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心念流转,既无法洞穿笼罩帝局的厚重迷雾,便不再空耗心神于无谓推演。
“既然算不透,那便不算。”他眸光一凝,周身气息与天地规则浑然交融,《万法归墟》的奥义在识海中流淌。“主动权,当由我执掌。”
他并指如笔,凌空勾勒。
一枚蕴含归墟真意的玄奥禁符凭空凝聚——不再是模仿或借用,而是带着对此界规则的重新定义与绝对掌控!
“禁域篇,封!”
禁符无声无息,无视镇魔塔坚不可摧的壁垒,如墨滴入水,直透塔身,打入内部浩瀚的封印空间!
霎时间,规则为经纬,道韵为锁链!
一张无形无质的规则囚笼,以禁符为核心,在塔内轰然展开,将躁动的十万八千魔尽数笼罩囚禁!
“吼——!”“呜——!”
原本充斥暴戾与疯狂的魔嚎戛然而止,如被扼住咽喉!滔天魔气遇克星般被规则囚笼压制净化,迅速消散。
每一尊大魔身上皆浮现纯粹规则凝聚的禁制符文,将其力量与凶性死死束缚。
镇魔塔内,迎来万古未有的死寂。
秦时此举,意在拨动棋局,令其脱离夜倾霜预设轨道。唯此方能令那位高傲女帝,真正主动走到他面前。
……
九千年后,大荒魔界。
静坐中的夜倾霜娇躯微颤,帝心深处传来一丝清晰的断裂感!她与万古前那重要后手间的感应,竟瞬间模糊,似被强大力量强行隔绝!
“怎会?!”她心中剧震,此后手关乎全局启动,绝不容有失!
毫不迟疑,她再次不惜代价,将目光撕裂时空长河,悍然投向那朵承载过去的历史浪花。
目光穿透层层迷雾,她看见——镇魔塔依旧矗立,但塔外那道她绝未料到的身影,正静坐合道,亲自镇锁塔内一切!
而他周身流转的气息,竟与塔外那层规则屏障同源同根!
“果真是你……秦时!”纵有猜测,亲眼证实这一刻,夜倾霜心中仍涌惊涛。
她看得分明!
万年前是她亲手书写规则,构筑此塔根基。而今秦时竟能隔塔施封,且此封印层次,凌驾于此界原规则之上!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短短四百年间,秦时已从初步同化规则,跃升至能改变、定义规则的境地!
“四百年前,极北那一眼……”夜倾霜当时虽震惊于秦时成长,可仍自信在握。
同化规则与改变规则,天壤之别。
更何况,她尚有十万八千魔这步暗棋。这些大魔经道果千年滋养,本该愈发暴虐,终成破塔启局之钥。
可现在……这最关键后手,竟被秦时轻描淡写封禁!他甚至以身为锁,亲坐镇守,彻底断绝她远程启局之机!
“怪物……已不足形容其天赋……”纵以夜倾霜万古不变的帝心,此刻也感前所未有之震。
秦时成长之速,一次次超越她最极限预估。
两道目光,再隔时空交汇。
此番沉默未久。那携孤高与冰冷的女帝意念,首次主动穿透时空,清晰传入秦时感知:
“谈谈。”
万古女帝,终在这无法掌控的变数前,选择妥协。
塔前,秦时嘴角微扬,回以淡然:“乐意之至。”
夜倾霜意念再传:“镇魔塔,核心道果处,等我。”
秦时微微颔首。
……
九千年后的时空,夜倾霜绝美的脸庞上依旧残留着一丝恍惚。
即便事实当前,她仍难全盘接受——那个曾被她视若蝼蚁、随手可弃的少年,竟真成长至足以撬动其倾天之局,逼她这尊女帝亲自谈判的地步。
“你看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错。”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轻声说了一句,语气复杂。
在她身后阴影处,一道与她容貌有九分相似、却气质迥异的身影悄然浮现,正是魔女。
她此刻泪流满面,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激动与心疼。
“你…你也觉得他爱惨了我吗?!”魔女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他竟然…真的在那片时空内,枯坐了一千二百年!”
“整整一千二百年啊!都是为了我…原来,这就是被一个人如此深爱着的感觉…”
夜倾霜眸底骤然闪过一丝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白痴!我说的是他的天赋!”
“天赋不重要!”魔女痴痴地摇头,脸上泛起红晕,“重要的是,他是为了我,而不是为了别的女人。这就够了。”
夜倾霜被这毫无逻辑的回应的噎住,强压几欲暴走的冲动,恨恨道:“你真……不该存于此世!”
她不再理会这个陷入自我感动的白痴,挥手布下重重帝级禁制,盘膝坐下。
帝魂出窍,沿着时空长河逆流而上,小心地避开诸帝感知,朝着那朵浪花潜行而去。
就在她心神即将彻底沉入之际,魔女却突然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他的,对吗?!”
夜倾霜冷哼一声,懒得回应。
魔女周身骤然爆发出极其不稳定、近乎自毁的神魂波动:“夜倾霜!你若敢动他一根头发,我立刻自爆神魂!我说到做到!”
感受到那绝非虚张声势的意念,夜倾霜强忍着掐死这个“自己”的烦躁,冷声道:“放心吧!现在的他……没有哪个帝者,敢言能动得了他!””
听到这话,魔女才如释重负,瞬间收敛了所有气息,欣喜道:“我夫君为了我,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夫君”二字入耳,夜倾霜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整个人处于爆发的边缘。
魔女吓得连忙改口:“不喊就不喊…凶什么…”
夜倾霜这才强行压下爆发的边缘,彻底封闭外界感知,全力逆流时空。
待夜倾霜彻底入定,魔女看着她那与自己一般无二、却更显威严冷艳的侧影,眼中闪过狡黠。
她忽伸手,朝女帝那惊耸的胸前疾探,用力一抓!
“呀!”几乎同时,魔女自己胸前也传来清晰异样。
她眨眨眼,恍然低语:“原来她未骗我……我与她之间,感官果真相通……”
随即幽然轻叹,满是遗憾:“哎,夫君啊夫君……你说你……早点给我吃了该多好啊……”
“也正好让这个女人感受一下你的厉害,兴许在她体验下,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呢……”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咯咯”笑起。
因她想起,虽未到最后一步,可往日与秦时,亲密举动又何曾少过?
“那时……夜倾霜怕是气炸了吧?难怪她一回归便怒得要杀你,终被我以自爆拦下……”她笑得花枝乱颤,如胜大战。
但笑着笑着,泪珠又不受控制地滑落。
“一千二百年…你定很累,很孤寂吧…对不住,夫君…将你扯入帝局…我许真是灾星…”她哽咽低语。
哭着哭着,或许是情绪大起大落太过耗费心神,她竟倚着青石板沉沉睡去。
月光洒在她带着泪痕的脸上,梦中传来模糊的呓语:
“我好想你啊……想你无用……因为她不会允许我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可无用也要想你……因为啊……我爱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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