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灵是第一次来箫正阳的办公室。
进来后，她前后左右的看了看。
箫正阳的办公室很整洁，里面打扫的也相当干净。
“你自己在这办公室？”周瑞灵道。
箫正阳点头道：“是啊，本来还有位老同志，最近出了点事，所以没来上班。”
“你这办公面积超标了。”周瑞灵道。
箫正阳：“……，两人加起来刚好。”
箫正阳给周瑞灵倒了杯水，邀请她坐在了对面。
“前段时间，看你在宣传那边挺忙的，最近怎么不忙了？”周瑞灵道。
箫正阳笑了一下道：“前段时间我协助林盼盼做了宣传，这段时间是集中报名期，我插不上什么手，所以一般不下去。”
周瑞灵嘴角一撇道：“是人家不希望你插手吧？”
箫正阳笑了笑没多说。
周瑞灵继续道：“明天是第一批申请企业集中探讨会，你看过名单了吗？”
箫正阳摇头道：“没有，这第一批应该有很多企业，这几天不断有企业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符合条件，前段时间因为调研，我跟一些企业建立了一些联系，他们应该都报名了。”
“你给他们报的名？”周瑞灵问道。
箫正阳赶紧摇头道：“怎么可能，都是他们自己准备的申请，在筛选企业这块，我没有参与，都是林盼盼自己筛选的。”
周瑞灵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放了一个文件在箫正阳的面前。
“那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些企业怎么样？”
摆在箫正阳面前的是一个经过筛选后的企业名单。
一共有两页，48家公司。
箫正阳仔细的看了一眼，他越看越是心惊，脸色也逐渐的难看起来。
这些企业中，他大多都不熟悉。
而他熟悉的那几家科技企业，竟然都没有在里面。
但是，那几家企业明明都已经递交了申请。
周瑞灵道：“这是截止到今天的数据。”
“这是林盼盼提供的？”箫正阳疑惑的道。
周瑞灵点头道：“没错，你看这个名单，有问题吗？”
名单的后面，是对公司的基本介绍，以及公司的一些需求。
其中，有几家是贸易公司，还有一家名叫青源养殖场的养牛基地。
他们的申请理由是，准备搞养牛科研，目的旨在如何自动化养牛，降低养殖成本，提高科技含量。
见到这些，箫正阳差点吐血。
他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抬头看着周瑞灵道：“我不认可这份名单。”
箫正阳说完，把名单递还给了周瑞灵。
周瑞灵拿着名单道：“你认为哪些企业不合适，能不能帮我圈一下？”
箫正阳摇头道：“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具体哪里不行，需要一些调研，单从公司名称上看不出来。”
周瑞灵点头道：“明天的会议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需要做什么。”箫正阳深吸口气道：“因为在整个审核环节，我没有参与。”
周瑞灵笑了笑道：“我希望你能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箫正阳看了周瑞灵一眼，随后，他又深吸口气，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
“好！”周瑞灵站起来道：“我对这些企业了解的不多，明天没什么发言权，我希望你能勇敢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周瑞灵说完，直接离开了。
箫正阳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名单上的很多企业他虽然不熟，但是也基本了解一些。
这些企业跟科技根本就沾不上边。
强迫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箫正阳拿着手机打了出去。
他打给的是侯晓东。
“老大，是不是我的申请通过了？”侯晓东那边很是兴奋的道。
“你的申请递交了吗？”
“昨天就已经发到邮箱了，我整理了所有资料，按照你说的，我的申请报告写得很详细。”
“会不会发错邮箱？”箫正阳问道。
“不可能。”侯晓东道：“发送的时候我核对过三遍，而且发过去后我收到了系统的自动回复，就是一号产业办的邮箱。”
“知道了。”箫正阳说完就想挂掉电话。
侯晓东则是赶紧道：“老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明天开会研究。”
“那就好，如果真有政策支持，咱们公司，必然起飞。”
箫正阳挂掉了电话。
下午下班，林盼盼给箫正阳打来电话。
“有什么打算啊？”林盼盼问道。
“打算？”箫正阳疑惑的道：“什么打算？”
“我是说下班后你去哪里？”林盼盼道。
箫正阳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笑着道：“我约了朋友晚上吃饭。”
“好吧，本来还想约你吃饭，那改天吧。”
挂掉电话，箫正阳直接给李冰打了过去。
“箫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李冰笑着道。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李冰当即笑着道：“晚上我要参加个宴会，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你对市里的公司比我了解，有几家公司我想咨询你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吃饭，这样，你准备一下，我过去接你，你跟我一起赴宴。”
“别，你还是忙吧，有时间再找你聊。”
“胆小鬼，跟我赴宴就这么害怕啊，他们还会吃了你不成？”
箫正阳则是笑着道：“你参加的宴会都比较高端，谈论的话题我参与不进去，还是算了，再说了，我跟你去，不是给你丢脸吗。”
“你可拉倒吧，不想去就直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了只会给我脸上添光，这样，我十点左右会完事，完事后我过去找你。”
李冰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箫正阳一个人从楼上走下来。
整栋楼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下班离开了。
按照他的理解，这个点，林盼盼应该在加班才对，但是她也走了。
箫正阳摇头苦笑一声。
他感觉，整个项目，好像就只有他很在意。
其他人该下班下班，该约会约会，完全没有把这个项目放在心上。
或许，以前的项目也都是这样对待的，只是，箫正阳以前没有参与，不知道而已。
就在箫正阳在楼下溜达的时候，这时李海涛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大，你在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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