得手臂发麻,却依旧死死握着刀柄,冷喝一声:“玲儿,小心!”

佟玲点头,手中红线朝着蛊人的眉心打去——那里是蛊人唯一的弱点!可蛊人反应极快,偏头躲开,反手一掌拍向佟玲的胸口。佟玲连忙后跳,却还是被掌风扫到,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玲儿!”厉倾宇心中一紧,手中刀势更猛,麒麟刀带着雷霆之势,连续劈砍向蛊人的眉心。那蛊人虽刀枪不入,却也架不住这般猛攻,连连后退。就在这时,莫念突然甩出一把药粉,药粉落在蛊人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蛊人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这是破蛊粉,能暂时压制蛊血!”莫念高声喊道,“快攻击他们的眉心!”

厉倾宇见状,立刻抓住机会,麒麟刀直刺蛊人眉心!这一次,刀锋没有被弹开,而是稳稳刺入,蛊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随即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水。

有了破蛊粉的助力,众人信心大增。佟玲擦去嘴角的血迹,软剑再次出鞘,与厉倾宇并肩作战;韩云霄与林婉儿也加快了攻势,一个个傀儡蛊人相继倒地,喜堂内的黑水越来越多,腥气弥漫,与之前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

昊宸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傀儡蛊人一个个被击杀,眼中满是狰狞。他知道,今日若是不逃,必死无疑。他再次拉紧杨恭茹的手,转身就要朝着后门跑去,却没注意到,杨恭茹的指尖,悄悄沾了一点黑色的药粉,正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渗入他的体内……

杨恭茹一路被昊宸硬生生地拽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朝着后门狂奔而去。她的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摔倒,但昊宸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依旧是半拖半拽地拉着她,速度快如闪电。

杨恭茹的嫁衣在奔跑中被门槛勾住,只听“嘶啦”一声,那华丽的红色裙摆瞬间被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像她此刻正在滴血的心脏一样,触目惊心。

然而,杨恭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她甚至连半句挣扎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任由昊宸这样粗暴地拉着自己。她的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但在那眼底深处,却隐藏着一丝无人能够察觉的决绝。

后门的阴影里,晚风卷着落叶飘过,刚要踏出庄门的瞬间,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闪过,稳稳挡在了两人面前。那人衣袂上还沾着未干的尘土,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依旧难掩俊朗,正是本该早已殒命的司马轩!

“放开她!”司马轩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千钧之力,目光如利剑般直刺昊宸,周身的气息冷得能冻结空气。

“轩?”杨恭茹猛地抬头,盖头滑落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是他,真的是他!她下意识地想挣脱昊宸的手,指尖刚要发力,手腕却被昊宸攥得更紧,骨节传来阵阵刺痛。“你……你没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泪水毫无预兆地涌满了眼眶。

司马轩看着她一身红妆却满眼悲戚的模样,心像被钝刀割过般疼。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得能化开寒冰的笑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她:“茹儿,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昊宸看着死而复生的司马轩,眼中先是震惊,随即被滔天的怒意与嫉妒取代。他猛地甩开杨恭茹的手,任由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自己则一步步朝着司马轩逼近,语气冰冷刺骨:“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也好,今日就让你死在你最爱的人跟前,让她亲眼看着你断气!”

话音未落,昊宸掌心骤然凝聚起一股黑色内力,黑烟缭绕间,数十只通体漆黑的蛊虫嗡嗡作响,朝着司马轩飞射而去。司马轩早有防备,手腕一翻,腰间的银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的墨竹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手腕轻转,扇面如盾,将蛊虫尽数挡开,随即脚尖点地,身形如蝶般掠起,折扇直取昊宸面门。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昊宸的掌法阴狠毒辣,每一招都带着蛊毒的腥气;司马轩的扇法则灵动飘逸,扇尖时而如剑,时而如刀,招招都护着身后的杨恭茹。银扇与黑掌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内力激荡间,周围的落叶被卷得漫天飞舞。

数百招过后,司马轩渐渐体力不支——他之前重伤未愈,强行赶路早已耗尽了大半内力。昊宸抓住他一个破绽,一掌狠狠拍在他胸口,司马轩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踉跄着后退数步,脸上、胸前都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白衣瞬间被染成红色。

昊宸看着狼狈倒地的司马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正欲上前补上一掌,彻底了结他的性命,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回头一看,只见杨恭茹捂着胸口,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嫁衣。

“茹儿!”司马轩顾不上胸口的剧痛,硬生生受了昊宸紧随其后的一掌,再次喷出一口血,却依旧踉跄着扑到杨恭茹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茹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颊,只觉得一片冰凉。

昊宸也愣住了,看着杨恭茹苍白如纸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明明没对她动手,她怎么会突然吐血?“姐姐,你……”他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司马轩狠戾的目光逼退。

司马轩抬头看向昊宸,眼中满是血丝,语气冰冷得能滴出冰来:“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你给她下了什么毒?”

昊宸茫然地摇头:“我没有……我没对她下毒……”

杨恭茹靠在司马轩的怀中,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依旧努力睁开眼,看着他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遗憾的笑容:“轩,很高兴……你还活着。可惜……可惜我没能穿着嫁衣,好好嫁给你。”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每说一个字,都要咳出一口血。

“茹儿,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医师,我们现在就去!”司马轩紧紧抱着她,泪水滴落在她的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抬头看向昊宸,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可此刻他满心都是怀中的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杨恭茹轻轻摇了摇头,伸手紧紧攥着司马轩的衣袖,眼中只剩下他的身影:“轩,对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还有我爹……”她的手缓缓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能完成婚礼的遗憾。

“茹儿!不!”司马轩抱着她冰冷的身体,悲痛欲绝的呼喊声传遍了整个山庄。“茹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说过等我回来娶你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他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嘶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昊宸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见掌心早已变成一片漆黑,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五脏六腑传来。他猛地想起方才在喜堂,杨恭茹被他牵着手时,指尖似乎在他掌心轻轻划过——原来她早就把毒藏在了指尖,借着掌心相握的瞬间,将毒渡给了他!

“哈哈哈……”昊宸突然疯癫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司马轩,你还是输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和我同归于尽,你连让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话音未落,他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再无气息。

远处传来脚步声,厉倾宇、佟玲等人在莫念的帮助下,终于击杀了所有傀儡蛊人,匆匆赶来。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都愣住了——昊宸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司马轩抱着一袭红衣的杨恭茹,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怀中的人。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抱着杨恭茹,一步步朝着远方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是一幅悲伤的画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江湖上的纷争终于平息,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杜柏舟依然稳坐武林盟主的宝座,他的威望和实力无人能及。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每个人的故事都在继续。

厉倾宇和佟玲回到了万窟岛,那个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岛上的风光依旧美丽,但是他们的心境却已经不同。厉倾宇放下了江湖的恩怨,全心全意地陪伴着佟玲,两人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韩云霄和林婉儿则选择在罂粟谷中隐居。那里的山谷幽静而美丽,四周环绕着罂粟花的花海。他们远离尘嚣,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只有彼此相伴,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安宁。

而唐素心,她最终还是独自一人守着唐门。唐门的辉煌已经过去,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曾经辉煌的门派。然而,她并没有放弃,而是用自己的坚强和毅力守护着唐门的传统和荣耀。

天擎默默地陪伴在唐素心的身边,他知道唐素心的心中始终有着厉倾宇。但他不奢望什么,只是默默地支持着她,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秦川在失去秦时月后,独自撑起了整个秦门。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门派的发展中,希望能够让秦门重新崛起。然而,他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份对秦时月的思念和眷恋,这份情感让他终身不娶,独自一人度过余生。

而在那神秘的药谷之中,每当夜深人静,月光如水洒在药谷的每一个角落时,后院里总会传来一阵悲凉的琴音。

这琴音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哀愁和思念。它时而低沉婉转,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似惊涛骇浪,让人不禁沉浸其中,感受那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全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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