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六岁后，长璃在你的教导下开始识字】
【在废墟中搜到的图书日益丰富。她不再只看插图，能勉强拼读短句，了解一些历史和地理常识】
“叔叔，你见过高铁吗？坐起来快不快？”虞长璃抱着一本书，坐在楚渊怀里，扭头问。
楚渊拿着螺丝刀，钉装微控制器电路板，呵呵一笑，“见过，坐起来可快了。”
如今他们住的地方，许多用电设施都是他拼装的。
他还做了些基于微控制器部署的远程噪声监控系统，用射频模块与他的移动设备通讯，布置在大楼周围。
如果哪里有骚动情况，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每一世他都在闲暇时间发展些技能。
虞长璃无比神往：“要是现在还能坐高铁就好了......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城市，到别的地方看看。”
“长璃想去外面看吗？”
“嗯~但是要和丧尸叔叔一起。”
楚渊放下螺丝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默默记住了她的愿望。
......
很快，虞长璃到了七岁。
末世中娱乐匮乏，但虞长璃天性活泼，总能找乐子。
她在大厦天台用破木板、橡皮轮，做了个简易“滑车”，以前没玩多久就摔破膝盖，哭得很大声，在楚渊改装后才平稳许多。
她还会收集旧彩纸、广告宣传单上的彩色图案，拼贴成一副歪歪扭扭的“海报”，贴在房间墙上，自我陶醉地称那是“画展”。
现在。
大楼下层，楚渊坐在一块破沙发上，微微弯腰，手肘撑着膝盖，看眼前的虞长璃就像是脱缰的小马驹，玩得不亦乐乎。
她拽着两只普通丧尸，想让它们陪她比赛跳远，但丧尸只会僵硬抬脚。
她乐此不疲，一边跳一边笑：“它们笨死了，叔叔！”
楚渊见她运动得满头大汗，说了一声，“别摔倒了。”
她笑嘻嘻：“不会不会，我超会跳！”
她得意地又跳了一次，结果脚下踩空，摔了个四仰八叉。
“......”
楚渊无奈地起身，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虞长璃抱着脑袋，吸了吸鼻子，满脸委屈：“......叔叔，我错了。”
傍晚。
楚渊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不清楚虞长璃的生日，所以他把每年的新年第一天当做是给虞长璃庆生的日子。
他去废弃城区里找了几个能用的烤箱，通上电，搭配自己收集到的蛋糕粉、奶油替代品，草草鼓捣出一个小蛋糕。
当晚，虞长璃来到房间，看见桌上摆着的蛋糕，目光一亮：“这是什么？”
“生日蛋糕。”楚渊前仰坐在桌子边，托着下巴。
虞长璃跟企鹅一样激动得踮起小脚尖：“啊，生日！是我的吗？”
她欣喜若狂飞奔过来，楚渊熄了灯，拿出蜡烛插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
蜡烛的火光摇曳着，昏暗中映照出两人的面庞。
虞长璃双手趴在桌边，仅露出个小脑袋，眼睛一闪一闪，张大小嘴，“哇~”
“要许愿吗？”楚渊低声问。
“要！要许愿！”
虞长璃双手合十，闭上眼：
“我想和丧尸叔叔永远在一起......还有，如果外面的世界还有其他的人类，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
火光在她眼皮下微微跳动。她呼气吹灭蜡烛，昂首朝楚渊笑：
“叔叔，谢谢你。”
楚渊微顿，看着她满是欢欣的面庞，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东倒西歪，却傻傻地笑着。
“先吃吧，尝尝味道。”
“嗯！”
虞长璃用刀切下一块蛋糕，一口咬下，咧嘴：“很......好吃！我喜欢。”
她飞快地嚼着蛋糕，甜甜的奶油沾到鼻尖，过了会儿问：“叔叔要不要尝一点？就......一点点？”
楚渊托着脸笑：“不用了，反正我是丧尸，尝不出味道。”
“那好吧。”她耸肩，风卷残云把蛋糕吃掉一半，肚子都快撑起来。最后干脆把剩余半块打包第二天再吃。
虞长璃舔舔嘴角：“唔，明年还能再做一个吗？”
“到时候再说......做吧。”
她“嘿嘿”一笑，一把抱住楚渊的胳膊：“叔叔最好了——”
夜深。
楚渊抱着虞长璃坐在天台，遥望满天星斗。
冷风吹来，虞长璃往楚渊怀里缩了缩，往捧起的一对小手里吹了口热气，抬头问：“丧尸叔叔，书里说，天上的星星都是人们变成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在里边？”
“是的哦，”楚渊望着星星，“长璃的爸爸妈妈，哪怕不在身边了，也化成星星在天上守望着你......不曾离开。”
说着，楚渊低头看她，“怎么，想爸爸妈妈了？”
“没有，只是好奇......”
虞长璃抬起小手捧着楚渊苍白的脸，望着他那对血色的瞳孔，“长璃没见过爸爸妈妈，对我来说，丧尸叔叔就和爸爸一样。”
她顿了一顿，忽然说，“我不希望丧尸叔叔也变成星星。”
楚渊怔了一怔，随即刮了下她的鼻子，哑然失笑。
“放心。”
“我不会的。”
......
【虞长璃九岁了】
【这一天，你终于带她出了大楼，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片她在话本里看到过，却从未真正踏足过的“城市”】
大楼外，虞长璃兴奋得不得了，抓着楚渊的手，蹦蹦跳跳，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丧尸叔叔！我们要去哪里呀？”
“找些有用的东西。”
“是那种能炒菜的油吗？还是可以用来画画的颜料？”
“都有。”
楚渊牵着她，一步步走在荒废的城市街道上。
这里曾经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如今却满目疮痍。
玻璃幕墙破碎成无数锋利的裂隙，断裂的高架桥坍塌成废墟，街道上遗留着被遗弃的汽车，有些车门敞开着，里面的骸骨早已风化，成为岁月的尘埃。
更远处的残楼，被蔓生的黑色藤蔓覆盖，似乎是某种变异植物，在尸体的养分下疯狂生长，甚至缠绕着被废弃的商店，将那些曾经灯火辉煌的招牌拉扯得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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