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焕钱与蓝起潮,这一次要共进退了,就不该动了别人原设想要建纪念园区的土。
所以,这两人,聊到比较晚。
蓝起潮再一次向丙焕钱打听蓝起云的下落,有没有后人?
暂时仍一无所知。
丁有才让凌尚美去送周冬雨,自己打车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叶银艳斜躺在大沙发上,这是在等他?
刘雨梅正在主卧的大床上面,练习瑜伽,她这段时间里,白天闲得无聊的时候,就去上瑜伽课…
听见开门声和丁有才的说话声,忙趿着拖鞋出来。
闻到了丁有才一身的酒气,接过他的包,拿棉拖鞋给他换了,然后去给他放热水,侍候他泡澡。
丁有才见刘雨梅穿着紧身的瑜伽服,就笑着说:“还真练上了?!”顺手摸了一把。
叶银艳跟到洗浴间门口,说:“丁叔叔,我等你好久了,你快一点!”
时间也就晚上八点不到。
丁有才近来喜欢上了泡澡,一是有这么大的高档浴缸,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二是刘雨梅从乡下弄回来许多艾草,用这个艾草泡的水来泡澡,可以去除因为冬季干燥而引起的各种皮肤痒,还可以去寒湿通关节,缓解疲劳,改善睡眠。
丁有才一泡就是半个小时以上,不断的补充热水。
见丁有才好久都不出来,叶银艳忍不住开门进去看。
她以为丁有才是在故意躲着她。
“你进来干嘛呢?也想泡一泡?”
“我不泡,我洗过澡了!丁叔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叶银艳说。
“是差点睡着了…全身放松,真舒服!”丁有才指着架子上的浴巾,示意叶银艳递给他,“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叶银艳硬要给他擦脖子上和背部上的水,帮他擦干上半身,叫他站出来,又替他擦干下半身。
然后取下白色的浴袍,替他穿上。
丁有才接过浴巾,自己将脚趾头擦干,仔细到脚趾之间,都一一擦干了,穿上棉拖鞋。
人到了一定年龄,百秽从脚起,保护好脚最重要。
同到沙发上来坐了,丁有才问叶银艳,有什么事情?
“丁叔叔,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呢?好像我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过来一样?”叶银艳笑着说。
刘雨梅过来,将丁有才换下来的衣服,袜子,全丢进洗衣机。
叶银艳见了,忙说:“刘阿姨,这个袜子不能放衣服里面一起洗的…袜子有脚气…”
丁有才说:“没事的,我脚每天泡…”
刘雨梅也不理这两个人,加好了洗衣液,开机,随它去洗,自己继续回主卧练瑜伽。
丁有才问叶银艳:“明天还要监考?”
“我不要,有的人还要。”她将两只脚抬起来,搭到丁有才身上,说,“丁叔叔,你真的要娶宾艳阳那货?”
丁有才笑着问:“你听谁说的?”
“她自己讲的!这几天,她都在那边搞装修,她讲快点装修好,春节期间要做婚房。
她那个房子,就在我房子的对面,我家是1栋,她家是2栋。”
“我知道啊!你房子呢?在装修了没?”丁有才随口问。
“我们1栋,是由房产公司装修,当初讲的就是精装房。
2栋也是精装房,宾艳阳那一套,她买的时候就是打了大折扣的,所以是毛坯房。
我听说,丁叔叔,那是你出钱买的?”
“哈哈哈…你别跟着人家瞎起哄!”丁有才握了握她的双脚,感觉有点冰凉,就将它盖到了浴袍里面。
“那你娶我?丁叔叔!”叶银艳放好了脚,笑着说,“宾艳阳那货有什么好,长得跟白骨精一样!”
“不能吧…你不怕重婚罪…要坐牢?”丁有才也笑了笑。
叶银艳马上说:“坐不牢!这几天,他在加紧讲离婚了,说当初给了钱我买云水盈庭这套房子,离婚后,这个房子归我。
可是,他给的那点钱,还不够买这套房的三分之一呢?丁叔叔,你说我要怎么搞?”
原来,钱老爷已经答应了曾小冉和她母亲曾玉云,在元旦节举行婚礼。
可是,钱老爷这个婚一直没有离,曾小冉说她怀孕了,曾玉云就开始催钱老爷。
那这几天里,钱老爷就主动打电话给叶银艳,打了许多次。
叶银艳就总是回复钱老爷,说她还没有想好,还没有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
叶银艳是不太怕拖,钱老爷是不是借故在拖?那就不得而知。
最急的是那个曾小冉,因为她确实是怀孕了。
丁有才听叶银艳问他要怎么搞,就笑着说:“离什么离?这几年,你不照样过来了吗?”
“我有点想离了,我想成个家,丁叔叔,你就养我一辈子算了,好不好?”叶银艳这不知道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叶银艳收回两只脚,跪在沙发上,正要伸两只手来抱丁有才的脖子,客厅的门开了,朱佑彬甩着肩包走进来。
“哦?丁叔叔,你在家里?在家里怎么不开客厅的顶灯呢?”朱佑彬问。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灯光比较暗。
丁有才去鸿盛大酒楼,朱佑彬是知道的,她看见丁有才上了凌尚美的车,她只迟到了一分钟,来不及停车,然后就跟到鸿盛大酒楼那里…
“你晚上不加班?”丁有才没话找话。
“加了一两个小时班的。”朱佑彬见叶银艳在,她不多说话,换了鞋子上楼去了。
楼上之前还空有一个卧室,现在朱佑彬住进去了。
她担心叶银艳住了她那一间,赶紧先上去看一看。
那目前就是叶银艳没有房间。
刘雨梅在主卧里,不可能给叶银艳腾床铺吧?
仅剩丁有才的那间书房,没有女人专住。
那丁有才也不会让别人住他的书房。
阳台虽然大,也可以住,但真要叶银艳住阳台,太不可能了。
叶银艳却没有走的意思,见朱佑彬上楼去了,就又跪近了,搂丁有才的脖子。
怎么办?难道去睡宾艳阳那间卧室?或者去楼上史丹丹那一间?
小董那一间就更不能睡,要是她之后知道了,丁有才的耳朵里,又可以磨出老茧。
叶银艳搂着脖子,继续说:“丁叔叔,我们学校升为院校,批文已经下来了,过几天正式挂牌,你会不会去揭牌啊?”
“哪天?好像是下周二?”丁有才问。
“明知故问!你应该会去吧?”叶银艳紧了紧搂脖子的双手。
“嗯!我肯定去,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你老公将代表市委,也会到场。”丁有才讲钱老爷也会去,仪式上,主要是由钱部长代表市委讲话,然后揭牌。
“管他呢!不管他,我们…”
“那他会不会正好去找你,谈离婚的事情?”丁有才提示她。
“我现在不想谈怎么离婚的事,只想谈工作的事。
我们院里,拟增加一到两名副院长。”叶银艳总算是讲到了正题上来了。
“你这招生安置就业办主任,当得好好的,平时特别自由自在,想当副院长了?”丁有才问。
“当然啊!我当副院长,也不耽误我兼任原职!”叶银艳自信的说。
“那你跟你老公讲,他那天来找你谈离婚的话。”丁有才建议。
“我就是不想拿这个,跟他作离婚的交换条件,丁叔叔,你懂吗?”叶银艳说。
叶银艳现在所想的,钱老爷不拿一大笔钱来,比如说三千万?五千万?她是不会轻易点头离婚的。
因为三、五千万,对于钱老爷来说,并不算太多。
所以,叶银艳不愿意掺杂别的条件进去。
但是,增选副院长的事,应该是很快就会决定了。
但竞争也比较激烈。
好多比叶银艳大十多岁的人,想上。
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有不少,已经有人来与丁有才说过多次了。
各处人情难做,比如说,肖老爷打电话过来讲了的,一个从头到尾,都积极参与了,学校升学院的筹备工作的后勤主任,这个丁有才没法推。
剩一个名额,许多人争。
叶银艳希望丁有才跟张红梅去讲,张红梅推荐一个人,总能压倒其他人?!
张红梅大婚在即,这些天都在省城,连续不断的要开各种会,见她的人影都见不到。
更何况,也不能把一个这事推到她手里,真让她去出面吧?
丁有才就说:“要好好想一想,目前,你别把原来的岗位给弄丢了,才是最要紧的,其它地方的人,好几个学校的都有,都想往里面挤呢!”
叶银艳就撒起娇来,丁有才压不住火,抱到主卧的大阳台上,放下垫子,将隔着主卧的玻璃拉上,扯上帘子…
刘雨梅只好出来晾衣服。
第二天,丁有才坐叶银艳的车子到局里,刚到大门口下了车,就见倪荷的车子,停在了另一边。
叶银艳开车刚离开,倪荷就从车窗里露出脸来,招呼丁有才到她车上去,她有话要与丁有才讲。
丁有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上了她的车后座。
“什么事情?倪局快说,我等下有个会要开。”丁有才一上车就催。
“丁局,你难道还没开得会足?开什么会,让他们照常开就是。”倪荷先回了丁有才一句。
“那你是有什么事?来这么早的,你先讲啊,总要讲我才知道。”丁有才这态度不是很友好。
“丁局,你不要我,那也就算了;我问你,怎么你那侄儿,连我女儿也不要了?”倪荷也是情绪蛮重的。
“这个,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小林跟你讲的?”丁有才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先来一串疑问句,缓一缓。
“昨天晚上,丁奕帆他妈妈给他打电话,丽妍当时就在一旁,按了免提的,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那个弟媳真的好厉害,儿子睡了别人,她说不要就不要。
她在电话里讲什么…这种女人千万不能要,我女儿有什么不好?她一个乡下女人,凭什么看不上我女儿?”
倪荷接连说了一大串。
丁有才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会是什么情景。
难怪倪荷火气这么足。
不过,媒人不是他丁有才。
丁有才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丽妍是亲耳听见的。”倪荷极其不满。
“那…你过来找我,是想…”丁有才感觉,这种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倪荷说:“我来,也没得别的意思,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你同不同意?
反正丁奕帆是不同意他妈妈所讲的。
所以,丁局,你去做一做你弟媳的工作,行不行?”
丁有才说:“做她的工作?也可以,元旦放假回去时,我找她聊聊。
不过,她的工作,未必容易做得通的。”
倪荷说:“丁局,这有什么难做通的?她一个乡下女人不识好歹,难道丁局你也会不知道?
再说了,我相信你们老丁家,是男人作主,怎么就轮到她一个女人,来管这种婚姻大事了呢?”
丁有才并不认为儿女婚姻是什么大事,他们家这些小事,才是女人来管,但他也没说出口,就说:
“倪局,你放心,该做的工作,我肯定会去做。”
“那就好!丁局,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倪荷将车窗玻璃升上去,因为她感觉,经过的人越来越多了。
她继续说:“丁局,那天之后,我表姐有没有再跟你讲什么?
我那天暗示过她,如果我们俩结婚,我的钱…所有资产,都可以转到丁局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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