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真的确定夜夫人是妖而不是骗子？”
“朕和皇叔亲眼所见。”
李彦霆垂着头过了许久才艰难道：“父皇，让他们……”
“陛下，不好了，出事了。”
李承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太监总管，挑眉，“出什么事了？”
“豫王侧妃跳池塘自尽了——”
李彦霆：“……”都进来吧！
李彦霆打了个嗝，缓缓咽下剩下的话。
说实话，虽然他利用了她，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用情至深，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把周永言一家都下药烧死就不敢对她有什么情谊，太狠了，他也慌啊！
最后只能若即若离的处着，为了躲她又怕她狠到对府里其他妾室下手，他就经常去王妃房里，不知不觉和王妃的感情竟然越来越好，也是造化弄人。
李承启和李彦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要自杀了。
“怎么回事？”
老太监招招手把向自己汇报的小太监叫进来，“跟陛下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小太监声音颤颤巍巍道：“是、是这样的，夜夫人……”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小太监记性挺好，竟然把林莞莞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叙述出来。
完了想了想又把端王、大理寺卿和周永年这对叔侄的对话都说了说。
李承启和李彦霆：“……”
这一家子都是狠人啊！包括赵书婉。
“人救上来了吗？”
“救上来了，已经被小丫鬟送去偏殿换衣了，人没事，就是喝了点水。”
“哦！没事就好，”李承启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
“霆儿，你看——”
“父皇，让他们都进来吧！儿臣全都说。”
“好！！敢作敢当，是父皇的好儿子。”
林莞莞他们进来的时候看着带着一个黑眼圈偷瞄他的李彦霆，冷哼一声。
李承启：“朕已经和霆儿说清楚了，有什么问题你们想问就问吧！当然……”又看了看站在那里脸色不好的魏南千。
“魏卿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也可以问，”虽然这个案子结束，霆儿也要受到惩罚，但起码对外的说法可以稍微修饰一下。
周永年装作看不到魏南千的脸色，“还是魏大人问吧！具体情况我们没有魏大人清楚，就不越俎代庖了。”
魏南千点点头，心里却冷哼一声，还算这周永年有点自觉。
清了清嗓子，魏南千严肃着一张脸看着李彦霆道：“豫王殿下，请问周永言和那商户女家的灭门惨案究竟有没有关系。”
“没有，那是本王派人做的，周永言也是本王收买狱卒下药毒死的。”
既然打算交代，也就没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干脆也不用人问就都交代了。
“至于那商户家之所以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就是从广平府过来告御状的，据说他家本来在当地也是望族，她的族人和家人在那场天灾人祸中死伤惨重，一直对朝廷有怨言。
后来他的一个亲族在衙门当个小吏，大概听到点什么消息，结果就带着家人上了京，可惜被人出卖让本王提前知道了消息，就让人灭了口。
刚好听说周永言也在查这件事情，据说手里还有证据，本打算只是把证据拿到手再杀了周永言就行了。
可是婉儿没找到，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这件事按在了周永言头上，在牢里弄出他自杀的假象。”
“既然周永言死了，就没人继续查下去，王爷为何还要放火烧死周府上上下下五十来口人呢？”
魏南千和很疑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让人一看里面就有猫腻，只能骗骗无知的百姓罢了。
要不然周山长也不能那么顺利的从牢里把人接走，明显陛下也很怀疑，才能被周山长说服。
李彦霆叹了口气，沉吟许久才道：“火不是我让人放到，是婉儿自作主张，想着既然找不到证据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等我收到消息过去火已经烧起来了，我只能让人追跑出去的书毅和周瑄和。”
他也没想到赵书婉那个女人心能那么狠，偏偏思考的也不健全，还让人跑了出去，最后还得他来收尾，简直空长了个脑袋，偏偏还自以为是，他也很心累啊！
周永年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李彦霆的话，这些他心里有数，和猜测的大差不差，只是有一点，“王爷如何知道周永言手里有你截留赈灾银两的证据？”
“手下一个门人说的，后来本王让手下的人去查回报也是如此，本王才动的手。”
李彦霆抬眼看了一眼周永年，这个妖怪的夫婿，对方不会为了给自己大哥翻案才会让自己委身于一个妖的吧！
怪不得能从他派去杀他的人手底下活下来。
以那妖恶劣霸道的性子，即使长得貌美如花，也很难让人钟情啊！
真是勇气可嘉还有情有义，为了大哥连妖都不怕，他就不信以后若是他们没孩子，这妖能放周永年找其他女人，哎！这周永年也不容易啊！
一时间看周永年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敬佩。
周永年眼珠一转就知道这家伙想的什么鬼东西，心里冷哼，夫人的好这些人什么也不懂，无知之人反而来嘲笑他，不知所谓。
“王爷肯定被人算计了，周永言绝对没有调查过任何关于广平府的事情。”
“不可能，那门人跟了本王几年，还是忠勇侯府介绍的，他们绝对不会害本王。”
李彦霆情绪激动的反驳，看着周永年的眼神都带了恨意，若是周永年所说为真，那他此刻也不会被逼到这种程度，竟还要当着父皇的面主动交代，简直丢脸至极，气煞他也。
“书毅从小跟着大哥，大哥的任何事都是交代他去办的，他不可能不知情，既然他没说过肯定就是从来没有这回事。
我们也是在苏州府看到那个手镯才猜到王爷和大哥的死有关，否则不会现在才上京。”
周永年回答的很坚定，这么关键的信息，书毅若是知情就不会这么多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李彦霆被周永年的话说的浑身冒冷汗，他闭了闭眼，难道自己真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为何是周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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