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财产协议他可以签，可是离婚协议万万不能签，签了之后他走出去就会被人打死。
王进维私底下仗着孙家做的那些龌龊事，够他死一百回了。他很清楚没有保护伞的下场。
这个时候王进维痛哭流涕地拉着孙嫣然的衣袖，哭得像个小孩子。
曾经的王太太只要王进维一个细微的委屈动作都能心疼好几天，跑到父亲那就差没跪下来给他帮忙解决问题。
然而当她看清楚王进维的真面目时，他所有的一切在王太太面前都成了表演，而且他已经不屑王太太这个名头了，她要做回孙嫣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用求我，因为求我也没有用。女儿我要了，她不会跟着你这样的人，没有了身家，你连只狗都不如。
我们家的女儿跟着我能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跟着你还能有前途吗？
既然你们家那么重男轻女。你们那么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延续你们家的香火，让他们想认祖归宗，我成全你们。
叫你们家老太太上孤儿院把那八个都领回去吧，哦不对，是9个我忘了，上次还有一个不是被你打发了吗？
真可怜呢。你说那些孩子最终会沦落到什么下场呢？王进维，就你这种烂基因也配生儿子。
你跟别人生的孩子就适合在阴沟地里待着喝下水道的水，你们看着都让我恶心。
”
王进维看复合没有任何希望，他又开始恶毒地诅咒孙嫣然，然后这次孙嫣然再也不惯着他，她看着他身后的狱警。
“你们抓住他的手让他签字。
”
王进维死活都不肯。
“孙嫣然，别以为你们家有钱有势，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你跟警察合起伙来害我，我要起诉你。
”
孙嫣然眼眶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
“王进维，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权利，你想告我，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你信不信？
我告诉你这离婚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
她直接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刀插在了桌上，王进维被她吓得魂飞魄散。
“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而且这里是看守所，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马上也得进来。
”
王进维说话都打哆嗦。孙嫣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轻轻地用眼神示意他身后的狱警，那两名狱警立刻别过脸去背对着他们。
王进维感觉到了，面容扭曲，脸色大变。
“夫妻一场，你别乱来。
”
孙嫣然笑：“夫妻一场我当然不会乱来，看你合不合我的心意呢，这离婚协议你签还是不签？
你要签了什么事都好说，如果你不签，我就先切下你一根手指，剩下的九根慢慢剁。
”
孙嫣然眼中再无对王进维的爱意？她心中甚至是带着恨的。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她可以马上让人要了王进维的命。
但是女儿的父母不能沾上杀人的罪名。就算她要对付王进维，也得留他一条狗命。否则就会给她女儿未来的人生沾上污点。
事情转变到了这个份上，就由不得王进维不签。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笔飞快地在离婚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孙嫣然将他的手扯了过来，掏出口红在他的大拇指上画了个圆。
“盖章。
”
王进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窜起来，赶紧摁了手印，然后把离婚协议推到了孙嫣然面前。
“都依你，这样总行了吧？
”
孙嫣然很满意，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伸手就给了王进维两个耳光，直打得他脑子嗡嗡的。
“王进维，这两巴掌是我替自己和女儿送给你的。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人家老公，更不配当一个爸爸。
所以你这辈子完了，还有你那几个儿子也一起要跟着你完蛋。”
孙嫣然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看守所，留下王进维一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孙嫣然从看守所走出来的那一刻没注意不远处停着一辆高级商务车。
半降的车窗里露出祈淮京那张阴沉的脸。王郁坐在驾驶位上一直等待着。
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孙嫣然手里的几张纸，虽然不清楚内容，但是也猜到了。
“祈总，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
“你在外面等，我要去见一见王进维。”
孙嫣然给他送完了大礼，现在轮到他了。今天是终身监禁大礼包，够王进维一辈子都吃不完。
王郁在外面等祈淮京接着第二轮探视。
王进维人还没有缓过来，以为狱警会把他带回看守所，没想到又进来一个人让他瞬间魂飞魄散。
这是他斗了几年的男人，一个比他年轻帅气却又不受任何人控制，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人，王进维看见他又害怕又嫉妒。
怕的是他从来就比不上祈淮京，他本就是一个上不了的台面的小人物，祈淮京不一样，生来天之骄子，而且极具商业天赋和头脑。
他在逆境中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同时将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送上了龙头宝座。
而王进维攀上了榕城最好的资源，到头来闹了个人财两空朝不夕保的境地。
“王总好久不见。
”
王进维之前的气焰已经在他老婆那里消磨殆尽了，看见祈淮京他已经没有了嚣张的力气。
“你来看我笑话，现在你都看到了。滚！”
祈淮京盯着王进维的眼神能够杀人。
“我不是来给看你笑话的，我是来跟你算总账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做过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你？
”
他将杜羽芊的对话录音直接放在了王进维面前，当杜羽芊的声音蹦出来的时候，王进维面容扭曲，唇角一直在抽，像中风一样。
听完之后，王进维还想装模作样。
“祈淮京，你好歹也是榕城堂堂的大总裁，怎么会相信这种婊子说的话，难道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跟那么多男人睡了，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拿什么证明？证据又在哪里？她还说我跟他一起合伙害你，怎么可能呢？
我一直忙着公司上市和跟李总签合同的事，什么时候还能顺便去找您的麻烦。我要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个样子。
”
王进维知道大势已去，如果祈淮京再临门一脚，无疑是雪上加霜。
终身监禁尚有条活路，吃子弹明年就是忌日了。
“现在你的确没有这么大能力，但是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找人在我车上动手脚，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坟头草都很高了吧？
”
王进维已经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个了。现在的他就像待宰的羊羔，毫无未来可言。他干脆跟祈淮京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来总不是为了看我笑话或者落井下石的吧。我老婆已经不肯帮我了，我无路可走。现在我是破鼓万人捶。就算你再厉害，趁这个时候踩我一脚也算不了什么能耐。”
祁淮京轻轻把弄着手上的戒指。这是他送给周霜的对戒，一人一个，如今像宝贝似的一直戴在手上，从来都舍不得拿下来。
“我当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
王进维根本不相信。祈淮京给了他一支笔和一张纸。
“孙世先的事只有你最清楚了。我要他全部的犯罪证据。这一点你应该能办得到吧？
”
王进维大吃一惊，他想不到祈淮京会这么狠。
他还情不自禁地往旁边看了看。原本看着他的两个警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
“你不用怕，没有人听见我们说话。这里只有你跟我。
”
王进维摇头，死活不肯。
“孙世先是我岳父，我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的话就真的没有任何活路了。”
祈淮京依然攥着手上的戒指。
“到现在你还想维护他，可是他已经着手调查你。你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你公司的那些股东们个个在收集你侵占公司财物的证据。
孙嫣然用离婚协议逼你跟他分手。现在的你跟孙家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关系。你跟我合作，虽然我不能保你无罪释放，但是也不会判你终身监禁。
可能关个二十年就出来了，我给的条件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一定要马上回答我。不过我提醒你，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
祈淮钱送完之后便起身，王进维见他要走了立刻叫住了他。
“好，你想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祈淮京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这里有张纸，你自己写下来，到时候我会让人来拿。
”
王郁接了祈淮京离开。他在路上看见周霜喜欢吃的蛋糕买了一点带回去。
周霜已经被他接回家调养身体了，夫妻俩重新和好的那种感觉让祈淮京恍如隔世。
当他的车驶入院子周霜想也没想地就冲到了二楼阳台上，见到他的车，她慢慢地从楼上下来了。
祈淮京走到客厅里，看见他的小妻子站在楼梯口迎接他。
只是现在的她大腹便便。不能像以前看见他直接跳入他的怀里。
“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还有什么想吃的跟老公说，我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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