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自己好友发了消息：“老邢，你上次拿给我的题目……我随便找了一个学生做的，看一看答案对不对……”
他盯着纸，目光落在最后一题，神态得意洋洋：“上次还炫耀你的宝贝徒弟，结果最后一题都没有解出来。”
李相夷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一群人陷入崇拜的情绪。
他喜滋滋地带着两人去买烤肠。
“小哥，味道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两串，咬了一口肉肠，又咬了一口玉米肠：“等会去书店一趟……”
笛盟主听见他的话，好奇地问：“真的感兴趣了？”
“那去买，我到时候看看。”
“突然感兴趣了。 ”
三人回到烟雨巷的时候，手里没有得空。
“哥，你要的糕点……还有酒。”
李相夷将东西放在桌上，提起菜走入厨房：“还有老笛要的菜。”
他给手机充上电，收拾衣服先去洗澡。
李莲花瞥见李相夷的手机一直响，拿起看了一眼：“尹凡是谁？”
张起灵低头倒着水，神色一愣：“居然是他。”
“小鱼帮他带过课……”
李莲花想到下午那件事：“就是那个高数课?”
“还能代课吗？”
他倒是抽空看了一眼高数的资料……
秋高气爽，还是比较适合睡觉。
笛盟主看着手机，轻笑道：“他还赚了二十块钱。”
“代课是有钱的，小鱼说，又能赚钱，还能学习……他很赚。”
他拿过手机查看消息。
没多久，这个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人有什么急事，这么急切?”
李莲花拿过手机接听：“喂……”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那个人打断：“救我狗命……”
“你今天做的那三道题，是竞赛题啊……”
“老师让我这个星期想一想，最后一题，还没有什么别的解法!”
“完犊子了!”
李莲花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插话：“这位同学……我不是本人……你等会儿自己详细和他聊。”
尹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哥，救救我啊!”
“你劝一劝他，帮一帮我啊!”
挂断电话之后，李莲花还有点懵：“听这个语气，是小鱼冒名顶替了，然后这个人不想被发现，只能让小鱼继续帮他伪装下去?”
“还有他说的题目是什么意思?”
笛盟主端起水喝了一口：“那个老头课上出了一个题，然后小鱼被点名了。”
“他上台做出答案之后，那个老头将他留下来，让他做卷子。”
李莲花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五六本书：“不愧是他，干什么都上进。”
“由着他去吧，就当换一换脑子。”
李相夷洗完澡走出来，神清气爽：“今天吃什么菜。”
李莲花正低头给仙人掌浇水：“尹凡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有空的话，你给他回一个电话。”
李相夷哦了一声，余光瞧见他的动作：“哥……仙人掌用不着这么浇水吧……”
“你都换了三盆了，他不是沙漠的植物嘛？”
笛飞声从厨房走出来：“你哥觉得它渴。”
“可不就是常换常新……院子里的花看见了吗？”
“刚买的。”
李相夷低头看着尹凡发来的消息：“代课费给我五十一节诶……”
“这是一笔巨款啊!”
李莲花慢悠悠地回：“还没有你银行卡的利息贵。”
“不过意义不一样。”
他侧头道：“你感兴趣这个，要不去读个大学?”
“跳着读，对你来说很简单。”
李相夷拿过书道：“我觉得没有必要……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翻了几页书：“我自己懂就好了，而且这样自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李莲花举着盆栽打量：“行吧，你自己有主意就行。”
几人吃过晚饭，共同看了一集电视，李相夷便回房休息。
他坐在桌前，翻阅着刚买的书，低头时不时的记载着什么。
深夜，灯依旧亮着，窗外传来虫鸣声。
桌上的几本书，现在只剩下一本不曾翻阅。
李相夷全无困意，拿起最后一本书，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合上书，起身关灯睡觉。
卯时，天色微亮。
院子里传开破空声，笛盟主走出去，便见李相夷已经练上了。
“你还是起这么早。”
李相夷手下不停：“习惯了……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年……突然不练，身体难受。”
“你不是也这样。”
笛盟主并不着急练，而是坐在一旁的台阶，欣赏着他的剑：“这一招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孩子的剑招‘扶摇’……”
“当年你红绸舞剑，让我欣赏了一回。”
他颇为感慨：“后来，他也成为用剑高手。”
李相夷收了剑招，挽了一个剑花：“江湖本就如此。”
“就像春笋一样。”
星期一那日，尹凡有高数课，软磨硬泡地将李相夷请了过来。
李相夷低着头啃包子，接过尹凡递过来的书：“你自己学了吗？”
“总不能，我次次给你代课吧。”
他扫了一眼转账，挑了挑眉：“你这怎么突然涨价了。”
尹凡叹了口气：“这不是特别麻烦你嘛。我也不好意思，我五千给你包月，你看够不够？”
李相夷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瞧见门口熟悉的身影，快速地侧身躲在暗处。
那不是酸菜鱼吗？
啧，真够身残志坚的，双腿骨折，手还断了一只，还有空回他的母校。
不过他来这干什么，莫非因为那个校友会?
提前相遇，有意思，有意思。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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