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们愣了一下。
然后说。
“她刚刚给郑太太把脉，症状都说对了，舒小姐的医术应当很好吧？”
大家也不是那么确定。
赵雨浓笑容勉强。
“是，是吗，只是我前段时间还看到章老在网上骂她根本不懂调香，只会营销，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呢，呵呵。”
这句话像是一滴油进了油锅里。
“什么？”
“章老骂的人是她？”
“不会吧。”
所有人都看向舒雅。
神色各异。
不是，这女人把脉，说症状都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居然是章老骂的那个只会营销不懂调香的女人。
这......
郑太太刚加了舒雅的好友。
此时都想把舒雅删了。
舒雅挑了挑眉。
“赵小姐，网上的消息难道就一定可信吗？章老联合人在网上污蔑我名声，他能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吗？你身为海归精英，居然也会相信网上没有证据的谣言，还真是让我怀疑你这学历的真实性。”
赵雨浓神色没变，“关于治疗身体，很多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其余人纷纷点头。
对啊对啊
身体可没有试错空间。
赵雨浓脸上是跟往常一样很公式化的微笑，“几位太太，如果你们想用调香治疗身体的顽疾，我可以给你们推荐章老，咱们没必要成为他人的试验品。”
试验品这三个字，太恶毒了。
其余太太眉头狠狠一跳。
“好，赵小姐帮我们引荐一下章老吧。”
“劳烦了。”
赵雨浓都答应了下来，笑盈盈的保证，“放心吧，章老的调香技术是我们国内第一人，比某些靠营销赚钱的人好多了。”
“听说某些人去了你家里一趟，治不了你母亲的顽疾，发了一通脾气后走了，让你妈妈病情更恶化了。你请了章老来，反而让你母亲的头疼减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朱婷跳出来说道。
赵雨浓正要张口，可开口之前她看了舒雅一眼，顿了顿，又说，“算了，都是之前的事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确有其事，只是她想给舒雅留个面子。
十米远的另一边。
慕母闲适的端了一杯茶水，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她对慕林说，“没想到，你这师妹是这样的人啊。”
慕林瞥了她一眼。
“舒雅不是这样的人，妈你是知道的。”
“多少人治不好我爷爷的头疼，我们之前也请过章老先生，但章老先生来了后也没法治，而舒雅却能让我爷爷天天睡得香，吃得好。她明明极有本事，你不帮她说话就算了，你居然还在这拉着我落井下石。”
慕林眼神是能堪破一切的通透。
“妈，这不会是你一手推动的吧，你想让我看到舒雅不堪的一面，是吗？”
“咳咳咳。”慕母被呛住了。
她赶紧拿出手绢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推动这件事，你妈我哪有这样的算计？”
她没有推动，她只是放任了这一切。
慕林轻飘飘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他正要站起来帮舒雅说话。
慕母又拽着他。
“你坐下。”
慕林冷了脸，“妈。”
慕母神色也微冷，“你要是去帮她，以后你就别叫我妈。”
慕林迟疑了两秒。
就在他迟疑的这两秒。
场上又发生了变化。
赵太太，也就是赵雨浓的母亲走了过来，她讥讽的看着舒雅，“哟，这不是舒调香师吗？当初我女儿把你请到家里来让你给你看病，结果你对我阴阳怪气一通嘲讽，把我气得够呛，最后还是章老来缓解了我的头疼。”
赵太太指着自己的脸对众人说。
“你们看看，我这脸色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憔悴了？”
认识赵太太的人都点了点头。
“确实。”
“你脸色好多了。”
“哎呀，果然啊，看大夫还是要看年纪大的，小年轻能有什么医术，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这些小年轻只会用网络包装营销自己，实际上，半点本事都没有。”
“可她刚刚跟我把脉，说得有几分道理。”郑太太迟疑着开口。
马上就有人接口。
“把脉多简单啊，她把脉说得有道理不代表她能力好。”
郑太太寻思了一下。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么多人，把舒雅围在中间，她们嘴里都是对她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她甚至替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
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
“谁说舒小姐医术不好的？”慕老爷子大步流星走来，他先前是军人，还得过勋章，走路气势斐然，声音洪亮如钟，霎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他锐利的眼神扫向四周，最终落到赵雨浓三人身上。
“就是你们说舒小姐医术不好的？”
赵雨浓虽然心机深，但第一次面对慕老爷子这种摄人的气势，还是怂了几分。
“不，不是我说的，是章老在网上说的。”
慕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章国栋那个没本事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学年轻人玩什么网络，在网上骂这个骂那个，他也不看看自己能力如何，当初老子请了他来给我治病，他给我治了一年多，搭进去那么多钱，还害老子喝了那么久的中药，每天还要闻他调制出来难闻的香料，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害人的东西！”
慕老爷子说这话，全场无一人敢搭腔。
他辈分摆在这的。
而且他退休之前，官职很高。
大家都不敢得罪。
慕老爷子指着舒雅继续说，“但是，我的头疼被舒小姐治得七七八八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舒小姐比章国栋强！他章国栋办不到的事被舒雅办到了！”
“怪不得他要在网上说抹黑舒小姐，舒小姐比他面前能力还比他强，他这老逼崽子嫉妒了！”
所有人一怔。
慕老爷子的头疼在京都已经闻名了。
全京都的医生都治不好。
慕家还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去缓解慕老爷子的头疼，甚至花了大价钱请了国外的理疗团队回国专门给慕老爷子理疗了两个月，却没什么效果。
却被舒雅治好了？
这听着，怎么这么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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