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林乐之了没?”
季泊简看着她,如墨的眼眸中全是嗜血的火苗,但他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仿佛是在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没有。”何慕言低着头,“林乐之的衣服都是杨晚卿脱的,他一根指头也没碰到。”她看了眼季泊简,继续说:“弄进去的时他俩都人事不省,他看都没有看到林乐之。”
他似乎感觉季泊简长舒了口气。
“出去。”季泊简起身,何慕言也不敢多待。
只听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敢离开禹城半步,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何慕言没敢反驳,只是噙住泪水,问,“你一点也不介意吗?即使在你亲眼看到的情况下你也带她回家,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他背过身,就在何慕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介意,但她是林乐之。”
何慕言双手绞着裙边,不知道季泊简突然叫她来做什么。
“去找林乐之。”
“嗯?”
他警告过她好几次,让她不许接近林乐之,看见林乐之都要绕道走,现在让她去找林乐之,这是什么意思?
“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她。”
“她不会相信我说的。”
何慕言咬了咬唇,头低着不敢看季泊简。
“你只管去。”
何慕言也不敢耽搁,在林乐之家楼下蹲守了好几天,终于守到她出门了。
几年不见,她似乎清瘦了很多,头发微卷,自然的垂在腰间,是她厌恶的样子。
林乐之也看到了她,下意识的要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何慕言快一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要做什么?”
林乐之戒备的看着她,浑身开始冒冷汗,想到那些与过去有关的事情,她就浑身不舒服。
“想跟你谈谈。”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林乐之揉着太阳穴,额头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她的躯体化有些严重。
“你是想在这儿谈,还是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何慕言继续问。
“让开。”
林乐之推了她一把,自己却晕乎乎的没站稳,幸好扶住了绿化隔离带这才没摔倒。
何慕言想起季泊简那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语气,还有看她时候那要刀人的眼神。
“当年你没和那个人睡,你衣服是杨晚卿脱的,他的也是,她把他弄进去的时候你俩都不省人事,他甚至都不知道身边睡了个人。”
何慕言一口气说完,小区门口来来往往许多人,频频往这么这儿看,林乐之脸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是没忍住趴在垃圾桶上吐了出来。
没有能吐何慕言身上,她很遗憾。
但更遗憾的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和季泊简分开了那么多年。
“你……你怀孕了?”
林乐之抽了张纸擦嘴,终于没忍住把纸扔她脸上了。
“哎呀!”何慕言嫌弃地跳脚,“话我说完了,我走了。”
“等等!”林乐之吐完已经好多了,叫住何慕言。
“还有什么事儿?”
想到她擦完嘴扔过来的那张纸,何慕言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这个女人也太粗俗了。
只是,她没想到还有更粗俗的。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林乐之走进街道后门面的药房里,客气的对收银台的人道,“麻烦给我一盒毓婷。”
结账的时候还随便拿了一瓶水。
何慕言站在外面等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林乐之撕开包装,将药丸捏在手心重新站在她面前。
“张嘴。”
“干嘛?”
话音刚落,林乐之就将小药片塞进了她的嘴里,给她灌了一大口水,何慕言被呛得直咳嗽。
“林乐之,你给我吃了什么?”她一边擦嘴一边怒吼。
林乐之将药的包装扔给她。
“你是不是有病给我吃这个干嘛?”
“当年,我也吃了。”林乐之哽住喉咙,“今天你还喝了水,那时候我是生咽下去的,苦味现在还在嘴里回荡。”
“何慕言。”林乐之努力压制住又想吐的冲动,说,“以后离我远一点,你想要季泊简,自己想办法,只是别再来招我了。”
说完就留何慕言自己在原地,往前走去。
踩着夕阳,脚步从未有过的轻快,这些年,她赤身裸体醒来的那一幕重重压在她心底,每次洗澡时她一遍又一遍打沐浴露,她觉得自己很脏,想把自己洗得更干净一些。整夜整夜的无法睡眠,即使是吃了药,每个清晨醒来时,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还在。
那是她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现在,终于被放下了。
那一页,终于可以翻篇了。
可惜,太迟了,太迟了啊。
这个真相,迟到了四年。
太晚了,不仅仅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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