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世界，袁宝和袁妈做通了大姨的工作后，吃完午饭，袁宝用竹筷敲了敲碗沿，清脆声响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起：
“各位！各位！我们下午准备去逛街购物，吃美食了啊！两点准时出发，错过国营副食店的奶黄包可别后悔！”
小山蹭地从竹椅上跳起来，蓝白条纹海魂衫下摆还沾着米粒：“我要去买铁皮青蛙！上次电视里演的那种！”
萍萍揪着表哥衣角，粉色的确良衬衫洗得发白：“我想去百货大楼看花头绳。”
大姨已经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闻言抬头，眼角细纹里藏着笑意：“小山你慢点，别摔着。”
外公外婆戴着洗得发灰的蓝布袖套，颤巍巍往中山装口袋里塞晕车药。
袁爸把军用水壶灌满热水，壶身上 “为人民服务” 的红字掉了大半。
小林哥穿着洗得笔挺的藏青工装，胸前别着 “林氏制药”的铝制工牌，展开皱巴巴的手绘地图：“王府井百货、前门大街、隆福寺小吃…… 路线都标好了！”
草绿色中巴车碾过胡同的青石板，扬起细碎尘埃。
小山把脸贴在车窗上，看街边骑着二八自行车的上班族鱼贯而过，帆布书包敲打着车筐叮当作响。
萍萍突然指着街角的报刊亭：“表姐！《童话大王》出新刊了！”
袁宝顺着她手指望去，铁皮架上郑渊洁的童话书封皮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车停在王府井百货门口，玻璃橱窗里陈列着雪花膏和搪瓷脸盆，镀克罗盘在灯光下锃亮。
小山拽着舅舅往玩具柜台跑，木质货架上铁皮火车、弹弓、竹蜻蜓琳琅满目。
“就这个！”他抓起铁皮青蛙，拧动发条，青蛙在玻璃柜台上蹦跶出清脆声响。
袁宝瞅准大家围在布庄挑花布的间隙，拽住小林哥袖口：“林哥，附近哪有卖小猫的？”
小林哥挠着后脑勺，工装口袋露出半截烟盒：“往南走三条胡同，有个自发的宠物集，不过都是土猫……”
“可以的，我过去看看！”袁宝攥紧帆布包，听小林哥说完，越紧溜了，她可得单独去买小猫。
宠物集设在菜市场角落，竹筐里挤着奶猫奶狗。
袁宝蹲在戴草帽的大爷摊前，两只小猫正在啃鱼头 —— 橘猫瘦得皮包骨，却瞪着铜铃大眼；
玳瑁猫蜷成毛团，耳朵尖还沾着泥点。
“大爷，这俩咋卖？”
“两只一起买啊？给五块钱吧，买回去有个伴。”大爷看有生意上门，赶紧应道。
袁宝从衣服口袋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的5张1块钱的纸币，递给大爷。
然后用围巾裹住小猫往一旁的角落跑去。
角落里，袁宝左右看看，四下无人。
从空间包裹里掏出灵兽丹，确认使用，淡蓝色的光润围在小猫头顶瞬间，空气泛起涟漪。
橘猫突然直立而起，机械音在袁宝脑海里响起：“能量注入完成，灵兽丹作用中。”
玳瑁猫优雅舔爪：“检测到小猫设置为雌性，外貌按定制成型中。”
袁宝慌忙扯下两根红头绳，给橘猫系上铃铛，给玳瑁猫编了小辫。
两分钟时间即完成了两只熊猫大爷款的小猫改造。
此时的前门大街，冰糖葫芦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保国举着串裹着芝麻的糖球：“爸，尝尝这山楂，倍儿酸！”
袁妈在国营副食店秤糕点，铁皮盘里枣泥酥、自来红堆成小山。
大姨攥着刚买的花围裙，碎花布料映得脸色都鲜亮几分。
“宝姐！”小山突然指着巷口蹦跳的身影，手里的糖球随着动作在竹签上晃悠。
袁宝怀里揣着两个绒布小窝，橘猫探出脑袋时，柔软的尾巴轻轻扫过她手腕。
小山的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把糖球甩出去：“天哪！宝姐你从哪儿变出来的？真得和小9很像呢，我刚才还在等着跟你一起去，好当挑猫帮手呢！”
萍萍踩着小皮鞋哒哒跑来，辫梢的红头绳跟着晃动。
袁宝从绒布里捧出两只小猫，玳瑁猫怯生生地歪头蹭了蹭萍萍的手心。
“表姐刚才去副食店称糕点，路过胡同口就碰上了。”
袁宝眨眨眼，“摊主说这是最后两只，我怕被别人抢了，赶紧付钱，揣上就跑回来了。”
她悄悄瞥了眼两小只，心里想着，可不能让你们跟我一块去买，一块去不就露馅了。
“快给它们起名字吧！”袁宝分别把小猫塞进他们怀里。
小山托着橘猫转圈，突然惊呼：“宝姐你看！它爪子上的纹路像闪电！” 他盯着猫爪上淡褐色的纹路，腮帮子鼓成包子：“叫霹雳？闪电侠？还是……”
“我想好啦！”萍萍把玳瑁猫举到阳光下，小猫紫色的瞳孔折射出细碎光芒，“以后就叫紫瞳！”
小猫似乎听懂了，“喵喵” 叫了两声，亲昵地舔了舔她鼻尖。
小山突然跳起来：“有了！小 9 是姐姐的宝贝，我这只就叫小十！
以后我们兄弟俩保护你！”橘猫被他晃得“喵呜”直叫，却乖乖窝进他怀里，柔软的绒毛蹭着小山的蓝白条纹海魂衫。
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冬日的阳光给两小只的绒毛镀上金边。
袁宝看着打闹的孩子，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攥紧，有些秘密就该裹着糖霜，和九十年代的风一起，吹进每个人的回忆里。
“小山！萍萍！” 袁宝看两人都给小猫起好了名字，于是朝两人挥挥手，“该去全聚德啦，再不走鸭子都被抢光了！”
小山正把小十塞进胸前的毛线衣里，橘猫的脑袋从领口探出来，尾巴调皮地缠住他的红领巾。
“宝姐等等！” 他手忙脚乱地扣纽扣，“小十说它也要吃鸭皮蘸白糖！”
萍萍则用新买的碎花头巾兜着紫瞳，小猫蜷成毛茸茸的一团，紫色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院外的世界。
一行人穿过飘着糖炒栗子香气的胡同，小山和萍萍蹦跳着走在最前面。
小十突然 “喵呜” 一声，爪子扒拉着小山的下巴，惊得他差点摔了个趔趄。
“别闹！”小山高兴的又把小十举到眼前，“再动烤鸭就没你份了！”
紫瞳却安静地窝在萍萍怀里，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舔她冻红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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