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唐甯一出电梯，整个人都惊呆了。听到布鲁斯近乎宣誓的发言，工作人员愣了愣神，很快又恢复如常。
一群身穿白色病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进入眼帘。不同月份都有！但是，大部分就要生了。这未免太巧合了！
果不其然！
经布鲁斯介绍，这些孕妇都是人为安排怀孕后，再给腹中胎儿接种美人鱼基因。
“这些胎儿是人还是……”话到嘴边，唐甯忽然停下来。实在是，这一切太匪夷所思。她根本不敢想，
这些生物到底还是不是孩子？
“有的是……”
“……”唐甯紧盯着布鲁斯的眼，却见他突然脸色一僵，转头看向别处。
“你们罔顾人伦，草菅人命。还奢求大事能成？”唐甯暴怒。
“做大事，总是要有人牺牲。”
“那为什么你不牺牲？”唐甯冷笑。“你不怀孕生孩子？”
“现在的科技，男人生孩子并不是难事。”
天芒星上，在女人较少的国家，为避免因生产导致女性人数再度减少，宪法早已通过男子怀孕生产的法条。
“我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布鲁斯一把抓住唐甯的衣裳，将人从地上提起来。“你让我怀孕生孩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生个孩子又不要你的命！”唐甯这番话，是从唇齿之间蹦出来的。
接触到她发红的双眼，觉察到她浑身的怒意，布鲁斯忽然觉得，她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罢了！”松开唐甯，布鲁斯转过身。“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成为我的知己。”
唐甯的实力不俗，又是军部内定的成员，还有大量粉丝。娶她为后，布鲁斯在国民中的接受程度会大幅提升。
“你们就是恶魔！”
唐甯怒吼。然而，人与人之间的心情是不相通的。她为实验室里的女人心痛和不忿，对方却一脸麻木，迷惑不解的模样，根本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接过布鲁斯递来的文件，唐甯越看越心惊。
原来，当年西西珞河王国曾天价买来一支美人鱼基因。这几年来，柴可夫布洛的实力逐渐扩大，他开始暗中让人研究这支基因。
“海瑟薇和弗兰茜……”唐甯抬头看向布鲁斯。“刚才她们也在？”
报告上显示，两人在受孕初期，实验员就将美人鱼基因注射到受精卵里，人为修改和编辑胎儿的dNA。其中，海瑟薇怀的是个男孩，弗兰茜的是个女孩。
到现在，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即将临盆。如此重要的实验对象，唐甯相信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看管。
“是。”
“她们的孩子是？”问出这话时，唐甯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布鲁斯一脸得意，面带笑容地说出最残忍的话，“他们都是半人鱼！是我们最美丽的作品。”
唐甯握紧手里的报告。
“我能去看看她们吗？”
“当然！我们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帮助我们。”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表，“正好！等下她们要进行每日例检，我们现在过去吧。”
“好。”
放下报告，唐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两人来到彩超室时，柴可夫布洛和卢野也在。没有看到沃尔，唐甯随口一问，
“怎么没有见到二少爷？”
“二哥在陪苏娅喝酒。”说完，卢野立马捂住嘴。
下一秒，他的耳边果然响起父亲的怒吼声。“卢野，你不是跟我说，沃尔他在视巡查吗？”
“二哥的确去巡查了……”卢野一脸懊悔。
好一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装无辜，卖亲哥。
唐甯佩服。
“这个臭小子！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来到这里还不忘带上女人。我就知道他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父亲，开始检查了”。布鲁斯开口提醒，却意外发现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他不禁扫了眼卢野，他正和唐甯一起趴在窗边，观看仪器屏幕上的各项数据。
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但是，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卢野绝对在父亲面前说他的坏话了。
见大儿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露西卡的脸上，柴可夫布洛心头火起。早上他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卢野已经都告诉他了。
虽然柴可夫布洛早就宣布，复国成功就扶持长子上位。可是，这皇位得他给，他才能拿。如今自己还没死，他就堂而皇之地想要取代自己。
这不可以！
“看到了吗？”布鲁斯一脸完美之色。“美不美？”
紧握双拳，唐甯怒目圆瞪，满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如果不这样，她怕自己会想要杀人。
屏幕中是一只所谓的“半人鱼”。他生着婴儿的小脑袋，头上的头发像被狗啃过一般，东一团西一撮，像个癞痢头。发现没头发的地方在隐隐发光，唐甯随即凑近仔细一看。
苍天哪！
原来竟是鱼鳞！
不仅是头上，胎儿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都分布着一些鳞片。脖子以下全是鱼身，上面覆盖着大小不一的鱼鳍，还有鱼尾。就像是有几条鱼，从胎儿的体内钻了出来。
但是，又没有完全钻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鳞片、鱼鳍和鱼尾散发着微弱的彩色光晕，仿佛一朵漂亮的大丽花，从胎儿的体内绽放出来。
这画面是如此奇幻，又是如此诡异，和残暴无情。
“她们知道自己怀的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
唐甯蓦地回头看向布鲁斯，“你确定？”
“她们是王国的大功臣。”柴可夫布洛眼神发亮。
卢野唇角高扬，“生下这个孩子，她们就能获得无尽的财富。”
“你们能确保她们母子平安吗？”
“当然。”布鲁斯点头，“你要相信我们的医生。”
“另外一个孕妇呢？”
“来了！”
刚才的孕妇是弗兰茜，现在走进检查室的是海瑟薇。她的肚子明显要比弗兰茜大，
“她是不是快生了？”
“不！她和弗兰茜的预产期差不了几天。”卢野摇头。见他一脸兴奋，唐甯很是不解。直到屏幕逐渐显露出海瑟薇腹中胎儿的模样，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这是什么？”
“怪胎？”卢野哈哈笑起来。
柴可夫布洛和布鲁斯忽然脸色一沉。
“这孩子又变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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