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罗砚知道答案，因为赤影跟贝洛伯格根本就不是机甲意识，他俩是幽灵。
……话说幽灵无实体且只能用精神力探测到，那么他们应该不是跟人类一样是碳基生物，而是以别的元素为基地诞生的物种。
在此理论基础上他们又跟人类一样拥有情绪，那么这就证明，并不是只有碳基生物才能拥有情绪，别的基地物种也可以拥有。
……
天枢见罗砚陷入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罗砚回神，思索了两秒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跟赤影还有贝洛伯格不一样，但我觉得既然五维合金晶能让AI拥有自我意识，那它能赋予你们情绪也说不定，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或者需要一些外力来促进发生。”
“我的主机被改造的时间早于贝洛伯格的诞生时间，所以时间因素大概率可以剔除，但也不保证有例外，而你刚刚说的第二点，我觉得概率很大。”
本来就是胡诌的原因，罗砚没想到天枢会接话分析，于是他只能跟着问：“你改造主机的时候没有超S机帮忙么？”
“没有，”天枢说，“而且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与超S机有过精神力接触。”
“哦，那可能原因就是在这儿吧。”罗砚随意道。
“可几十年前的星陨机甲为什么没有诞生自我意识呢？”
“……”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开机甲的。”罗砚面无表情地说。
“……也是。”
说完“也是”之后，天枢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罗砚也不想再继续跟天枢谈论下去了，他现在有了新的行动计划，而这个计划得离开星防总部才能执行。
“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吗？”罗砚说，“把我喊到这儿只是想制止我杀梅林？”
“是的，仲裁庭已经给出了解释，而您现在已经理解了原因，我认为我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必要了。”
“我说的调人，记得批入职申请。”
“科学院需要您，但在启程回去之前，建议您先回一趟千夜星，您的小叔罗泽将在两天后迎来他的27岁生日。”
罗砚愣了一下，这件事儿连赤影都没有提醒他，天枢居然知道。
“你升级后还会提醒员工注意维系亲情关系？”
“不会，这是第一次。”天枢平静道。
罗砚盯着钟表看了一会儿，“谢谢。”
“不用谢，希望您能早日回到科学院。”
罗砚没有应下这个期望，他离开这间临时会议室，回去与卡西安重新碰面。
“你怎么了？”罗砚一进屋卡西安就凑了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对梅林戾气那么重？”
罗砚缓缓深呼吸了一下，“我收到了贝洛伯格的紧急求救，结果在营救瓦莲京娜的路上掉进了陷阱……方景没了。”
卡西安愣了一下，“没了……？”
罗砚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他说：“梅林现在暂时不能动，但我会想办法加速他的死亡，还有他身后的异种人……”
卡西安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罗砚以前对异种人其实没有敌意，甚至还算亲和，但是因为他是自己带入联邦的是自己麾下的人，所以他对异种人的立场只能是敌对。
可被迫敌对和自己主观敌对的概念是不一样的，卡西安现在就觉得，眼前的罗砚对异种人恨得要死，大有一种至死方休的既视感。
因为方景死于异种人的陷阱，所以自此之后不共戴天？
说实话这对卡西安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以前他安排罗砚去打击异种人他都不情不愿的，现在让他去，他肯定乐意至极甚至使用雷霆手段。
可卡西安却开心不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拍了拍罗砚的肩，轻声道：“我的生命中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但如果面对异种人就总是勾起你的仇恨的话，你还是退居幕后休息吧，开心一点。”
罗砚顿住，没有想到卡西安会这么说。
明明自己现在就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必定指哪儿打哪儿。
“不要活在仇恨里，罗砚。”卡西安用上自己最平和的嗓音说，“我知道仇恨很难放下，但总是活在仇恨里会很可怜，他不会希望你这样下去的，他一定希望你能开心。”
罗砚顿了顿，片刻后他轻轻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
卡西安叹了口气，收回手说：“你小叔好像要过生日了？趁着这个日子回家，跟亲人好好聚聚吧。”
罗砚微微皱了下眉，怎么今天天枢还有卡西安一个个都主动提起这件事儿……是巧合吗？
“那我先回千夜了。”罗砚说，“有事您联系我。”
“好，替我向你二叔问候一声。”
“嗯。”
罗砚转身离开，直到脱离星防总部的探测距离之后，安静了许久的赤影开口：“砚砚……我感觉有诈。”
“嗯，家里估计有什么在等着我。”
“话说他们居然没有检测出来布鲁？”
罗砚手上的蓝色戒指就是布鲁，不过它的颜色跟自己家婚配时的戒指颜色太像了，以至于没人区分出来。
罗砚伸手转了转那枚戒指，心中对五维合金晶的神奇之处微微感叹了一下。
随意改变自身空间大小也就算了，这块生命金属居然还能根据自己的体积大小来调整重量，如此反物理的东西……难怪魏德尔总是说五维合金晶是高级文明的科技产物。
罗砚回联邦把两台星陨机甲都带上了，虽然卡西安才劝说过他，但他这次回来就是来报仇的。
梅林还有设计这次陷阱的异种人……未来撞上没有谈判的余地，只会是你死我活。
遥远的太空彼端——
白川被白洛洛安置在了一艘太空飞船里，不知道在哪个星系团飘了大半个月。
飞船上什么都有，像是一个悬浮在宇宙里的小家，白川每天在飞船里看看电子书画画设计图，日子还算充实宁静。
他知道白洛洛为什么要把他带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丢在飞船里，没日没夜的在太空里飘。
白川在光脑上新建了一个日历，星河时间过了11天14小时后，白洛洛回来了。
——
（什么站反不站反啊？现在的砚子就是受，他在未来会变成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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