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她成了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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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父亲说她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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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走回办公室,大人们开始研读材料。吴叔叔说,“您看,这就是写着一婚。是和公安局一致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理解,因为这不是我办理的,而且办理这件事的人已经调到东城区计生办了。不过按照流程,我们都是会让社区街道开未婚未孕的证明。这样吧,我去给办理人打个电话。”

吴先打了电话,没人接。他无奈地望向母女二人,说:“可能去吃饭了。我晚些再打。您可以有时间去街道问问他们开的未婚未孕证明是怎么回事。”

王小红依旧笑着,但李烨茴感受得到她进门前心里那股子朝气荡然无存了,“您能找到他们当时开的未婚未孕证明吗?我总得拿着材料去问,不然没人理我呀。”

“对,您说得对。不过按照规定,这个证明得孩子父亲亲自来拿。因为从头到位我都还没看到孩子父亲现身,我是相信您的,但是得按照规矩办事。您有时间让孩子父亲来一趟,我给你们复印材料,然后可以直接去海淀区街道办事处去问。”

王小红有些不甘心离开,但她在政府部门工作过,跟太多人说过“我们要按规矩办事”了。她松口气。真相揭露得有些快,她喘不过气。这辈子积累的洒脱和霸气,差一点就被消耗干净了。可她又迫不及待地想触摸真相、让自己的心再多被刃几刀子--每次人生获取新的教训,她总是要想方设法让自己好好记住,这是她心中每个年轻人都应该承受的、最快的成长方式。

就这样,她们又回去了,再也没有来时的快乐了。地铁上依旧人来人往,因为摩肩擦踵吵翻天的人也不再是个笑料了,人们坦白着彼此的脆弱、和对方丑陋,说的是一件事,发泄的不满,却来源于毫不相关的一串事。承载下班人群的地铁,总要比上班人群的地铁沉重许多。每天清晨,一千多万人兴高采烈地钻到地上,满心斗志地要抗争的,结果和前一天一样,被同样节奏、模样、形态的生活拴住脚步,被命运同样的套路给击垮了,他们忘了,同一个输入,只能带来同样的输出。

一周后,李书来了,李烨茴又和他相见了。她勉强叫了声“爸爸”,对方也勉强答应了。曾经的一家三口又钻入地铁站,只是女人和男人之间保持距离了。他们之间营造的和气也没了,只剩下仇恨了。没人再想粉饰太平了。彼此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心中都开始盘算着得知真相后,该怎么地准备作战了。他们都想过,那将是一场大战,要持续至少一年……他们都觉得自己准备得比对方多,但生活会向他们证明,这场意料中的五公里马拉松,其实是一场一百英里的超级越野跑,而他们所能预料到的付出,是跑不过上天真正要希望他们承受的那些苦难的。

此时,王小红有很多问题,李书有很多答案,但他们都不主动开启话头,酝酿着勇气、给自己塑造一个绝对正义的神坛,他们明白,只要一方先问了,另一方老实答了,战争就开幕了。他们还没准备好,永远都准备不够。

海淀计生委内,吴先为他们复印好资料,王小红说,“李书,你先拿着看,你看看是不是你当初递交的资料,确认一下?”

李书慌了,他拿着那张纸,瞬间用汗液印上两个指纹。他的手悄然颤抖。他的目光都还未聚焦在纸上的任何字上,就说了,“是。”

王小红抽拿回那张纸,问:“为什么撒谎?你什么意思?”

李书不说话,他像鱼般半合着嘴,喉咙生硬地鼓动着输送空气、维持生命。他恨不得丢失所有智慧和思想,就成为一具只有生命的活尸。

“什么叫做未婚先孕?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未婚先孕?”

李书咬咬牙,说出准备已久的答案,“我记不清了,当时也是按照指示填写的。我们去计生委问问吧?”

“什么叫记不清了?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这么白纸黑字的事,你还给我打马虎眼?李书,我知道你坏,没想到你这么坏。以前还觉得你就是年轻不懂事,还觉得你有药可救,现在我明白了,你骨子里就是个坏人。”

李烨茴望着装死的李书,又望着激动的母亲,又望着那母亲手中飞舞的纸。回忆由点成线,时间的全局从心中浮现。她不确定她的猜想是否是正确的。她只觉得母亲太吵闹了,在公共场合把自己的人都丢了。她明白父亲又错了,但但凡自己有记忆起,在母亲眼中,父亲都是错的。这次又怎么了,又怎么了,错了就改嘛,干嘛把世界翻个天翻地覆呢。

李书沉重地吐口气,前妻的指责让在场人有些同情自己了。他借着自己从对方失误中得来的片刻好感,冷静地说,“我们去计生办问清楚吧。”

其他办公室的人也跑来劝王小红。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夫妻不和的场景--说实话,他们每天都见。大部分时间,变得歇斯底里的都是女人,不管进来时多端庄、挂着多亮多宝气的耳环,最后妆容总是要被眼泪冲得乱翻天,甚至五官都会哭错位。办公室外的窗子就是为了防跳楼的,还真就救了两条人命--曾女人在楼道从头跑到尾,又从尾跑到头,就是找不到一扇能跳的窗子,最后直直累趴下,开始拿头撞墙,撞了三下,累得连个包都没磕出来,就轻易被制服了。

王小红明白,前夫最擅长的,就是在自己创建的混世中保持冷静,用彬彬有礼的假象,帮助自己浑水摸鱼。一个坚信歇斯底里地扞卫尊严,是人性;一个认为处事不惊地讲述真相,是人性。两个对人性本身认知极端的人聚到一起,自然就会像是一条射线,把任何争端、摩擦都从零演绎到无穷大。王小红同意了,她带着嫌恶的表情把那纸收好,眼神毒辣地刮着李书红彤彤的脸皮,“走。别以为你能耍什么花招。”

他们又坐着地铁回到来时方向。街道办事处就是爷爷奶奶居住的地方的那条街道的办事处。地铁上,王小红憋住没有发作,但还是丢出了不少冷言冷语给李书听,“你真是过得够潇洒啊,我都羡慕你。”,过一会她又问,“你是不是跟我结婚前也有婚史?”,很多人听到了,李书面红耳赤,李烨茴也是,但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了。王小红自己琢磨了一会,心中把李书有过更早的婚史这件事看成板上定钉的事,之后的冷嘲热讽便牵扯进更多的人,“是不是你之前做记者时老提的王丽丽?我当时就怀疑你俩有问题。”,过一会她又换了副颇为别人惋惜的腔调,“她你也看得上,真是眼睛斜视得不正常。”--李书是个斜视,左眼盯着你时,却像是看着远方。他为这天生的疾病从小吃了些亏,一只都很介意。

他们从地下铁被滚梯再次送到地面。李烨茴感到筋疲力尽,像是刚从坟墓中被人挖出来。过去的一家人并排走向街道办事处,王小红被阳光一照,油锅上的心又掉入冰窟了。她开始继续冷静思考这件事,一句话都不要和身边的人讲了。

办事处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看着李烨茴长大的人,他们的孩子也都和李烨茴是同学。他们听说过不少李烨茴调皮捣蛋的事迹,但都一致认为这是个勇敢正义的孩子--毕竟李烨茴成绩好,成绩好就什么都好。李烨茴不知叫过他们多少次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这次也都很有礼节地一一打过招呼。大人们也都一一回应,问问她最近生活,顺便问问自家孩子在学校的表现。李烨茴都说,“挺好的,挺好的。”--她一般都是告状的,大人们也都喜欢逗着孩子们相互揭发来取乐的。

大人们正纳闷李烨茴难得的寡言少语、老实巴交,王小红和李书登场了,在场一半的人都明白了。对于在场的老一辈而言,李书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天天就喜欢端详李烨茴的脸,说鼻子像李书,还是嘴巴像李书。

新来的工作人员对李书招呼,“先生,可以先来我这里办事。”,一个奶奶拽了拽她的袖子,“他们是一家的。”

那个奶奶是刘炎炎的老闺蜜,叫王琴,李烨茴喊她王奶奶。

“哦,那不好意思。”

王小红很热情地解释,“他很少来的,都忘记自己有个女儿了。”

“来我这边吧。”,王琴是这里工作时间最长的,独自有个办公室,里面有张旧书桌,桌子上有个玻璃板,下面压着王琴从年轻到年老的几张照片,从风华正茂到人老色衰,从黑白到彩色,眼角的褶皱愈发清晰。

王琴曾经给李烨茴讲解过这些照片,讲到一张七个女孩合影的照片时,王琴让李烨茴猜哪个是刘炎炎。李烨茴一下就指出来了,那个最不会摆姿势、穿着最朴素的、站在角落的小个子女人,就是她的奶奶刘炎炎,看到刘炎炎年轻时的照片,李烨茴幸福地笑了,奶奶眼中的慈祥安稳,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都是一样的。看到刘炎炎被安排到角落拍照、着装也远没有同框女孩的精彩,李烨茴又愤愤不平。不过这是意料之外的,如果一个团体里总要有个逆来顺受的,那一定是她奶奶,刘炎炎。

王琴似乎明白这神色迥异的曾经的一家三口来此地为了什么。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年纪大了,街道的工作让她什么样的事都见过、什么架仗都看过,根据什么人来办什么事,她就会预测到这人下次还会不会来、会带着谁来、来了之后,一家子是会像柱子一样各立房间四角,还是扭打在一起相互推搡。她年轻时总也是爱吵吵嚷嚷的,年纪轻轻就把自己老公吵自杀了,年纪大了又把儿子女儿吵到天涯海角了,自那之后她就很少亲自上阵,但还是喜欢看别人吵闹。她的街道工作做了三十年,同届入职的人都走了,做些别的所谓更有前途的生意去了,可她真的爱这份工作,每天都能见识真的人情冷暖、人生百态,像是看了三十年的电视剧,太享受了。然而自从上次刘炎炎带着儿子和新儿媳妇来这里办这个事,她就知道自己的网开一面,会造成什么后果了--想到即将播放的这集剧,她有些退缩了。

王小红给王琴看了文件,“王阿姨,您看,这文件是这里出的吧。”

王琴戴着老花镜,将文件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甚至翻过去看了看背面--没错,就是那件事,她亲自办的,“是,是这里出的。怎么了呢?”

“你们这里办错了。李书您认识吧?”

王琴望着王小红身旁的李书--她从小看到大的男孩,她儿子的发小,一个温顺的男孩。这男孩她琢磨不太透,说他品性纯良,可他从小到大犯下不少坏小子才做的淘气事;说他道德败坏,可从小最有礼貌的就是他--长大后领回来几个女朋友,从黑长直到金波浪,从连衣裙到超短裤,各式各样的,跟水族馆里的千奇百怪的精灵似的,都被他身上那股子天生的真诚驯服成了一个模样。最后,他又把她们一个个淘汰了,可能是按顺序淘汰,也可能是批量淘汰,没人知道,人家打他骂他,甚至找人拿刀架他脖子,他都还只是真诚地道着歉,脸上很多惊恐,像是有更大的幕后黑手逼着他辜负众人,而他自己也正纳闷,为什么大家总是找他茬呢。等事情过去了,生活又风平浪静,他又天真无邪地四处沾花惹草,像所有终将被原谅的坏小子一样,把邪恶归罪于人性、辜负归罪于青春了。

王琴望着李书,“我认识。他变样了,刚才都没认出来,长这么大了。”

“王阿姨,”王小红打断她,“那您应该知道李书之前结婚过、有过孩子吧?我们离婚前,我带李烨茴给您打过招呼,李烨茴她奶奶也介绍过,您还记得吗?”

“啊,有些记不清了,年纪有点大了。那是好多年前了吧?”

“三年。”

“对,好像是三年,我想起来了。啊,你们都离婚了……真是可惜。”

王小红直直地望进老人内心深处,用沉重的语气拷问,“不对,李烨茴来北京时,您是知道的。来了不久,您就送来一盒子稻香村点心给她吃。我当时不在,我听李烨茴奶奶说的,我当时托她回礼给您一盒子云南的玫瑰饼。那玫瑰饼好吃吗?”

王琴听出威胁的意味,她也不是个善茬,“我好像收到过,但我糖尿病,吃不了太甜的,就给邻居的。不过我邻居说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这么说,您是记起来了?”

“刚刚记起来,刚刚记起来。”

“您为什么总强调今天才想起来呢?如果每天给那么多人办事,记忆还不好是很容易出错的。您看,就是因为您记忆不好,把李书写成未婚未孕了。”

王琴宁可被归结为一个笨蛋,也不是个混蛋,她认了,“确实,脑子不好用了,还好,过两年就退休了。”

王琴想起一年半前的那天,天上飘着雨,办事的人不多,阴郁的气氛在办公室里结下一层乌云。她心情不好,但不想回家。空落落的家里没有热饭热菜,她还要走上一公里去附近大学食堂打菜,晚上还得逼着自己融入跳广场舞的那群老太太,用自己都不信任的友谊填补寂寞。就在她要走时,刘炎炎领着儿子和一个陌生女人进来了,面色悲壮,像是赴刑场,“小王,你帮我办个事?”

“怎么了小刘?”

“那个,我儿子要生孩子了,要去计生委开个一胎证明。他们让我们来你们这开个未婚未孕的证明。”

“谁未婚未孕?”

“他未婚未孕。”

“谁?”

李书站出来,“我。”

王琴惊呆了,她上午还看到贪玩的李烨茴在门口蹑手蹑脚地想淘气,自己召唤她进屋给她看看自己桌板下压的照片呢。小姑娘还说,自己最喜欢奶奶,以后要保护奶奶呢。她问李书,惊讶大于愤怒,“你怎么未婚未孕了?”

“我就是未婚未孕。”

“李烨茴呢?”

“李烨茴,她不是我孩子。李烨茴她……”

“胡说。”,刘炎炎先生气了,赏他儿子一个耳光,“李烨茴就是你闺女。”

王琴一屁股坐下来,这新差事把她看好戏的心又勾起来了,“小刘啊,我这就不明白了,你儿子的闺女就住在你家,你怎么还让他们来办理未婚未孕的证明呢。”

紧张地观察大家你来我往的徐小芜开口了。她先嗲声嗲气地喊了声,“王阿姨好。是这样的…”

还没说完,暴脾气的王琴就不客气地盘问,“你好,你是谁啊你?”

“我是李书的妻子。”

“你?你是李书的妻子?李书,你怎么结婚还偷偷摸摸地,谁也不告诉?”,王琴早就知道李书沾花惹草的习惯。这孩子什么都好,文质彬彬讲礼貌,就是这男女问题总也搞不清白,这让她作为长辈十分恼火。

李书害羞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又回来了,“这样的,我这不是二婚吗,也不想太张扬。我的事,您都知道,我也不多介绍了。只是我老婆,她要生孩子了,我们要给孩子办户口,所以来开个证明。”

王琴不懂了,“办户口就办呗。你们这不算二胎,能办北京户口。”

“可是,可是……”,刘炎炎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多说了。

最后还是徐小芜说了真相,“我家人要是知道我嫁了二婚的,会打死我的。为给孩子办户口,我就要开准生证,开准生证,就要让孩子爸爸开自己的婚育证明,一开这个证明,那村里人就都知道他是二婚的。我家里也真是抬不起头,毕竟我也比李书小十多岁,别人就要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父母也要被指指点点……他们这辈子最怕的就是…”

“你要是怕被指点,你就不嫁呗。”,王琴翘起二郎腿,“没人逼着你啊,反正李书本来有老婆的,你不参活也挺好。”

“王琴!”,刘炎炎喊朋友的名字提醒她,“别这样说了,事情都这样了……”

“小刘啊,我不是说你,”,王琴举起茶杯,用盖子刮刮口,“你从小到大一直宠孩子。当妈的都宠,可你不能没有原则啊!这就是撒谎啊,你以后怎么面对李烨茴,还有你前儿媳妇王小红?那可是你们家曾经明媒正娶的,我们全院人都看见了。”

刘炎炎不说话了,焦愁地望着对面。过一会,她试探着问儿子,“要不咱们不办了,这样撒谎也不好。”

徐小芜见不了刘炎炎的优柔寡断,便实话实说了,“王阿姨,我们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如果不这样,我就不能和李书结婚,我父母是要以死相逼的。不能结婚,我的孩子就没户口,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就算说李书未婚先孕,我们都查好了,对李烨茴是没影响的,她本身是有户口的,现在也上着学。我们也会对李烨茴好的。”

“李烨茴不用你对她好,她有自己的妈。”,王琴琴说,“那李烨茴要是以后想办理北京户口呢?”

徐小芜说,“不影响,她不算二胎,也可以按照一胎办的。而且她妈妈好像不让她办北京户口,她妈妈有关系,让她在武汉接受更好的教育。”

王琴望望徐小芜,用目光从上到下地把她刮个干净,她胸口堵着好些怒火。她看着李书,恨铁不成钢地,而李书依旧挂着副坏小子的无辜。

男人啊男人,对男人来说,好像变得顶天立地是天经地义的,好像长不大也是天经地义的。

她最后望向刘炎炎,眼神含痛的--她们是好朋友,懦弱的刘炎炎从年轻开始就被指使着做这做那,真被当做牛马了,而王琴可天不怕地不怕,总也是帮刘炎炎挡一些祸患。这次她看明白了,自己这个懦弱的朋友心中苦楚极了,也困惑极了,她是被押过来的,可是即便不过来,她在自己家也是要被千夫所指的。只要没按家人旨意办事,她就是要受难的。刘炎炎也望向她,那是求救的眼神,带着颤的。

“你们出去下,我跟你妈妈说句话。”,王琴让两个年轻人出去了。现在只剩下她们姐俩了。

“刘炎炎,你咋回事,你这样惯自己儿子,他以后是要遭报应的。”

刘炎炎说,“哎,我就是想让他结婚,有个孩子,有个家,平稳地过。他俩现在结婚了,要是女方家里逼着离婚,李书又落下一个孩子,以后就更难找下家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啊。”

“我就不信不开这个证明他们就得离婚!你真傻。”,王琴茶杯往桌子上一落,“你看,离婚了,他家闺女未婚生子,那就是私生子,那岂不是比嫁给二婚还丢人!他家父母不会逼着他们离婚的。”

王琴给她好一通讲,刘炎炎可算听进去点了。她给了闺蜜好大的勇气,刘炎炎决定反抗一下了。毕竟李烨茴也是她绝对的心头肉,她也不敢让大孙女的未来有闪失的。她也明白自己对孩子的纵容太没底线、甚至这次助纣为虐了,可她那天被两个年轻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劝着,一个不动声色地威胁着,一个哭天抹泪地乞求着,把她近六十岁的脑袋瓜子吵得头晕脑胀,稀里糊涂地就来了。

刘炎炎去和两个年轻人宣布自己的决定了,王琴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门外爆出一阵哭喊,“阿姨,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呀。我比李书小十几岁,他又是二婚,我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为他生孩子的!我父母要真知道他是二婚,我是真的半条命都要被打没的呀!我父母就是您未来的亲家,他们也要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一辈子的呀!阿姨,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徐小芜真的磕头了。两个老人拉着她,她依旧把自己磕得血肉模糊。李书也想拉她,可这里没他插手的缝,他便插着兜看窗外了。

水泥地上愣是被徐小芜的头凿出几个血印子。两个老人都被年轻人求爱的决心吓傻了--他们这辈子只在电视上看过要死要活的小三,还都能不为所动地说她们活该。这次小三真的挂着哭相、满脸是血地在自己面前磕头了,两个老人的底线再足,也都慌了、被震慑了。更何况,刘炎炎早就被缠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王琴累得满头大汗,才把徐小芜拽起来。她心里暗骂办公室的其他年轻人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她就坐着缓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里,屋里的人谁都没说话,除了床下掉下的雨点,没人能证明时间在流逝。二十分钟过了,王琴决定了。她问徐小芜,“你发誓,这么办,李烨茴不会受影响,你以后不会拿这个给李烨茴使绊子?”

“我发誓,我发毒誓。我真的不会害李烨茴,我也很喜欢她,我喜欢李书的家人,我是真心想好好和她生活的。”

“你发誓,李烨茴的户口未来能迁入北京。”

“我发誓,只要他们想迁,我和李书就绝对配合。”

王琴琴屈服了,她打开电脑,这花了两分钟。两分钟内,她任电脑蓝光为她的脸戴上面具,这样就没人看得出她内心的颤抖了。她欠刘炎炎挺多的,年轻时,在她最喜欢吵闹、最喜欢挑事的年纪,她还没遇到被她逼疯的丈夫,她都是把怒气撒在刘炎炎身上的。刘炎炎是她的跟班,只要跟着她,被她一个人欺负,就可以躲开其他人的欺负,所以这个穿着朴素、照相靠边的女孩,就一直跟着她。就连刘炎炎和李文龙的结合,都是王琴撮合的。刘炎炎和李文龙结合后,挨了打不少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每一块都给王琴看,就这样逐渐唤醒王琴这把年纪迟到的责任感,她开始对刘炎炎心怀愧疚了,当初保护她的初心又回来了。年纪大了,她更醒悟了,她从刘炎炎身上看到太多当初她造成的恐怖烙印:懦弱、离不开人、愿打愿骂、讨好别人……是她给了刘炎炎一个恐怖的丈夫,也是她把刘炎炎塑造成懦弱的母亲,从而给了她一个没血没肉的儿子。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她明白刘炎炎的家庭地位,要是没能让别人如意,这个磕头不要命的新儿媳,是真能向老人索命的,而她那个总也把错误归结到妻子头上的李文龙,是绝对不会插手保护的。

电脑开机了,王琴为了弥补曾经自己年轻气盛犯下的错误,在这把年纪时,逼着自己成了一个“老坏人”了。

镜头又转到一年半后的今天,王琴环顾四周,自己的办公室还是一年半的装潢,连墙上的缝都没有增加,漏气的热空调还在制造同频同量的噪音。她刚刚还在心虚,这下稳了。人这一生,不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吗。这样想着,她又笃定了。王琴望着李烨茴,无比慈祥地端起孩子的手,塞了两个橘子,“小茴,你出去坐会,我给你妈妈说点事,好吗?”

李烨茴向来对长辈充满敬意的。她端着橘子,给妈妈了一个。王琴夸她孝顺,王小红也亲昵地抚摸了女儿的脸,面前这位老人突然流露的真诚让她浑身的刺都放下了。李烨茴离开了,但耳朵还贴着门。门内,王琴说,“小红,阿姨想起你来了,也没忘了你。阿姨跟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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