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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百草堂之北马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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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马兜铃:古巷药战与救命良方

民国十七年,七月流火。北方清风镇被一层黏腻的暑气裹着,镇外的山岚晨雾刚散,镇东头的青石板路上就传来了独轮车的轱辘声——药材商人钱多多的伙计正送新采的黄芩到百草堂,车把手上挂着的铜铃叮当作响,却压不住镇里隐隐的焦躁。

百草堂的黑漆木门刚卸下最后一根门闩,掌柜王宁就站在柜台后捻起了药材。他约莫三十出头,穿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月白长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双手指节分明,指腹和虎口处覆着一层薄茧——那是常年翻拣药材、碾磨药粉磨出来的。他面前的戥子秤杆细如竹丝,秤砣坠着,将黄芩片称得毫厘不差,“张阳,这批黄芩成色足,你收进东厢房的药柜,记得垫上防潮的油纸。”

里间的炮制房里,张娜正坐在小炭炉前炒白术。她系着靛蓝围裙,发间别着一支银簪,鬓边沾了点细密的汗珠,却没分心——手里的铁铲翻炒得匀净,白术的焦香混着炭火气飘出来,与外间的药香缠在一起。“知道了,”她抬头朝外喊了声,声音温软却利落,“刚把昨天的甘草片晾好了,等下让小雪归置到罐子里。”

王雪背着个鼓囊囊的粗布包跑了进来,包口露出半截铜制的小药锄和油纸包着的药篓。她才十六岁,梳着双丫髻,髻梢系着红绳,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刚跟着张阳学了三个月抓药,眼里满是新鲜劲儿。“哥,张阳哥让我去后山坡采点薄荷,说最近暑气重,配药能用得上!”她凑到柜台前,瞥见王宁手里的黄芩,伸手想碰,又想起规矩缩了回去——张阳教过她,药材未过秤、未登记,绝不能乱摸。

张阳从内堂走出来,手里捧着本线装的《本草备要》。他比王宁年长两岁,戴一副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总带着几分沉静,长衫领口别着个素布香囊,里面装着艾叶和藿香,走动时飘出淡淡的清香。“薄荷不急,”他把书放在柜台上,指着其中一页,“刚有个老主顾来抓药,说他家邻居这几日总咳嗽,痰多得堵嗓子,昨晚还便血了,你说怪不怪?”

王宁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戥子。清风镇虽靠山,但夏天常见的是暑湿感冒,这般又咳又便血的症状,他行医这些年也少见。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抱着个老妇人冲了进来,汉子脸上满是汗,声音发颤:“王掌柜!快救救我娘!她从昨天开始就咳得喘不上气,刚才还拉了血,人都快没劲儿了!”

老妇人被放在靠墙的长凳上,脸色蜡黄,嘴唇泛着青,每咳一声都要攥紧汉子的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鸣声。王宁蹲下身,先搭了搭老妇人的脉,又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转头对张阳说:“脉象洪数,舌苔黄腻,是肺热壅盛的证型,可怎么会累及大肠,还便血了?”

张阳也蹲下来,仔细问了汉子老妇人近日的饮食——无非是玉米粥、咸菜,没吃什么特别的。他站起身,翻着手里的《本草备要》,手指在书页上滑动,突然停住:“你看这里——北马兜铃,性寒味苦,归肺、大肠经,能清肺降气治咳喘,还能清肠消痔止便血,这不正好对症?”

王雪凑过来瞧,只见书页上画着株藤本植物,果实倒卵形,像挂在马脖子上的小铃铛。“北马兜铃?我上次跟张阳哥去采药,在沟谷边见过,叶子是三角状的,花长得像小喇叭,紫莹莹的挺好看。”

王宁却没说话,走到药柜前,打开最上层的一个小抽屉——里面只放着一小包北马兜铃,果实干瘪,却还带着点药香。他拿起一小撮,眉头拧得更紧:“北马兜铃是对症,可它含马兜铃酸,剂量得掐得极准,多一分就可能伤肾。而且咱们这存货,顶多够两三个患者用,要是镇上还有其他人得这病……”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涌进来几个村民,有扶着病人的,有来打听情况的,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西头李大爷家的儿子也咳得厉害,南巷的赵婶昨天也便血了。王宁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抽屉里那点北马兜铃,只觉得这炎热的夏天,突然多了层化不开的愁绪。

“张娜,你先把老妇人扶到里间,用冰糖炖点梨水给她润润喉,”王宁深吸一口气,声音沉了下来,“张阳,你再仔细核对药谱,看看有没有其他能暂代的药材;小雪,你去把林婉儿找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王雪应了声,抓起粗布包就往外跑。她知道,林婉儿常年在山里转悠,身手好,还熟悉各处的药材生长地——找她,定是为了采北马兜铃。只是她跑过镇东的济生堂时,瞥见门后站着个穿黑绸衫的人,正盯着百草堂的方向,眼神阴沉沉的,正是济生堂的掌柜孙玉国。她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没看见孙玉国转身对身边的刘二狗低语:“去查查,百草堂这是要干什么。”

王雪跑过三道巷口,才在镇外的山神庙后找到林婉儿。彼时林婉儿正蹲在一块青石旁,手里拿着个竹制的小耙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石缝里的一株七叶一枝花。她穿一身灰布短打,裤脚扎进黑色绑腿里,露出的脚踝结实有力,头发用一根粗麻绳束在脑后,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抬头,手里的短刀瞬间出鞘,看清是王雪才收了回去,声音带着点山野间的爽朗:“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婉儿姐,”王雪扶着树干喘匀气,把镇上的怪病和王宁要采北马兜铃的事说了,“我哥说只有你知道哪片沟谷里北马兜铃多,让你赶紧回去商量。”林婉儿闻言,立刻把七叶一枝花小心挖出来,用湿泥裹了根须,塞进背后的布囊里——那布囊上缝着好几个小兜,分别装着不同的采药工具,还有个瓷瓶里装着解蛇毒的草药。“跟我来,”她起身往山深处走,脚步轻快得像只鹿,“西坡的鹰嘴沟有一片北马兜铃,去年我去看过,长得旺,就是路有点险。”

两人往山里赶时,百草堂里已是愁云密布。张阳翻遍了药谱,也没找到能完全替代北马兜铃的药材——鱼腥草能清肺,却治不了便血;地榆能止血,又降不了肺热。王宁正对着那包北马兜铃发愁,钱多多的伙计突然跑了进来,递上一封电报:“钱老板说北马兜铃现在是管控药材,得官府批文才能调货,最快也要十日才能送到。”

“十日?”王宁捏着电报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镇上患者已经快二十个了,等不起。”他转身对张娜说:“你再清点下药材,把能用的清肺止血药都归置出来,先给轻症患者用着,稳住病情。”张娜点头应下,刚要去炮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村民举着药包闯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姓村民——他脸上带着怒气,手里的药包摔在柜台上,“王掌柜,你这药是不是有问题?我家老婆子喝了,咳嗽没好,反而说腰疼!”

王宁心里一沉,赶紧去看那药包——里面是他今早配的清肺汤,本不该有问题。他刚要解释,就听见门外有人喊:“大家别去百草堂抓药!听说他们要用有毒的药材治病,刚才李婶喝了都腰疼!”喊话的人正是刘二狗,他站在巷口,叉着腰,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引得路过的村民都围了过来。

“有毒?”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想起之前听孙玉国说过“马兜铃是毒草”,纷纷往后退,生怕被百草堂的药害了。张娜见状,赶紧走出来,温声解释:“各位乡亲,我们配的药都是按古方来的,绝不会用有毒的药材。李婶腰疼,说不定是其他原因,我们可以去看看。”可刘二狗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赚钱,拿我们当试验品?济生堂孙掌柜说了,他那里有能治怪病的好药,比你们这安全多了!”

人群里顿时有人附和,吵着要去济生堂。王宁气得脸色发白,他知道这定是孙玉国搞的鬼——济生堂平日里就靠以次充好赚钱,现在见百草堂遇到难处,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生意。他刚要上前理论,张阳拉住了他,压低声音:“现在解释没用,村民们慌了神,只会越吵越乱。等林婉儿采回北马兜铃,治好几个患者,谣言自然就破了。”

王宁咬了咬牙,只能看着村民们跟着刘二狗往济生堂走。他转身回到柜台后,看着那包北马兜铃,心里又急又怒——急的是患者病情拖不起,怒的是孙玉国为了利益,竟不顾村民的死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婉儿和王雪跑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汗,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泥土。“婉儿,怎么样?”王宁赶紧迎上去。

林婉儿喘了口气,脸色却不太好:“鹰嘴沟的北马兜铃被人挖了,还留了记号,是济生堂的人干的——他们在树上刻了‘孙’字。”她从布囊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孙”字,“我问了在山里砍柴的老猎户,说今早看见郑钦文带了几个人往鹰嘴沟去,手里还拿着药锄。”

王雪气得直跺脚:“孙玉国太过分了!他不仅抢药材,还散布谣言害我们!”王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他能抢药材,却抢不走治病的法子。张阳,你再仔细算一遍剂量,咱们用现有的北马兜铃,先救最危重的患者;婉儿,你再想想,山里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北马兜铃?”

林婉儿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囊上的补丁,突然眼睛一亮:“后山的黑松林里,有几株零散的北马兜铃,就是长得慢,数量少。我现在就去采,能采多少是多少。”她说着就要往外走,王宁叫住她:“注意安全,黑松林里有蛇,带上防蛇药。”林婉儿应了声,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林婉儿往黑松林去后,百草堂里的空气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王宁坐在柜台后,手里捏着那包北马兜铃,一片一片数着果实——总共才二十七片,按“少量短期”的剂量算,顶多够三个危重患者用两天。张阳蹲在药柜前,正用毛笔在纸上记录患者的症状,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顾不上擦。

“哥,西巷的陈大爷快撑不住了,他家人刚才来敲门,说老爷子咳得连水都喝不进了。”王雪端着刚煎好的梨水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王宁立刻站起身,把北马兜铃小心分成三份,用棉纸包好:“张阳,你跟我去陈大爷家,带上这份药;张娜,你守着药铺,要是婉儿回来,让她先把药材收好,别让人碰。”

两人刚走到巷口,就看见济生堂的门庭若市——孙玉国穿着一身新做的黑绸长衫,站在门口拱手迎客,手里拿着个药包,笑得满脸堆肉:“各位乡亲放心,我这‘清肺止血散’是用名贵药材配的,不含半点毒性,保准三天见效!”刘二狗在一旁帮腔,把药包往村民手里塞,郑钦文则蹲在墙角,鬼鬼祟祟地往百草堂的方向瞟。

王宁没心思跟他们计较,加快脚步往陈大爷家走。陈大爷家在巷子深处,低矮的土坯房里挤满了人,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汗味飘出来。老爷子躺在床上,嘴唇干裂,胸口剧烈起伏,每咳一声都像要把肺咳出来。王宁赶紧让众人散开,给陈大爷搭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脉象比早上更红数,舌苔黄腻得几乎盖不住舌质。

“张阳,把药煎了,注意火候,水开后再煎一刻钟,不能多也不能少。”王宁嘱咐道。张阳应着,在灶台边支起小砂锅,小心地把北马兜铃放进去,又加了点甘草调和药性。药香慢慢飘出来,陈大爷的儿子在一旁搓着手,眼圈通红:“王掌柜,您一定要救救我爹,要是连您都没办法,我们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放心,只要药能对症,老爷子会好起来的。”王宁温声安慰,心里却没底——这是他第一次用北马兜铃治这么重的病,剂量要是差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王宁亲自给陈大爷喂药,药汁刚下肚没多久,老爷子的咳嗽就轻了些,胸口的起伏也平缓了。“有用!”众人都松了口气,王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半截。

两人回到百草堂时,天已经擦黑。林婉儿果然回来了,她背着的布囊鼓鼓的,里面装着十几片北马兜铃,叶子上还沾着露水。“黑松林里的北马兜铃长得散,我找了一下午,就采了这些。”她把药材倒在竹筛里,声音里带着疲惫——黑松林里灌木丛生,她的胳膊被划伤了好几道,灰布短打也勾破了个口子。

张娜赶紧拿了药油过来,帮林婉儿擦伤口:“辛苦你了,先歇会儿,我去把药材晾上。”她端着竹筛往炮制房走,刚掀开药柜的门,突然“呀”了一声——药柜最下层,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包褐色的根须,混在甘草片里,根须上还沾着点泥土,看着像是北马兜铃的根。

“怎么了?”王宁赶紧走过去,拿起那包根须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这是北马兜铃的根,也就是早已禁用的青木香,肾毒性比果实强好几倍!“谁把这东西放进药柜的?”他声音发沉,目光扫过众人。王雪吓得缩了缩脖子:“我下午一直在前堂,没进过炮制房。”张阳也摇了摇头:“我跟你去了陈大爷家,刚回来。”

林婉儿皱起眉,走到药柜边,仔细看了看柜门的锁——锁扣上有被撬动的痕迹:“是有人撬锁进来的,说不定是孙玉国的人干的。”她的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村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王掌柜!不好了!李大爷喝了你配的药,现在肚子疼得满地滚,还吐了血!”

王宁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青木香掉在地上——李大爷下午来抓过药,要是他误服了这青木香,后果不堪设想!他赶紧拿起药箱:“张阳,你跟我去李大爷家;婉儿,你守着药铺,别让任何人再碰药柜里的药材;张娜,你赶紧清点所有药材,看看还有没有别动手脚的。”

夜色渐浓,清风镇的青石板路上,王宁和张阳的脚步声格外急促。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孙玉国是真的要置百草堂于死地了——用禁药嫁祸,一旦李大爷出事,百草堂不仅会名声扫地,甚至可能被官府查封。而此时的济生堂里,孙玉国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听刘二狗汇报情况,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清风镇的药铺,就只剩我一家了。”

夜风吹得巷口的灯笼晃悠悠的,王宁和张阳提着马灯往李大爷家跑,灯影在青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此刻揪紧的心。刚到李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李大爷的儿子红着眼眶冲出来,一把抓住王宁的胳膊:“王掌柜,您快看看我爹!喝了您配的药不到一个时辰,就喊腰疼肚子疼,还吐了血!”

王宁推开房门,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李大爷蜷缩在炕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双手紧紧按着腰腹,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痛苦的呻吟。王宁赶紧上前搭脉,指尖触到的脉象细弱急促,再看李大爷的眼睑,竟泛着淡淡的青紫色——这是马兜铃酸肾毒性发作的典型症状!

“张阳,快拿银针来,先扎关元、气海两穴,缓解疼痛!”王宁声音发紧,一边让李家人端来温水,一边追问,“李大爷喝的药,是不是下午我配的那包清肺汤?有没有人动过药包?”李大爷的儿媳抹着眼泪点头:“就是您配的那包,我一直放在灶台上,没敢动,刚才煎药时,还看见里面有几根褐色的根须,以为是您特意加的药材。”

褐色根须!王宁心里一沉,转头对张阳说:“是青木香,孙玉国把禁药混进了我们的药材里!”他立刻从药箱里拿出甘草和绿豆,让李家人赶紧煮水:“甘草能调和药性,绿豆能解毒,先给大爷灌下去,能暂缓毒性蔓延。”张阳扎完针,又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一个方子:“我再配一副利尿的药,让毒性尽快排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孙玉国带着十几个村民闯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空药包:“王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大爷喝了你的药成这样,你就是用毒药材害命!”刘二狗在一旁煽风点火:“乡亲们快看,这就是从李大爷药包里找出来的根须,肯定是有毒的东西!咱们把他送官,让官府治他的罪!”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已经伸手要抓王宁。张阳赶紧挡在前面:“大家别冲动!这根须不是我们加的,是有人故意混进去的!”可没人听他解释,孙玉国更是得意洋洋:“不是你们加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进去的?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赚钱,不管乡亲们的死活!”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钱多多带着两个伙计,提着个大木箱跑了进来:“王掌柜,我听说镇上出事,连夜赶回来了!”他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一份官府文书,“这是北马兜铃的调配批文,我托人加急办的,药材也带来了!”说着,他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包北马兜铃,果实饱满,还带着新鲜的药香。

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了,刚要说话,林婉儿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抓着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郑钦文!“孙掌柜,你还是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手下会撬我们百草堂的药柜吧?”林婉儿把郑钦文推到众人面前,“我在药柜上发现了他的指纹,他自己也招了,是你让他把青木香混进我们的药材里,还让他盯着李大爷家,等李大爷出事就来闹事!”

郑钦文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乡亲们,我错了!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把事办成,就给我五十块大洋!那青木香是他从外地买来的,让我趁没人的时候撬开锁混进去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这就是撬药柜的钥匙,是孙玉国给我的!”

证据确凿,孙玉国再也装不下去,转身就要跑,却被钱多多的伙计拦住。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指着孙玉国骂:“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你为了抢生意,竟然用毒药材害我们!”李大爷的儿子更是气得通红了眼,要上去揍孙玉国。

王宁赶紧拦住他:“先救李大爷要紧。”他拿起钱多多带来的北马兜铃,对众人说:“大家看好了,这才是我们用的北马兜铃果实,性虽寒,但对症使用能治病;而孙玉国混进去的是北马兜铃的根,也就是青木香,早就被官府禁用了,因为它的肾毒性极强。”说着,他又拿出一本《本草纲目》,翻到相关页面,“这里写得清清楚楚,北马兜铃‘根不可用,恐伤肾’,孙玉国就是利用大家不懂药材,故意混淆视听!”

村民们凑过来一看,果然如王宁所说,顿时对孙玉国恨得牙痒痒。孙玉国见状,知道自己在清风镇再也待不下去,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王宁没时间理会他,赶紧让张阳按新带来的北马兜铃配药,又亲自给李大爷喂服。没过多久,李大爷的疼痛就缓解了,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夜渐渐深了,官府的人赶来,把孙玉国和刘二狗、郑钦文带走了。村民们围着王宁,不住地道歉:“王掌柜,都怪我们糊涂,听信了谣言,差点错怪了您!”王宁摆了摆手:“没事,只要大家没事就好。以后用药,一定要多留心,千万别轻信别人的话。”他看着钱多多带来的北马兜铃,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场因北马兜铃而起的风波,总算要平息了。

秋风卷着桂花香漫进清风镇时,百草堂前的老槐树下,围满了听王宁讲药材知识的村民。王宁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颗倒卵形的北马兜铃果实,黄绿色的果皮泛着光泽,垂在枝桠上,活像古时候马脖子上挂着的小铃铛。

“大家看,这就是北马兜铃的果实,”他拿起一颗果实,轻轻掰开,露出里面扁平带翅的种子,“它性寒味苦,能清肺降气、清肠消痔,但含马兜铃酸,必须按剂量用,像孙玉国用的根须,早就是禁药了。”村民们凑上前,仔细看着果实,李大爷的儿子还伸手摸了摸:“多亏了这药材,我爹的病才好利索,以后咱可不敢乱用药了。”

王雪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本新抄的药谱,上面记着北马兜铃的配伍方法和禁忌。她如今已能熟练抓药,双丫髻换成了简单的麻花辫,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沉稳。“张阳哥,你看我记得对不对?北马兜铃配甘草,能减毒性,配鱼腥草,清肺效果更好。”张阳戴着圆框眼镜,凑过来翻看药谱,笑着点头:“没错,再把炮制方法补上,以后就能帮你哥分担更多了。”

炮制房里,张娜正用小炭炉烘干北马兜铃。她改良了炮制工艺,先将果实用黄酒拌匀,闷透后再烘干,既能保留药效,又能进一步降低毒性。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系着的靛蓝围裙上,映得她鬓边的银簪闪闪发亮。“婉儿,你采回来的北马兜铃成色真好,比去年的还饱满。”她抬头对走进来的林婉儿说。

林婉儿刚从山里回来,背上的布囊还装着新鲜的七叶一枝花。她裤脚的绑腿沾了点泥土,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乱,却难掩眼里的亮:“后山黑松林的北马兜铃长得旺,我还在周围种了几棵小树苗,以后咱们就不用愁药材不够了。”她走到灶台边,拿起一颗烘干的北马兜铃,放在鼻尖闻了闻:“这炮制方法改得好,药香更纯了。”

王宁走进来,手里拿着官府送来的文书:“孙玉国被判了五年,济生堂的劣质药材都被销毁了。官府还说,以后镇上的药材管控,让咱们百草堂帮忙把关。”他看着眼前的几人,心里满是暖意——三个月前,他们还在为北马兜铃发愁,如今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赢得了村民的信任。

正说着,钱多多提着个礼盒走进来,里面装着上好的茶叶:“王掌柜,我这次来,是想跟你长期合作,以后北马兜铃这类管控药材,我优先给你供货。”他笑着递过一份合同,“上次多亏了你,我才没被孙玉国蒙骗,以后咱就按规矩办事,绝不做亏心事。”王宁接过合同,郑重地签上名字:“合作愉快,咱们都要守住药材人的良心。”

午后的阳光正好,林婉儿提议去后山看看北马兜铃。几人沿着山路往上走,黑松林里,几株北马兜铃藤蔓缠绕在松树上,紫色的花朵像小喇叭,开得正艳。王雪蹲在藤蔓旁,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花瓣:“原来它开花这么好看,以前只见过果实。”林婉儿笑着说:“等明年结果,咱们再来采,到时候让镇上的孩子也来看看,知道这药材既能治病,也能开花。”

王宁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药材是治病的,不是害人的,做药材生意,得守着初心。”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北马兜铃果实,心里豁然开朗——这小小的果实,不仅救了清风镇的人,也让他们守住了药材人的初心。

夕阳西下,几人往回走,身后的北马兜铃在风中轻轻摇曳,像一串串挂在山间的小铃铛,叮当作响。清风镇的青石板路上,药香漫溢,村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一派安宁祥和。王宁知道,只要他们守住初心,用心经营百草堂,这古巷里的药香,会一直飘下去,守护着清风镇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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