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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幻枫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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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玲所在的客栈房间,布置得颇为雅致。房间内的陈设虽然略显古朴,但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佟玲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檀木椅上,她的身影在这古朴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优雅。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扶手,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她的目光时而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人们来来往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对厉倾宇的牵挂。

然而,她深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那就是如何对幻枫下手。

那幻枫,着实是个让佟玲恨得牙根痒痒的人物。之前他不仅出手伤了厉倾宇,害得厉倾宇调养了好些时日,而且还对自己屡屡表现出非分之想,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每次看向自己时,都让佟玲觉得仿佛有一条黏腻的毒蛇在身上游走,恶心至极。佟玲深知,就算自己不去主动招惹他,以那幻枫的性子,定然也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倒不如自己先出手为强,也好掌握些主动权,只是她没料到,幻枫竟然先比她出手了。

此刻,阿蔓和墨离就守在佟玲的身边,宛如两尊忠诚的护卫。阿蔓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子,她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长笛,眼神中透着机警,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墨离则相对沉稳些,一袭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而在暗处,还有十二忍者潜伏着,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又能在关键时刻现身护主。厉倾宇就是怕佟玲会遇到危险,毕竟这江湖人心险恶,多一分防备总是好的,所以才让那些人寸步不离地守着。

就在这时,幻枫从外面施施然地走了回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翠玉腰带,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面上带着看似温和无害的笑容,径直朝着门外站着的阿蔓和墨离走去。

幻枫对着门外的阿蔓和墨离微微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麻烦通报一声,我想邀厉夫人一同前往两边游江,今日这九江的景色可是难得的美啊,可莫要辜负了这般好时光。”

阿蔓眉头一皱,看向幻枫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她开口说道:“你不是和我家公子一同去清月斋的吗?为何突然来邀我们夫人游湖?”

幻枫听了,却也不恼,依旧笑着说:“我对求神拜佛那些本就不感兴趣,有厉兄陪着妹妹去就好。今日刚好看到天气晴朗,阳光洒在这九江之上,波光粼粼的,正好想趁此游览一下九江美景,想着厉夫人在客栈中想必也有些烦闷,便斗胆来邀请一番。”

阿蔓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莫名其妙,那笑容看着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安好心的劲儿,正欲出言拒绝,让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可就在这时,佟玲打开了门,她一身淡红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多姿。佟玲轻声说道:“阿蔓,退下。既然幻公子极力相邀,我们就一同前往吧,反正在客栈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也好。”其实佟玲心里正愁怎么找机会接近幻枫呢,如今幻枫相邀,倒是正合她的心意,哪怕明知这其中可能暗藏玄机,她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两人一同朝着九江河畔走去,一路上,幻枫还时不时地用那折扇指一指街边的小玩意儿,给佟玲介绍着,仿佛真的只是单纯邀她游江一般。

到了九江河畔,只见岸边停着两艘小船,船身皆是用上好的木材打造,船头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幻枫手拿着折扇,潇洒地先一步登上船,站在船头,正欲文质彬彬地伸手想拉佟玲一把,那模样仿佛是个十足的谦谦君子。可一旁的阿蔓哪能让他得逞,早已快他一步,小心地扶着佟玲上船,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告地瞪了幻枫一眼。幻枫见状,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减。

阿蔓和墨离正欲踏上同一艘船,幻枫却笑着阻拦道:“此船太小,容不下太多人,你二人的船在一旁呢,那边的船也甚是舒适,不影响游览这九江美景呀。”

阿蔓一听,顿时不高兴地看着幻枫,那眼神仿佛要把幻枫给看穿似的,就差没直接说他不安好心了。佟玲则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轻声说道:“如此阿蔓和墨离就去隔壁的船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阿蔓和墨离虽满心不情愿,但也只好无奈地往隔壁的船上走去。上船之后,两人的目光就全程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艘船,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幻枫做些什么过分的举动,唐突了他们的殿主夫人。

“这个幻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夫人为何还要同他一起游船?”阿蔓忍不住抱怨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紧紧地握着腰间的短剑,仿佛只要幻枫有什么异动,她就要立刻冲过去一般。

墨离则微微皱眉,看着前方说道:“夫人在客栈也是无聊,出来透透气也不错。况且咱们就在旁边看着呢,量他也不敢乱来。”

而幻枫和佟玲两人在船上已然坐下,幻枫还从船舱中取出了一壶美酒和两个精致的酒杯,给佟玲倒上一杯,两人竟相谈甚欢起来,时不时还传出几声笑声,那场面看着倒真像是好友出游一般。

“总感觉幻枫对我们殿主夫人图谋不轨,殿主夫人可要慧眼识人,别被那个幻枫花言巧语骗了!”阿蔓看着那艘船上的两人,恨得咬咬牙,恨不得自己能有双千里眼,把幻枫的心思都看透。

墨离也有些警惕地看着那边,说道:“夫人聪慧过人,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哄骗的,不过这幻枫确实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就怕夫人一时被表象迷惑了去。”墨离悠悠地叹口气,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阿蔓捂住墨离敲着的脑袋,把痛出的泪花憋回去,气呼呼地说:“哼,那幻枫顶多是个花花公子,徒有其表罢了,我们殿主威风凛凛,哪是他能比的!要不我去把他们的船戳了?让那幻枫掉进水里,看他还怎么献殷勤。”说着,她还真的往船边凑了凑,大有要付诸行动的架势。

墨离赶忙拦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压低声音说道:“别冲动,静观其变。若是咱们贸然出手,坏了夫人的计划不说,万一伤到夫人可就糟了,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幻枫看向佟玲,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开口说道:“厉夫人,哦,不!我想应该叫你佟玲姑娘……”

佟玲倒是毫不意外幻枫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毕竟幻家堡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势力,以他们的情报网,能摸清她和厉倾宇的底细并非难事。她微微挑眉,看着幻枫,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幻公子,此番邀我前来可不是简单的游江吧?有什么话,幻公子不妨直说。”

幻枫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说道:“佟玲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在下佩服。实不相瞒,我有办法解你身上的‘碧血蛛’之毒,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如何?”

佟玲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绝无可能。”她心里清楚,这幻枫的条件肯定不简单,自己可不能轻易就应下,万一陷入什么更深的圈套,那可就糟了。

幻枫没想到她会拒绝得那么彻底,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难道你舍得就这样离开厉倾宇?不想跟他白头偕老,相宿相飞?那‘碧血蛛’的毒可不轻啊,若是得不到救治,你这身子骨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可就只能与厉倾宇天人永隔了呀。”

佟玲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冰冷起来,说道:“说吧,你想要如何?若是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幻枫见状,收起那假装惋惜的神情,正色道:“我需要你帮我成为幻家堡堡主。”

佟玲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是幻家堡少主,这堡主之位日后自然是你的,还会有谁能取代得了你的位置?何必让我来帮忙?”

幻枫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说道:“我妹妹幻姬。那丫头看似柔弱,实则野心勃勃,暗中拉拢了不少家族中的势力,如今对我这少主之位虎视眈眈,我若不早做打算,恐怕这幻家堡日后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

佟玲冷笑:“我为何相信你?你这话,空口无凭。”

幻枫随即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子放在她面前,说道:“这个是冰肌丹,想必你有所听过,服了此丹能控制你体内毒素蔓延,暂时缓解痛苦,但‘碧血蛛’的毒太过霸道,仅靠这冰肌丹还是无解。想要彻底清除体内毒素,等我登上幻家堡主之位,得到了幻家独有的《千变幻化术》,那里面记载着一种功法可以让人伐经洗髓,脱胎换骨,恢复如初。”

佟玲看着那瓷瓶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深知这‘碧血蛛’的毒已经让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这幻枫的话,又实在让她难以轻信。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不断权衡着利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佟玲微微眯起双眸,那狭长的眼眸中好似藏着两把锐利的小剑,目光中透着审视与疑惑,直直地看向幻枫,她的嘴唇微微抿起,原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更添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语气清冷地问道:“为何选我?这江湖之中能人异士众多,我不过是个身中剧毒、朝不保夕的弱女子罢了,你找我合作,怕是所谋之事也难成吧。”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幻枫打的主意肯定不简单,自己可不能轻易就被他绕进去,得先把话问清楚才行。

幻枫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他脸上慢慢绽开,嘴角上扬的弧度里带着几分狡黠,就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狐狸,又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张狂,仿佛一切都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悠然自得地轻摇着折扇,那折扇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合,每一次开合都发出轻微的“唰唰”声,仿佛是在配合他说话的节奏一般。他的声音不紧不慢,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因为我妹妹看上了你的男人,”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妹妹看上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逃脱她的手掌心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妹妹的魅力颇为自信。

接着,他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了佟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看厉倾宇对你倒是情深义重,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从了我妹妹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佟玲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你想保住厉倾宇的平安无事,就最好配合我。我们可以暗中策划,将我妹妹铲除。”

他的语气变得愈发诚恳,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佟玲着想,“等我回去顺利登上幻家堡主的宝座后,必定会全力助你解毒。这对你我来说,可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佟玲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以这能续命的巨大诱惑,佟玲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佟玲眉头紧皱,心中对幻枫的提议满是抵触,她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冷冷地哼出,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说道:“我一个将死之人如何帮得了你?我如今这身子,怕是连自保都难,你这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吧。”她心里暗暗骂着幻枫的异想天开,自己这一身的毒都还没个解法,哪有精力去掺和他那争权夺利的事儿。

幻枫收起笑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认真起来,那原本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紧紧地盯着佟玲,眼神中好似燃起了两簇小火苗,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我知道你会‘千机变’武功,这可是一门极为罕见又高深的武功绝学,能破我妹妹幻姬的‘幻影罩’。你我只要联手,她必死无疑。只要她一除,这幻家堡主之位,我便唾手可得,到时候救你性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他心里清楚,抛出这个重磅消息,佟玲必然会有所动摇,毕竟那可是关乎她生死的大事。

佟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目光中瞬间亮起的光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没想到幻枫竟然知晓自己会《千机变》武功,她根本就没有在外人面前使用过,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继续问道:“为何,要对她下如此毒手,亲妹妹也不放过?这世间哪有哥哥这般算计妹妹的,你就不怕遭人诟病,被江湖人耻笑吗?”她心里对幻枫的狠厉又多了几分鄙夷,觉得这人为了权势连亲情都能舍弃,实在是凉薄至极。

幻枫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好似被人戳中了痛处,随后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透着一丝无奈与狠厉,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苦涩,他说道:“我曾一度把她当做好妹妹,处处护着她,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留给她。可她呢,心里却没有把我当好哥哥,暗地里一直在谋划着怎么夺我的位子,甚至不惜勾结外人。”

“幻家堡历来如此,弱肉强食,强者为王。所以无论是亲兄弟还是叔伯姊妹都好,为了争夺幻家堡主之位,可以不惜一切手段,不然你以为我幻家堡为何能在江湖常年屹立不倒?这背后的血腥与争斗,可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得多啊。”他说着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可那伤感很快就被狠厉所取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幻姬那些暗中算计自己的画面,心中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佟玲自是明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只是没想到神秘莫测的幻家堡竟然也有这样一套残忍的继位之争,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这幻家堡的复杂局势,以及自己如今的处境,一时陷入了沉思。她心里纠结着,这幻枫的话虽不可全信,但那解毒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可一旦卷入他们的争斗,又不知道会面临多少危险,真是进退两难啊。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悄然无声地冒出了几艘船,那几艘船就像是从水底冒出来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就把阿蔓和墨离的船与佟玲和幻枫的船隔开了。阿蔓和墨离瞬间警觉起来,他们迅速站起身,阿蔓的手紧紧握住腰间的短剑,那剑柄都被她攥得微微发热了,墨离则将手按在腰上的双弯刀上,目光如电般朝着那几艘船上看去,眼神中透着警惕与戒备,仿佛只要那些船上有一丝异动,他们就会立刻出手。

只见那几艘船上站满了黑衣人,个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那眼睛里好似藏着千年的寒冰,透着冰冷的杀意。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站在船上纹丝不动,却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正朝着这边气势汹汹地冲来。一时间,九江河畔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原本那轻柔吹拂的微风此刻都好似带着刀刃,让人觉得脸颊生疼,仿佛有一层浓厚的阴霾笼罩着,一场新的危机似乎就要降临……

佟玲和幻枫也觉察到了危险,二人齐齐站起来,佟玲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那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心中暗暗叫苦,想着今日这局面真是糟糕透顶,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何来路,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幻枫的对头,亦或是另有其人呢?

幻枫则眉头紧皱,那两道剑眉几乎要拧到一起了,眼神中透着警惕,手中的折扇也握紧了,那原本用来装模作样的折扇此刻倒像是他的武器一般,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前站了站,挡在了佟玲身旁,侧头看向佟玲,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说道:“那冰肌丹我幻家堡只有一颗,你先服下。不然怕是今日你我都性命难保,等解决了这些人,你再慢慢考虑是否答应与我合作也不迟。”他心里想着,这佟玲可千万不能死在这里,不然自己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先让她服下丹药稳住她再说。

佟玲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咬碎在齿间。那贝齿轻触着下唇,微微用力,竟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宛如被风拂过的花瓣,娇柔而惹人怜爱。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心中如坠冰窖。她深知,此时此地,无论这是否是幻枫设下的圈套,自己都已别无选择。形势紧迫,如泰山压卵,她的手如同风中残叶一般,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那只手,似乎承载了千斤重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终于,她还是伸出了那只颤抖的手,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那手慢慢地伸向瓶子,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最后的抗争。

犹豫只在瞬间,佟玲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然而,最终她还是决定孤注一掷,迅速拿起瓶子,毫不犹豫地将那颗冰肌丹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瞬间化作一股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佟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她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要么生,要么死。即便这颗丹药是毒药,她也别无他法。横竖今日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赌上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幻枫在一旁看着佟玲服下丹药,嘴角露出一丝佟玲看不到的笑意,那笑意里藏着算计与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仿佛写满了阴谋得逞的快感,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计划在进行着,可就在这时,那群黑衣人已然冲到了近前,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伴随着一阵呼啸声,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幻枫大喊一声:“佟玲,你且安心运功调息!我去会会他们!”说着,他挥动折扇,那看似柔弱的折扇在他手中竟好似化作了一把利刃,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挥去,扇风呼啸,带起一阵凌厉的气势。

九江之上,原本平静的湖面此刻被搅得波涛翻涌,几艘小船在水面上剧烈摇晃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混乱的局势给掀翻。幻枫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地站在船头,那身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更衬得他气宇轩昂,只是此刻他的面色凝重,原本手中轻摇的折扇此刻也紧紧握住,宛如一把利刃,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周的船上涌来,个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冰冷杀意的眼睛,他们手持各式兵器,有长刀、短剑,还有的挥舞着铁链,一言不发便朝着幻枫所在的船冲了过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打破了这江畔原本的宁静。

幻枫冷哼一声,率先出手,只见他身形一动,如一只灵动的白鸽般跃起,手中折扇猛地一挥,竟带出一股凌厉的劲气,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扫去。那劲气犹如实质般的利刃,“唰”的一声,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只感觉脸颊一阵刺痛,脸上的蒙面黑布竟被划破,露出了一道血痕,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入湖中。

其他黑衣人见状,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攻势更猛,几人同时挥舞着兵器朝着幻枫攻来。幻枫眼神一凛,双脚稳稳落在船头,手中折扇快速翻转,化作一道道白影,将自己周身护得密不透风。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狠狠劈下,幻枫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折扇朝着那黑衣人的手腕处点去,速度之快,只听“铛”的一声,那黑衣人吃痛,长刀脱手而出,“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又有两个黑衣人手持短剑,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幻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他不退反进,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竟直接从两人的夹击缝隙中穿过,在经过两人身边时,手中折扇分别在他们的后背上轻轻一拍,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那两个黑衣人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向前扑去,趴在船板上一时爬不起来。

此时,后方又有黑衣人抛出铁链,那铁链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朝着幻枫的双腿缠来,幻枫目光一扫,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鬼魅般移动,巧妙地避开了那铁链的缠绕,紧接着他一个箭步上前,手中折扇朝着那抛铁链的黑衣人掷去,那折扇如离弦之箭,直直地插入了黑衣人的肩头,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肩膀往后退去。

幻枫越战越勇,他身形穿梭在黑衣人之间,那白衣在刀光剑影中依旧不染纤尘,手中折扇开合之间,或挡或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内力,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幻枫这般高强的武功,一时间竟也难以占到上风,不少人都挂了彩,眼中露出了些许惧意。

可这些黑衣人似乎也有着一股执拗劲儿,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再次调整攻势,围成一个包围圈,将幻枫困在中间,试图以车轮战的方式消耗幻枫的体力。

幻枫却丝毫不惧,他站在包围圈中,气定神闲,眼神中透着不屑,大声喝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敢来招惹我,今日便让你们有来无回!”说罢,他主动发起攻击,整个人如旋风般旋转起来,手中折扇挥舞出一道道强劲的气流,朝着周围的黑衣人席卷而去。黑衣人被这强大的气流冲击,纷纷站立不稳,有的直接被掀翻到了湖里,溅起一片片水花。

然而,站在一旁的佟玲并没有完全听从幻枫的指示。她心里很清楚,在这种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完全依赖他人。虽然幻枫的建议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佟玲深知自己的处境和实力。

就在这时,冰肌丹刚刚被她吞入体内,那股强大的药力如同一股洪流般在她的经脉中肆虐。佟玲知道,她必须立刻运功,将这股药力化开,让其功效能够均匀地蔓延至全身。

于是,佟玲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集中精力开始调息。她的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仿佛在感受着体内那股药力的流动。随着她的运功,冰肌丹的药力逐渐被引导着在她的经脉中游走,所过之处,带来一阵清凉的感觉。

尽管如此,佟玲并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调息中。她的耳朵始终保持着警觉,留意着周围的打斗声和动静。她知道,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阿蔓站在隔壁船上,心急如焚,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的夫人身上,只见夫人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形势十分危急。

“墨离,咱们得想办法冲过去帮夫人啊!”阿蔓焦急地冲着墨离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墨离站在船头,眉头紧皱,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围堵的船只,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这些船只显然是有备而来,将他们困在了中间,想要突破这重重包围并非易事。

然而,夫人的安危让墨离无法坐视不管,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

话音未落,墨离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冲向那些黑衣人。阿蔓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与墨离一同杀入敌阵。

然而,他们二人刚刚与黑衣人交手,便发现这些黑衣人并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身手矫健,一时间竟让墨离和阿蔓难以脱身。

尽管如此,墨离和阿蔓并没有退缩,他们拼尽全力与黑衣人厮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冲破包围,去救夫人!

而另外一边就在幻枫以为即将把这些黑衣人全部击退之时,剩下的黑衣人突然往后退开,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球状物体,那球状物体周身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隐隐还透着诡异的光泽。幻枫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这定然是歹毒的毒雾弹,一旦爆开,这毒雾弥漫开来,自己即便武功再高,怕是也难以全身而退。

幻枫马上惊呼道:“不好,是毒雾弹,佟玲,快闭气!”那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将毒雾弹朝着佟玲所在的船扔了过来,毒雾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幻枫眼神一凝,来不及多想,他运起全身内力,朝着那毒雾弹拍出一掌,强大的掌风与毒雾弹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闷响,毒雾弹虽然被这股力量改变了方向,朝着一旁的湖面落去,但还是有部分毒雾飘散开来,瞬间在船周围弥漫起一阵刺鼻的烟雾,让人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而这场危机也因为这毒雾弹的出现,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佟玲听闻,心中一惊,赶忙屏住呼吸,可那毒烟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和黑衣人那阵阵阴森的低吼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场混战又增添了几分生死未卜的悬念,而他们能否在这重重危机中脱身,又是否会陷入更深的阴谋之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当厉倾宇和幻姬顺着客栈留下的标记一路疾驰而来时,他们所目睹的景象令人震惊不已。只见阿蔓和墨离横躺在冰冷的江面上,显然已经被某种剧毒所迷惑,失去了意识。而四周则是一片狼藉,破碎的船只残骸散布在江面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江面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让人作呕。除了一些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再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厉倾宇心急如焚,他迅速扫视着周围,寻找着佟玲和幻枫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佟玲和幻枫究竟去了哪里?他们是否也遭遇了不测?这些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厉倾宇心急如焚,施展轻功如一阵疾风般掠至岸边,看到阿蔓和墨离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赶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两人从水中拉起,那双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阿蔓和墨离都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生命垂危,阿蔓的嘴角还不断渗着鲜血,墨离身上多处刀伤。

厉倾宇顾不得多想,眉头紧紧皱,眼中透着决然,二话不说,一手一个的捉住两人,扔在岸上的一辆马车,立刻驾着马朝着麒麟殿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他的心里犹如油煎一般,各种担忧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既担心阿蔓和墨离的伤势撑不到回殿,又担心着佟玲此刻的安危,不知道她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幻姬在一旁自然是一路跟随,看似帮忙照看马车内的阿蔓和墨离,实则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厉倾宇,心里暗自盘算着。毕竟幻枫和佟玲一同失踪,这事儿透着太多的蹊跷,她可不能置身事外,得跟着看看情况,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呢。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之色,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心思。

厉倾宇也没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用余光瞥一眼幻姬,他心里清楚,此女心思深沉得很,从她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即便自己不说明身份,想必以她的精明,也会知道自己是麒麟殿殿主,毕竟麒麟殿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赫赫,自己这一身不凡的气度和武功,又怎会瞒得过她呢。

回到麒麟殿,杨恭茹正在殿中整理着药材,看到厉倾宇这般匆忙地带着身受重伤的阿蔓和墨离回来,她先是一愣,眼中满是惊讶,嘴巴微张,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医者的本能让她没来得及询问缘由,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厉倾宇喊道:“厉大哥,快把他们放到这边来,耽搁不得呀!”说着,便赶忙引着厉倾宇将两人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然后迅速开始查看伤势,着手医治起来,她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熟练地为两人处理着伤口,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这伤得可不轻啊,到底是遇到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厉倾宇站在麒麟殿上,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皱眉,脸上的神情冷峻得如同冬日的寒霜。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的场景,那十二忍者竟然也无一幸免,全部皆死于一人之手,而之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前来报信的那个忍者,也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凶手下逃脱,赶来报信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中原武林之中,究竟会有谁有如此能耐,不仅能杀了那十二忍者还能全身而退,而且还把阿蔓和墨离都重创成这般模样。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大殿之内的幻姬,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仿佛要从幻姬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幻姬察觉到厉倾宇的目光,微微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幻姬看着厉倾宇,轻声说道:“厉公子,该不会认为是我做的吧?我哥哥现在生死不明,我也很是焦急呢,我这会儿满心都在想着怎么找到哥哥,哪有心思去做这些事呀。”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着胸口,做出一副委屈又担忧的模样,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可不能让厉倾宇把这事儿怀疑到自己头上,得想办法撇清关系才行。

厉倾宇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与警告,他目光冰冷,犹如实质般的寒芒射向幻姬,说道:“能伤阿蔓和墨离的人,绝非闲人,他们都是有着不俗武功的,却被伤成这样,可见那凶手手段之狠辣,武功之高强。若是被我查出是谁竟然敢掳走我娘子,我定然要让他痛不欲生!”厉倾宇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佟玲就是他如今唯一的牵挂,是他的命根子,他绝不能失去佟玲,谁若敢伤了她分毫,他定会倾尽所有,哪怕是与整个江湖为敌,也要让那个人死无全尸,以泄心头之恨。

幻姬听了厉倾宇的话,心里微微一紧,不过她还是很快稳住了心神,轻笑一声,那笑声在这略显凝重的大殿中显得有些突兀,她说道:“那就请厉殿主早日找到你娘子和我哥哥了,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我也盼着哥哥能早点回来呢。”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这事儿最好是越乱越好,最好能让厉倾宇和幻枫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说不定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厉倾宇没再理会幻姬,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望着殿外的天空,眼神深邃而又充满忧虑,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回佟玲。

而雪风谷这边,林婉儿告别了老牧民阿依纳尔,那老牧民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指给她上山的路。林婉儿顺着指引,很快朝着山上走去。

雪风谷,这传闻中地形险要的地方,当真处处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起初,山路虽陡峭,可林婉儿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底子,还能应付得来。但越往山上走,那路就越发陡峭得如同直插云霄的利刃,几乎找不到一处平坦立足之地。而那风雪,似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冰寒之气,呼啸着、肆虐着,疯狂地往林婉儿身上扑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白色的幕布,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前行的道路。

那凛冽的寒风,犹如无数把冰冷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脸颊、脖颈,直往衣服缝隙里钻,冻得她手脚渐渐变得通红,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好在经验丰富的牧民给她准备了一壶暖的烈酒,那酒在此时就如同救命的良药,每喝上一口,那辛辣的感觉便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随后化作丝丝暖意,稍稍驱散了些身上的严寒,让她能在这冰天雪地中继续艰难地迈动脚步。

林婉儿咬着牙,一步一步,终于顺利地来到了半山腰。此时,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风雪吞噬了,除了那尖锐呼啸的风声,她再也听不到别的任何声响,仿佛自己已然被这世间所遗忘。身上的棉衣早已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变得越发沉重,每走一步,都似有千钧之力在拉扯着她。可她心中那股执拗的劲儿却丝毫不减,仍旧坚持继续往上爬。

只是,长时间的攀爬让她的体能似乎达到了极限,每一次抬腿、伸手,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极限做着一场艰难的抗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呼出的气息在眼前瞬间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又很快被风雪吹散。但她心里一直默默给自己打气,“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不要放弃。”那声音在她心底不断回响,犹如擂鼓一般,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意志。

就在她往上继续攀登时,意外陡然发生。她的脚不慎脚下一滑,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顺着陡峭的山坡继续下滑。那一刻,林婉儿只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了她。好在她反应够快,在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旁露出的树枝,双手紧紧地攥着,那粗糙的树枝划破了她的手掌,钻心的疼痛传来,可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使出浑身的力气才稳住了身形。

林婉儿的心跳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剧烈地撞击着胸腔,仿佛要冲破束缚蹦出来。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着,后背紧紧地贴着山坡,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丝安全感。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痛。

然而,还没等她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更大的危险却如恶魔一般悄然降临。就在她稍稍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她的脚突然踩到了一处看似坚实的冰层上。那冰层在她的体重压迫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这声音如同死亡的丧钟,在林婉儿的耳边回荡。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瞪得浑圆,惊恐地看着脚下的冰层如蜘蛛网一般迅速裂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掉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冰裂缝之中。

在掉落的瞬间,她只感觉到无数尖锐的冰棱划过自己裸露的手脚和脸,那疼痛如同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身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等她终于落到底部,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和凄惨,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上面还挂着些许冰雪,衣服也被划得破破烂烂,身上好几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珠,和着冰雪,寒意直往骨子里钻。

她艰难地抬眼望着那三尺高的裂缝,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出去。她咬着牙,抽出腰间的长鞭,试图让长鞭攀附在裂缝上方的冰棱上,然后借力拉自己上去。她用力地甩动长鞭,一次又一次,那长鞭的顶端好不容易勾住了冰棱,她赶忙抓紧长鞭,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上攀爬。可那冰棱太薄了,根本承受不住她的体重,每一次尝试,都是在她刚刚吊起一点身子的时候,冰棱便“咔嚓”一声断裂开来,她又一次次被狠狠地摔回地面,摔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

林婉儿绝望地看着四周,自己掉进的这个裂缝中,越往上就越狭窄,而自己掉落的下方是一个极小的洞内,四周是坚硬无比的岩洞,那岩壁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是死神张开的大口,没有任何出口的迹象。她瘫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悲凉,难道真的要在此等死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和膝盖,都已经摔得红肿不堪,有些地方还黑得发紫,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眼眶不自觉地流出委屈的泪水,她满心的委屈和自责,“我怎么那么倒霉啊,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玲姐姐如何了,厉大哥是不是也在四周找自己,自己竟然给他们添麻烦了。”

林婉儿靠着岩洞的壁,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可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那声响在这死寂一般的冰裂缝中显得格外突兀,也让她那陷入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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