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随便问。”
虽然楚晨也不知道刘玲找他问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不是喂他吃橘子，问事情绝对可以。
刘玲长得很高挑，其实长相也不算差，但就是太高了，体型不太好，有点驼背。
看起来一点气质也没有。
真是可惜了这身高了。
“你认识小农吗？”
楚晨重复了一遍，“小农？”
他下意识想到的是他们班上的人，但是如果小农是他们班上的。
刘玲就不会这么问了。
她不知道楚晨其实已经忘掉了班上绝大多数同学的名字。
自己班上的，她肯定觉得楚晨是认识的。
那么自然也就不会问，认不认识班上的同学。
所以这个小农，绝对不是他们班上的。
楚晨当时独来独往，就算是班上的同学，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
更别提班外的人了。
“不认识，怎么了？”
刘玲很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认识？他是我们隔壁班的啊。”
别说隔壁班了，本班都不记得了。
“真不认识，他咋了？”
同学再聚，其实刘玲问这种打听别人的问题也很正常。
但是打听别的班的同学，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她难道不知道那时候的楚晨独来独往，是个独行侠吗？
很多女生都喜欢八卦，尤其是学生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
空闲时间，可不就用来八卦了吗？
他不相信楚晨这么奇怪的人，没被她们八卦过。
“他欠你钱不还吗？”
刘玲笑了，“没有。”
楚晨继续猜，“那他欺负过你？”
刘玲摇摇头，“也不是，哎，既然你不认识他，就不聊他了。”
跟一个不熟的人聊一个不认识的人，确实有点怪怪的。
刘玲看向罗宇楠，“聊一个你认识的吧。”
“你跟我们班长关系怎么样？”
楚晨道：“就那样呗，他比较喜欢跟女孩子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刘玲道：“这倒也是。”
“不过你的回答，也太敷衍了。”
“就那样？这是哪样啊。”
难道一直暗恋罗宇楠的人是刘玲？
她找他打听罗宇楠，好更了解罗宇楠？
这确实有可能啊。
毕竟楚晨是男的，还跟罗宇楠同住过一间宿舍。
也许刘玲以为，他也许知道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呢。
“就是很一般的关系啊，平常没什么交集。”
“没在一块玩过，我甚至没有他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
“我跟他基本也没什么话说，他是一个很外向的人，可能觉得我很无趣吧。”
“我记得唯一跟他的交集，就是那天在宿舍，他发烧了，想喝水，但是懒得下来，我路过饮水机的时候，他叫我帮他倒了一杯热水。”
“其他的，就是班级集体活动的时候，他作为班长布置任务，会吩咐几句。”
“你别看他跟我很热情的样子，但我们真不熟。”
刘玲若有所思，“这样啊。”
“那你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用不一般形容很不适合，应该用很差。”
很差也好，一般也好。
对楚晨来说，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所以，我对他其实不是很了解的。”
楚晨这也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那你可真没趣啊楚晨，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
“你这么没趣，是没朋友的啦。”
“不跟你说了，走了。”
刘玲一边往嘴里扔橘子，一边朝船头走去。
也许是觉得楚晨对罗宇楠一点也不了解，问不出什么，于是就走了吧。
她跟楚晨待在一起，估计也没什么好聊的。
只是当楚晨无意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刘玲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她愣了一下。
刘玲为什么会笑呢？
她是来找楚晨打听罗宇楠的信息的，没打听到罗宇楠的信息。
她脸上的表情，不应该是失落吗？
为什么会觉得开心呢？
难道她不是来找楚晨打听罗宇楠消息的？
不是为什么一直问罗宇楠呢？
怪，太怪了。
现在不光是蓝萌有点怪，这个刘玲也不正常。
杜美霞跟何静跟刘玲一起的。
现在罗宇楠也不确定正不正常。
搞不好一船人，就他还有宁海贝是正常的。
“开船了，注意安全啊，老楚你不要靠在栏杆上。”
“一会掉海里去了。”
宁海贝冲楚晨喊了一声，楚晨连忙离开栏杆。
不过她这一喊，倒让楚晨想起了一件事情。
章鱼说在船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危险的气息，除了有可能来自罗宇楠之外，还有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那就是这艘船。
现在船已经开动了，楚晨也没法上岸了。
只能试着查看看，这船里有没有危险。
在甲板上随便逛了逛，楚晨走进了船舱里。
这艘船总共有三个人，船司机还有两个员工。
船不是很大，总共分为上下两层。
船舱还有甲板。
甲板光溜溜的，看一会儿就看完了。
主要还是得看船舱里面。
楚晨下到船舱的时候，一阵很浓重的腥臭味迎面扑来。
船司机在开船，那两个船工刚刚在搬东西。
现在搬好之后，正在吃饭。
吃的饭是岸上打包的快餐。
楚晨下来之后都有点受不了了，“好腥臭啊。”
“怎么味道那么重啊。”
在吃饭的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船工回答道：“我们这是艘渔船，平常都是拉海鲜的，当然腥臭了。”
楚晨道：“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海鲜吗？”
年轻一点的一个道：“现在是禁渔期，没有海鲜的，不然我们老板也不会做你们的生意。”
楚晨道：“我就随便看看，可以不，我还是第一次坐船。”
年长地道：“可以啊，随便看。”
楚晨于是抱着鱼缸，在船舱里转来转去。
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不过楚晨也没抱什么希望。
因为这两个船工很大方地让他参观，如果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允许他随便参观呢？
楚晨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就在他准备上去的时候。
小章鱼忽然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老哥，停下来，就是这里，我们能感受到很浓的危险的气息。”
楚晨停下来，头皮都麻了。
因为他的眼前，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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