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冰箱制冷不行，难道还要我也会制冷吗？”林煊反击。
段玉堂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只觉得林煊不可理喻。既然搭讪失败那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转身潇洒离去。
“我们先去换衣服，你在后门等我们吧。”苏茉莉4人一起去卫生间更衣，林煊留在原地等她们。
前排的首席评委老师还有他旁边的两位评委还没离去，坐在位置上，用平板在处理学生成绩。
林煊想到一个好玩的，嘴角微微上扬。
卫生间。
音乐学院的卫生间有单独的更衣室。起初是没有的，后来因为表演需要更衣的人太多了，领导就把卫生间改造了一部分形成了更衣室。
只剩下一间大更衣室还空闲。其他更衣室倒是没人，不过被学校锁了。他们出来太晚了，只剩下一间更衣室还留着。要是再晚一点，后勤阿姨就会把这间更衣室也锁了。
4人都不想等待，换礼服本就有些繁琐。等人换礼服的心情，就像上网遇到网卡转圈，一直加载不出来那样。所以他们4人一起进入大更衣室，同时换，更衣室能容纳4人，可以互不影响。
“怎么每次看感觉茉莉又变大了啊，错觉吗。”白婷好奇的打量，“在场最小的就是静静喽。”
一句话让苏茉莉和南宫静都有些抬不起头，脸红的把头侧到一旁。
“有男人是不一样哈。”邹凌雪玩味的说道。
白婷竟然点了点头，用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也对，林煊功不可没。”
苏茉莉转过身去，白皙的皮肤快速升温，变成浅红色。臭白婷，什么荤话都乱讲。
苏茉莉调整了一下状态，平稳了呼吸，她淡淡开口，语气明显多了一分冷意：
“邹凌雪，你喜欢林煊？”
白婷瞪大双眼，这是干啥，这瓜够大啊。不管怎样，她肯定是无条件站茉莉这边。
“怎么你要让给我啊？我考虑考虑吧。”邹凌雪戏谑道。
苏茉莉有些生气：“林煊不是商品，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让给你，你是抢不走他的！”
邹凌雪两眼一黑：“我对抢别人男人这事没有兴趣。倒是你，你谈过多少男人就敢说他是你最爱的人？”
苏茉莉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确只谈过林煊一个人。爱难道需要靠数量来筛选吗吗？
走过沙滩捡到一块喜欢的贝壳，然后闭上眼睛走过沙滩，一辈子不回沙滩，手里的这枚贝壳就是最好的。这是很多人的爱情理论。但苏茉莉是睁着眼睛在沙滩行走，拿着一枚名叫林煊贝壳，沙滩上所有的贝壳都不如它，它就是真正意义上最好的贝壳。
“你又谈过多少个？”
“我没谈过，所以我没说过谁是我最爱的人，哈哈哈。”
“你......”
苏茉莉不再搭理她，互怼了半天还没穿衣服，穿好衣服赶紧走了，不想再看到这个邹凌雪。
她从袋子里拿出内衣套上。
已经换好衣服的南宫静站在角落不敢吱声，默默的拿了一支葡萄糖喝了起来。
苏茉莉是最后一个换好的，穿内衣多花了一些时间。
换好衣服后，苏茉莉发现邹凌雪和南宫静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们看什么？”
“好羡慕......”南宫静低声道。
邹凌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以为病秧子和她一样发现了端倪，结果来一句好羡慕。羡慕个球啊，姐一样很大好吗！怎么不羡慕我！
“Lx就是林煊吧。”邹凌雪问道。
苏茉莉和白婷目光汇聚，死死的盯着邹凌雪。这个秘密除了他们二人，应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考试前换衣服时，林煊主动说的？
南宫静同样震惊到哑口无言。
“我猜的，”邹凌雪淡淡的说道，“Lx不就是林煊的拼音首字母缩写吗。虽然把他和一位音乐天才放在一起看，确实有些离谱，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但是他是你男朋友，这一切都还可以解释。果然还是小看他了，厉害啊。”
邹凌雪太聪明，看出了他和林煊的关系，还看出了林煊的身份。但是苏茉莉丝毫不慌张，虽然他和邹凌雪关系不是那么合得来，但她相信邹凌雪不会在外乱说的。
“你知道我最能确定林煊就是Lx的点在哪吗？”邹凌雪继续说道。
“在哪？”
“嘘，”邹凌雪食指放在嘴前，“安静，仔细听。”
......
演奏厅只剩林煊一人坐在位置上，评委老师也刚离开。
林煊不紧不慢的来到舞台中央，钢琴还没搬走，林煊坐在钢琴凳上。
“老师，这首《克罗地亚狂想曲》会让你在一分钟内返回演奏厅吗？”林煊玩味的笑道。
他手指轻轻的放在黑白琴键上，闭上眼睛，均匀呼吸，进入状态。
林煊的指尖敲击琴键，指节在黑白键间快速滑动。手腕悬停半秒，突然砸下低音区，肩膀随和弦震颤着前倾。
高音区迸出金属质感的颤音，低音和弦震得踏板嗡鸣。
刚离开不久的评委老师，听到这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从演奏厅传来。
还有一些不远处的同学，纷纷停下脚步，大家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在演奏厅外走廊的尽头处，坐在椅子上等朋友的段玉堂听到琴声后，自觉的站了起来。
“这是......”
越发浓郁的琴声，如同断壁残垣里生长的荆棘。急促的旋律线裹着硝烟未散的战场，低音区持续行进如未愈合的弹痕。
“又一首震撼人心的曲子。”
“到底是谁？为什么刚才考试时不拿出来？此人弹琴技法炉火纯青，人琴合一，至少98分往上啊。到底是谁？苏茉莉吗？还是段玉堂？”
“应该不是，此人弹琴技法更胜苏茉莉。”
“你们讨论个什么，快回演奏厅！”
演奏厅内，
林煊使用钢琴精通后耳力更胜从前，听到了急促赶来的脚步声，立马停下双手的动作。快速奔跑从后门溜之大吉。
林煊刚跑没影一会，前门就有几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呼——呼呼，谁在弹琴。”
四处张望，整个演奏厅空无一人。
段玉堂也来到门口。
“段玉堂同学，不是你？”评委老师问道。
段玉堂惊恐的摇摇头，虽然刚才的钢琴声音离得很远，但作为专业的，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强劲，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还以为是哪个老师的新曲子在练习呢。
“不是老师在弹琴吗？”
评委老师面面相觑。
“是苏茉莉同学？”
段玉堂解释道：“在我离开之前她就走了，不是她。”
评委老师有些诧异，那会是谁？
演奏厅监控也是坏的，早就报修了一直拖延，一想到这为首的评委老师就来气。
陆陆续续折返了好几个同学，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评委老师来到钢琴面前，发现上面有一张五线谱盖在钢琴上。人走了但是留下了五线谱，众人带着期待的心情，打开一看，是用马克笔写的一句话。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别找我，哥只是一个传说，我知道监控是坏的，哈哈哈哈。”
这是被戏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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