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落下。
轰隆隆——
机扩之音再次响起，高台上，潜能碑又一次出现了。
不知为何。
刚刚下台的莫无忌，看到秦凌霄平静如水的神情，没由来地心头一慌。
“该死……”
他嘴里忍不住嘀咕着：“明明我已经进入了前五席，为何……这小子一点都不紧张，难不成，他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依仗不成？”
莫无忌死死盯着秦凌霄：“小子，你现在滚下台，或许我还能考虑，给你留一点颜面，你若真开始挑战，一切可就再无挽回的余地。”
“你怕了？”
秦凌霄好整以暇地站在台上，微微挑眉看向莫无忌。
“你——”
莫无忌脸色一黑，仅有的一点理智，瞬间被怒火和屈辱占据：“就凭你这废物，也配让我害怕？真是给你留脸不要脸！”
“呵呵。”
秦凌霄没有再反击，只是淡然一笑。
下一刻。
随着潜能碑完全浮现在台上，他收回视线看向潜能碑，缓缓伸手朝着潜能碑凑了上去。
实际上。
秦凌霄也有些好奇。
自己修炼混沌吞天诀，每一次散功重修，其实都可以看做是一次涅盘的过程，他如今也想看看，经历过八次散功重修，已经练到混沌吞天诀第九重的自己，潜能究竟有多高？
“从莫无忌的表现看来，似乎除了运转元气之外，靠一些特殊的手段爆发，也能提高潜能碑对自己潜力的评价。”
他双眼微眯，心中暗忖：“若运转混沌吞天诀，十星应该不难，不过，那有点太引人瞩目了，先随手一测吧。”
刷——
随着秦凌霄的手，碰到潜能碑。
下一刻。
一股隐约的吸力，从潜能碑上传出，吞噬了秦凌霄的一丝元气。
刹那间。
潜能碑上，九颗星辰几乎在第一瞬间，便被彻底点亮，光彩照人！
“什么？！”
不可置信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莫无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潜能碑上，被点亮的九颗星辰。
不光是他。
全场所有人，在看到九颗星辰亮起的瞬间，全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震撼，甚至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死寂。
全场死寂！！
秦凌霄双眼微眯，他并没想这般引人瞩目，但没想到，这块潜能碑的上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低一点。
这时。
潜能碑上，第十颗星辰开始闪烁，亮起，最终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十星……”
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断响起。
嗖。
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声中，一名黑衣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角落，瞳孔剧震，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块潜能碑。
十星……
这是潜能碑引进内门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达成过的成就！
迄今为止。
潜能碑测试的最高纪录，就是当今圣主，三百年前还是内门弟子时，创下的九星下！
可今日。
这维持了数百年，未曾被人打破过的记录，竟然……被一个灵丹境打破了！
“十星……怎么可能？”
莫无忌很快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脸色陡然巨变，伸手颤巍巍地指着秦凌霄：“不可能！你肯定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作弊改变了潜能碑的评级！”
这话一出。
在场不少人都冷静了下来。
起初。
他们看到秦凌霄点亮九颗星辰时，的确都被震撼到了，这一刻，莫无忌的话虽多少带点诋毁，可他们却宁愿相信秦凌霄作弊，也不愿相信，真有人能达到十星级别的潜力！
“作弊？”
秦凌霄笑眯眯地看向莫无忌：“你说我作弊？”
“没错！”
莫无忌冷静下来，他知道，无论情况如何，都绝不能承认秦凌霄的成绩，否则的话，今天自己的脸面就彻底丢完了！
于是。
他硬着头皮沉声道：“潜能碑问世以来，谁都知道，唯有当今圣主才达成过九星的记录，十星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不是作弊能是什么？”
“你总不能要说，你区区一个灵丹境蝼蚁，潜力比圣主还要强吧？”
莫无忌死死盯着秦凌霄。
原本他对秦凌霄的看法，只是单纯的蔑视，觉得师尊让自己出手对付他，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但这一刻。
莫无忌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杀意。
无论秦凌霄的潜力，究竟有没有十星，是弄虚作假，或是资质逆天，自己都必须除掉他，否则，一旦让他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真是可笑。”
秦凌霄站在原地，手没有从潜能碑上移开，只是笑意多了几分戏谑：“没出现过，就代表不存在？”
“你一井之蛙，怎知苍天辽阔？”
说着。
秦凌霄周身气机一震，潜能碑上，那十颗星辰，竟然同时剧烈闪烁起来。
“他要干什么？”
众人同时一愣，纷纷不解地看向秦凌霄。
莫无忌也有些愣神，此刻，连他也不知道，秦凌霄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心中，有一股很不妙的预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十星，只是潜能碑的上限。”
秦凌霄神色平静如水，淡漠看向莫无忌：“莫师兄，你我的赌注，现在可以兑现了吧？”
“你——”
莫无忌脸色顿时一黑。
刚才。
秦凌霄点亮十颗星辰，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以至于连他都忘记了，自己跟秦凌霄之间，还有一场赌注。
此刻。
秦凌霄当众揭开这层遮羞布。
莫无忌的神情，立马变得精彩了起来。
“哼，什么赌约？”
他冷哼一声，死死盯着秦凌霄，最后挣扎道：“排名阁长老还未认可你的成绩，你的名字，也没出现在潜力榜上。”
“秦凌霄，你与其从这里跟我叫嚣，还不想想，等作弊之事东窗事发，该如何跟圣地解释吧！”
“解释？”
秦凌霄似笑非笑，转头视线越过人群，看向了同样有些呆滞的黑衣老者：“长老，我有没有作弊，想必您应该看得出来吧？”
刷——
众人的视线，顿时朝着黑衣老者看去。
“咳咳……”
老者没想到，秦凌霄做事如此雷厉风行，面对质疑，他竟根本解释都不解释，直接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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