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之前没吸过？是谁抱着我的手腕埋头舔上头，得靠我从外部掐断才懂得适可而止？”
陆瑶：“······”
好像是诶，当时裴妄为了稳定她的状态，每天割破手腕给她喂血。
虽然很快便被得知这人身体状况的陆瑶拒绝掉了。
陆瑶想了想，对着眼前的肌肤，还是接受不能，四肢并用，使劲挣脱他的束缚。
成功了一半。
二人面对着面，陆瑶两腿岔开，坐在对方梆硬的大腿上。顶着裴妄如狼似虎的不善眼神，陆瑶浑然不怕。
“···不一定必须用你的，随便来点鸡血鸭血羊血平替什么的，应该也可以。”
裴妄：“我现在上哪里给你找鸡血鸭血羊血，这次没得商量，只有人血。”
陆瑶又被按回了肩膀处。
她仍未放弃挣扎，那点力道在裴妄看来跟不好意思地欲拒还迎似的。
“唉，我只是个小猫咪，吸血的事得交给那些臭蝙蝠。”
裴妄眼一抽，下意识想纠正什么，但脱口瞬间脸色一变。
他想到自己跟陆瑶说的所谓“混血”，给她整天看得猫和蝙蝠照片弄的认知练习，还有陆瑶生活中对蝙蝠的态度，以及···
···上次出外勤时看到蝙蝠吓得钻到自己怀里死活不出来的胆小模样。
她···很怕、不对，不是怕， 而是被丑到眼睛的逃避。
简而言之，丑拒。
那要是让她知道，她其实是···
裴妄心头猛跳一下。
此刻，近在咫尺的陆瑶终于下了决心，她挑好一处，比量了下，对着那处张嘴，试探性地咬上一口。
“我咬啦——啊呜——”
“嘶——唔！”
裴妄模糊地叫出，剩下的被他堙灭在喉咙处。
他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放空思想，脖颈处埋着个小脑袋辛苦耕耘。
嘬一口。
再嘬一口。
再来······
良久，陆瑶放弃了。
“呜呜呜，裴妄，我咬不开···”
裴妄：“······”
他抬手，对准咬痕最深的两点，微微用力，鲜血溢出。
耳边传来一声“哇”的欢呼，随即不客气地欺身而上。
鼻间嗅的，口齿间弥漫的，皆是熟悉的甘甜气息，微微带着独特的风味，让陆瑶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裴妄周身环绕的冷冽气质。
她甫一开荤，便失了魂忘了情，背着裴妄，她于暗处瞳孔缩成竖线，显露凶残野兽对猎物的霸道独占欲。
裴妄也有些沉迷，从伤口处弥漫开来的痛意很快被麻意代替，一种无法言喻、无与伦比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升起，他的生命从此完整，他必须恭敬地生命完整献上。
引颈受戮，割喉还是自己主动的。
裴妄知道这种感觉的来源和沉迷下去的后果，他摸着怀中人的后脑勺，轻声劝阻道。
“可以了，结束这一切吧。”
前所未有的温柔。
陆瑶哼哼唧唧，妄图用撒娇换来更多的好处。
“再等一会儿好不好，裴妄···”
陆瑶补充了下，“裴妄，你身上好香···你的血也是···我好喜欢···”
喜欢。
血，喜欢。
那一瞬间，裴妄脑中蹦出很多纷乱繁杂的想法，从父母相互扶持的身影，到自己求生时训练克制吸血的欲望···最后一遍遍在回忆中翻阅吸血饱腹对血族的意义。
尤其是血统居于顶端的血族。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把肩头的小脑袋扶开，找个独处的环境冷静下，但···
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他长长叹了口气，如长途奔波的旅客回到起点的小床，如被追击许久的羚羊心软地给身后的捕猎者放慢步伐。
“好。”
大手抚上陆瑶的后脑，纵容之意不用多说。
受到鼓舞的猎人一步步跟随猎物的指引坠入深渊。
渐渐地，裴妄脸颊泛起不健康的潮红，眼神愈发迷离，陶醉、沉迷、献祭。
他身躯紧绷，以身为牢，把怀中上钩的捕猎者牢牢禁锢其中。
耳边传来男人的喟叹，陆瑶短暂从快感中脱离。
她以被欲望占领大半所剩无几的脑容量思索片刻，想到什么，干脆地拉下左肩衣服，露出白皙泛着柔光的肩膀。
“你也吃，咱俩互换，不用担心供血不足了。”
她头也不抬，能想出这种办法并付出实际行动，对首次正式吸血并沉迷其中的她已实属不易。
裴妄瞳孔骤缩，瞬间从眼眸深处翻出红到发黑的浪潮，獠牙和尾巴自动伸出，尾巴自动环上怀中人纤细的腰肢。
而獠牙······
裴妄舔舔牙，所见所闻的皆不似往常。
所见的是身体内中涓涓流动的鲜血，所闻的是甘甜到令他头脑发昏的香气。
很熟悉，好似前不久他还被强硬地塞了满嘴，只为把他从地狱深处拽回人间。
——不是错觉。
裴妄双眼已红到极致，猛地掀身而起，把陆瑶压在身下，对着潜意识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白皙咬下！
楼底下正在苦苦跟血族的特赦局众人脑子都要炸了。
血族一向高冷，对看不上的人忽视到底，但眼前的血族明显带着不正常的癫狂和疯魔。
副队迎上血族中央那三位，正要说些什么，下一刻，便见众血族齐刷刷转头朝着天空看去。
不，不是天空。
只是旁边一栋楼的某层，位置偏高，所以需要仰头看去。
那里，似乎是——！
副队浑身警报拉满，瞬间，刚还站在身边的血族化为原形，一道道黑影朝着那一层玻璃冲去。
“碰——”
数量太多，整栋楼瞬间被笼罩在阴影中。
副队揪着旁边擅长术法和飞翔异能的队员，“快快快，快把我们送上去！”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血族撞破玻璃的那屋，就是裴妄的住所！
队员业务熟练。
当特赦局众人乘着风，钻进空荡荡的窗户，进入房间时，看到的场面让身经百战的他们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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