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歌无语。
就这点承受能力啊。
她问道：“要不要叫救护车？”
其实问题不大，躺一会自己就醒了。
但这毕竟是秦家，
秦恒之摇头，走上前，陆乔歌帮着将她扶起来平躺在沙发上，秦奶奶抹去眼泪走上前，恨恨的说：“这就被吓晕了，真是讽刺，最初不是要和顾景文生死相随吗？”
秦奶奶握住了陆乔歌的手，很想问问陆乔歌是怎么知道的，但一想，还是将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问这个属实没有任何意义。
秦恒之和秦奶奶说：“我想，顾景文现在最想的是和我大姐离婚。”
陆乔歌提议道：“要不要先给孙老打个电话，问下他有没有办法？”
秦恒之点头，真就将电话打去了白鹤山疗养院。
王院长接到电话之后，马上去找孙老。
此时的孙老正在和顾总工说话：“……记起来一点了吧，不急不急，慢慢的你都能想起来，来来来，闭上眼睛，我还要在眼角处下一针……”
顾总工的情况好转了许多，首先他恢复了肢体的协调能力，简单的说，已经能基本自理了。
这对于知道顾总工病情的人来讲，不亚于一场地震。
然后就是有了断断续续的记忆。
王院长不敢隐瞒这件事，如今的白鹤山疗养院已经换了警卫规格。
每天顾总工的病情他都要给汇报，对于秦恒之说的事儿，他要问下孙老，问好了之后，才能告诉秦恒之去通过什么手续请孙老去北都。
但也许孙老去北都，是上面想要的。
等孙老忙完了，王院长说了这个情况，孙老皱眉道：“这么严重的吗，医院方面是否做好措施了？”
王院长：“应该是了，要不然也不会用专机接回来。”
孙老沉吟了一瞬，起身朝外面走。
而此时的顾总工已经沉沉的睡下去了。
王院长望尘莫及。
遗憾呢，真的是太遗憾了。
孙老的针灸之术太高端了太难学了。
竟然还需要用内力催之。
这个都不敢对外说。
他觉得自己虽然人到中年，可是应该也能学得会，毕竟孙老不藏私，只要他看的顺眼的人，学就学了。
但是，他们都不行。
想到这里的王院长和孙老说：“秦恒之正在电话旁等着，您老和他亲自说说？”
孙老倒是很感兴趣，跟着王院长去了办公室。
等知道陆乔歌也在北都，眼睛亮了一下，随后说：“我能试试，但问题是，这不是随便试试的，那边也有完整的诊疗方案，我肯定不能冒然插手。”
秦恒之说：“嗯，我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随后挂了电话。
秦瑞雪这边也幽幽的醒来，一张开眼睛，短暂的迷茫了一瞬，随后腾的一下坐起来，那种嚣张跋扈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姿态早就消失无影踪。
她嘴唇颤抖着刚要说话就被秦奶奶给打断了。
老太太的声音很是强硬：“别说废话了，你昏迷之前听到的都是真的。”
秦瑞雪面色惨白：“她……她……陆乔歌刚来北都怎么能知道呢？陆乔歌你是不是听错了根本没有这件事，是为了气我才编的吧？”
没人搭理她，秦奶奶平息了心情，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她也没那个脸面去打电话问顾景文现在怎么样了。
和顾家也基本没有来往。
顾家甚至都没通知他们一声，孩子不懂事，可他们当年也尽力了，总不能将瑞雪关起来吧？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秦家的错。
想来顾家恨死了瑞雪。
秦奶奶冰冷的说：“秦瑞雪，我就问你，假如是真的你怎么办？”
秦瑞雪脸上没有血色，忽然间眼神一横：“我去找他，一起死又能怎么样，我不怕！”
陆乔歌一点不客气的说道：“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是顾景文不想看到你的问题。他不稀罕和你一起死！”
“所以你现在不要搞什么和他一起死的把戏，顾景文可能会觉得很恶心。”
“真心劝你，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马上和对方离婚，还对方一个自由身，其他的事儿，交给秦爷爷和秦奶奶，甚至你弟弟去处理。”
“其实你该感谢顾景文是个心思纯粹的好人，要不然他会将你叫去医院，说不准你们两个谁先没了呢，这难道不是报复你最好的方式？”
“真的秦大姐，我是为了你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对外声称你被家里人逼着不许出门，要不然，如今这种境况，你是去还是不去呢，你现在肯定左右为难是不是？”
客厅内安静极了。
秦瑞雪真感觉自己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她恼羞成怒，可又不敢和陆乔歌发火。
郭阿姨瞪着眼睛看着陆乔歌，这丫头，好厉害啊，太有气场了，看看看看，这话说的这事儿安排的，真的是干净利落。
幸亏乔歌知道了信儿，要不然等那边出事了秦家才被通知到，那简直是……
真的没法形容的，感觉老太太以后也不敢出门了。
只不过……
唉，人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也不是她能问的。
秦奶奶看着陆乔歌。
眼里都是赞赏，没想到这丫头说话竟然这般干脆利落。
真的每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如果她的大孙女也能这般明理的话，何至于发生那样的事。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走到跟前，斩钉截铁道：“秦瑞雪，你和顾景文离婚，明天我和你爸妈陪你一起去。”
随后她眼圈又红了，悔恨无比的近乎喃喃自语的道：“是我们秦家对不起景文，其实我和你爷爷早都商量过了，等明年景文回来，离婚手续我和你爷爷去办，真的，我们就是这么想的，瑞雪，我们甚至想过将你送进精神病院，可没等去做这些，景文他……”
秦瑞雪挣扎着站起来，瞪着眼珠子看着秦奶奶，不可置信的问道：“奶奶，你们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秦奶奶厉声的说道：“对，就是送你去精神病院，免得你出来祸害人。”
秦瑞雪大叫：“我没有精神病！”
秦奶奶冷笑出声：“你这个丑陋的样子和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我今天才知道，顾景文厌恶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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