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
她的眼眸映着波光，仿佛两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像是能摄人心魄，让他大脑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不自觉地吐出那三个字。
“乔奢费，你的心告诉我，你很爱我。”她轻轻笑着，眼中的红色光芒渐渐变淡。
“这是什么？”
“我的秘密，能看透人心，”程熙另一只手扣在乔奢费的心口，“本来要两千岁，我才能驾驭这项能力，好像因为你体内的能量，提前了好久。”
“我第一次用，就是你带我去看布尔加多花之前，我确定了你的心意。”她回想着，感觉掌心有些发烫，“那时它不受控制地开启了，后来回了阿瑞斯，你跟我提分手之后我又用了一次......”
“所以，奇沃克大人会知道我的秘密，也是因为这个？”乔奢费没怪她随意读取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关注到另一个重点。
“是，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不想让我参军，怕我会暴露，被人利用。”
“你不该告诉我的。”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乔奢费沉默，程熙再次勾住他的脖子，语气威胁，“乔奢费，知道了这件事，你就更不能离开我了，不然要是有人打我的主意怎么办？”
“可是......”
“不要说可是。”程熙忽然摁住他的头吻上去，乔奢费舌尖传来苦涩的酒味，没多久，身体变得滚烫起来，眼尾的猩红一路蔓延到耳尖。
他意识到身体不正常的变化，连忙推开程熙，脑中回想自己接触过的所有事物，定格在程柳送来的那杯水。
他抬眼看向放在程熙床头柜的水杯，懊悔自己没对程熙这个看起来怯懦的弟弟设防。
乔奢费顶着光，程熙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那股不自然的红晕，只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身上很热，想靠着乔奢费的盔甲降温。
“乔奢费，我好热。”
她的手忍不住在乔奢费胸前的盔甲上摸来摸去，可随着两人的体温渐渐升高，整副冰凉的盔甲都被传的温热。
乔奢费直起身子想离开，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程熙一直以为自己是喝了酒的缘故才会迷糊，完全没想别的，直到乔奢费硬撑着坐起身，她在光下看到对方迷离的眼神。
程熙也并非单纯到对这种事一无所知，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
她很快反应过来，脑海中隐隐约约回想起刚刚程柳好像来了，又想起今天在城外的院子里，程柳说的那些。
“我可以帮你得到他——”
程熙无奈地闭上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程柳这个榆木脑袋不会转弯。
乔奢费坐在床边，脸色潮红，呼吸也越来越粗重，额头上汗珠滑落。
他不想坐以待毙，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但程柳好像算计好了一切，他连意能都试过了，根本无法支撑他离开这里，也无法缓解身上的药性。
程熙虽然只喝了半杯，但本来就喝了不少酒，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很快就无法忍受那股从内到外的焦灼感。
她不委屈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坐起身子把乔奢费摁倒，开始解他的盔甲。
“程熙——不行。”乔奢费抓住她的手腕制止程熙的行为。
“为什么？”程熙不解，但还是停下动作等着他的理由。
“我们...还没......你明天醒了就会后悔的。”
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时间拖太久药力变得更强了。
“......”程熙被他严肃的话语逗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奢费。况且，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会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让你负责的。”
程熙说着，直接骑在他身上，边说边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乔奢费闷哼一声，攥着她手腕的掌心传来的滚烫渐渐将理智燃烧焚灭，他反客为主，一个翻身交换了两人的位置。
“这可是你说的。”
乔奢费俯下身子，侵略性的吻带着潮热的呼吸，洒在脸颊、唇角、脖颈，还有更隐秘的地带。
程熙的指甲从他盔甲并不光滑的表面滑过，在只有呼吸交缠声的屋子里发出轻微的不易察觉的声响，咔哒一声，盔甲卡扣被程熙拨开，沉重的甲胄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再次发出和木地板接触的沉闷声。
身上碍事的布料被一件件褪去，燥热却没有半分减弱，两副灼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就连神经末梢都在疯狂叫嚣。
关键时刻，两人正吻得难解难分，乔奢费却忽然抬起头。
“程熙，你真的想好了？”
“乔奢费，你废话好多，你是不是不行啊？”
乔奢费的眼睛隐匿在光影下，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而程熙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被自己亲的红润的唇上，挑衅的话说完，她就勾住对方的脖子抬起头压上去。
情欲像是碾不断的蛛丝，将他们紧紧包裹，两人几个月来未诉说的思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乔奢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程熙的问题。
床头的柜子上，程熙没喝完的醒酒汤，在透明的杯子里泛起层层涟漪，几乎一夜未停。
......
程熙房间的灯灭了之后，程柳将那只机械狗抱在怀里朝院外走去。
“看来我们只剩雷戈尔那个讨厌的家伙需要解决了。”
他漫步在街上，抬起头看着空中的繁星，很快有了新的主意。
庆功宴临近尾声，路法喝得醉醺醺被巴勒克送回去，主角离场，其他人也渐渐散去，库拉找了一圈没找到程熙，也没见到乔奢费，倒是遇上了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的雷戈尔。
“喂，”他喊住转身想悄悄溜走的库拉，“你和程熙关系很好吗？”
库拉和雷戈尔之前在阿法斯号上还因为程熙吵过一架，本来她想当没看到直接走的，结果被他发现了，碍于他是王的儿子，还不能太没礼貌，库拉只能点了点头。
“你能给我讲讲程熙和乔奢费的事吗？”
库拉偷偷后退的脚步顿时停住。
帮乔奢费解决情敌她是不愿意干，但帮程熙解决麻烦嘛......还是可以看在她给自己买酒的份上勉强帮一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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