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呆在原地。
她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结果，她完全无法对抗的存在，就这么没了？
……
远处，还有一道道目光在盯着这里。
“滚，再不走的话，我就当你自愿留下来了！”叶白声音平淡，却不断传向远处。
那些潜藏暗中的强者纷纷现身，快速遁走。
他们都对自己的隐匿很自信，却不曾想，刚才叶白的目光扫过了他们藏身之地！
想到虎啸天的强大，他们不敢赌叶白有没有发现了，能跑多块便跑多块。
“道友应该要前往核心区域吧？”鸿太朝叶白抱拳道：
“我就不和道友一道上路了，正好其他人都走光了，方便我找个地方修养。”
叶白颔首。
鸿太选择了另一个方向遁走。
九尾加持，柳眉恢复速度很快，只是片刻，气息便顺畅了。
至于本源损耗，需要更长时间，却也不需要专门打坐入定，她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虎啸天，忍不住道：
“你怎么……”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虎啸天的桀骜不驯，她比谁都清楚！
连自己族人都能一批又一批暗杀，就为了吞噬精血。
她之前和叶白说收虎啸天，但她心中其实也没多少底气，还想着怎么劝虎啸天呢。
结果，虎啸天这就屈服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天大地大我最大，对谁都不服的虎啸天吗？
虎啸天笑笑：
“主人天资无双，我能跟着主人，这是我的荣幸，我只想变强，超脱这片天地，能让我达到这一点的，唯有主人！”
玄塔之中，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超越这片天地的意志力量。
这才是他臣服的关键。
当然，这些细节，他不会告诉柳眉。
恰好此时，叶白也飞到了这边，虎啸天舔了舔嘴唇，狰狞的笑道：
“若主人不能一往无前，带着属下超脱此界，那么，属下便是九死一生，也会对主人出手，还望主人莫怪！”
叶白轻轻一笑：
“你可以试试。”
他基本看出来了。
对虎啸天来说，这世间不存在善恶，更不存在什么道理。
他很纯粹，只追求变强，其他的，都不关心，不在乎。
谁拦着他变强，便是他的敌人。
虎啸天严肃的朝叶白点了点头，看向柳眉：
“东西到手没？”
两人结伴而行，就是为了一起来到金乌坟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且修为突破了。
那么顺手的话，他不介意帮一把柳眉。
若是不顺手，他当然会扭头就走。
“有劳关心。”柳眉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
“总算没白走这一遭。”
“得到了还这么废物！”虎啸天不仅没跟着开心，反而不屑道。
柳眉一时间气结，要不是她了解虎啸天是什么样的人，这会儿非要大闹一场不成。
“弟弟……”她还是扭捏着来到叶白身边，挽着胳膊，一脸委屈，泫然欲泣道：
“姐姐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管吗？”
虎啸天也了解柳眉，哼了一声，当先而行。
……
一日后。
叶白三人前前后后，忽远忽近，总算看清楚了面前这座万米大山的全貌。
这是一个独腿立在地上，却昂然咆哮九天的巨大牛身牛首雕塑。
雕塑散发着青铜色宝光，在橙红色光辉的映照之下，更增添的沉重沉淀感，增添了巨大雕塑的威严气势。
他感慨了一番金乌至尊的大手笔，便打算继续前行，却发现虎啸天和柳眉全都神色肃穆，仰头看着冲天的头颅方向。
“这雕塑有什么说法吗？”叶白问道。
雕塑之上，感受不到宝气和法则！
是个大手笔的艺术品，却对武者没用。
“不是雕塑，是我妖族上古先贤！”虎啸天说着，忍不住舔舐了一下自己嘴唇。
叶白愣了一下：
“你是说这是尸体？”
柳眉颔首：
“妖族先贤的尸体，唯有皇尊之上强者，方可被称为先贤，眼前这座，即便在先贤之中，也是最顶尖之一！”
“夔牛先贤！”虎啸天又忍不住舔舐了一下嘴唇：
“传说金乌至尊身边，陪伴着足足八位上古先贤，每一位都皇尊起步，都天生地养，都具备无上资质，我本来以为是传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夔牛先贤……你说，我若是吞了这位先贤，我的资质和境界会不会一飞冲天？”
“不要对先贤不敬！”柳眉轻轻呵斥了一声，朝叶白道：
“现在看来，夔牛先贤应该是在帮金乌至尊镇守坟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金乌至尊力量外溢，或许是此地隔绝天地，夔牛先贤得不到补充，不死不灭的夔牛先贤终究还是陨落了……”
说到此处，柳眉忽然有些忧伤。
“终究没能超脱此界，不算真好汉！”虎啸天哼了一声，但目光之中的贪婪依旧明晃晃的，看了许久，方才叹息摇头：
“只剩下躯壳了，里面一切本源之力，都被金乌至尊的大日之力消融了，可惜，太可惜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催动遁光。
叶白和柳眉二人跟上，便打算绕开这座独腿大山。
飞跃了大山一半，忽然，天地都嗡鸣震颤起来。
三人齐齐看向夔牛，脸上现出震惊之色的同时，又齐齐后退。
“活、活了……这、这怎么可能？”柳眉看着身上气势化作凝实火焰，头颅缓缓扭动的夔牛难以置信道。
仅仅是扭动头颅，气势化作火焰，便带动一方天地跟着颤抖不休。
“哈哈哈哈！”虎啸天却兴奋大叫：
“活的好，正好归我吞噬！”
兴奋的大笑声中，银灰先行，瞬间出现在夔牛面前，直接钻向夔牛脑袋。
接着，虎啸天化作千丈本体，巨大的虎爪不断挥舞，凝结出无双杀伐利刃，密密麻麻，想要切割了夔牛脑袋。
银灰虎尾炼制而成的至尊兵撞击在了夔牛眉心，无数利刃斩落脸上，传来击打青铜器的清脆响声，却连夔牛的皮都没破掉！
虎啸天大吃一惊。
“哞……”就在此时，夔牛发出一声闷重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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