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母亲到来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门铃响起时，魏凡正在厨房帮林悦准备早餐。
\"我去开门。\"林悦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门口。
魏凡听见母亲熟悉的声音：\"悦悦！好久不见！\"
他走出厨房，看见母亲紧紧抱着林悦，两人都红了眼眶。母亲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但精神很好。
\"妈，你怎么来了？\"魏凡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不欢迎我？\"母亲瞪了他一眼，\"我来看我最好的闺蜜，顺便看看你这个不孝子。\"
林悦笑着打圆场：\"快进来坐，我们正好在准备早餐。\"
母亲环顾四周，\"家里收拾得挺干净嘛，看来悦悦没少操心。\"
魏凡和林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紧张。
接下来的日子，母亲完全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她每天和林悦形影不离，逛街、做饭、聊天，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光。
魏凡发现自己和林悦独处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他想靠近林悦，母亲总会适时出现。
\"小凡，来帮我择菜。\"
\"小凡，去超市买点东西。\"
\"小凡...\"
魏凡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给林悦发消息。
\"想你了。\"
\"我也是。\"
\"妈睡了吗？\"
\"刚睡下。\"
\"我去找你？\"
\"别...太危险了。\"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重复，却让魏凡更加煎熬。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对林悦的感情。
一天晚上，母亲早早睡下。魏凡轻手轻脚地来到林悦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门突然开了。
林悦穿着睡裙，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格外诱人。她一把将魏凡拉进房间，关上门。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万一被你妈发现...\"
\"我想你。\"魏凡将她抵在墙上，\"每天都想。\"
林悦的呼吸变得急促，\"我们这样不对...\"
\"我知道。\"魏凡低头吻住她的唇，\"可是我控制不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瞬间僵住。
\"悦悦？你睡了吗？\"母亲的声音传来。
林悦推开魏凡，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没，怎么了？\"
\"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
\"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魏凡慌乱地环顾四周，最后躲进了衣柜。林悦打开门，母亲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热？\"母亲疑惑地问。
\"可能...空调开得有点高。\"林悦紧张地说。
魏凡躲在衣柜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心跳如雷。他能闻到林悦衣服上的香味，这让他更加煎熬。
\"小凡最近怎么样？\"母亲突然问。
\"挺好的，工作很努力。\"
\"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母亲叹了口气，\"悦悦，你帮我多看着他点。\"
\"我会的。\"
魏凡听见林悦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轻轻推开衣柜门的一条缝，看见林悦正背对着衣柜，而母亲坐在床边。
\"其实...\"母亲犹豫了一下，\"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魏凡的心猛地揪紧了。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男人，和你年纪相仿...\"母亲继续说。
林悦打断她：\"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为什么？你还年轻...\"
\"我...\"林悦的声音哽咽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魏凡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他看见母亲惊讶地站起来，\"真的？是谁？\"
\"不能说...\"林悦低下头，\"对不起...\"
母亲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是不是...小凡？\"
衣柜里的魏凡差点叫出声。林悦也僵在原地。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母亲的声音变得严厉，\"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林悦没有说话，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魏凡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妈...\"
母亲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们...\"
\"对不起。\"魏凡走到林悦身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母亲脸色苍白，\"你们...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们知道这样不对。\"林悦哽咽着说，\"可是...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母亲瘫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林悦压抑的抽泣声。
\"出去。\"母亲突然说，\"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魏凡拉着林悦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第二天早上，魏凡起床时发现母亲已经坐在客厅里。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好。
\"妈...\"魏凡小心翼翼地开口。
母亲抬起头，\"坐下，我们谈谈。\"
魏凡在她对面坐下，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事被训话的时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母亲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丝颤抖。
\"我知道。\"魏凡直视着母亲的眼睛，\"我爱她。\"
\"爱？\"母亲苦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她比你大二十多岁，你们...\"
\"年龄不是问题。\"魏凡打断她，\"妈，你了解林悦，她是个多么好的人。\"
母亲沉默了一会，\"是，我了解她。正因为了解，我才更担心。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魏凡有些激动，\"就因为她比我大？妈，你见过我和同龄女孩相处，我们根本聊不到一起去。她们要么太幼稚，要么太现实。但林悦不一样，她...\"
\"她成熟，优雅，知性，对吗？\"母亲叹了口气，\"小凡，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
\"但是什么？\"魏凡追问，\"妈，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喜欢过比你大很多的男人吗？\"
母亲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林悦告诉我的。\"魏凡说，\"她说你年轻时爱上过一个画家，比你大十五岁。\"
母亲的脸色变了，\"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妈，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是...\"魏凡握住母亲的手，\"林悦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她不会像年轻女孩那样无理取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她懂得包容，懂得理解...\"
\"可是她的人生经历比你丰富太多。\"母亲打断他，\"你们看待世界的角度完全不同。小凡，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后，二十年后...\"
\"我想过。\"魏凡坚定地说，\"我知道到时候我们的差距会更大。但是妈，人生苦短，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母亲沉默了。她看着儿子，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你爸爸比我大八岁。当初所有人都反对，但我还是嫁给了他。\"
魏凡惊讶地看着母亲。
\"我理解你的感受。\"母亲的声音变得柔和，\"但是小凡，林悦是我的闺蜜，这让我很难接受...\"
\"妈，感情是无法控制的。\"魏凡说，\"就像你无法控制爱上爸爸一样。\"
母亲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吧。\"
这时，林悦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依然优雅。
\"对不起。\"她轻声说，\"我不该...\"
\"别说对不起。\"母亲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们都错了。\"
林悦愣住了。
\"我太固执了。\"母亲握住她的手，\"你们都是成年人，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
\"妈...\"魏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母亲严肃地说，\"你们要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你们要面对的困难比想象中多得多。\"
林悦的眼泪夺眶而出，\"谢谢你...\"
母亲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魏凡看着相拥的两人，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过，\"母亲突然板起脸，\"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魏凡和林悦异口同声地问。
\"在我面前收敛点。\"母亲瞪了他们一眼，\"我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魏凡和林悦相视一笑，都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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