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很简单。”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我要你，回到林毅的身边。”
“什么？”秦淮茹愣住了。
“林毅这个人，自视甚高，但也极度自负。他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他内心深处，对你，对贾家，有一种……病态的优越感和怜悯。”黑衣人的声音，充满了洞悉人心的魔力，“而这，就是你的机会。”
“我要你，利用他的这种心理，重新获得他的信任。以一个忏悔者，一个求助者的姿态，去接近他，让他对你，放下戒心。”
“你要做的，就是成为他身边，一双最不起眼的眼睛，一对最不经意的耳朵。”
“你不需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你只需要，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关于大兴厂，关于林毅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就……就这么简单？”秦淮茹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黑衣人点了点头，“事成之后，我不仅会让你儿子平安无事，还会送你们母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给你们一笔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诱人得，让人无法拒绝。
秦淮茹的心，在剧烈地挣扎着。
她知道，这是一杯毒酒。
但她，已经渴得快要死了。
“好，”她抬起头，看着黑衣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我答应你。”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两个壮汉，从仓库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们的手里，还押着一个鼻青脸肿，被堵住了嘴的少年。
正是棒梗。
“棒梗！”秦淮茹尖叫一声，就想冲过去。
黑衣人却抬手，拦住了她。
“别急，”他淡淡地说道，“你先去完成我交给你的第一件任务。等你做好了，我自然会让你，见到你的儿子。”
……
第二天，四合院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新闻。
秦淮茹，病倒了。
听说，是积劳成疾，忧思过度，高烧不退，卧床不起了。
院里的人，对此，大多是冷眼旁观。
只有傻柱，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没忍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去了贾家。
然后，他被秦淮茹，连人带碗，给赶了出来。
所有人都觉得，秦淮茹这次，是真的，要垮了。
只有林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知道，对方的棋子，已经开始，落下了。
而他，也早已布好了，自己的棋局。
他没有急着去接触秦淮茹，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他要看看，这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几天后，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工业系统。
大兴轧钢厂，要与北边方面，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技术贸易合作！
他们将用国内急需的轻工业产品，去交换北边方面先进的重工业技术和设备！
这个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觉得，林毅这是疯了！
在当前这种国际形势下，想从北边人手里，拿到核心技术？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北边方面，在接到大兴厂的合作意向书之后，竟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们很快就派出了一个由商务代表和技术专家组成的代表团，前来京城，进行实地考察和商业谈判！
而负责接待这个代表团的，正是，大兴轧钢厂厂长，林毅！
在餐厅，那间最豪华的包厢里。
林毅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北边代表团的团长。
伊万先生。
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看起来像个电影明星一样英俊的男人。
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与他外表极不相称的，精明和狡诈。
“林厂长，久仰大名。”伊万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笑着伸出了手，“没想到，您比照片上，还要年轻，还要……有魅力。”
“伊万先生，您过奖了。”林毅同样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您的中文，也说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地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餐厅，林毅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大兴轧钢厂。
灯火通明的厂长办公室里，老刘和几个技术骨干，正焦急地等待着他。
“厂长！怎么样了？”看到林毅进来，老刘第一个迎了上去。
林毅脱下外套，笑着说道：“搞定了。”
“真的？！”众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北边人，已经彻底被我们画的‘大饼’，给镇住了。”林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将谈判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都是目瞪口呆，随即，又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厂长！您真是神了！”
“哈哈！我就知道！跟着厂长干，准没错！”
老刘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搓着手，说道：“厂长，那……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真……真的要搞电视机？”
林毅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
“搞！不仅要搞，还要，大张旗鼓地搞！”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沉声说道：“但是，我们的‘华夏’牌电视机，将分为两个版本。”
“一个是，‘出口特供版’。这个版本，我们要不计成本，使用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最好的技术！”
“哪怕，它的性能，会有些许夸大，哪怕，它的良品率，会很低！我们也要把它，打造成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个，足以让北边人，为之疯狂的‘鱼饵’！”
“而另一个，是我们的，‘民用版’。”
“这个版本，才是我们真正的核心！我们要做的，是简化技术，降低成本，提高耐用性！我们要让电视机，不再是少数人的奢侈品，而是能真正走进千家万户的，平民家电！”
“我要让全中国的百姓，都能通过我们制造的这块小小的屏幕，看到一个，更大，更精彩的世界！”
他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热血，再次沸腾了起来！
他们知道，他们正在参与的，是一项何其伟大，何其光荣的事业！
……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出奇的安静。
自从贾张氏三人被罚扫大街之后，整个院子，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鸡飞狗跳。
那些曾经想看林毅笑话的人，现在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从劳改农场里，被提前放出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他们两个人，因为在农场里“表现良好”（实际上是被狱霸王老虎折磨得没了人形），又加上年纪大了，所以，被提前释放了。
他们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林毅。
他们不像许大茂那样，歇斯底里地要跟林毅拼命。
他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求情。
他们几乎是天天都堵在林毅家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悔意，诉说着自己现在的凄惨。
他们希望，林毅能看在过去老邻居的情分上，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能去大兴厂，找个看大门，扫厕所的活儿，干干。
但是，对于他们的请求，林毅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字。
“滚。”
他不是圣母，更不是烂好人。
这两个老东西，当初，是怎么处心积虑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
几次三番之后，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们的哀求，变成了谩骂。
“林毅！你个小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你别得意！你早晚有一天，会跟我们一样的！”
他们像两条疯狗一样，在林毅家门口，破口大骂。
但，林毅，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对付这种丧家之犬，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
因为，他们的叫嚣，除了能证明他们自己的无能和可悲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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