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恶臭实在太过于惊人了，而且吕屠本身的身体素质就超越了人体极限，这也代表他的嗅觉也远超常人，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每一次呼吸都触及到灵魂的臭！
吕屠捂着自己的鼻子来到一旁，压低声音询问姜时宜：“你这去哪找来的严重病人？”
姜时宜对恶臭的忍耐度显然就高出许多：“这些都是我们慈善基金会帮助的患者，他们很可怜的，家里也没什么钱，病情也是最严重的。来之前我都问过他们，都答应试药。”
吕屠点点头：“行，那就他们了，正好看看我这药的药效如何。”
姜时宜略微吃惊：“小吕你别开玩笑，你不会连自己药效都不知道吧？”
吕屠坦率承认：“说实话，我只是知道这个药方，可还从来没试验过，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就在两人交谈时，门外出现一个年轻少妇推着名老人走了进来，刚好与吕屠对视一眼，认出了对方。
“是你！”
来人正是当日在金鼎KtV帮忙给丁曾掺奶粉的慧慧，她推着的那个老太太，眉眼跟她有些相似，但状态甚至是几个患者当中最严重的。
姜时宜和聂云等人都是一愣：“你们认识？”
吕屠自然不会说慧慧是KtV的妈咪，抢先回道：“这位是我学姐，慧慧。”
慧慧能在KtV那种地方当妈咪，这点反应力自然是有的，面不改色地点头：“学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真巧啊。”
老太太闻言也有些开心：“小伙子，你跟我女儿是同学呀？这么说你也是永宁县职业中专的学生了？”
姜时宜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她知道吕屠在说谎，吕屠如果是中专生的话，他怎么可能考得上中海大学？可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当众戳穿吕屠呢？
吕屠笑道：“慧慧姐，这位是你母亲？”
慧慧闻言神色有些委顿：“我妈的糖尿病太严重了，视力也越来越差，我担心她会...”
吕屠大手一挥：“没事，尝尝我的药。”
其他几个病人自然也是知道来这里试药的，哪怕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可这时候见吕屠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要给他们开药，而且还西装笔挺的，怎么看都不像大夫，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吕屠走向桌上的那一堆药材，非常随意地从各种中药材里抓出一把来，最后揉成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向慧慧她妈。
慧慧人都傻了，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个...我妈之前也看过中医，别人抓药好歹还有个小秤，你这样拿捏得准吗？”
其他几个患者闻言忙不迭点头：“是啊小伙子，虽说我们已经病重，可也不能把我们当日本人整啊，哪怕是村里给牛瞧病的兽医也没有这样式的啊！”
吕屠洒然一笑：“没事的，吃了你们的病就能好。”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大夫，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既然是基金会请来的大夫，我们肯定是信任你的医术的，只不过能不给我们讲讲这里有些什么药啊？”
吕屠摇头：“那样太麻烦了，你们吃还是不吃？”
大爷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儿子啊我知道这些年为了照顾我，你受委屈了，咱们不吃这药，把我送回乡下吧，我想你妈了。”
“知道了爸，是我没本事只能让你来试药，我对不起你。”推着轮椅的中年人带着哭腔说道。
其他几个患者和家属也是同样的反应，经过多年来与病魔的抗争，他们比谁都清楚，糖尿病严重到这种程度，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久病床前无孝子，患者考虑的不想再拖累家人了，更何况已经出现的并发症，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们，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们绝不会选择来试药。
聂云谨慎建议道：“大哥，稍等我一下，我让人去拟一份无责协议来。”
一旁的苏霜对此也深表赞同：“是的老板，不然后续很麻烦。”
吕屠直接大手一挥：“我的药我自己清楚，吃了应该就管用。”
慧慧全程静静看着吕屠，她只知道吕屠有深厚的背景，而且做事干脆果断，她是倾向于相信吕屠的，不然刚才就推她妈走了。
而且看眼下的情况，她果断率先来到吕屠面前：“吕先生我相信你，先给我妈试药吧，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自愿承担。”
吕屠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行，那就给你妈妈先吃。”说罢非常随意地就将那一坨黑乎乎的药，塞到了慧慧手里。
慧慧知道这或许是她此生唯一能跟吕屠接触的机会了，如果想要后半生能有所作为，必须要利用好这次机会。
她丝毫不怕糖尿病足的恶臭，蹲在母亲面前，一块块掰下来喂进嘴里，老太太每吃一口都不由得皱眉：“丫头这药好苦啊，让我死了吧，咱们别治了。”
一向孝顺的慧慧却一反常态地板起脸，强势地将药硬喂进她母亲嘴里：“妈，不许说这些话，我不让你死。”
其他患者全程龇牙咧嘴地看着慧慧妈，艰难吃药的样子，只感觉喉咙发堵，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怪异的中医法子，别人都是熬药液喝，这是直接喂中药材，哪怕是吃进肚子里，能消化得了吗？
当慧慧给她妈将残留在手掌上的药粉也拍进嘴里，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她也知道吞下这一大坨比草根还难嚼的药，对于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有多痛苦。
这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杯水，抬头一看是吕屠，连声道谢后给她妈喂了下去。
吕屠安慰道：“行了，慧慧姐你可以带阿姨回去了。”
慧慧有些迟疑：“这就...好了吗？后续还要吃几个疗程呢？”
“好了啊，你闻闻阿姨的身上，还有那股臭味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震惊！
对啊！好像臭味没有刚才那么浓烈了，慧慧瞪大了眼睛，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变化。
靠近她妈的身上抽动了几下鼻子，最后甚至趴在病足上闻了闻，随后惊喜地站起身来：“神了，真是神了！我妈的身上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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