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实不相瞒，组织中确实没人见过传说中的归元青玉。”
辛夷摸了摸鼻子，尴尬极了。
与长老眉毛高高挑起，吹胡子瞪眼：
“一群蠢货！真是气死老夫了，你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
“……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书上介绍能使人换头换面，就算是在熟悉的人在面前只要不主动暴露都认不出来，同时还有掩盖气息的功能。”
‘砰！’
与长老重重一拍桌子，蹭的起身：
“胡闹！你去把那本书给老夫找来，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瘪犊子写的玩意！”
辛夷起身拱手：
“是！”
“胡闹，简直是胡闹！”
与长老茶也喝不下去了，背着手在屋中焦急的踱步。
辛夷很快将珍藏的古书取了来，在门口打算平缓好呼吸再进去，与长老却是等不及：
“赶紧拿进来！”
“是。”
辛夷将古书恭敬递给与长老后低下头一言不发，与长老脸色臭得可怕。
与长老愤愤翻开书一页页看着，脸色越来越尴尬，偷偷瞥了一眼辛夷，见他依旧安静的垂着头，迅雷不及掩耳将古书塞到坐垫下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咳咳……给白芷传信，归元青玉是一只绿色玉镯。”
“长老，您在哪看见归元青玉是玉镯？那本书我快翻烂了也没看见。”
与长老挎着脸质问：
“你这是不相信老夫？”
“不敢。”
“不敢最好，滚蛋吧。”
“是。”
辛夷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长老，那我的书……”
“什么你的书？！还不快去，耽误了丫头的好事我拿你试问！”
“……是。”
与长老看辛夷走远了将门关上，取出火盆，老脸微红：
“夭寿了，这本书怎么会进了组织？这要是被人知道是老夫写的，老夫晚节不保啊。”
看着书被烧的只剩渣了与长老才微微放心，继续回到垫子上掐算。
很快又站起身，风风火火离开了屋子。
“这里没有门。”
秦砚到处摸索，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他俩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头顶的门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合上了。
白芷慵懒的指着一个洞口大小的出口：
“我觉得那就是唯一的出口。”
秦砚皱眉，爬狗洞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古人，要面子能当饭吃？你不走我走了。”
白芷说着就先爬了出去，秦砚纠结片刻也跟着爬了出去。
“你们现代人的脑子还真是……”
“不同凡响！我听你说过了。”
“别动。”
秦砚伸手探向白芷耳后：
“要换人皮面具了。”
“咦，我没跟你说吗？”
白芷将面具扯下来拎在手中：
“归元灵玉是可以掩盖玲珑心的，简单来说就是只有熟悉的人能认出我这张脸。”
“不对啊，我记得是彻底换个人？”
“呃……那我就不知道了，算了，保险起见还是戴上吧，等找个人少的地方试一下。”
秦砚点点头：
“那你在里面说的出来要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白芷一愣，眼神不自然四处乱瞟，装作没听见越过秦砚往前走：
“我觉得好累啊，我们去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吧。”
秦砚无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还装糊涂呢？你不说我就亲你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说。”
白芷搓着指头，紧张极了：
“那什么，我…我就是…就是想问你……”
“问什么？”
“你……你是不是……哎呀，就是，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白芷鼓起勇气抬眼看着秦砚，肉眼可见秦砚脸色一下下难看了起来。
“……”
“好，那就由我来说吧，想必我们要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等等，我……准备下。”
“好了吗？”
“再等等。”
“……可你擦了四遍鞋，盘了五次头发，掸了七次灰尘了。”
白芷：“……”
“呼──你说吧。”
秦砚握住白芷肩头与她对视认真说道：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心悦你，不知道何时开始的，想关心你，想每天跟你在一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很奇怪，秦砚没表明心意之前，她紧张的不得了，幻想过会出现的无数种画面，但都统统没有出现，相反心里反而轻松了。
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多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可能白芷确实从小就缺爱，她内心极度渴望有人爱她，当真有人向她表达心意时，她又面对不了。
白芷是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秦砚，她后续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她不愿耽误别人，尤其这个人还是秦砚。
“你别发愣，你给我个回应，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会尊重你，不会强迫你的。”
秦砚眼中染上急色，摇了摇白芷肩头。
白芷挣脱开秦砚的钳制，边走边说，很奇怪，秦砚一说出来她一下就冷静了下来，再没有了害羞的情绪：
“我没法给你回应……”
看秦砚急切的样子白芷连忙又说：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我并不能保证能一直留在你们这个世界。”
九成的肯定是回不去了，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白芷始终没觉得她能活到寿终正寝，不光是被人追杀人人惦记，更多的还是系统的原因，突然消失的系统很令人担心。
“什么？难道你还要回去？”
白芷摇摇头：
“不是，是我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我可能很快就要消失了，字面意思的消失。”
秦砚死死抓着白芷的手，不管不顾：
“我不管，我不想想以后，我只想留住现在。”
“……”
沟通不了半点。
像白芷和秦砚这种从小缺爱的人不管是对待亲情还是友情爱情都会很认真，就怕最后会害了自己。
“你跟我相处看看，不行就做普通朋友，行不行？”
秦砚很小心的问白芷。
白芷皱眉犹豫了一瞬，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可要想好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碍事，我扛得住。”
秦砚察觉到白芷的口吻有所松动，再接再厉：
“我保证，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不会寻死觅活的。”
“……你会不会说话？！”
她只是说消失，哪里说要死了？？
这还没好上就巴望着她死，不合格！
“那你跟不跟我相处看看？”
“好好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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