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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地牢危劫,绝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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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的空气弥漫着铁锈与尘土混合的腥气,潮湿的石壁沁出寒意,将周遭的压抑攥得人喘不过气。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大汉拖拽着一道身影进来,粗糙的靴底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被拖进来的是白年归,他浑身是伤,玄色衣衫被血污浸透,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手臂和脚踝被粗麻绳紧紧捆绑着,手腕处已被勒得通红破皮。大汉们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地上一丢,他重重撞在冰冷的石面上,疼得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强撑着没昏过去。

“咳咳……”白年归咳着抬起头,视线渐渐清晰。当看到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唐素心,以及蜷缩在角落、浑身是血的佟玲时,他瞳孔骤然收缩,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焦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绳索束缚得动弹不得。

唐素心认得白年归——那是佟玲身边最忠心的跟班,此刻见他落得这般模样,心也跟着揪紧。她被绑在木架上,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白……白兄,你还好吗?”

白年归没顾上回答她,目光死死盯着佟玲,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呼喊:“主人!主人!你醒醒!”他挣扎得更剧烈了,绳索摩擦着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可眼里只有对佟玲的担忧。

唐素心看着他焦急的模样,轻声解释:“佟玲她……刚被昊宸用鞭子抽了一顿,伤得很重,已经昏迷过去了。”

白年归这才稍稍冷静,他喘着气看向唐素心,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唐姑娘,你别担心,厉兄已经知道我们被困,很快就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唐素心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随即又皱起眉头:“你怎么也被他们抓过来了?”

“这里是倾城山庄地下的地牢。”白年归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昊宸已经控制了整个倾城山庄,连杨姑娘都被他禁足在院子里,没法传信出去。”

唐素心心头一沉,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想抓住我和佟玲,用我们来威胁厉倾宇……”厉倾宇待她和佟玲如亲妹,昊宸定然是抓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步步紧逼。

白年归重重点头,手指却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块他早年间就备好的薄刀片,是用精铁打造的,锋利却不易察觉。他趁着说话的间隙,将刀片悄悄移到右手,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指尖用力,一点一点割着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刀片很薄,割起来很慢,每动一下,手腕的伤口就被蹭得生疼,可他不敢停,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地牢里静得可怕,只有唐素心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白年归割绳子时细微的“沙沙”声。门口的两个守卫背对着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异样。眼看麻绳就要被割断,白年归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可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粗鄙的笑谈,打破了地牢的寂静。

“听说老大抓了两个中原美人,明天才要交出去,咱们兄弟不如先快活快活!”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满是猥琐的意味。

“哈哈!说得对!咱们在南疆待惯了,来中原这些日子可憋坏了,正好尝尝中原美人的滋味!”另一个声音附和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走!进去看看,别让老大发现了!”

唐素心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眼里满是恐惧。她被绑在木架上,连挣扎都做不到,若是这些人真的冲进来……她不敢再想下去,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白年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主人和唐姑娘被这些畜生侮辱!可麻绳还没完全割断,若是此刻暴露,只会死得更快。情急之下,他猛地屏住呼吸,身体一软,装作昏死过去,眼睛却悄悄眯开一条缝,朝着唐素心飞快地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满是急切,示意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唐素心看懂了他的意思,强忍着恐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门口。

很快,三个身着南疆服饰的大汉走了进来。他们身材高大,脸上刻着狰狞的图腾,腰间别着弯刀,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腥气,显然是在南疆做尽了坏事的狠角色——正是昊宸带来的亲卫。

为首的大汉扫视了一圈地牢,目光落在唐素心身上时,瞬间亮了起来,露出贪婪的笑容:“啧啧,果然是美人!可惜另外一个被打得昏迷了,还好这个是完整的,细皮嫩肉的,正好让老子爽爽!”

他的目光又扫到地上“昏死”的白年归,眉头皱了皱,回头对身后两个跟班说:“这里怎么还有个臭男人?拖远些,别在这碍眼!”

“好嘞,大哥!”两个跟班立刻应道,走上前架起白年归的胳膊,就要往外拖。其中一个还笑着说:“大哥你先享用,我们兄弟就在外面守着,保证没人来打扰!”

白年归被他们架着,身体软得像一摊烂泥,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着——外面守卫少,正好可以趁机脱身。他顺从地被拖出去,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那两个跟班的动作,手指悄悄握紧了藏在掌心的刀片。

地牢里,只剩下唐素心和那个为首的大汉。大汉一步步朝着唐素心走近,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让她浑身发抖。

“你……你要做什么!”唐素心强撑着开口,声音却带着哭腔,满是恐惧。

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猥琐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做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中原美人的滋味,老子早就想尝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腰间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要!不要过来!你别碰我!”唐素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身体拼命挣扎着,可木架纹丝不动,麻绳勒得她手腕生疼,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汉越来越近。

大汉已经解开了衣襟,露出满是横肉的胸膛,粗糙的大手猛地摸向唐素心的脸颊,语气猥琐:“果然是细皮嫩肉,比南疆的女人娇贵多了……”

可他的手指刚触到唐素心的脸,唐素心就猛地偏头,狠狠咬在了他的手指上!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牙齿深深嵌入大汉的皮肉,疼得大汉瞬间惨叫起来:“啊!臭丫头!竟敢咬老子!”

他猛地抽回手,看着手指上的牙印,怒火中烧,扬手就朝着唐素心的脸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唐素心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头也被打得偏向一边,耳边嗡嗡作响。

可她没有哭,反而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大汉,眼里满是愤恨与不屈,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大汉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伸手就抓住唐素心的衣襟,粗暴地用力一扯!“刺啦”一声,唐素心的外衫被扯破,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肚兜。她又羞又怒,朝着大汉的脸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尖叫道:“你这个畜生!别碰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旁边地上的腰带,粗暴地塞进唐素心的嘴里,用力勒紧,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唐素心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胸前的肚兜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屈辱、恐惧、愤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几乎要崩溃,可她看着角落里昏迷的佟玲,又强撑着没有放弃——她不能倒下,厉倾宇和白年归一定会来救她们的!

与此同时,地牢外。

那两个跟班将白年归丢在院子角落的草丛里,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要走。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原本“昏死”的白年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他飞快地从袖中摸出那把藏好的匕首,紧紧攥在掌心,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跃起,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跟班的脖子划去!

匕首锋利无比,瞬间就割断了对方的喉咙。那跟班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青草。

另一个跟班听到动静,刚要回头,白年归已经扑了上来,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再次划过他的脖子。不过瞬息之间,两个大汉就倒在了血泊中。

白年归没有丝毫停留,迅速将两人的尸体拖进旁边的灌木丛里,又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朝着地牢的方向跑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来晚了一步,唐姑娘会遭遇不测。

地牢里,那大汉已经将唐素心的外衫和中衣全都扯碎,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他像一头饿狼般伏在唐素心身上,粗糙的手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胡乱摸着,油腻的嘴唇在她的脖颈和胸前不停亲吻着,留下一道道肮脏的印记。

唐素心闭上眼,屈辱的泪水不停地滑落,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她能感觉到大汉粗糙的皮肤,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气味,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恨不得立刻死去。

就在大汉伸手要去拉自己的裤子,准备进行下一步暴行时,佟玲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挣脱了束缚着铁链,拿过一旁放着的铁锤狠狠砸向大汉的后脑勺!

“砰!”

一声闷响,大汉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缓缓转过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后脑勺喷涌而出,溅了唐素心一脸。

唐素心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又看着站在身前、浑身是血却眼神坚定的佟玲,眼中惊魂不定。

佟玲快步上前,一把扯掉唐素心嘴里的腰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唐素心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声音沙哑:“我……我没事,谢谢你,你怎么……”她看着地上大汉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身体,脸颊瞬间涨红,下意识地用破碎的衣衫裹住自己。

佟玲将那件沾着血的大汉外衫递到她面前说:“将就穿,先遮着。刚才你的尖叫声唤醒了我,我一直伺机而动。”佟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她没理会自己身上不断渗血的伤口,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地牢门口。

地牢内的血腥气还未散尽,佟玲缓缓站直身体。方才挣脱铁链时,粗糙的铁环磨得她手腕脚腕血肉模糊,此刻每动一下,伤口就像被火燎般疼,可她脸上没有半分狼狈,眼神依旧清明锐利,仿佛方才那场生死搏杀耗尽的不是她的力气,只是随手拂去的尘埃。

“主人!”

急促的呼喊声传来,白年归提着匕首冲了进来。当看到地上大汉的尸体,再看到唐素心红肿的脸颊和佟玲满身的血污时,他心都揪紧了,快步上前想要扶她,手指刚触到佟玲的胳膊,就见她猛地皱了皱眉,倒吸一口凉气——那是被昊宸鞭打后最严重的伤口,此刻血肉模糊,一碰就疼得钻心。

“先解唐姑娘的束缚!”佟玲压下喉间的痛哼,语气依旧坚定。她知道时间紧迫,外面的蛊卫随时可能发现异样,不能在这里浪费分毫时间。

白年归立刻点头,转身抄起地上的大刀,双臂发力,“哐当”一声砍在捆着唐素心手脚的铁链上。铁链应声而断,唐素心连忙用那件外衫裹紧自己,手指颤抖着整理凌乱的衣襟,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苍白。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蛊卫特有的呼喝:“里面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

“快进去看看,别让犯人跑了!”

佟玲的耳朵动了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转头看向白年归和唐素心,语速极快:“年归,你带唐姑娘从后山密道走,我在后面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唐素心立刻反驳,眼眶通红——佟玲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下?

“主人,我留下陪你!”白年归也急了,他怎么能让佟玲独自面对那些蛊卫?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佟玲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扫过二人,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唐姑娘,你方才也看到了,那些人是什么德行?若是我们一起走,目标太大,迟早被追上。你武功不如我,年归要护着你,只有我留下断后,你们才有机会出去。”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我熟悉这里的地形,自有脱身之法。你们先出去,找到厉倾宇,再想办法接应我。”

唐素心咬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知道佟玲说的是实话,自己留下来只会拖后腿。白年归也明白眼下的处境,他攥了攥拳,最终还是点头:“主人,你一定要小心!我把唐姑娘送到密道就立刻回来接应你!”

说完,他一把拉住唐素心的手腕,快步朝着地牢后门跑去。唐素心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佟玲正弯腰撕扯裙摆,那道被鞭子抽烂的左臂露在外面,血肉模糊得让人不敢细看,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却只能跟着白年归快步离去。

地牢内,佟玲将撕下来的布条缠在手腕和脚腕的伤口上。粗糙的布条摩擦着破损的皮肉,疼得她额头冒冷汗,可她动作依旧利落,每一圈都缠得紧实。接着,她又撕下一块布条,咬住一端,用没受伤的右手拿着另一端,小心翼翼地绕过左臂的伤口,牙齿用力咬住布条末端,右手猛地一拉,将布条系紧。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她却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她捡起地上大汉掉落的弯刀,刀柄上还沾着血,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地牢顶部的横梁,又扫过墙边挂着的油灯,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她纵身一跃,脚尖在石墙上轻点,身形如同飞燕般落在横梁上,同时挥刀斩断挂着油灯的绳子。

“哗啦!”

几盏油灯接连掉落在地,灯油泼洒开来,在地面形成一片油迹。佟玲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捏在手里,借着横梁的阴影隐藏身形,静静等待着。

很快,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蛊卫提着刀冲了进来,为首的人举着火把,警惕地扫视四周:“灯怎么全灭了?小心点,那女人伤得重,跑不远!”

火把的光映亮了地上大汉的尸体,蛊卫们立刻围了上去,有人蹲下身查看:“是大护卫!已经死了!”“不好,那两个女人跑了!”

就在他们乱作一团时,佟玲在横梁上猛地将火折子掷了下去!火折子落在油迹上,“轰”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沿着油迹蔓延开来,灼热的气浪朝着蛊卫们扑去。

“着火了!快灭火!”为首的蛊卫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推搡着,乱作一团。

佟玲抓住这个机会,从横梁上纵身跃下,弯刀在火光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朝着人群后方冲去。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虽然身上有伤,却依旧灵活,几个起落就冲过了蛊卫的包围圈,朝着地牢外跑去。

“别让她跑了!快追!”为首的蛊卫被火燎了头发,又气又急,挥刀指着佟玲的背影大喊。一群蛊卫立刻放弃灭火,提着刀追了上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近。

佟玲拖着受伤的身体,拼命朝着花园的方向跑去。她的左脚脚踝疼得厉害,每跑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鲜血顺着裤脚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血印——她故意放慢了些速度,让这串血印引着蛊卫们追来,为白年归和唐素心争取更多时间。

花园里草木繁盛,佟玲借着花丛的掩护,不断变换方向。身后的蛊卫紧追不舍,火把的光在夜色中晃动,照亮了一张张狰狞的脸。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白年归正拉着唐素心穿过倾城山庄的回廊。他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避开了几处巡逻的蛊卫,很快就来到了后院的假山旁。他伸手推开假山上的一块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这就是通往山庄外的密道。

“唐姑娘,你快进去,密道出口有麒麟殿的人接应。”白年归催促道,眼神里满是焦急,“我得回去找主人,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蛊卫。”

唐素心看着他,眼眶通红:“白兄,你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出来!”

“放心!”白年归点头,看着唐素心钻进密道,才重新盖好石板,转身朝着地牢的方向跑去,脚步急切,生怕晚了一步。

密道内漆黑一片,唐素心扶着墙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传来一丝光亮。她加快脚步,冲出密道,却在看到外面的人时,瞬间红了眼眶。

“厉大哥!”

厉倾宇正站在密道出口旁,一身玄色劲装,眉头紧锁,显然是急坏了。听到唐素心的声音,他立刻转头,当看到她满身狼狈、脸上还带着红肿的巴掌印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唐素心再也忍不住,朝着厉倾宇扑了过去,眼泪汹涌而出:“厉大哥,我们被昊宸抓了,佟玲她……她还在里面!”

厉倾宇伸出手,虚虚地扶着她,没让她完全靠在自己怀里。他看着唐素心憔悴不堪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强忍着情绪,轻声安抚:“别怕,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

一旁的天擎也站在那里,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显然是之前打斗时受了伤。看到唐素心扑向厉倾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上前,却又缓缓收了回来,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看着唐素心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心里满是内疚——都怪他能力不够,唐素心和佟玲也不会遭此劫难。

唐素心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厉倾宇扶着她的胳膊,让她站好,语气急切地问:“素心,佟玲和白年归怎么样了?他们还在山庄里吗?”

“白年归送我到密道就回去救佟玲了。”唐素心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哽咽,“佟玲伤得很重,还被昊宸用鞭子抽了,可她还是留下来断后,让我们先跑……现在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倾城山庄突然亮起一片灯火,隐约还传来呼喊声和兵刃碰撞的声音。显然,佟玲的行踪已经暴露,正在被蛊卫们疯狂追捕。

厉倾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握紧双拳,转身就要朝着山庄的方向冲去。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一旁的墨离拦住了。

“殿主,不可!”墨离的声音很沉,“昊宸抓主母,就是为了引您上钩。您现在进去,非但救不了主母,反而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要被困在这里。”

墨离顿了顿,又道:“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先带唐姑娘离开,回去从长计议。明日午时昊宸要将主母交给南疆的人,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制定营救计划。”

厉倾宇紧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知道墨离说的是对的,可一想到佟玲还在山庄里受着苦,他就心如刀绞。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回去。”

就在这时,唐素心突然身形一晃,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天擎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抱住了她。他低头看着唐素心苍白憔悴的脸,心里一阵疼惜,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跟上厉倾宇的脚步,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夜色深沉,倾城山庄的灯火依旧明亮,那片火光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被困在里面的佟玲。而在山庄外,厉倾宇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一场针对明日午时的营救计划,正在悄然酝酿。

夜色如墨,倾城山庄的屋檐上,一道玄色身影如飞燕般掠过。白年归足尖点着瓦片,目光死死锁定花园方向——那里火光冲天,兵刃碰撞声与呼喝声交织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是佟玲正与蛊卫缠斗。他心头发紧,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身形骤然加快,如一道流星般朝着火光处掠去。

花园内,佟玲正被数十名蛊卫团团围住。她浑身是血,左臂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染得半边衣衫通红,可握刀的手依旧稳如磐石。见前方几名蛊卫举刀扑来,她牙关紧咬,手腕猛地一甩,弯刀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唰唰”几声,刀刃精准地割过那几人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脸上,她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呼吸因用力而有些急促。

“杀了她!别让她跑了!”

身后的蛊卫又涌了上来,与此同时,花园另一侧也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另一队蛊卫抄了过来,将她的退路彻底封死。佟玲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围上来的人群,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缠着的红色丝线。那丝线是她用冰蚕丝混着玄铁砂制成的,锋利如刀,此刻正顺着她的指尖缓缓缠绕,在掌心凝成一束,泛着冷光。

“妖女,你今日插翅难飞,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杜柏舟提着雁落剑,带着几名亲信缓步走出。他身着一身月白长衫,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鸷,看着佟玲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与得意。

佟玲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傲气:“杜柏舟,你休想!我虽曾是魔教中人,却从未为一己之私出卖过出生入死的同门。可你呢?身为武林正派,却是个卖友求荣的小人!出卖同门,滥杀无辜,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我?”

这番话如同耳光般打在杜柏舟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额角青筋跳了跳:“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多说无益,给我上,捉住她!”

话音刚落,几名蛊卫立刻举刀朝佟玲扑去。佟玲眼神一厉,掌心的红线骤然飞出!那红线如灵蛇般在空中穿梭,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噗噗”几声,精准地缠上了那几名蛊卫的咽喉,轻轻一扯,鲜血便顺着红线滴落。几名蛊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尸体在地上堆成一片。

杜柏舟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冷笑着对身后的人说:“拿弩箭来!”

一名亲信立刻递上一把淬了毒的弩箭。杜柏舟接过,手指扣住扳机,目光紧紧锁定佟玲的后背。他心中暗忖:这妖女虽为魔道,却也曾为武林除过不少祸害,倒也算条汉子。可江湖路远,身不由己,佟玲,要怪就怪你挡了昊宸大人的路,也挡了我的路。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猛地扣下扳机!弩箭带着破空声,朝着佟玲的后心射去,速度快得让人避无可避。

“主人,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从屋檐上纵身跃下,如疾风般扑到佟玲身后。白年归张开双臂,硬生生挡在了佟玲面前——“噗”的一声,弩箭狠狠刺入他的胸口,箭羽在火光中微微颤动。

佟玲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她看着白年归胸口插着的弩箭,看着黑色的毒血顺着箭杆缓缓渗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年归!你怎么样?”她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年归,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白年归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依旧扯出一抹笑容,他摇了摇头,声音微弱:“主人,我没事……你快走吧,我拖着他们……”说着,他猛地伸手,一把折断了胸前的箭杆,不顾毒血喷涌,踉跄着站直身体,手中的云霄剑拄在地上,挡在了佟玲身前。

“不!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佟玲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年归从万宗门就跟着她,一路出生入死,她早已把他当成亲弟弟般看待,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送死?

她猛地推开白年归,掌心的红线再次飞出!这一次,红线带着她所有的怒火与杀意,如暴雨般朝着围上来的蛊卫射去。红线所及之处,惨叫声接连响起,蛊卫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很快,花园里就堆满了尸体,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

杜柏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提着雁落剑,纵身朝着佟玲扑去!剑锋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佟玲的心口。佟玲反应极快,掌心的红线立刻缠上剑身,试图将剑绞断。可雁落剑是精铁所铸,坚硬无比,红线与剑身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却始终无法将其割断。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杜柏舟的剑招凌厉刁钻,每一剑都朝着佟玲的伤口攻去;佟玲则依靠红线的灵活,勉强招架,可身上的伤口实在太重,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妖女,你若没受伤,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杜柏舟一边进攻,一边冷笑着说,“可如今你身受重伤,再纠缠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用我来威胁厉倾宇!”佟玲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红线缠上杜柏舟的手腕,试图限制他的动作。可杜柏舟的内力远在她之上,他猛地发力,手腕一甩,就将红线扯断,剑锋再次朝着佟玲刺来!

佟玲躲闪不及,左臂的旧伤被剑锋划到,鲜血瞬间涌出。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形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杜柏舟趁机上前,剑招越发凌厉,雁落剑如闪电般朝着她的胸口刺去!

佟玲眼疾手快,掌心的红线再次飞出,死死缠住剑身。可这一次,杜柏舟早有准备,他加大内力,猛地一扯,红线瞬间被剑锋割断!眼看剑尖就要刺入佟玲的胸口,她竟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死死握住了剑身!

“嗤啦”一声,锋利的剑锋割破了她的手掌,鲜血顺着剑身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襟。剑尖在离她胸口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住,佟玲咬着牙,死死攥着剑身,掌心的血不断涌出,却依旧不肯松手。

杜柏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加大内力,试图将剑继续往前送:“妖女,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年归突然动了。他本就因中毒而头晕目眩,此刻看着佟玲身陷险境,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他用云霄剑撑着地面,踉跄着站起身,眼神死死盯着杜柏舟的后背,拼尽全力朝着他扑去!

“噗!”

云霄剑狠狠刺入杜柏舟的后背,杜柏舟惨叫一声,猛地转身,一脚朝着白年归的胸口踢去!白年归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假山石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佟玲趁机挣脱杜柏舟的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年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杜柏舟捂住流血的后背,提着剑,一步步朝着佟玲逼近,眼神狠戾如狼:“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他正要上前,脚踝却突然被人死死抓住。杜柏舟低头一看,竟是白年归!他竟然扑过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杜柏舟的腿,眼中满是哀求,看着佟玲说:“主人……求你了……快走!”

“不!年归!”佟玲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上前,却被几名幸存的蛊卫拦住,她手中丝线一出,那几人立刻倒地。

杜柏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举起雁落剑,狠狠朝着白年归的后背刺去!“噗”的一声,剑锋贯穿了白年归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可白年归依旧没有松手,他死死抱着杜柏舟的腿,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声音微弱却坚定:“主……人……走……”

佟玲看着白年归为了自己不惜性命,心如同被凌迟般疼痛。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年归的牺牲。她咬着牙,擦了擦眼泪,转身朝着花园的后门跑去,脚步踉跄,却带着决绝。

杜柏舟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断踢打着白年归的胸口,想要挣脱,可白年归直到最后一口气,都死死抱着他的腿。等他终于挣脱时,佟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花园里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以及白年归渐渐冰冷的身体。

杜柏舟看着佟玲逃走的方向,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眼中满是不甘:“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佟玲给我找出来!”

长廊的青石板沁着寒意,佟玲扶着廊柱,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左臂的伤口被扯动,疼得她额头冒冷汗,掌心的血早已凝固,黏在柱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印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阵阵发黑,刚转过拐角,远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蛊卫在搜捕!

佟玲心头一紧,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扑向长廊旁一间亮着烛火的房间。门没锁,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又飞快地将门掩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激起一阵战栗。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满室昏黄。杨恭茹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捏着一支银质发簪——那是司马轩临走前送她的,簪头刻着一朵小巧的荷花,此刻正被她摩挲得发亮。她望着烛火,眼神里满是思念,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直到脚步声靠近,才猛地回过神,站起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杨恭茹看着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佟玲,眼中瞬间涌上担忧;而佟玲看到是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佟玲!你怎么伤成这样?”杨恭茹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指尖触到佟玲冰凉的衣衫,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快,先坐下歇歇。”

她扶着佟玲往床边走,可刚走两步,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昊宸温和却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姐姐,睡下了吗?我进来看看。”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杨恭茹反应极快,一把拉过佟玲,指了指桌子底下:“快躲进去!”佟玲也不含糊,弯腰钻进桌底,尽量蜷缩起身体,屏住呼吸——桌布垂到地面,正好能遮住她的身影,可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若是昊宸仔细闻,定然会发现异样。

杨恭茹迅速整理了一下裙摆,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紧紧攥在手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昊宸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杨恭茹手中的剪刀,昊宸先是一愣,随即低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姐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也想像他们那样,取我的性命?”他缓步上前,眼神落在她紧握剪刀的手上,“不过,若是能死在姐姐手里,我倒是心甘情愿。”

杨恭茹抿着唇,沉默不语。她知道昊宸对自己的心思,可这份心思带着偏执与疯狂,让她只觉得恐惧。她紧盯着昊宸的动作,生怕他发现桌下的佟玲。

昊宸却像是没看到她的防备,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竟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杨恭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昊宸抬眸看她,眼中带着一丝故意的戏谑:“姐姐觉得,我要做什么?”

“司马笙!”杨恭茹将剪刀举到胸前,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你若是敢对我不敬,我就是死,也不会受辱!”

昊宸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随即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姐姐原来在想这些……”他没有停下动作,继续解开衣襟,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那些伤疤新旧交错,有的是刀剑伤,有的是蛊毒留下的印记,而在心脏下方,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正是今早杨恭茹用剪刀刺的,此刻还在隐隐渗着血。

杨恭茹看着那片伤疤,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从未想过,看似风光无限的昊宸,竟有这么多伤口。

“姐姐是医者,难道还没看惯别人袒胸露背的样子?”昊宸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他指了指胸口的伤口,语气带着几分期待,“这里可是你亲手弄伤的,不打算帮我包扎一下吗?”

杨恭茹这才回过神,弯腰捡起剪刀,又快步走到墙角拿起药箱。她知道,必须尽快打发昊宸走,否则佟玲迟早会被发现。她走到昊宸面前蹲下,打开药箱,取出纱布和金疮药,指尖微微颤抖着,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昊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烛火映在杨恭茹的侧脸,柔和了她紧绷的轮廓,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指尖偶尔触到他的皮肤,带着一丝微凉的暖意。昊宸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涌上心头——他孤寂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般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哪怕这份温柔,或许只是出于无奈。

杨恭茹很快就包扎好了伤口,她收起药箱,站起身,语气尽量平静:“好了。夜深了,你若是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

昊宸点点头,慢慢穿上衣服,目光却开始在房间里扫视。杨恭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手心全是冷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昊宸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桌子旁的一个木箱上露出鲜红的一角。他走过去,伸手掀开箱盖,从里面拿起一角鲜红的布料——那是杨恭茹的嫁衣,布料上绣着精致的凤凰,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看到嫁衣,昊宸的眼神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姐姐的嫁衣真漂亮。”他轻轻摩挲着布料,眼中满是憧憬,“我很期待,姐姐穿上它嫁给我的那一天。”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杨恭茹的声音依旧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心里只有司马轩,就算他不在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昊宸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将嫁衣放回木箱,盖好盖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姐姐,有些事,不要太独断。”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门被轻轻关上,杨恭茹立刻冲过去,插上插销,又靠在门上大口喘气,直到确认昊宸真的走了,才快步走到桌子旁,掀开桌布,扶起里面的佟玲:“佟玲,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发现?”

佟玲从桌下钻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没事……多亏了你,恭茹。”她刚才在桌下,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点动静就引来了昊宸的注意。

而此刻,长廊上。

昊宸并没有走远,他站在一根廊柱旁,目光落在柱面上一道暗红的指印上——那是佟玲刚才扶着柱子时留下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侧过头,朝着杨恭茹的房间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冰冷的杀意:“姐姐,我倒是不愿在你面前杀人。可佟玲是将死之人,你现在护着她,又能护多久呢?”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转身朝着远处的书房走去——他早就知道佟玲躲在杨恭茹的房间里,只是不愿当着杨恭茹的面拆穿,免得伤了她的心。但佟玲,他是绝不会放过的。明日午时,就是她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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