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能帮村大队把空屋租出去，他不得有点好处？
那屋在家属大院，围墙外。
能空出来全懒何雨柱养那三只大猫。
大猫小时候还好，虎头虎脑的就像比较大的橘猫，瞧见就喜欢。
长大了就不行了，一声虎啸，能把胆小的人直接吓尿。
胆大的人，吓得浑身僵直。
特别是何雨柱家养的，比野生的更凶猛更吓唬人。
所以大猫们回来玩，何雨柱不让它们进院子里，免得吓坏居民。
大猫们纯阳之体，也不在意有没有屋顶，就住在那没人住的空屋。
一住就是一年。
棒梗要租那房子，大猫们能让？
韦大宝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要知道，大猫们是通人性，但也是有脾气的。
就那叫雷爪的大猫最凶，还时不时会和何雨柱打架。
虽然不伸爪子和下虎口，但那一巴掌一巴掌，打的也挺狠的。
棒梗这小身板，能撑住？
棒梗边走边打听：“租金咋算？”
“土坯房八毛钱一月，独院带菜园子，你要是能住下，可算捡到宝了。”
韦大宝报完价，偷偷瞟了眼棒梗。
租金不算啥，可修缮费用不是小数目，至少也得几十块。
普通人家累死累活一年，满打满算也就挣个五十块。
这独院要是修善，抵得上一家人整年的嚼谷，其中物料还另算。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着，没走多久，就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大圈围墙围起来的地，这独院还真够独的，隔的老远都没有看到其他房子，跟道庙似的。
棒梗跟着韦大宝看到这破土屋，正屋屋顶露着天，墙皮直往下掉，看得他直皱眉。
“这院子，要是换上青砖灰瓦的房子，你顿时就变成村里的大户人家。”
韦大宝使劲给棒梗推销。
按他的想法，最好就拆了重建，那他赚的外快也能多点。
棒梗指着一围墙问：“那里就是淼淼姐家？”
“对，咱们就是兜了一个大圈。这墙一翻，就是何院长家。”
韦大宝转身看了一眼，介绍道。
“晚上还能透过灯光来，你也不用不怕黑。”
棒梗心里盘算了一回，指着院子问：“你能做主租给我？”
韦大宝点头：“这事我能做主，想好给我50块钱，我找人给你修缮，物料还想让我负责，你得加钱。”
棒梗一想到自己有一个独门独院住，就激动的不行。
何雨柱也住独院，虽然他那个三进院，自己这个就一院子，但贵在周边没人，四舍五入一想，周边的地都是他的。
他的院子，比四九城的何宅还大。
他一直挤在那么小的房子，突然能拥有，这么宽敞的院子，顿时有点飘。
棒梗立马就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钱给你，马上按村里的大户修缮。”
韦大宝拿着钱数了数。
“咱丑话说前头，这院子一动工，不管有没有完成，钱可不退。”
“毕竟别人推了其他的事来干这个活，你要是退钱，就耽误了别人挣钱。”
“你说的在理，我绝对不退钱。”棒梗爽快应下，当下就想把铺盖卷搬了进来。
他都看过，院子有三间屋一厨房。
并不是每间屋都能看到星星。
他住在里面，还可以充当监工。
棒梗回到知青点刚跨进门槛，就看见四个知青蹲在他包袱边。
有人扒拉衣服，有人抖开被褥，东西撒了一地。
这些人比韦大宝他们那些老知青白一点，是和他一样，是新来的知青。
“住手！谁让你们翻我东西？”棒梗冲过去想抢包袱。
高个知青伸手一推，差点把他搡倒。
“别动，我们的东西不见了，凭啥你还全须全尾的？都是来开荒的兄弟，得有难同当。”
他们和棒梗是前后脚，可不认识何淼是何许人也。
老知青也没提醒，正好瞧瞧，何淼会不会为棒梗出头。
“这是规矩，新来的都得经过这一遭。”另一个知青边说边扯包袱带子。
之前的老知青也是这样跟他讲的。
棒梗觉得韦大宝这些老知青，会像贾张氏一样照着他，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哪肯吃亏？
哪会把东西分给外人？
他攥紧拳头就往上扑，却被人一脚踹的倒飞回来。
别人至少都大棒梗两岁。
发育期间的两年，武力值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个头比棒梗高一头，胳膊比棒梗大腿还粗。
推搡间，棒梗被按在土炕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为首的知青蹲下来，指尖弹了弹他的脑门：“就这点东西，还和我们拼命呢？”
哗啦一声，包袱被扯开。
蓝布包裹里滚出馒头干、烙饼、炒面还有几张皱巴巴的全国粮票。
几个知青眼睛放光，你争我抢地往怀里塞。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高个知青捏着粮票，嘴角咧到耳根。
“我们也是受害者，所以不怕你把事闹大，甚至还希望你把事闹大。”
“不能把问题，解决就把矛盾放大。”
“行了，那个谁，留一点东西给他，让人家有个活路。就像别人对我们那般。”
另一个知青不舍的看着手中的烙饼，又放了回去。
“行了行了！”为首高个子拍拍手，“都散了，散了！”
脚步声远去，知青点的门被甩得哐当响。
棒梗咬着牙，撑着炕沿爬起来，眼神恶毒。
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包袱皮被撕得破了好几道口子。
剩下这点吃的，也坚持不了几天。
隔壁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老知青们撑起床看着他。
“兄弟，好机会啊，快找何淼帮你，绝对能让他们双倍退回来。”
“对啊，这正是你立威的好机会。”
老知青想知道何淼小弟是不是棒梗。
新知青们蜷在角落里，有的揉着胳膊，不明就里。
他们和棒梗一样，包袱里的东西被强行分享。
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只是被老知青弄。
棒梗一屁股跌坐在烙沿上，盯着一个烙饼发怔。
要是何淼真是他大姐，这会儿准能帮他把抢他东西的人翻几倍拿回来。
何家人普遍力气大能打，何淼只要一动手，一定把这些抢东西的家伙打得满村子乱窜。
这个一点他十分清楚。
“得想办法，真拜她为大姐，就像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认何雨水为大姐一样。”
棒梗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肉。
“就算磕三个响头，也得把场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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