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干妈。”
顾时诀刚到酒店办好入住。
c国这边已经是凌晨。
“小诀，我对你到底如何？”
“很好。”
顾时诀没能懂这话的意思，怎么忽然之间议起来这个事情了。
江婉叹息一声，“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还是说觉得我年纪大了，怪不了你了，也不该管你了？”
“干妈，你怎么了？”顾时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语气这个语调显然是江婉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江婉的叹息声沿着电话传了过来，一声接着一声，只让人觉得忧愁得厉害，“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聿风跟着盛清梨一起去了c国，是么？”
顾时诀闷声嗯了一下，并没有说谎，“是的，但是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
“你们兄弟俩难道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闹到这个份上吗？小诀，你和聿风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顾时诀没有吭声。
他对江聿风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如果江聿风持续对盛清梨执迷不悟，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那就别怪他了。
在顾时诀这里，盛清梨是高于所有一切的存在，包括他自己。
“小诀。”
见电话那端沉默不语，江婉又轻轻呼喊了一声。
顾时诀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干妈，是江聿风要搅和到我们之间，和我没有关系，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他了。”
“我会说他，那你呢？”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顾时诀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不需要别人管。
就连他的亲爹都管不了，更何况是别人。
原本江婉对盛清梨并无什么意见，但是盛清梨总是轻而易举地牵扯着她在意的两个孩子的心弦，就让她心生不满。
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控制不住。
顾时诀性子犟，一旦是认定的事情也很难改变，所以江婉知道多说无益，也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
“小诀，我希望你幸福，也想你能放弃一些执念，你别忘了，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有了软肋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前顾时诀也这么认为。
他过了许久才又一次开口，“可，如果一个人连软肋都没有，难道不可怕吗？”
“小诀，顾家的掌权还没有到你手上，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一直以来坚持的难道就要这么放弃吗？”
顾时诀没心情再继续这个话题，“干妈，你放心，阿梨是不会和江聿风有什么联系，我还有事，先挂了。”
一整夜，顾时诀都没有睡好。
“顾先生，你今天的这顿饭是让我们来当说客吗？”Alice跟着daniel坐在一边，看向顾时诀，“你大概的想法我已经听daniel说过了，我没法帮你。”
Alice昨天从盛清梨那也了解了一些，原来两个人是旧识，更准确一点两个人是旧爱，怪不得盛清梨的表现这么奇怪。
顾时诀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也不至于让Alice倒戈到这个程度，毕竟她和盛清梨还是有几年的革命友谊的。
看来是统一战线了。
顾时诀忽然为盛清梨感到这么一丝丝庆幸，看来这几年，身边的全都是好人。
“我还什么都没说。”顾时诀笑笑，“你们两个和昨天相比起来，对我的敌意大了很多。”
daniel和Alice交换了一下视线，“顾先生，你能和我们合作，我们很开心，眼下你们华国的市场我们确实也是不了解。”
“我们合作，是双赢，而且我对你很有信心，但是小梨这块我们确实是没有办法，Alice性格直爽，你也别太介意。”
顾时诀抿唇，“所以，如果我说不是她，我就不合作了，你们也没有关系是么？”
Alice直接抢话出口，“是。”
如果为了一些利益，就放弃了自身底线，那这和Alice的观点有悖，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好。”
顾时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我合作。”
Alice&daniel，“……”
两个人眼神交换，有些摸不清头脑，还以为顾时诀就这么放弃说不在合作了，没想到是合作？
还真是挺难懂。
“我是为了她，找到你们公司，我也希望负责人是她。我了解过你们公司，各方面实力都不错，可以合作。”
“如果只是投资金额就能够让你们动摇，那我觉得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daniel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妻子，好似再说，你看我就知道，顾时诀不会因为这个不合作。
但Alice却心里泛起了嘀咕，她担心顾时诀眼下只是缓兵之计，还是想要对盛清梨做些什么。
她和盛清梨认识了这么久，昨天是第一次见盛清梨流露出如此悲伤的情绪，她想顾时诀应该伤透了盛清梨的心。
“他还是答应合作？”盛清梨得知消息之后，显然也有些惊讶，“那daniel怎么说？”
话一问出口，盛清梨就觉得自己不是太专业了，所谓公私分明，怎么能够夹杂自己个人感情这么深。
眼下顾时诀都说了不是因为私人感情而合作了，她却还在斤斤计较。
顾时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以前不是自尊心最强吗？
怎么如今好像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了？
“对不起，是我这话唐突了，我不该怎么说，公司和谁合作，是公司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你们也不能因为我……”
Alice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小梨，你这么说就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冷漠的上司。”
“我们有自己的原则，很多时候我们的观点和理念是员工优于公司，优于客户。”Alice碧绿的眼眸里流露着满满的真诚。
盛清梨鼻头发酸，忽地有些动容，“Alice，我只是不希望公司因为我受到什么影响，我很感恩公司，如果没有公司，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所以……”
盛清梨微微闭上眼睛，“所以，调任的事情也就算了吧，流程应该刚提，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过。”
如果一旦合作，她调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
她躲是躲不了的。
怎么也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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