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的心跳快得像打鼓,正想说些什么,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却突兀地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最近在巴黎声名鹊起的叶先生吗?”
一个穿着骚包紫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晃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头发抹的油光锃亮,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里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傲慢。
“听说叶先生胆子很大啊,连‘幽灵’的场子都敢砸。”
叶远瞥了他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紫西装男人夸张地举了举酒杯,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话剧,“维克多·罗斯柴尔德。”
他刻意加重了“罗斯柴尔德”这个姓氏的发音,语气里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目光扫过周围,似乎在期待某种惊叹。
“这个姓氏,在巴黎应该还算拿得出手吧?”
叶远的眼神冷了几分。
“有事?”
“没事。”维克多耸了耸肩,一副我为你好的欠揍模样,“就是想好心提醒叶先生一句。”
他凑近一步,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瞬间侵占了周围的空气。
“巴黎的水很深,有些人,有些势力,不是你一个外来人能惹得起的。识相的话,就带着你的漂亮女人,趁早滚回华夏去。”
“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远冷冷打断。
“否则怎样?”
叶远松开唐宛如的腰,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维克多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呼吸一滞。他脸上的玩世不恭僵住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沉睡的猛兽盯上,那双看似平静的黑眸深处,是能将人吞噬的黑暗。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失速的擂鼓声。
“你要替‘幽灵’出头?”
叶远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维克多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他怎么会知道“幽灵”?他砸了场子,不应该对这个组织讳莫如深吗?
维克多的脸色变了又变,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嘴角有些抽搐:“我不是替谁出头,叶先生,我只是给你一个发自肺腑的忠告,‘幽灵’在巴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你……”
“罗斯柴尔德家族,”叶远再一次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如刀,“什么时候成了‘幽灵’的狗了?”
轰!
这句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宾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叶远的眼神彻底变了。
疯子!
这个华夏人绝对是个疯子!
敢在巴黎,当着一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唐宛如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叶远的手臂,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维克多那张抹了厚厚粉底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一片。
“你……你说什么?”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都走了调。
罗斯柴尔德这个姓氏,就是他最大的骄傲,是他横行巴黎的资本,现在却被人说成是别人的狗?
这是他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叶远却懒得再看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唐宛如的脸上,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抬手,轻轻帮她理了理鬓边的一缕碎发,动作自然而亲昵。
然后,他才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已经快要气炸的维克多。
“还有,下次说话的时候。”
“离我太太远一点。”
他顿了顿,鼻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头皱得更深。
“你的香水味,让她不舒服。”
“噗。”
唐宛如本来紧张得不行,听到这句,实在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她赶紧低下头,用喝果汁的动作掩饰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真的觉得,叶远这副毒舌护短的样子,帅爆了!
而且……那股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确实熏得她头晕。
周围的宾客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好几位贵妇甚至悄悄转过身去,耸动的肩膀暴露了她们的心情。
这一击的侮辱性,比刚才那句“幽灵的狗”还要强上十倍!
那相当于指着维克多的鼻子说:你不但身份上不了台面,连你这个人都让人恶心!
“你……你……”
维克多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像是开了染坊。他伸出手指着叶远,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放狠话,可对上叶远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所有恶毒的词汇都卡在了喉咙里。
叶远却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他牵起唐宛如的手,柔声说:“我们去那边看看,那里的甜品你应该会喜欢。”
“嗯!”唐宛如重重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边。
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将维克多·罗斯柴尔德一个人晾在原地。
那背影,一个闲适从容,一个乖巧依偎,像极了一对饭后散步的普通夫妻。
可就是这副平淡的姿态,在此刻却成了对维克多最尖锐的讽刺。
周围的宾客们再也憋不住了。
“噗嗤……”
不知是谁先漏了气,紧接着,压抑的窃笑声便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一道道视线,或同情,或嘲弄,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维克多身上。
他感觉自己的脸皮正在被一片片剥下,露出底下血淋淋的难堪。
“先生,您的酒杯……”一名侍者壮着胆子上前,想要收拾地上的狼藉。
“滚!”
维克多猛地一脚踹在侍者的托盘上,金属托盘哐当一声飞出去,上面的酒杯碎了满地。
这声巨响,让花园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惊恐地看着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
维克多胸膛剧烈起伏,那张俊美的脸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球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钉在叶远和唐宛如即将消失在花径拐角的背影上。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叶……远……”
“我会让你知道,罗斯柴尔德的姓氏,是用什么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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