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定睛一看。
原本幻化成墨羽模样的那个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被岁月侵蚀痕迹的老奶奶。
嘶……
凌云看着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沉默片刻后，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位老奶奶有些惊讶的看向凌云。
“你……想起我了？”
凌云摇了摇头道：
“并没有，只是觉得你很熟悉。”
老奶奶闻言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指了指她身后的路对凌云说：
“在你打碎那八面镜子的时候，就成功渡过了太上忘情劫。
本神之所以特意幻化成天道的模样，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的记忆到底恢恢复了多少。
眼下看来，还远远不够到我出手帮你的地步。
继续向前走吧！
你一直想要的那个答案就在前方等着你呢！”
话音未落，那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凌云面前。
与此同时。
往生路上的所有幻境消失殆尽。
原本还在幻境之中苦苦挣扎的墨羽、龙修和玄天又重新出现在了凌云面前。
凌云扫了一眼他们三人。
其中龙修和玄天最为狼狈。
披头散发不说，浑身上下还满是伤痕。
幸好都是一些简单的外伤，没有动摇掉他们的根本。
相比于他们俩，墨羽就体面很多。
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从容不迫，刚才在幻境之中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不过凌云看的清楚。
墨羽也受伤了，而且他似乎不小心被人挑断了脚筋，走路都有些不稳。
凌云问道：
“墨羽，你这是？”
他们二人对于彼此的实力都互相了解。
除了背后那个老头儿之外，根本没有人能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因此，凌云下意识觉得墨羽是碰到了那个凌驾于她和天道之上的怪老头。
“姐，别提了，我让人给揍了。”
“谁打的你？”
凌云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墨羽回答说：
“姐，我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只看见他长得很黑，穿着一身黑紫色龙袍，头戴王冠。
我一进入幻境，他就变成一个在足浴城浸淫多年的美女，非要给我洗脚。
还说她有一个生病的妈，爱赌的爸，上学的弟弟和没用的他。
你说面对这种可怜人，你弟我能不点个798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吗？
结果， 他特么刚把袜子给我脱了，紧接着就背刺了我一刀，直接就把我脚筋给干断了。
之后他就露出了真容，刚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就被带出了幻境。”
凌云点点头。
随后看向龙修和玄天说：
“你们俩看到了什么？”
凌云想通过他们仨人的描述，看看能不能唤醒一部分记忆。
龙修率先开口：
“师父，我在幻境之内遇上一只三足金乌，它太强了，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快被它打死的时候，我就突然被带出了幻境。”
玄天最后补充说：
“老祖，我的情况和龙修差不多，只不过我遇上的是一只玉兔。
它强大的威压让我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又施展冰封术想要将我冷冻。
不知为何，寒冰已经蔓延到我的眉毛之上，幻境却突然消失了。”
听了他们二人的描述，凌云并未想起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墨羽一脸兴奋地提醒她说：
“姐，这是阴阳劫。能同时掌控阴阳之力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老家伙。
具体是谁，我尚不能确定。
你快告诉我，你在幻境中都经历了什么，也好多一些信息进行判断。
我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隐藏在这死亡之地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们俩的老熟人。”
随即。
凌云将她在幻境内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墨羽。
墨羽听到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奶奶后，有些惊讶。
“姐，我大概猜到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奶奶是谁了！”
凌云瞪了他一眼道：
“知道就说，别卖关子。”
墨羽答：
“姐，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奶奶就是你最好的闺蜜，镇守往生路的后土娘娘。”
凌云有些难以置信。
“谁？”
“后土娘娘？”
“还是我最好的闺蜜？”
一连三问，可以看出凌云是真的不记得了。
墨羽肯定道：
“对啊！姐，你可是人祖，后土娘娘又被称作大地之母，你们俩当初可是最好的闺蜜。
要不是当初因为人神两界交恶，导致人神两族大战，引发了一场天地浩劫。你们俩也不会各为其主，最后形同陌路。”
凌云愕然。
“人神大战，天地浩劫是怎么一回事？”
墨羽解释说：
“姐，请恕我不能将具体内容告诉你。
当初我们天、地、人三界大佬关于人神大战可是签订过六方协议的。任何人都不许再向世人提及这件事，否则将会受到天地法则反噬。”
凌云无所谓道：
“那老祖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言罢。
凌云就向往生路尽头走去。
墨羽突然开口拦住了她：
“姐，你真的相信后土娘娘说的，你想要的答案就在前面等你吗？你就没想过曾经的闺蜜现在已经变成了敌蜜？”
凌云霸气道：
“我是人祖我怕谁。你们要是担心，跟在我身后就好。”
墨羽不再啰嗦，领着龙修和玄天跟上了她的脚步。
果然。
凌云没走多久，就离开了往生路。
紧接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古神陵园。
陵园门口，立着十二座古神雕像。
凌云放眼望去，感觉到一股神秘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感觉，她既熟悉，又陌生。
凌云追问说：
“墨羽，你可认得，这十二座古神雕像分别都代表的是谁？”
墨羽仔细分辨了一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这些雕像由于存在的时间太久，大多数的面容都已经损坏看不清了。不过看见这座陵园，我更加确信了自己刚才的猜测，之前在幻境中你遇到的那个老奶奶一定是后土娘娘！”
凌云见墨羽如此笃定，反问他说：
“理由呢？”
墨羽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回应凌云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
刚讲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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