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服务员是干服务行业的,多么难缠的顾客都见过啊!你们今天喝了点酒,上来拿我撒气,我跟你在这块儿过不去,没有用啊!
服务员就说了:“别的哥,别的别的别的,我没有这意思,我没有这意思,你就看我,看我岁数小,我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不就是四大花魁吗?我去,我现在就去,我去隔壁商量商量,我给你叫过来,还不行吗?”说了两句软话。
小八郎这一边儿也把他给松开了,“妈的,去,滚,现在赶紧把四大花魁给我叫过来,今天人不过来,我他妈就把天上人间给拆了,我说的你给我记住了。”
小服务员转身就出来了,满脑瓜子上全都是血,脸上全都是玻璃碴子,“我就故意的,我不收拾,我也不擦,咋的,你不找我麻烦吗?转念一想,我要是这一会儿,告诉我老板秦辉儿的话,他不能管我,他不可能说,替一个服务员儿出头的,他只会说息事宁人,那我就找代哥呗!你要抢他的果盘姑娘,那人家加代大哥能不收拾你吗?”
服务员都是特别聪明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有眼力见儿的,来到了加代包房的门口,人家是背着进来的,懂不懂事儿啊,往里边儿一走啊,人家灯全都是关着的,你不能说,进来直接把灯“啪”给人家打开了,那你不找骂呢吗?直接在地上半蹲着,把酒给加代他们都满上了!什么田壮、李正光、加代酒杯都给满上了。
紧接着,就在这块儿,蹲着就蹲着,等着加代他们主动来跟他说话,低着头啊!这是讲规矩的服务生。
果不其然,李正光一看就知道了,满头是血呀,赶忙就把灯给打开了,这回大家可瞧见是怎么回事儿了。“什么意思啊,兄弟,你这脑袋,你这是让谁给打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就说了:“加代大哥,光哥,我是看你们玩儿的挺高兴的,我就没打扰大家的雅兴。但是,我这个事儿吧!我还不得不说,隔壁呀,来了一伙儿不速之客,穿着打扮都挺普通的,说是这个什么“太阳宫”的刘三,还说了自己马上要当这个北京少庄派的一把大哥,疯了似的指名道姓的,就要四大花魁,而且,脾气特别的大,我都跟他说了,海玲他们今天呢,有客人要陪,这还把我给打成这样,二话没说直接就打我,我也实在是没招了,我想着跟你们说一声吧!要不然呢,一会儿看着我,还得揍我啊!”
加代大哥知道,这种事情他是必须得管的,而且,就当听到是刘三儿的时候,还听说什么、北京少壮派的一把大哥?他马上要当大哥?那可就来了精神了,这是喝多了吧?“小兄弟,你说的是“太阳宫”的刘三儿,是不是,说话是河南口音?小个儿不高,头发挺少的,脑瓜门儿锃亮的。”
服务员赶紧回应道:“对对对,都对上了,就是这么个人,挺霸道的。那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去吧,不用再过来了啊,把你头上这个伤口吧,你处理一下,放心吧,出了事儿啊,我跟秦辉交代,去吧!去吧!”
那么你看,接下来这可就对峙上了,故事非常精彩。
话说这时候啊,加代大哥和李正光都知道了,那“河南王”刘三儿就在隔壁包房。而且,人家还指名道姓,就要点四大花魁作陪。田壮当时就不乐意了,心想,今天是我官复原职的日子,这可是我好兄弟加代给我送的大礼,海玲在我左边坐着,思玲在我右边坐着,我要是把人给你送过去,那像话吗?再说了,凭啥呀,不得讲个先来后到吗?
加代和李正光啊,根本没把刘三儿当回事儿,那就是个手下败将。俩人心里都门儿清,要是刘三儿知道四大花魁招待的是他们,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说这话,更不敢过来。
但是你再看,此时刘三儿这边儿,左等右等,也不见服务生回来呀,都出去十多分钟了,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干啥去了啊?实在是等不及了,不就在隔壁吗?那我就直接去把人抢过来,不就完事儿了吗?谁敢不给呀?今天来到这个地方啊,我心情挺好,我也头一回来啊,现在咱也不差钱儿了,我先喝,我先玩儿,等我玩儿够了,我领着兄弟们直接就去打加代去,不差这一天了,不用着急,他来这个地方不也得玩儿吗?对不对?领着身边的兄弟呢,直接就来到了隔壁的包房,手里边儿啊,拿着枪,拿着刀。”
这边加代他们刚要起身准备走,“哐当”一声,门就被踹开了,好悬没把小高手给弹着。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刘三儿一瞅屋里的人,当时就乐了:“哟,原来隔壁是你,加代啊!这可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还没去找你们呢,你们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李正光看着他那副德行,俩字儿——恶心!说难听点,人家四大花魁就算今天不挣钱,也不想陪他喝酒。这小子说话水裆尿裤的,嘴里直喷唾沫星子,看着都埋汰。
李正光往前迈了一步,冷笑一声:“怎么着?手下败将,这是有钱了?领着兄弟们来天上人间玩了啊?”
刘三儿哼了一声:“原来说,四大花魁被人订出去了,就是你们啊?我头一回来玩儿,就想见识见识四大花魁有多漂亮。今天高低得跟我去那屋喝两杯,咱也不差钱,有啥陈年旧怨的过后再算,消停的,把人让我领走,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你们起冲突。”说着,他冲身后喊:“八郎,来,过来!认识哪个是四大花魁吗?相中哪个,直接拽走!”话音刚落,海淀小八郎就过来要拽张燕儿。
李正光啥也没说,就递了个眼神儿,根本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你再看高德健是怎么收拾他的。都说高德健打架爱摆架子,只见他压低重心,眼睛斜瞅着小八郎,用胯带动身体一转。紧接着,“噌”地一下,直拳就出去了“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小八郎的胸前。你知道这一拳有多狠吗?毫不夸张地说,直接给小八郎打飞起来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没站起来,这一下,绝对够他受的了!
刘三儿一看,就急眼了:“操,你敢打我兄弟?行,既然你们先动手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就从后腰把枪拽了出来。身后的兄弟一看,大哥都掏枪了,也纷纷拔刀啊!枪啊!都亮出来了,咋咋呼呼的喊道,“别动!都给我消停的,谁动,我他妈打谁!”
刘三儿举着枪顶在了李正光的胸前,唾沫星子喷了李正光一脸:“他妈怎么着?想动手是吧?是不是,想动手?李正光我告诉你,那天我要是没受伤,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瞧见没,现在主场是我们的,你们手无寸铁,赶紧跪下跟我说话,求得我原谅你,今天我心情好,兴许还能放你一马,要不然我他妈现在就一枪崩了你们
李正光是什么脾气?那可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这么跟他说话,能好使吗?他当时攥着拳头就准备动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就说话了:“刘三儿啊,好好的太阳宫不待着,跑到天上人间装什么大尾巴鹰啊?你能消费得起吗?”话音刚落。
田副局长,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穿上了他那身小制服了,胸前还别着编号,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么大的包房里,他左边跟着的是海玲,右边跟着的是思玲,刘三儿眼睛都直了,光顾着,看这俩大美女,连田壮都没顾上瞅。这也太漂亮了!你要是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这些词来形容她们,那都太俗套了,根本就表达不出那种惊艳的感觉。
话说回来,要是李正光和加代手无寸铁的站在这里,刘三儿说不定,还真敢动手了。但是,田壮往这儿一站,这身制服一加持,再加上他的身份,借刘三儿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啊!
刘三儿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说:“田副局长,这个地方我能不能来我不知道,但你穿着这身衣服,好像不太适合来吧?”
你记着啊,田壮他没有什么钱,如果说,不是加代过来招待他,他没事儿,不会自己来到天上人间消遣娱乐,他也玩不起啊,他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也不够跟人家海玲,喝一杯酒的呀,这话说的不假吧?
在90年代的时候,天上人间消费高得吓人,普通人两年的工资,确实不够在这儿喝一杯的。
田壮要是不靠点灰色收入,那日子过得也挺紧巴,总不能喝西北风吧?对不对?满屋子天上人间的美女,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斗法,心里都在想:“真帅啊!太帅了!这帮大哥也太酷了!”现在这情况,就是谁有能耐,谁就亮出来,必须得在这些美女面前露一手。
你看人家田壮,直接从后腰把配枪掏了出来,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家伙事儿!他举着枪,直勾勾的就顶在刘三儿的脑门上了——“来,你看看,今天是你打我,事儿大?还是我打你,事儿大?我打你,那叫天经地义,叫替天行道;你要是敢打我,那就是袭警,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时候,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刘三儿身边有个兄弟,没见过什么阵仗,手里拿着五连发,咋咋呼呼地就想崩田壮,“怎么着?你不就是个阿sir吗?赶紧把枪放下!看不清现在啥形势吗?”
田壮能惯着他吗?他连看都没看,光听声音,就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用余光一扫,就知道是谁在说话。他抬手照着那个方向“砰”的就是一枪,直接打在了那小子的腿上,疼得那小子“嗷”一嗓子,就蹲地上了。
紧接着,田壮又把枪顶回了刘三儿的脑袋上,冷笑一声:“我看你这是又买新装备了啊?敢打我吗?啊?敢打我吗?我倒要看看,是你这玩意儿快?还是我这玩意儿快?”我以人民阿sir的名义命令你们,第一次,把手上所有的家伙事儿,都给我放地上,蹲下抱头!”刘三儿不动,他手下的人也都不动,一个个都僵在那儿,真硬气啊!
田壮眼神一冷,“我以人民阿sir的名义命令你们,第二次!蹲下抱头,把手上的武器都给我放下来!”还是没人动。刘三儿这时候已经慌了神,心里就琢磨着,放下来吧?太没面子了;举着吧,这士气上又明显落了下风,真是骑虎难下。
田壮已经急眼了,吼道:“好!我以人民阿sir的名义命令你们,第三次!手上的家伙事儿,赶紧他妈的,给我放下,蹲下抱头!否则,就地击毙!”
一听到,“就地击毙”这四个字,刘三儿吓得一“哆嗦”,赶紧把手里的五连发收了起来,陪着笑脸说,“田副局长——田副局长,都是出来玩儿的,你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你以为你放下就完事儿了?”田壮二话没说,把枪退了膛,打开保险,刘三儿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田壮直接拿着枪把,照着刘三儿锃亮的大脑瓜门上“哐哐”就是七八下。那枪把的外壳,全是合金做的,老硬了!一下就给刘三儿脑袋上——打开了个大口子,西瓜汁儿“哗哗”地往外淌。
紧接着,田壮又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恶狠狠的说,“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敢拿这玩意儿对着我,我他妈今天就给你就地击毙,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不用负任何责任,知道吗?怎么着?想进去陪邹庆啊?是不是,想他了?”
此时此刻,田壮心里边儿火气正旺,你他妈,竟然敢进来破坏我的好兴致!我八百年不来一回天上人间,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玩一会儿吗?今天我必须得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妈的!这就是人民阿sir的威严,是你刘三儿能凌驾的吗?我他妈不打死你,算你命大!
接下来的事儿,那可就更精彩了。本来以为,刘三儿是过来找加代麻烦的,可万万没成想,田壮竟然在这儿!谁能想到他会来天上人间这种地方玩啊?有他在这儿,谁敢动手?刘三儿直接就被人家给拿捏得死死的。
而且,现在他想出去,都出不去了,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咱接着唠这江湖上的事儿。话说“河南王”刘三儿,被邹庆最后那么一蛊惑,拿了人家500万,就一门心思要来杀加代。他也打听好了,加代大哥这个时候,正在天上人间潇洒呢。这家伙儿,立马领着二三十号兄弟,手里全拎着家伙事儿,浩浩荡荡就奔这儿来了。
此时此刻,两边儿已经彻底杠上了。你刘三儿是挺牛,也挺猖狂,敢对李正光和加代下手。但是,他万万没料到,田壮竟然在这儿!那是什么人啊?分公司的二把手,脑袋上戴着官帽,肩上扛着警衔,胸前还别着编号的主儿,你敢动他一下?那不等于是跟他同归于尽吗?结果呢,被田壮一顿大胖揍,刘三儿也看出来了,这事儿再耗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赶紧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田局长,今天这个事儿实在对不住,扰了您的好兴致,是我刘三儿不长眼,我滚,我这就滚!加代、李正光,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完,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刘三儿说完这话,还觉得自己挺有面子,转身就要走。但是,他也太不把田壮放在眼里了,什么玩意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说了,田壮这会儿还喝了点酒,最重要的是,天上人间将近20号美女,全在这屋里站着看热闹呢!你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我田壮的面子往哪儿搁?
只见田壮“啪”地一下,从后腰把配枪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接着又把手铐子“哐当”一声拍在桌上,最后把工作证也甩了上去——这可是田壮的老三样,必须得在这儿秀一把,让这帮人知道知道谁才是老大!
“慢着慢着!来来来来,回来回来!”田壮嗓门一沉,“我让你走了吗?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刚才说什么来日方长、走着瞧?行啊,那别的了,今天我他妈就加个班,把你们全都给收拾了,一个个全给我塞局子里去!我他妈好歹是崇文分公司的二把手,还收拾不了你们这帮小混混了?”
“小高!”田壮冲高德健喊了一声,“来,把门给我关上!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出这个门!手里的家伙事儿全给我放下,没收!都放一边去!所有人,蹲下抱头!”见没人动,田壮火儿更大了,瞪着眼睛吼道:“我他妈让你们蹲下抱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个受伤的,去,派俩人给他送医院去,其他人谁都别想走!我他妈,看今天谁敢动一步!”
“妈的!好好日子不过,来天上人间玩一会儿,非得跟我俩逞能翻脸是吧?”田壮越说越气,“我跟你说,流氓阿sir,就是我田壮这样的,收拾你们这帮社会人,那是一收拾一个准儿,天经地义!你看我眼珠子一瞪,那多有魄力,要不然能当这个阿sir吗?”
刘三儿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要是真把我和这帮兄弟全都关局子里去,那事儿可就闹大了!我估计最后下场比周庆还得惨,搞不好,当场就得给我毙了!
他赶紧堆起笑脸,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哆哆嗦嗦”的说道:“田、田局长,我今天吧,喝得有点多,脑子一热才犯了浑,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您看……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好歹也让我说句话,求个人情啊!”
“你他妈还要打电话啊?”田壮冷笑一声,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扔,“行,打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找谁来,在我这儿好使!”
刘三儿心里一喜,他可没忘,自己认识邢涛和老七,这俩人在道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能帮上忙!他赶紧拿起手机,手忙脚乱地给邢涛拨了过去。
“喂?涛哥呀!”电话一接通,刘三儿就急着喊了起来。
“哎,三儿啊,”邢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还挺温和,“我听说你从医院出来了,伤都养利索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刘三儿连忙应着,心里却五味杂陈。
“那就行,”邢涛接着说,“听哥一句劝,邹庆那事儿就翻篇儿了,从今往后,咱可不能再跟加代他们作对了,知道吗?我这边呢,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小工程,已经把你名儿递上去了,到时候,你领着兄弟们好好干,多多少少也能赚点,贴补贴补家用!你得走正道了,领着那么多兄弟,压力也不小啊!”邢涛这话说得语重心长,可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刘三儿这边发生的事儿。
这番话听在刘三儿耳朵里,那真是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涛哥……”刘三儿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有个事儿,想让你帮个忙,说句话。我今天喝多了,来天上人间了,跟加代他们杠起来了,没成想啊!田副局长今天也在这儿玩,把我扣这儿了,说啥都要把我带到局里去!我不能进那地方啊涛哥,我要是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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