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李倩和小美缩在屋内，门外李军等人虎视眈眈，砸门声停了片刻。
李倩深吸一口气，主动打破僵局：“门外的大哥，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姐妹俩离开？”
“美女，不是我们不想让你们走啊。”李军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
“只是你拿着枪，我们也不敢动分毫啊。”
他顿了顿，假意妥协，“那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把枪收起来，我这边就把人撤走，一切都是误会。”
“不行。”李倩果断拒绝，枪口依然对准门口，“你先把人撤走，我就拿着枪盯着你们下楼。”
李军闻言，脸色一黑，和旁边的瘦高个交换了个眼神，低声嘀咕道：“这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压低声音对瘦高个说：“里面有两个女的，但只有一个有枪。一会儿我就让那女的看我们下楼，你等她出门，直接给她个焖棍。”
瘦高个比划了个“oK”的手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李军转头，换上一副和气的语气：“美女，你的提议没问题啊，我们接受。大家在这末世，没必要打打杀杀的，和气生财嘛。这样，你举着枪，看我们一路走下去，咋样？”
“可以。”李倩谨慎道，“那你们排成一排，慢慢走下去。我在后面看着。”
李军几人很配合地排成一队，装模作样地慢慢向楼下走去。
脚步声渐远，小美终于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刚才吓死我了，倩倩。”
“别废话，收拾东西，你先出去。”李倩冷声打断，眼神依然警惕。
“啊？为啥是我先出去啊？”小美一脸不情愿。
“因为我有枪。”李倩语气不耐，手里的枪晃了晃。
“有枪还不是我偷来的……”小美嘀咕了一句，却不敢多说，低头收拾好背包。
“废话少说！”李倩低吼一声，催促她动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口，注意力全在前方李军等人的背影上，完全没察觉到埋伏在一旁的瘦高个。
就在李倩踏出门槛的瞬间，瘦高个猛然发力，一棍子狠狠砸向她的手腕。
“啊！”李倩吃痛，手腕一麻，枪“啪”地掉在地上。
瘦高个眼疾手快，一脚将枪踢向李军的方向。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李倩反应过来，李军一行人已经折返回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哈哈哈，小娘皮，现在看你还嚣不嚣张！”一个汉子狞笑着上前。
“你刚才不是挺能的吗？继续能啊！”另一个挥拳砸向李倩的肚子。
几个人围上来，对着李倩和小美拳打脚踢，拳脚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美吓得尖叫连连，李倩咬牙硬撑，脸上却多了几道淤青。
“行了行了，别打死了！”李军喝止手下，“一会儿还要问利哥的事呢。”
他蹲下来，地盯着两人，“喂，你来说说，利哥咋回事？就9楼那一群人。”
“啊？利哥，你不是利哥吗？”小美惊恐地抬头，嘴被踢歪了，说话带了点口吃，眼神慌乱地看着李军。
“尼玛，军哥，这女的还是欠打！”一个手下骂道，抬脚又要踹。
李军摆摆手：“利哥死了，9楼被爆头的那个才是利哥，我叫李军。说说吧，咋回事？”
他拿起李倩掉落的枪，枪口指向小美，语气森然。
小美瑟瑟发抖，哆嗦着说：“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们只是太饿了，听到爆炸声，来这里搜物资的，没想到遇到军哥……”
李军盯着她，见她抖得像筛子，不像撒谎，又试探道：“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小美急忙点头，“是陈年，这个小区只有他有这本事！”
“陈年？”李军皱眉，在脑海中思索一番，却没找到这个名字的印象。
他倒是记得小区有个叫张彪的莽汉。又转头问手下：“喂，你们对小区的陈年有没有印象？”
“没印象。”一个手下摇头。
“陈年……我记得好像是年丰超市的老板吧。”另一个突然开口，“过年前他还进了老鼻子多货。”
“玛德，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另一个的汉子咬牙切齿。
“年丰超市，陈年那狗日的，欠我三叔好几万货款还没结呢！”
“喂，你来说说陈年。”李军枪口一转，指向李倩。
李倩被打得头晕眼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听到李军点名，愣了一下。
为了不继续挨打，她赶紧开口：“军哥，陈年住在6号楼，13楼。不关我的事，都是陈年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年有枪吗？还有你的枪哪来的？”李军眯起眼，继续逼问。
李倩喘着气，低声解释了一遍枪的来源——那是小美从一个警察身上偷来的。
她尽量捡能脱罪的话说，眼神却不敢直视李军。
李军听完，陷入沉思。
根据目前的情报，这个叫陈年的人很不简单——末世前囤货，还可能拥有爆炸物，甚至能干掉宋利和张彪的人马。
瘦高个凑过来，低声问：“军哥，接下来咋办？”
“先去9楼，把利哥和兄弟们烧了吧。”李军站起身。
“剩下的两个……”他瞥了眼李倩和小美，嘴角一扯，“带走，给弟兄们爽一爽。”
“哈哈哈，过年喽！”一群人淫笑着上前，有的拽住李倩的胳膊，有的拖着小美的腿，像拖牲口一样把两人拉下楼。
楼道里充满了李倩和小美的哭声。
李倩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
小美则哭得嗓子都哑了：“救命……救命啊……”
李军走在最后，手里把玩着那把抢来的枪：“陈年，6号楼13楼，有意思……有空得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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