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高二开始

刘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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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回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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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谷的风是带着回音的,每句话说出口,都会被谷里的石头弹回来,撞出层层叠叠的响。小男孩刚对着块圆石头喊了声“有人吗”,谷里就漫起无数个“有人吗”,有的脆生生像孩子的声音,有的沉甸甸像老人的叹息,最后都融进远甸的雾里,像没寄出的信落进了邮筒。

“这里的回声,都是没被接住的话变的。”星尘裁缝举着倾听烛往前走,烛火在风里抖出细碎的光,照见路边立着块裂成两半的石头。左边的半块刻着“我想你”,右边的半块刻着“我想你”,可两个“我想你”的字迹不一样,一个娟秀如溪,一个刚硬似山——原是对分离的恋人,各自对着石头说话,却不知道对方也在同一个谷里。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突然飞向谷深处,线尾的光珠在块尖石头上撞出清脆的响。那石头正反复喊着“我不怕”,回声却越来越小,像快被风磨平的字。针线绕着石头缠了圈,针尖轻轻扎进石缝,里面飘出个发抖的影子:是个迷路的小孩,三天前跟妈妈走散时,硬撑着说“我不怕”,其实每声喊都带着哭腔。

“回声会骗人的,”小女孩蹲下来,把耳朵贴在石头上,“它只会重复你说的,却藏不住你没说的。”她对着石头轻声说“我陪你找妈妈”,石头的回声顿了顿,第一次没重复“我不怕”,而是冒出个怯怯的“真的吗”。

他们往谷心走,发现越往里,石头的回声越复杂。有块扁平的石片总在说“我很好”,回声却带着哭腔;有座石崖反复喊“别管我”,回声却像在说“快来呀”;还有片石滩,每次有人走过,就会响起“对不起”的回声,石缝里渗着透明的水,像谁的眼泪没干。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在石片周围剪出个圈,圈里的“我很好”突然碎了,露出底下藏着的“我病了”“没人陪”“想回家”。“原来你攒了这么多话啊。”他把自己的手帕铺在石片上,手帕上绣着的星星在回声里亮了起来,石片的回声变软了,轻轻说“谢谢你”。

星尘裁缝从背包里掏出“回应铃”——那是用回声谷的共鸣石、真心话的声波和联结草的根须铸的铃铛,摇一摇,就能把藏在回声里的真心喊出来。他对着石崖摇了摇铃,铃铛发出“叮”的一声,石崖的“别管我”突然变成了“我摔断了腿”,石缝里露出只流血的野兔,是它三天前被困在这里,对着石崖喊出的话。

“回声谷的石头最懂藏话了,”星尘裁缝给野兔包扎伤口,“它们知道有些话太烫,说出来会疼,就帮着攒着,等个愿意听的人来。”石崖的回声变得温柔了,反复说“谢谢你”,石缝里渗出的水,在地上汇成条小溪,溪水里漂着野兽的脚印,通向谷外的草地。

谷心有个圆形的凹地,凹地中央立着块“回音石母”,所有石头的回声都从它这里来。石母上布满蜂窝状的小孔,每个孔里都嵌着个光团,有的亮有的暗,有的在发抖有的在笑——那是无数没被回应的故事,有的是没被原谅的道歉,有的是没被听见的喜欢,有的是没被接住的求助。

石母顶端坐着个穿声波织成的裙子的姑娘,她是回声谷的“回音使者”,裙摆上的波纹会跟着回声起伏。“人们总以为回声是重复,”姑娘轻轻拨动裙摆,波纹里浮出无数对不上的话,“其实是在等一句‘我懂’‘我在’‘我也一样’。”

她指着石滩上的“对不起”,“那是个小男孩五年前说的,他推搡了妹妹,妹妹哭着跑了,再也没回来——其实妹妹当天就原谅了他,只是在跑回家的路上,被风吹到了别的山谷,她的‘没关系’,一直卡在石母的这个孔里呢。”姑娘拨开石母的一个小孔,里面飘出个小女孩的声音,清晰地说“哥哥我不怪你”。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突然在凹地织出张网,网眼刚好能接住从石母里飘出的光团。当“我想你”的光团碰到一起,娟秀的字迹和刚硬的字迹融成了“我也想你”;当“对不起”撞上“没关系”,石滩的水突然变清了,露出底下埋着的妹妹的发带;当“我病了”遇到“我陪你”,石片的回声里长出了朵小花。

星尘裁缝摇响回应铃,铃铛的声音在谷里荡开,像在给每个回声搭座桥。石崖的回声开始说“我好了”,石片的回声哼起了歌,石滩的回声变成了“我们和好吧”,石母的小孔里,越来越多的光团亮了起来,在凹地上空连成了光带,像无数对牵在一起的手。

那个迷路的小孩,跟着星光针线的轨迹找到了妈妈,妈妈抱着他哭的时候,石片的回声反复说“找到了”;那个摔断腿的野兔,被星尘裁缝送到草地,野兔回头望时,石崖的回声说“常来玩呀”;还有那对分离的恋人,顺着光带找到了彼此,他们对着石母说“再也不分开了”,石母的回声第一次没重复,而是说“祝你们呀”。

小男孩发现自己的彗星剪刀上,多了层回声谷的光,剪尖碰了碰石母的小孔,孔里飘出个属于他的光团——那是他去年对着流星说的“想爸爸了”,此刻光团里浮出爸爸的声音,是爸爸在另一个星球执行任务时,对着星星说的“爸爸也想你”,原来他们的话早就在宇宙里碰到过,只是今天才在回声谷接住彼此。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盒里,多了片石母的碎片,碎片上总在重复她刚才说的“我陪你”,像个不会消失的承诺。她把碎片贴在耳边,能听见谷里所有正在被回应的故事:石滩上的小男孩终于知道妹妹不怪他,正顺着溪水去找她;石崖的野兔带着伙伴回来道谢,石缝里长出了会开花的草;还有无数对藏在回声里的花,正在光带里拥抱。

星尘裁缝的倾听烛这次变成了金黄色,火苗里浮出新的光字:“下一站,去‘孤独岛’吗?那里的故事都在自己跟自己玩呢。”他往背包里塞回应铃时,铃铛突然自己响了,像是在说“快去呀”。

他们顺着连星虫的金线往谷外走,金线已经染上了回声谷的波纹,走在上面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变成了“一起走”的回声。小男孩回头望,凹地的光带正往谷外延伸,像条金色的路,把所有被回应的故事送回家。

孤独岛的船是用“一个人的木头”做的,船板上刻着“独自”“没人”“就我”的字样,划桨时会发出“吱呀”的响,像谁在叹气。他们刚踏上岛,就看见棵歪脖子树,树上坐着个穿黑斗篷的小孩,正自己跟自己玩石子,每次石子落地,都能听见“没人陪我玩”的回声。

“这里的故事都把自己关在玻璃罩里呢。”星尘裁缝的倾听烛火苗是小小的一团,照在树洞里的玻璃罩上,罩里有只独脚的鸟,正自己跟自己唱歌,玻璃罩上贴着“别靠近”的纸条。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突然飞向玻璃罩,线尾的光珠在罩上敲了敲,独脚鸟的歌声停了,歪着头看她。针线绕着玻璃罩缠了圈,轻轻一拉,罩子就开了,独脚鸟扑棱着翅膀飞出来,落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唱了句新的歌,像在说“谢谢你”。

岛上的房子都是尖顶的,屋顶上没装烟囱,却装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爬满了“别进来”的藤蔓。有户人家的窗户总是关着,窗缝里透出微光,里面坐着个老人,正自己跟自己下象棋,棋盘上的棋子都刻着他的名字——他年轻时有个棋友,棋友走后,他就再也没跟别人下过棋。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剪掉窗台上的藤蔓,老人的棋子突然掉了颗,在地上转了个圈。“其实你在等个人说‘我陪你下’吧?”小男孩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跳棋,放在窗台上,“我不会下象棋,但我们可以玩跳棋。”老人的手抖了抖,慢慢推开了窗户,阳光照在棋盘上,棋子的影子像两个挨在一起的人。

星尘裁缝的回应铃在岛上格外响,铃声穿过围墙,那些“别进来”的藤蔓开始枯萎,露出底下“请进来”的嫩芽。他往每户人家的门口挂了个“共享铃”,摇一摇,就会有人出来打招呼——摇响第一户的铃,出来个会做面包的姑娘,她总怕自己做的面包不好吃,其实面包的香味早就翻过了围墙;摇响第二户的铃,出来个会修钟表的老先生,他总怕别人嫌他慢,其实他修的钟表走得最准。

岛中心有个“孤独湖”,湖里的水是静止的,倒映着岛上的一切,却没有波纹——因为没人敢往湖里扔石头,怕打破自己的影子。湖中央的小岛上,长着棵“自说树”,树叶都是单瓣的,开不出并蒂花,树枝上挂着无数个小牌子,写着“我自己来”“不用管我”“我一个人挺好”。

自说树底下坐着个戴草帽的老人,他是孤独岛的“孤独守护者”,草帽上缝着无数个补丁,每个补丁都是一个独自度过的日夜。“人们总以为孤独是安静,”老人摘下草帽,里面露出个小小的鸟窝,窝里有只刚出生的小鸟,“其实是怕热闹散了,会更冷。”

他指着会做面包的姑娘,“她小时候把面包分给小伙伴,却被说‘太硬了’,从此就把面包藏起来自己吃;”又指着修钟表的老先生,“他年轻时修坏过镇长的怀表,被骂‘没用’,就再也不敢接别人的活。”鸟窝里的小鸟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却在湖面上荡开了圈波纹。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湖面上织出张网,网眼接住了风吹来的花瓣、羽毛、小石子。她把花瓣扔进湖里,波纹里开出了花;把羽毛放在水面,波纹里飞出了鸟;把小石子投进湖中央,整个湖的倒影都活了,树影开始摇晃,房影里透出了灯光。

星尘裁缝往自说树的树枝上挂了串“联结灯”,灯一亮,单瓣的树叶开始成对生长,“我自己来”的牌子变成了“我们一起”,“不用管我”的牌子换成了“帮帮我吧”。会做面包的姑娘把烤好的面包摆在湖边,修钟表的老先生帮小孩修好了玩具钟,下象棋的老人教小男孩跳棋,独脚鸟在他们头顶飞,唱着新学会的歌。

连星虫的金线在岛边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迷茫森林’吗?那里的故事都在找路呢。”小男孩摸了摸腰间的彗星剪刀,刀刃上映着孤独湖的波纹,笑了:“找不到路也没关系,有人陪就不怕啦。”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森林入口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迷茫森林的树都是缠在一起的,树枝绞成了迷宫,每个路口都挂着“往这走”“不对”“别走错”的牌子,却没有一个牌子指的路是对的——因为挂牌子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风穿过森林,带着点犹豫的气息,像所有找路的故事在轻轻说:“你知道往哪走吗?”

森林里的雾是流动的,刚看清左边的路,雾就把右边的路藏起来,刚记住身后的标记,雾就把脚印抹掉了。小男孩刚跟着一块“往这走”的牌子拐了弯,就发现前面是道断崖,崖下的雾里传来“走错啦”的回声,是以前掉下去的故事在提醒他。

“这里的路最会骗人了,”星尘裁缝用倾听烛照了照断崖,烛火在雾里画出条模糊的线,“它们知道你心里没底,就故意把错的路摆在眼前。”他从背包里掏出“本心指南针”——那是用迷茫森林的方向木、初心石的碎片和勇气藤的汁液做的,指针不会指东南西北,只会指着“你最想走的方向”。

指南针的指针晃了晃,指向左边的荆棘丛,那里没有路,却有朵发光的花。小女孩的星光针线飞过去,在荆棘丛里织出条小道,他们顺着小道走,发现花丛深处藏着个穿登山靴的青年,他正对着地图哭,地图上被他画满了叉——他想找座会下雨的山,因为他的家乡三年没下雨了,可他总在岔路口选看起来好走的路,结果离目标越来越远。

“指南针说,你心里其实知道哪条路对,”星尘裁缝把指南针递给他,指针坚定地指着北方,“只是怕难走,就骗自己那条路不对。”青年抹了把眼泪,跟着指针往荆棘更密的地方走,走了没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雷声,雾里飘来潮湿的雨气。

他们往森林深处走,发现每个迷路的人,身边都有个“假路标”:想找水源的旅人,身边的路标总指着干涸的河床;想找村庄的商人,身边的路标总通向废弃的驿站;想找出口的小孩,身边的路标总绕回原地——那些路标都是用“害怕”做的,怕累、怕难、怕失望,就故意指错方向。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假路标上缠了圈,路标突然变软了,露出里面的“真方向”:干涸的河床旁边有条地下河,废弃的驿站后面藏着个小村庄,绕圈的路尽头有块“出口”石。“原来你一直在帮我们藏着正确的路啊。”小女孩对着路标笑,路标晃了晃,像在不好意思地点头。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剪断缠在路上的藤蔓,藤蔓断口处流出绿色的汁液,在地上画出箭头,指向更难走的密林。“有时候难走的路,才是对的路。”他跟着箭头走,密林里藏着群被藤蔓缠住的萤火虫,它们的光被遮住了,才让森林显得更暗。剪刀剪断藤蔓,萤火虫飞出来,在前面带路,光带越来越长,像条不会断的路。

森林中心有座“迷雾山”,山顶被永远不散的雾罩着,山脚下有无数条路,每条路都通向不同的雾,却没有一条能到山顶。山脚下坐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他是迷茫森林的“引路者”,拐杖上刻着“别怕错”三个字。“人们总以为迷路是因为路太多,”老人敲了敲拐杖,地上的路开始变清晰,“其实是因为没勇气承认‘我选这条路,就算错了也认’。”

他指着条被荆棘覆盖的路,“那条路能到山顶,山顶上有棵‘答案树’,能帮迷路的人找到答案,可十年没人敢走,因为第一个走的人被荆棘划破了手,就大喊‘这条路不对’。”老人的拐杖往那条路指了指,荆棘突然往两边退,露出底下的石阶,石阶上刻着“我愿意试”。

星尘裁缝的本心指南针突然指向山顶,他把背包里的“勇气膏”分给大家——那是用坚持草的汁、不怕疼的泪和不后悔的决心熬的,抹在身上,就不怕荆棘了。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石阶两侧织出防护网,网住了可能落下的石头;小男孩的彗星剪刀走在前面,剪断还在冒头的荆棘;星尘裁缝举着倾听烛,烛火越来越亮,照得雾都往后退。

他们爬到山顶,雾突然散了,答案树就长在山顶中央,树叶都是问号形状,果实却是感叹号。每个果实里都藏着个答案:想找水源的旅人,果实里写着“地下河的水需要挖三尺”;想找村庄的商人,果实里写着“废弃驿站的井里有船”;想找出口的小孩,果实里画着条跟着萤火虫走的路。

答案树顶端坐着个穿雾做的衣服的精灵,他是“答案守护者”,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书里记着所有迷路的故事。“其实答案从来都在,”精灵把书翻开,里面的每个故事后面都有个括号,括号里是正确的路,“只是人们总在等别人说‘这条路对’,才敢迈出脚。”

小女孩摘下个感叹号果实,果实里飘出张地图,是迷茫森林的全图,每条路都标着“可能对”“可以试”“也许行”。“原来没有绝对对的路啊。”

小女孩的话刚落音,答案树的叶子突然沙沙作响,问号形状的叶片边缘冒出了小小的箭头,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指着看似无路的悬崖——原来所谓的“正确”,本就是跟着心走的方向。那个找水源的旅人按果实里的提示挖开地下河,河水涌出来时,他突然明白:“原来不是找不到水,是没勇气往下挖啊。”

他们顺着答案树指引的路下山,发现森林里的假路标都倒了,真方向在地上长出了会发光的草。想找村庄的商人撑着井里的船出发时,船舷上突然多了行字:“绕远路时看到的风景,也是礼物啊”;想找出口的小孩跟着萤火虫走,萤火虫停在朵蘑菇上,蘑菇伞上写着:“跟着光走,就不会错”。

连星虫的金线在森林口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等待港’吗?那里的故事都在码头坐着呢。”小男孩摸了摸彗星剪刀,刀刃上沾着森林的露水,笑了:“等待的故事,心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人吧?”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港口的灯塔上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等待港的码头是用“望夫石”铺的,每个石阶上都刻着日期,有的是“第三年”,有的是“第五个春天”,有的是“第一千个月亮”。码头上停着无数艘没挂帆的船,船身上写着“等信来”“等船靠岸”“等一句再见”,桅杆上拴着的风筝,线都拖在水里,像没人收的思念。

“这里的等待,都长着翅膀呢。”星尘裁缝的倾听烛火苗在风里晃,照见码头尽头的老灯塔,灯塔里亮着盏昏黄的灯,灯芯是用“不熄的牵挂”做的。守塔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每天都往海里扔个漂流瓶,瓶子里装着晒干的花瓣,那是她年轻时和爱人约定的信号——“看到带花瓣的瓶子,就知道我在等你”。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飞向最近的一艘船,船上刻着“等归人”,甲板上摆着个褪色的布偶,是个小女孩的玩具。针线缠着布偶转了圈,布偶突然眨了眨眼,吐出个藏在肚子里的纸条:“爸爸说,捕到最大的鱼就回家”。纸条上的字迹被海水泡得发皱,却能看出写的时候很用力,像在给承诺加重。

他们沿着码头往前走,每艘船都藏着个等待的故事。有艘“等道歉”的船,船舱里堆着没拆的信,信封上的邮票都黄了——是对吵架的朋友,一个在等对方先开口,一个在等对方消气,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都压在了箱底;有艘“等原谅”的船,桅杆上挂着件破了的外套,是个儿子年轻时离家时穿的,父亲每天都把外套熨平,却从没说过“回来吧”;还有艘“等自己”的船,船帆上画着个模糊的笑脸,是个想成为画家的姑娘,总在等“准备好了”,一等就是十年。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剪开“等原谅”号的外套口袋,里面掉出张照片,是儿子小时候骑在父亲肩头的样子。“原来你早就在等他了啊。”他把照片放在船舱最显眼的地方,父亲留下的熨衣板突然自己动了,把外套熨得笔挺,像在说“随时可以穿”。

星尘裁缝从背包里掏出“约定钟”——那是用等待港的潮汐声、未拆的信笺纸和重逢的脚步声熔的,敲响时,能让等待的人听见对方的牵挂。他对着“等道歉”号敲了敲钟,钟声落进海里,没多久,远处就漂来个瓶子,里面的信上写着:“其实我第二天就后悔了”,和船舱里未寄出的信最后一句“我不该说重话”,正好对得上。

“等待最怕的不是时间长,是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在等。”星尘裁缝把两个瓶子系在一起,“等道歉”号的船帆突然鼓了起来,自动朝着对岸漂去,船尾拖着条写着“我在这”的光带。

港口的深海里,沉着艘“等了一辈子”的船,船身上的漆都掉光了,却在船底长着丛发光的海草,草叶上写着“他回来了”。守塔的老婆婆说,那是五十年前的船长,等爱人等成了化石,海草是爱人的灵魂变的,每年春天都会开出“我也在等你”的花。

“人们总觉得等待是煎熬,”老婆婆往海里撒了把花瓣,“其实是怕自己先放弃,连这点念想都留不住。”她指着那艘“等自己”的船,“姑娘每天都在船板上画画,画的都是想画的风景,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缺句‘现在就出发’。”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等自己”号的船帆上绣了个太阳,星尘裁缝敲响约定钟,钟声响过,姑娘画的风景突然从船板上飘了起来,在空中拼成幅完整的画——画里有她站在画展上的样子,笑得多开心。“原来你早就画好了答案啊。”小女孩轻声说,船帆突然自己升了起来,朝着有阳光的方向驶去。

连星虫的金线在港口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告别滩’吗?那里的故事都在说再见呢。”小男孩摸了摸腰间的彗星剪刀,刀刃上映着等待港的灯塔,笑了:“再见不是结束吧?说不定是为了下次更好地见。”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滩涂的贝壳上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告别滩的沙子是凉的,踩上去会留下很深的脚印,却很快被海水冲平,像从没走过。滩上散落着无数“告别物”:断了的风筝线、空了的糖果盒、写满字的日记本、没送出去的拥抱——都是些说不出“再见”,却不得不离开的故事。

风穿过滩涂,带着点咸涩的味道,像所有没说出口的告别在轻轻说:“其实我不想走啊。”

告别滩的潮水是分两拨的,一波带着“留下”的浪,一波带着“离开”的浪,两波浪撞在一起,在滩上拍出白色的泡沫,像无数个被揉碎的拥抱。小男孩刚捡起只空贝壳,贝壳就发出“呜呜”的声,里面藏着个小女孩的哭声——她昨天在这里和外婆告别,外婆要去很远的星球,她没敢说“我会想你”,只把最喜欢的贝壳塞给了外婆。

“告别最疼的,是把话憋在心里。”星尘裁缝的倾听烛照在贝壳上,烛火里浮出小女孩追着飞船跑的影子,飞船的窗户里,外婆正举着贝壳挥手。他从背包里掏出“留声螺”——那是用告别滩的回声贝、未说的再见和重逢的约定做的,对着螺壳说话,声音会跟着潮水漂向对方。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飞向滩中央的“分岔石”,石头左边刻着“别走”,右边刻着“保重”,石缝里卡着半块玉佩,是对好朋友的信物,一个要去南方,一个要留北方,昨天在这里把玉佩掰成了两半,谁都没敢回头。针线缠着玉佩转了圈,两半玉佩突然自己合在一起,石缝里渗出透明的水,在滩上写出“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们往滩深处走,发现每个“告别物”都在发抖。断了的风筝线缠在礁石上,线尾的风筝卡在云里,像个悬着的牵挂;空了的糖果盒里,还留着最后颗糖的甜味,是妈妈送孩子上飞船时塞的,孩子没舍得吃,直到糖果化在盒里;写满字的日记本被潮水泡得发胀,最后一页写着“明天就要搬家了”,却没写“我舍不得你们”。

小男孩用彗星剪刀把风筝线从礁石上解开,风筝突然朝着云里飞去,线尾拖出串光字:“我会在新家放风筝,你看到了就知道是我”。“其实告别不是断了联系,是换种方式牵挂啊。”他把光字剪下来,贴在风筝线上,线身立刻变得亮晶晶的,像条永远不会断的桥。

星尘裁缝的留声螺派上了用场。他对着糖果盒里的甜味说话:“孩子每天都在想你做的糖”,甜味突然变浓了,顺着潮水漂向远方,那是妈妈所在的星球;他对着日记本说:“你的朋友每天都在老地方等你”,日记本突然自己翻开,空白页上长出了棵“约定树”,树叶上写着每个朋友的名字。

滩尽头的“望海亭”里,坐着个穿水手服的老人,他是告别滩的“送别者”,手里总攥着张船票,那是他年轻时没敢登上的船,船要带他去梦想的星球,可他舍不得家里的小女儿,最后看着船开走,女儿长大后却对他说:“爸爸,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

“人们总以为告别是失去,”老人把船票放进留声螺,“其实是把对方藏进了心里,走到哪都带着。”他指着那对分岔石旁的玉佩,“他们昨天在石上刻了彼此的地址,只是没敢告诉对方,你看,潮水冲掉了表面的字,却把地址刻进了石头里。”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在分岔石上织出个心形的网,网住了“留下”和“离开”的浪,两波浪在网里转了圈,竟合成了温柔的波纹,在滩上画出个大大的“再见”,下面还藏着行小字:“等我回来”。

连星虫的金线在滩口晃了晃,线身上的光字变成:“下一站,去‘重逢湾’吗?那里的故事都在等拥抱呢。”小男孩摸了摸彗星剪刀,刀刃上映着望海亭的影子,笑了:“你看,告别之后,总有重逢在等着呀。”

小女孩的星光针线已经蹦到了金线尽头,针尾的光珠在湾口的浪花上闪了闪,像在说“进去看看吧”。重逢湾的海水是暖的,浪里漂着无数光团,每个光团里都裹着个“快要见面”的故事:有的是分开十年的笔友,终于约在湾边的咖啡馆;有的是迷路的小狗,正顺着主人的气味往这跑;有的是年轻时错过的恋人,在彼此的白发里认出了对方——所有的等待和告别,都在这里等着一个拥抱。

风穿过海湾,带着点甜暖的味道,像所有即将重逢的故事在轻轻说:“我终于等到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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