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夏启只询问了奖励，柯迪娜教授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
之后并没有继续开口，笑不露齿，端庄依旧。
“好，我知道了，谢谢教授。”
夏启点了点头，端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个是他刚来柯迪娜教授的顶层办公室，教授主动给予的魔法饮品招待“光明之泪”（紫色），但之前他一口都没喝。
茶饮虽然极为珍贵，能修复身体的深层隐伤并滋养灵魂。
可对他这个『魔王』来说，效果几乎就是没有，也就能尝尝新奇的口感。
现在的夏启和第一次游戏还未成为奥术师之前的夏启，完全可以说是两种生命。
那时里奥伯特大奥术师特意给的魔法饮品“奥术源泉”（紫色）要是放到现在，和今天柯迪娜教授给的茶饮一样，对他都没什么效果了。
但既然教授表达了善意（没有追问未知原因、以天府教授的身份主动帮忙合法多要最高等级的辉耀徽章奖励）。
那原本“无用”的珍贵茶饮就当作解渴的普通饮料喝了吧。
夏启特意将其放到离开前才喝，还是一口喝掉，明确表达两个意思。
天府教授的智慧绝对足够，这个暗示就是明示。
一，东西虽然珍贵，但对自己无用。
二，东西虽然无用，但心意收下了。
“教授留步。”
喝完茶饮的夏启，制止“女神教授”柯迪娜的笑颜相送，干脆直接地转身离开顶层大办公室。
另一边。
钱雅婷不自觉地轻咬唇瓣，傻愣愣地看着，眼神温婉柔情的柯迪娜教授目送好色大魔王慢腾腾地晃悠离开顶层。
果然！
『魔王』有在科研大楼过道里瞎晃悠的特权，他不受3分钟的时禁限制。
自己当前也只是有教授们大办公室的免申请即时通行权限，在科研大楼内部还需要快步急行赶路。
而且，既然『魔王』有在过道悠闲溜达的权力，那自己的免申请即时通行权限，他这个吊人肯定也有。
我了去！
『魔王』的“王”还真的就是王，可以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同时，注意到教授眼中对某人的温情目光，钱雅婷后知后觉得记起。
在自己来之前，『魔王』就已经待在柯迪娜教授的办公室，但办公室的门却并有打开。
而那时办公室就他和柯迪娜教授两人而已，为什么门要关的那么严实？
自己从外面打开要验证身份，至少需要花十几秒。
也就是说，在自己进入之前，『魔王』和柯迪娜教授两人在干……嘛？
这个算不算是『魔王』对女神教授们“剑履上殿”的王之特权？
哼~！
自己在外面风尘仆仆地焦急赶路，『魔王』却能优哉地享受女神教授给予的温情伺候。
真是日了狗了！
夏启这吊人不论在哪都能比别人过的爽。
“小婷婷，你在想什么呢？”
“哦哦哦~，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被柯迪娜教授戏谑的目光注视，一直都是厚脸皮的钱雅婷今天的表现却异常罕见，俏脸泛起了惊心动魄的红晕。
她甚至都觉得这个诺大的办公室，好像弥漫了一股不可言说的神秘味道。
没想到自己高贵典雅的女神导师也有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呵！”
柯迪娜教授自然什么都懂，抿嘴轻笑，但并没有多解释，主动挑起一个新话题。
“小婷婷，君子有哪五德？”
“啊，这，这……嗯，是温、良、恭、俭、让，也就是温和、善良、恭敬、节俭、谦逊。”
想入非非的钱雅婷被教授忽然提问，蒙了神，但她的小脑袋马上就反应过来，并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刚好之前『魔王』还说过君子做到了五道（天、地、人、商、业），也不知道教授提及君子五德是巧合，还是随口问的。
“那你认为有这五德的人称的上君子吗？”
“应该还差一点，但这五德本就是称赞君子美德的五个方面，差也差不了多少。”
钱雅婷挠了挠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不知明白教授为何这样问。
“那如何才称的上一位君子？”
“……”
被再次追问与君子有关的问题，钱雅婷本就聪慧的脑袋瓜子想到之前那个悠闲离开的身影，终于明悟了教授的深意。
她沉默了一会，先就如何做才是君子，给出了古代圣人对此的回答。
“《论语?宪问》篇中，有专门的记载……”
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
曰：“如斯而已乎？”
曰：“修己以安人。”
曰：“如斯而已乎？”
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子路问怎样做才是君子。孔子说：“修养自己以做到恭敬认真。”
子路说：“像这样就可以了吗？”
孔子说：“修养自己并且使别人安乐。”
子路又问：“像这样就可以了吗？”
孔子说：“修养自己并且使百姓安乐。修养自己使百姓都安乐，尧、舜大概都担心很难完全做到吧！”
将古籍的记载说完，钱雅婷低头沉默，神色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拘谨。
她自然明白柯迪娜教授问自己君子话题的意思，默默地等教授再次询问就对了。
果不其然，教授真的问了。
“那夏启如何？”
“……”
钱雅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细思之前的古籍记载。
古代圣人口中君子有三层境界。
第一层境界，修己做到“敬”，此为“克、伐、怨、欲不行焉”的个人控制层面。
其中“克”指的是好胜，“伐”指的是骄傲，“怨”指的是忌恨，“欲”指的是贪婪。
修己做到好胜、骄傲、忌恨、贪婪这四种毛病都没有。
当然，古代圣人认为，能够抑制这些恶德不表现出来，只能算是很难得，但还不足以称为仁，也就还差了一点意思。
第二层境界，修己做到“安人”，此为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范围影响层面。
第三层境界，修己做到“安天下”，此为天下大安的超理想层面。
但第三层的君子是一种几近完美的境界，没人得做到，上古圣君尧、舜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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