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华这么一说，秦淦西马上知道了刘院长那天的话，原来好事是这个。
这确实是好事，行政级别上来了，副处级的最高工资每月可达155.5元，和初任的处长一样，即使技术等级不上升，工资还有上涨的空间。
这是不可能的。
他很自信，无论技术等级还是行政级别，都会上涨。
一步快步步快，刚满十八岁的人，并且是实打实干出来的，还有护身符在手，前途不会止于此。
果然，在7月31日上午的湖湘大学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省厅来人宣读了这一任命，秦淦西这个厂长和廖祚祥这个书记兼第一副厂长都变成了副处级，钱森发、周春波等人成为正科级，皆大欢喜。
卢作新在秦淦西旁边低声解释：“副处级的任命需要省厅批准，正科级不需要。他们几个能在这里宣布，纯粹就是沾了你们两个的光。”
秦淦西知道，他们的任命能在这里宣布，也是托了竺凡的光。
今天是他到任的日子，从教育厅长又成了湖湘大学校长，转一圈又回来了，而刘院长从院长变成副校长。
秦淦西轻声问道：“处长，什么时候再升一点？”
卢作新轻咳一声：“只能说有希望，这还是沾了你的光的原因。不过，后来的后勤处长可能沾不到了，按这个趋势，你有可能很快提升到正处，会从后勤剥离出来。”
秦淦西摇摇头，“处长，别笑话我。”
对于正处，他还是很希望的，但绝对不会这么快。
在和平年代，二十岁以下的正科都是极其罕见，估计副处独此一人，至于正处，那是想都不要想。
如果再过两年，到61年，手头的四大项目相继见到成效，还是有成为整除的可能的。
卢作新笑了笑，转而说道：“找个机会，我们再去哪里搜一下野猪。新领导来了，我们也要有所表示，让师生们吃好一点。”
现在不是几十年以后，即使放假，因为研究项目、交通不便或路费等原因，也有近半数的学生在学校不回家，今天的大会，很大一部分是学生。
听他这么说，秦淦西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这种套路，原来一直都有的。
不过他也想出去打一两头野猪了。
明天就是八月一日这个节日，也是工厂盘库的日子，利润很明显地增加，该给职工们改善一下生活。
鱼是吃了不少，螺蛳肉也经常吃，但猪肉还是很稀罕的，对猪肉的需求比其它肉食更加迫切，吃三五顿鱼肉、螺蛳肉，都比不上一顿猪肉。
于是应道：“可以。是和大队一起去，还是只有我们？”
卢作新把问题踢回给他，“你认为呢？”
秦淦西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说：“这一片地方，我们不如大队的人熟，他们更加清楚哪里有野猪。我们现在有两台手扶拖拉机，如果只有几头野猪的话，也能拿下并运回来。”
他也不给出确定的答案，两种可行方案，任你选择。
卢作新盯着他看几秒后开腔：“行啊，级别提升了，会踢球了。这样吧，还是和他们一起。”
接着站起轻声说：“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
看到他弯着腰快速朝大礼堂后面走，很快消失在大门口，秦淦西不由得笑了笑。
不过，他很快又纠结起来，这野猪，是去长白山收取呢，还是去奥斯阙利亚呢，还是去西欧呢？
想了想，还是去奥斯阙利亚吧，那里更多更密集。
看到空间里的稻谷和玉米又成熟了，他干脆利用会议时间进行收割、播种。
三十万亩稻谷、三十万亩玉米，收获了两座粮食山。
接着，他又继续播种，还是种植稻谷和玉米各三十万亩。
从目前的情况看，缺粮的历史车轮还是按轨迹驶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他的捐赠出现大方向的变化。
完成播种不到五分钟，卢作新又弓着腰跑回座位，附在秦淦西耳边说：“周益农同意了，安排人去寻找。不过形势并不乐观，山边的人说近半个月没看到野猪了。”
秦淦西不好意思说，以前那些野猪也不是本地的，而是进口的，不过只要自己出马，没有也会有。
现在出去找野猪，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小。
连续几个月没下雨了，地面都是梆硬的，不用担心野猪的踪迹被发现。
见秦淦西只是看着前台上没回话，卢作新继续说道：“山边的人不少进山找吃的，有的往里面走了二十里，听说弄了一些好山货。”
听说好山货，秦淦西偏过头去问道：“都有些什么？”
卢作新应道：“干菌子，干杨梅，黄精，百合，何首乌等，很多。怎么样，换一些？”
今年不是去年，除非供销社等单位，私人之间严禁买卖了。
湖湘在这一块，去年管得不是很严，今年也趋紧了。
秦淦西点头，“可以。不过我家就是山里的，稍微换一点就可以，没有也行。”
其实，家里的这些东西从没断过，不是爷爷奶奶他们挖回来的，而是种植空间里产的，相比外面野生的，不但个头大，而且味道好。
卢作新闻言笑道：“对了，我忘了你爷爷奶奶还在老家。既然你不缺，那我们就多换一些。”
他家有五个拿工资的，不缺钱，不是很缺票，就是缺食物，有钱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东西。
有人说在这十几二十年，一个月三十六块钱的人就可以养活一家人，这是实话：能吃各半饱，一个月可能见到一点荤腥，但要说生活质量，那是没多少的，所以这几年出生的人，没几个优秀的运动员……先天不足啊。
他说要多换一些，秦淦西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周围山里有的，种植空间里也有，且质量更优、数量更大。
他如果不怕引来麻烦，不然可以捐一些出去，但他怕。
现在只能吃七分饱，几十年以后为了所谓的健康，还强行控制自己只吃七成饱呢。
散会后，秦淦西凑到领导队伍里，看着一些人和竺校长、刘副校长说话，直到他们离开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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