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除掉
皇上凝视着眼前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小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皇上重重地叹息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错了，朕当初真的不应该让你迎娶晨曦啊！”
想起晨曦那温婉善良、知书达理的模样，再看看如今小儿子这副模样，皇上心痛不已。
“晨曦那般美好的女子，温柔贤淑，对你更是一心一意，你怎会如此狠心去伤害她？”
“顾家一直以来对我们皇室忠心耿耿，尽心尽力辅佐你们兄弟二人，从未有过二心。”
“可你们母子三人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在继位之后妄图铲除顾家，你们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皇上越说越是气愤难平，额头上青筋暴起。
起初，皇上认为老三虽有狼子野心，但念及其母族势力强大，或许还有些骄傲自满的资本。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日里看似优柔寡断的大皇子以及一向以光明磊落着称的小儿子，居然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徒。
“楚王，你实在是让朕太过失望了！”
“倘若朕早已知晓你们兄弟竟是这等无情无义之人，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同意将晨曦许配于你！”
皇上痛心疾首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
此时，皇上缓缓看向小儿子怀中抱着的孙女，看着那青紫，毫无生机的小脸，皇上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报应啊！这一切皆是报应，楚王，您是否还记得当日你亲口所说的关于顾丞相为了晨曦而亲手斩杀宋氏一脉那等残忍之事？”
“然而时至今日，看看你自己吧，你的妻子和女儿都离世，她们正是被那萧语嫣母子所害，你当真就一点都不顾吗？”皇上的语气悲愤难抑。
“楚王，你善良，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用关押在大牢中继续受苦了。”
“朕已然下令让人将他们送至此处，交由您来处置。你可得好好地招待他们，让他们享受一番衣食无忧的生活。”皇帝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你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佯装深情了。”
“即便你此刻再如何紧张、焦急，又有何用呢？就算你把她的脸擦拭得一尘不染，你那死去的女儿也无从知晓了。”
“就是因为您这个狠心的父亲，才致使她连活下来的机会都的没有。”皇帝手指直直地指向楚王，眼中满是失望至极。
“如果不是你执意背信弃义，苦苦哀求朕准许您迎娶那萧语嫣为侧妃，并将其带回王府，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皇帝看着眼前一脸悔恨之色的楚王，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可怜兮兮的小孙女，暗自摇头道：“这孩子真是命苦，竟摊上了你这样一个不负责的爹。”
“平王，速将这孩子抱过来，寻一处风水宝地好生安葬了吧。”皇帝挥挥手，示意平王上前。
“是，父皇。”平王应声而动，快步走到近前，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孩子。
平王开口说道：“六弟，还是将孩子交给五哥我吧。五哥定会为她寻觅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妥善安葬，以慰她在天之灵。”
说着，他也迈步向前，想要从平王手中接过孩子。
宁王听到这话后，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地说道：“四哥你说这话不好笑吗？还什么山清水秀？”
“你难道以为她还活在世上，能够亲眼目睹这番美景吗？”
“摊上如此糊涂不明事理的父亲，她从一出生就是个死婴，甚至连睁开眼睛看一看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的机会都未曾有过。”
宁王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欧阳瑾，继续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我早就提醒过你，那萧语嫣绝非善类，根本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可你偏偏不听劝告，执迷不悟。”
“现在可好，妻子死了，女儿也不幸夭折，直到此时你才假惺惺地扮起深情的模样，难道不觉得自己令人作呕吗？”
他顿了顿，接着又冷嘲热讽起来：“看看你如今这副惨状，妻子没了，女儿命丧黄泉，就连唯一的儿子竟然也是人家二哥的血脉。”
“顾家就算是舍弃那个孩子，选择将其交给二哥抚养，而对你这个亲生父亲却视若无睹。无论是作为一个丈夫还是一名父亲，你都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时，一旁的平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面露无奈之色，狠狠地瞪了宁王一眼，高声呵斥道：“老五，够了！别再说了！”
然而，宁王对于平王的喝止丝毫不在意，只是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怎么？人家楚王都敢做出这般丑事，我难道连说几句公道话都不行了？”
“顾家与蒋家一直以来都是对朝廷赤胆忠心、全心全意造福百姓的清官良吏。”
“当初，父皇担心大哥能力不足难以担当大任，担心我们会争夺太子之位。正因如此，顾丞相被指派辅佐大哥，并将其爱女顾晨曦许配给了楚王，相当于让顾家为大哥卖命。”
“表面上说是浩荡皇恩，顾家女儿能够嫁给楚王实乃高攀，但实际上谁不知其中内情？”
“众人皆知，一旦嫁到楚王府去，那无异于从此过上守活寡般的日子，不过只是大哥和六弟用来掌控顾家以及蒋家的一颗棋子罢了！”
“要知道，顾家女子向来不乏追求者，而且人家起初分明是情愿嫁二哥，压根儿瞧不上六弟。”
“然而被父皇，如今的平妃逼着嫁了，面对这样的情形，大哥和六弟又是如何行事的呢？”
“他们俩兄弟，不论是明面还是暗地里，一次又一次地袒护着那个萧语嫣，甚至不惜屡屡中伤无辜的顾晨曦。”
“楚王，你可晓得？就在你陪伴着萧语嫣母子宛如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在热闹喧嚣的市井之中闲庭信步之时，您的王妃却只能默默地跟随在后头眼巴巴地望着。”
“不仅如此，就连大哥也毫不顾忌地上前加以阻拦并出言威胁于她。”
“他居然敢说楚王妃不过是你们兄弟二人用来拿捏顾蒋两家的一枚棋子罢了，还警告她要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待着，切莫前去干扰你与萧语嫣的相处，并且言之凿凿称只有你和萧语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宁王每每回想起此事，心中便不禁涌起一阵冷笑，只觉荒唐至极，令人啼笑皆非。
“我之前也仅仅认为大哥此人太过窝囊废柴，着实无能之极。然而，却万万未曾料到，他竟是如此是非不明、黑白不辨，甚至到了有眼无珠的地步。”
“难怪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最终让他惨死在了那蛇蝎心肠的萧语嫣手中。”
“再看你这个愚不可及的家伙，明明清楚知晓就是那心如毒蝎的萧语嫣亲手害死了大哥，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她百般辩解、开脱罪责，一味偏袒于她。”
“结果呢？如今害得自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简直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宁王对于他们两兄弟都毁在萧语嫣那个女人手中，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对了！差点忘了提你那位母妃了。”
“原本顾家的晨曦姑娘乃是那么出色的一个儿媳妇人选，可她却偏偏瞧不上眼，非得无事生非、自寻死路。”
“这不，好好的皇后之位愣是被她自己作没了，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被贬成了普普通通的妃子。”
“你们母子三人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全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所酿成的恶果，又岂能怪罪得了他人分毫？”
宁王双手抱胸，满脸鄙夷之色地看着眼前之人，毫不留情地数落道。
欧阳瑾失魂落魄地紧紧将女儿拥入怀中，他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淹没，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不断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女儿青紫的脸颊上。
这一切可不就是他的报应吗。
欧阳瑾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我愿意用尽这一生去赎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地抱紧了女儿，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然而，面对欧阳瑾的忏悔，宁王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瞪大双眼，愤怒地质问道：“赎罪？你能够让你的妻子死而复生吗？又或者让你已经逝去的女儿重新回到这个世上？告诉你，你这辈子根本就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宁王越说越激动，他指着欧阳瑾的鼻子继续怒骂道：“你就一辈子当一个孤家寡人吧！与你成为兄弟，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紧接着，宁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本王可一直在和顾子临有着密切的合作。“
”若是因为你这家伙而惹恼了他，导致他对本王有所不满，甚至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由此产生的所有损失，你必须全部给本王赔偿回来。”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就尽管继续作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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