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您真的愿意接受采访？”
王楠楠一脸难以理解的看向了方阳，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位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居然这么毁自己！
她都觉得自己之前准备的关节就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方阳本人居然玩的更疯！
“我都这么说出来了，当然就是同意这么做。”
方阳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王楠楠开口说道：“我的诚意已经给到了，王小姐你们呢？”
“方先生放心！我这就和栏目组反馈情况，争取和台里高层沟通一下！”
王楠楠此刻只觉得方阳的声音宛如天籁，美妙至极。这哪里是什么塌房明星？简直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挂断了电话，方阳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重担，强撑着顶流的气场和别人谈判确实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想到后面即将到来的采访，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沉思的神色。
选择进行全网直播专访，其实是方阳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策。
面对节目组的刁钻提问和网络黑子的指责可能让他难堪，但是只要他能机智应对，妥善处理，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一个扭转自己风评的好机会！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缺钱，就在刚刚通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橙子娱乐可能不会那么着急的激活违约金。
这不是说橙子娱乐突然变得大发慈悲，而是他们可能有更大的图谋！要知道，一旦橙子娱乐坚持要求执行违约金条款，而方阳未能如期偿还，以橙子娱乐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劲，方阳后半辈子可能只能踩缝纫机度日子了。
而方阳现在的个人资产根本就没有多少，橙子娱乐要是选择要求强制执行，他创作的歌曲很可能就会位列其中。
而像歌曲版权这种软文化的价值是很难定位的，主观意识影响很大，橙子娱乐完全可以想办法发发力，把方阳创作的歌曲用一个极为低廉的价格收入囊中！所以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后，方阳现在反而不着急发新歌了。
“先把这直播采访的事情弄完吧。”
方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闪过了一抹沉思之色：“争取早点把违约金的钱搞定，这样以后占据主动的就不是橙子娱乐，而是我方阳了！”
……
柚子台的效率很高，并没有让方阳等待太久，两天之后的下午，他就接到了来自柚子台的电话，邀请他去商议有关全网直播采访的事情。
方阳挂断了电话之后立马出门前往柚子台，等他到了的时候，王楠楠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方先生，终于见面了！”
方阳笑着对王楠楠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事情推动的还算顺利吧？”
“困难肯定是有的，主要还是出场费方面。”
王楠楠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开口说道：“台里高层还是觉得太高了，想和您再沟通一下。”
“正常，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么，我来和你们台高层谈就好了。”
方阳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王楠楠迈步走进了柚子台的总部大楼，来到了一个大会议室内，此刻会议室的内部已经坐了不少人，甚至其中不少方阳都还挺熟的。
“好久不见了，方阳。”
一个留着碎锅盖头型，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笑着起身迎了过来，张开了双手，方阳也是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
这人名叫冯晨，是柚子台最厉害的几个综艺制作人之一，方阳和他合作过五个综艺节目，算得上是很熟的朋友。
两人寒暄了几句，方阳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冯晨开口问道：“导演你不是专注综艺类节目么？这次也不是综艺，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不是和你熟么，台里让我过来和你杀价啊。”
冯晨也不避讳，笑呵呵的开口说道：“你小子也太敢要了，三千万，我一档金牌综艺的制作费才多少？”
冯晨把方阳拉到了椅子上坐下，随后看向了着会议室里面的其他人开口说道：“这里面一大半你都见过，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自己打招呼。”
“诸位都好久不见了。”
方阳起身对着柚子台的一众高层颔首示意，众人也是都笑着点头回应。
“反正都是熟人咱们也就都别客套了。”
冯晨坐在了方阳的对面，笑着看向了后者开口说道：“三千万绝不可能！”
“你这个采访虽然有搞头，但是也是需要我们花费大量的资金去运营宣发才能起到效果的，万一效果不好，我们台恐怕会好几年都缓不过来！你也要理解我们承担的风险啊！”
“导演，这话你骗骗外人也就算了，跟我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吧？”
方阳双眼微眯，开口说道：“宣发和造势是需要不少钱，可你们柚子台能拉赞助和卖广告啊！您可别告诉我这事你们打算独自运营！”
“友情价，税后一千万。并且直播流量分成我要二十个点。”
方阳竖起了一根手指，笑着开口说道：“附带我给你们推几条微博，做直播预热和后期流量维持，要知道我上一条微博可是直接让《出卖》播放破亿的，你们不亏！”
“你小子……”
冯晨张了张嘴，这话他还真不好反驳，随后他沉吟了一会，看向方阳开口问道：“不能再低了？”
方闻言阳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冯晨见状最终也只能是无奈的点头同意，事情尘埃落定，会议室内的众人都各自散去，最后只剩下了冯晨和方阳。
冯晨瞥了一眼方阳，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够可以的，张口闭口一千万，够我干多少年的了。”
闻言方阳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生活所迫啊。”
冯晨闻言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橙子那边的违约金？”
方阳轻轻点了点头，见状冯晨不由有些唏嘘，方阳算是他合作过最多的几个大牌明星之一了，对这小子的人品和业务能力他都是很认可的，只可惜得罪了资本，好好的前途没有了。
“好好努力翻身吧，等这茬过后，说不定咱们还能接着合作呢。”
冯晨伸手拍了拍方阳的肩膀，开口说道，闻言后者笑着点了点头，等了有个半个小时的时间，拟好的合同送了过来，方阳检查没有问题之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拒绝了冯晨约饭的邀请，自己打车回到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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